霸恋 下——狼魅
狼魅  发于:2013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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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他在哪里,我要去找他!他不可能抛下我一个人的,绝不可能的!”肖沐发癫的尖叫声特别刺耳。

逸澄急忙挤身进去,看到两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子,一边一个,死死地按着沐沐的手臂,拼命把他钳制在床上。

“发生什么事了?”跟在逸澄身后的白凌不解探出脑袋,焦虑地望着病房里诡异的一幕。

“你们是肖沐的家属吧?”站在角落里拿着盐水瓶的小护士手足无措地看着进来的一行人,“我和他说他的朋友要送到美国去治疗,那里的治疗条件肯定比这里好得多,让他不要担心,哪知道……我还没说完……他就发疯一样的冲了出去,途中还一个没站稳撞到了门边的白墙上。我就乘机赶快把医生叫过来,可他见谁咬谁,完全不听我们的劝阻……”

“真是麻烦,头脑清醒的时候就有点小固执,没想到现在更固执!”逸澄无奈地长叹口气,默不作声地走到肖沐背后,四指并拢,狠狠地在他的白皙诱人的后颈劈了下去。

“呃……”沐沐大脑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软软地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你怎么可以对病人……”钳制住沐沐的医生吓了一跳,他刚回头厉声怒喝,却被身后阴森森地黑脸震慑住了。

“我们准备把这孩子转到精神控制中心,请你帮我们联系全市最好的精神康复医院。”逸澄低头满眸怜爱地摸了摸他的碎发:沐,如果季佑一觉不醒,他们会怎么对你?这赌我们输不起,原谅我。

******

又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两年了,肖沐离开精神控制中心已经两年了。

怡人惬意地初春里,阳光轻柔地铺在他的身上,暖暖的。他抬头仰望那轮太阳,蜜一样的颜色在跳动着,明亮却不刺眼。一股暖流瞬间涌遍他的全身,冰冷的心和麻木的身体在慢慢解冻着,他融化在这片灿烂的阳光里。

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变的那么模糊,曾经那么坚信的,那么执着的,一直相信着的,其实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傻的不行。他发誓,他现在可以释怀地大笑,笑的眼泪都掉了。笑自己这么傻,总在重复地伤害自己,即使季佑的电话换了,即使没有他在美国的具体住址,甚至没有他的任何消息,却还一直傻傻的期待,到失望,再期待,再失望……

至今,肖沐都无法忘记自己在精神病院的一年是如何痛苦地度过。尽管再难以忍受的痛苦,时间长了也会成为一种习惯,习惯失眠,习惯寂静的夜,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季佑淡蓝的衣衫,和那双如湖水般清澈的眸子。

如今,他早已习惯等待,还是单纯的以为只要等待,就会到来。

于是,肖沐无法抗拒的站回等待的原点——他第一次和季佑相遇的那条走廊。他不知道,那个他所日思夜盼的人是否还和他呼吸同一个空气;他不知道,这样他还要等多久才能看到一个答案;他不知道,如此他还能坚持的等待多久去等一个结果?思念,很无力,那是因为肖沐看不到思念的结果。

也许,思念不需结果,它只是证明在心里有个人曾存在过。

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今年的冬天尤其冷,生于斯长于斯,竟然还耐不得这份彻寒。就这么冷着,却也过了大寒,日子飞奔,大寒一过,眼见就是立春了。

在无法遇见季佑的寂寞夜里,肖沐独自行走、独自唱歌、独自逛街、独自看着一整个世界狂欢。周边的人们手牵手地逛着迷人的夜上海,他却是孤独的。世界充满了他们相遇的几率,而他却始终无法遇见那个人……他日思夜想,逐渐已经淡忘的那个人。

浮华一生,淡忘一季。空有回忆,打乱缠绵。笑容不见,落寞万千。弦,思华年,那些年华,恍然如梦。亦如,流水,一去不返,不泣离别,不诉终殇。

Chapter 99 不想说再见

都说男人三十而立,转眼肖沐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妩媚妖冶的脸庞和五官却没怎么改变过。由于他的学历不是很高,肖沐只能在一家私企做最不起眼的小职员,每个月也就2000元不到的收入,还天天被老板叫去加班。

可沐沐觉得这样的生活反而很充实很安逸,领导几乎每天都会安排很多做不完的活儿,这繁忙的感觉让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情。

只有每当肖沐独自一人加班到深夜,他会坐在末班车的最后一排,戴上耳机,看着窗外一幕幕倒退的夜景,嘴里悠悠唱着:我会发着呆然后微微笑接着紧紧闭上眼又想了一遍你温柔的脸在我忘记之前心里的眼泪模糊了视线你已快看不见

每天都过着一如既往的生活,肖沐也不觉得什么。直到有一天,他被黑心的老板留下来加班到凌晨,连最后一辆末班车都没来得及赶上。

沐沐实在忍不住了,他一路咒骂着走出电梯,义愤填膺地从办公楼跑到马路中央,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拦了一辆计程车。

可当他刚钻了进入后座,屁股还没坐热,肖沐突然发现一个特别严重的问题:自己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忘了带家里的钥匙。

天呐……不是吧?哪个变态医生说这治疗神经的药物不影响记忆力,绝对是坑爹啊!

可自己忘带钥匙也怨不得别人,无奈之下,肖沐只好按下啸的手机号,然后放到嘴边软软地打招呼道,“表哥,你在家吗?”

“你刚刚叫我什么?”啸惊诧地张大嘴巴,眉头微蹙,声音响得惊天地泣鬼神。

“表哥啊,你不是我的表哥吗?”肖沐用极其无辜的声音,弱弱地反问道。

啸深吸一口气,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来:“靠!你别恶心我了,有什么事直说。”

“呃……是这样的……我钥匙忘带了,能不能留宿一晚?”肖沐恢复往常暧昧的口吻,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又忘带!自己数数,这个月你忘带多少次了!”啸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怨念。

“表哥,你也知道我曾受过严重的神经创伤,现在正是治疗阶段。”肖沐压低声线,胆战心惊地声音听上去更可怜了。

“别给我来这套!这么晚还没回去,在哪儿呢?”

“刚出公司,正在大众出租车上坐着。”

“加班到这么晚?你没骗我吧?”虽然这小子比以前检点很多,但想到两年前的情景,啸还是不禁会感到担心。

“老子没事骗你干嘛?”肖沐扭头看向窗外的夜景,用无辜的口吻大叫道。

“你哪次没骗过我?!上次我朋友叫我到虹桥机场接他,你和我说是浦东机场,自己却默默的跑到虹桥,和我朋友说我不能来……”

“那是因为这小正太实在太可爱了!”

“太可爱……你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支开?”啸的声音很激动,显然那天被沐沐气得不清……

“你在旁边实在有碍观瞻嘛!”肖沐把手机拿到一边,弱弱地抱怨了声,不料还是被手机那头的人听到了,瞬间那人暴跳如雷。

“你说什么!你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这几年都是谁在不辞辛劳地照顾你啊?是你这个不怕苦不怕累,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表哥,你现在嫌弃我了?”

“哥,我知错了……”老子三更半夜打电话来又不是来听你教训的。沐沐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催促道,“现在你就给我一句话,到底能不能去你家住一晚?”

“怎么?嫌我啰嗦?嫌我啰嗦就不要打电话给我!”啸沾沾自喜的声音听上去很欠扁。

肖沐不屑一顾地眯起妖冶的眸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是不应该打给你,我应该打给逸熏。”

“打给他有什么用,他现在又不在上海。”啸说得很清闲。

“那你呢?”

“我当然也不在。”

“靠!那搞毛啊!”肖沐恼羞成怒地合上手机,愕然觉得平时温文尔雅的啸最近一碰到自己的事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即使一点点的小玩笑也会气得火山爆发。

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沐沐把一颗红白相间的药丸倒在手上,然后扔进嘴里,喝口水咽下。

无论多忙多累,肖沐都不会忘了吃药,毕竟在疯人院不是人过的日子,他可不想再被抓回去。

吃完药,沐沐又开始惆怅了。这下去哪儿呢?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手机突然响来起来。

难道是那小子想通了,肯告诉他他家的备用钥匙藏在哪儿?

肖沐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机,竟然是未知来电……上海诈骗收费的电话特别多,沐沐没敢去接。哪知这个嚣张的未知来电一直响个不停,而且还一次不接,连打来两次。

难道真有事?肖沐好奇地按下通话键,“喂?请问你是?”一个陌生的低沉男音带着戏谑的语气从手机里传来,他也不回答,就亲昵地喊了一声:“宝贝儿。”

“晕,你到底是谁啊?”肖沐不耐烦地想挂机,可男人之后说的那句话吸引了他的注意。

“我们才四年没见,你就忘了我?”四年?肖沐很没出息地想到了季佑,可又觉得这实在不像他的声音。也有可能人的声音手机传来总归有点怪怪的,肖沐也不敢肯定,但又止不住地紧张,紧张得浑身发抖,“你……你到底谁啊……再不说我挂电话了!”

“挂电话?真是,四年不见,我的宝贝怎么变成愣头鸭了?”

“你才是愣头鸭,你全家都是愣头鸭!”电话那头的人忍不住嬉笑了声:“沐,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仿佛被点中红心般,肖沐一下子哑口无言了,颤抖的手怎么也停不下来,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第一次得奖,那种激动、那种错愕、那种紧张……百感交集。

“喂?怎么又不说话了?我是佑,你还没听出来?”手机里的声音听上去很失望,也很无奈。

“你的声音……我怎么可能没有听出来……我只是装傻而已。”肖沐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做回自己,毕竟现在因为激动而颤抖的身体像个白痴一样,连说话都不利索。

“是吗?”季佑顿了顿,又问,“你刚刚和谁打电话呢?我怎么打都打不通。”肖沐的声音一下子沉了下来,他没好气地眯起眸子,“和那个死啸。”

“哪个死啸?”季佑不解地眯起眸子,他最怕的就是这三年的时间里,最心爱的沐沐又找到了新的男朋友,甚至比他更体贴,更出色。

哪知肖沐竟然很不以为然地吐出三个字:“我表哥……”

“……他?”季佑的声音一下子高亢起来,“要不是他,我还联系不到你呢?”

“……”见他不说话,季佑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沐,你现在有男朋友吗?”肖沐反感地紧蹙眉头,停顿了几秒,牛头不对马嘴地大骂:“……见鬼,你这个负心汉!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有多傻,从没觉得自己会这么傻!”季佑垂下眸子,心痛的神情溢于言表,“沐,我好想见你,你现在在哪儿?”

“我?我就在家啊!老子现在可乖了,两点一线,安分守己,你要奖励我!”

“……”

“佑儿,你还在美国?伤病怎么样了?还会痛吗?什么时候到中国来看我?”

“咳咳……”季佑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宝贝儿,我现在就在你家,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我就走了。”

“啊?”我家……?肖沐顿悟到什么,诧异地提高嗓音,“你在我家?你怎么进去的?”

“你不是给过我房门钥匙?真是什么脑子。”

“这钥匙你还留着?”

“不留着我怎么夜闯民宅?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哪知你竟然不在家!”肖沐愣了愣,尴尬地傻笑两声:“嘿嘿……快到快到了,你不要急。天蛮冷的,你要不要先去……”

“我哪儿都不去,你给我快点回来。”

“哦,好……”拜托,我只是想叫你要不要先洗个澡暖暖身子……又没叫你去别的地方。

“你快点回来,说谎的事情到家再来收拾你。”季佑说罢想挂断,电话那头突然响起尖锐的叫声。

“等等!”

“什么事?”他诧异地手机重新放回耳边。

“那个……你真的是季佑吗?”未等他回答,电话便被挂断来。肖沐纳闷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联想到那边气愤的俊脸,他突然觉得特别想笑。

半小时后,肖沐紧张地推开半掩的大门,感觉就像误闯城堡的浪子,心情既紧张忐忑又新奇多疑。

“城堡”里,身材修长的季佑无所事事地呈大字型躺在沙发上,满头的金发里多了几根银丝。

“你回来了?”季佑抬眸看到杵在门口的美人儿——美人儿?的确,虽然多年不见,他还是那么美。季佑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欣然地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

“你竟然一声不吭地飞回到美国去,一去就是这么多年,一点消息也没有……你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吗?”像是怨妇般,肖沐要把这两年的怨恨,毫无保留地统统说给他听。

“不瞒你说,其实我已经死过一次了。我苦口婆心地向阎王请了一个星期的家,就是给了能下来和你团聚。”

“滚,你见过哪个孤魂野鬼来到人间还带假肢的!”当肖沐无意中碰到他坚硬如石的左臂时,他的心口溢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痛。

“别难过。”季佑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把手指插入他柔软顺滑的发丝中,“这个假肢已经完全融入我的身体之中,我使用它就像用自己原来的手一样。”

“以后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叫我来做。”

“可以吗?”季佑狡黠地眯起眸子,嬉皮笑脸地看着怀里可口的人儿,“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紧紧抱住你。”

“晕,你现在不是已经抱着我了吗?”肖沐窝在他的胸膛前,细长的双臂环抱住他结实的腰身。

“我说的不是这种。”季佑魅惑一笑,右臂毫无征兆地把沐沐抱起扛在肩上,“我们去卧室,好好诠释一下什么叫拥抱。”

“啊啊啊……你搞什么!快放我下来!”肖沐略微挣扎了两下,顺势瞟到他僵硬的假肢,心又不禁软了下来。

在肖沐一直为季佑保留的卧室里……

宽阔柔软的白色大床上,我们可怜的小沐沐被扒得只剩一条小小的裤衩。他哀怨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强壮男人,妖冶的媚眸楚楚可怜地直盯着他,“等等,你既然身体不适,由我来服侍你好不好?”刚想起身,季佑整个身体缓缓靠了下来,健壮的右手一溜烟钻进他白色的底裤里,肆意地抚摸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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