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卫是种倒霉的职业——龙少阎持笔逐鹿
龙少阎持笔逐鹿  发于:2013年07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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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翎不好意思的搓着手,小声的说:“就是……就是公主身边的那个侍女……”

“公主的人,你找公主去要,跟本王要什么?”

“可是……那公主不是王爷让人假扮的吗?”

“你说你看上谁了?”原本消失的小九突然出现,倒挂在房梁上瞪着岳翎。

岳翎被他的出现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了。指着小九叫道:“就是你假扮公主时跟在你身边的人。”

“六哥?你要娶六哥?”

“你给我从上面下来!”炎秦王起身把还挂在上面的人给拉了下来,身上有伤也不知道好好修养。

顺着炎秦王的力道从房梁上下来,小九马上就窝进炎秦王的怀中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倒是一边的岳翎不淡定了,六哥?是那个人的名字吗?还是那个人其实就是个男人?

“她……他……”

“他是男的。”对于小九擅自窝在怀中的举动炎秦王并不生气,只是两人太过靠近,小九身上的温度夹杂的一丝丝药香让炎秦王有些坐立不安。屏住气,沉声说道:“九,去把老六找来。”

小九应了一声就在炎秦王脸颊上落了吻,潇洒的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门边突然转身,身上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个大圈,像是一朵祥云。抬手指着坐在角落里的肖桦,抬手向上勾了勾,意思明了——你给我出来!

肖桦瞬间就像是僵尸一样从椅子上蹦跶起来,双手还保持着端茶杯的姿势,僵着腿一步一步的向小九身边挪去。离小九身边不到手的距离,就被等得不耐烦的小九揪着耳朵拖了出去。

所有人看了都不自觉的捂住耳朵,那个痛心知肚明。岳翎其中的一个姐姐看着小九离开的方向,戳着岳翎的脊椎骨说道:“他好!他好!够彪悍!小翎翎,你娶他!”

“你敢!”王爷和叶大将军第一次这么默契的开口,两人发狠的瞪着说话的人,一副她敢再说什么就直接拖出去打死的模样。

“说说而已,那人又不能生娃,娶来做什么!”被瞪的女人

小九拖着肖桦到没人的角落,双手抱胸的看着还抱着杯子发呆的人,挑了挑眉,“耍我好玩吗?”

“你怎么知道的?”这个疑问从刚刚就在肖桦的脑中转着,这么多年都不会发现,怎么突然间就知道了?

为什么会知道?也许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只是不愿意去承认罢了。小九垂头坐在地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让肖桦也坐下。

“你曾经问我消失了三年去哪了?”

对于那三年肖桦确实很好奇,他后来也从皇上那儿知道了。只是他知道那三年对于小九而言是一个禁忌,从不说,也不愿面对。所以他也假装不知道一样。

“那段时间我被送去给十七王爷做男宠。他其实一点也不好男色,却收下了我。那时候他说我像一个人的小时候,说要我给他做儿子。他很疼我,对我很好,教我习武,教我骑马,带我到处游玩。我们同吃同睡,他是真的把我当儿子一样疼着,爱着。直到有一天……”

小九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肖桦,嘴上挂在淡淡的笑,可眼中却是浓浓的忧愁。

“我还记得那天,那天是皇上大婚的日子。他喝醉了,我从没见过他那样喝酒,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就像是喝水一样。他对我说,他以为他爱一个人,爱了一生,结果到最后才发现原来是爱错。原来他只是见不得他真正爱的人和他错以为爱的人在一起,他接受不了自己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不能面对只能逃避。一步错步步错,最终那个被他错爱的人疯了,将他们的骨肉被从城楼上摔下,活活的摔死在他的眼前。”

肖桦震惊的睁大双眼,可却没有开口打断小九的话,默默的看着,感受着小九身边散发出的哀愁。

“那一夜他抱着我,吻我的嘴。那是我第一次被人吻,很痛,满嘴的血。他发疯似的把我按在床上,呵呵呵……”小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仰起头不停的笑着,像是一只被掐着咽喉的公鸡一样尖声的笑叫着。“他想上我!我竟然想要上我。反正我本来就是送给他上的,一闭眼什么都过去了。可是他却捧着我的脸在哭,哭喊着那个人的名字。”

“你知道白秦宣当年错爱的人是谁吗?被他爱的人又是谁吗?”

肖桦摇了摇头,他有些消化不了小九的话。

“被错爱的人是白秦宣的妹妹,当今天子的皇姑——平阳公主,他们乱伦的孩子被活活的摔死在城楼下。而白秦宣真正爱的人,却是平阳公主最疼的皇子——白帝。”小九把头贴近肖桦的耳边,悄声的说道:“嘘!这是个秘密,谁也不能知道的。乱伦,是白家的特色。”

肖桦脸色雪一般的白,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小九,小九的脸被树上投下的影子挡住,隐晦不明,完全看不出表情。

如果小九的话都是真的,那他在这件事里充当着什么?皇上想要做什么?白秦宣又想要做什么?还有小九的告白又是为了什么?

薄薄的嘴唇微微的上翘,露出白玉般的牙齿。肖桦觉得小九不是在笑,而是像饿了许久的野兽一样张开了嗜血的嘴。

“他们相爱却永远不能在一起,得不到的就毁了,不舍得伤害对方,那就让对方杀死自己。明明相爱,又为何相杀?这是诅咒,诅咒着所有白家触犯禁忌的人。都要忍着,哪怕再爱也要忍着。可是,我不想像他们一样,明明爱着却不能让彼此知道。我想让他知道,哪怕最后相杀。如果今天没见到皇上,没见到银铃草,我想……我还是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九。”

“你要报复……谁?”

小九只是笑,没有回答肖桦的问题。笑的肖桦脊背发凉,笑的肖桦想要怒吼。

“报复?为什么?也许皇上当初救我,把我送到白秦宣身边,只是想让白秦宣后悔。可是那杯毒酒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了。那一次他完全可以让我死去,这样他和白秦宣之间的恨就能更深了。可他没有,而是让人把我救活。他抱着我说,圣旨下去的时候,王爷就发疯的跑,跑到秦宣王府。抱着中毒的我到处找人医治,明明一身的轻功却都忘了用。他说若是我死了,死的不只是我一个人,还有白秦宣,还有他的亲弟弟炎秦王。”

小九愣了一下,又接着说道:“我一直以为皇上爱着王爷,原来他口中的王爷是白秦宣。所以我不必成全他们,我要去争取,哪怕重蹈覆辙也无所谓,我想要珍惜每一次和他在一起的机会,因为我们浪费的太多了。”

“你要的老六可是男人,你确定还要?”炎秦王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岳翎,那个最怕家里那群女人的岳翎竟然会反抗?“他可不能帮你生娃。”

“我不在乎,我对他什么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想和他在一起。不能生娃就不能生娃,如果连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都做不到,那还不如死。”岳翎直直的跪在地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的坚持,可是他不想错过……

第二十七章:陆家堡

天空的云像是翻滚的水,小九扔下还在发呆的肖桦独自走在将军府中。寻找到一块最偏僻的荒院,坐在残破的假山上抬着头。抬着头呆呆的望着天空,像是发现什么宝贝的孩子,眼中除了这天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时间缓缓的流着,小九静静的坐着。头一动不动的,连假山下站着一个人也不曾低下头去看。

皇帝,这个天下的主人。此时正站在小九的身下,微微的仰起头看着坐在假山上的人。一样的白月锦袍,一样的紫貂围脖,记忆中的孩子如今已是男人,那张总是茫然无措的脸上,也会有沉思这样的东西。

抬起手牵住小九垂下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掌心中有茧却不明显。这样的一双手让人看不出主人是擅长什么兵器的。

老六擅长暗器,一哥擅长用剑,老四擅长用毒。可小九呢?没人知道他擅长用什么武器,印象中,他总是赤手空拳,借着飘渺的轻功不断的穿梭,可从没见过他用过什么。

皇帝握着小九的手,这样的手真的能杀人吗?可能不能,这双手都已经被他染上的血,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会有。

抬起的头终于低下,小九的目光从被握住的手上慢慢的移到了皇帝的脸上,两人目光相交,默默的望着彼此。

“让我任性一次。”开口的是小九,像是请求却是要求。

皇帝没有拒绝,回了他一个浅笑。手腕一用力就把还坐在假山上的人给拉了下来,面对面的站着。

“仅此一次,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此事一了,你与他只有一人可独活。”

“足够。”回握着天子的手,手心中传来一股温暖。

“朕是天子。”相握的手变成了十指紧扣,把人又往怀中拉了拉,紧紧的抱着身边的人,“朕很自私。得不到的,谁也不能快乐。”

把头靠在皇帝的肩上,小九想到了小时候。很小很小的时候,夜里睡不着,白帝便会这边抱着他,让他把头靠在肩上轻轻的颠着,然后他就慢慢的睡着了。闭上眼,也许将来的某一天,他还能这样靠在白帝的肩上慢慢的睡去,然后就再也不醒。

“绝不背叛王爷,但许你不离定绝不离去。”

“好好的爱一场,不要留下遗憾。”

两人彼此依靠,紧紧的收紧双手,静静的站在荒院之中。谁也没再开口,一起感受这时间的流逝。

“当初说好的毒酒,为何变成真的毒?”

日头早已经消失在天的尽头,天色已经有些发紫,慢慢的向黑夜靠近。小九的声音像是寂静中掉落的针,哪怕极小也震耳欲聋。十指相扣的手慢慢松来,皇帝慢慢的松开怀中的人,用一副你比我清楚的目光看着小九。

“因为没有达到你想要的效果,所以退而求其次,让我死在他的手中,让他后悔一生一世。还是你在嫉妒,嫉妒他真的动心了?”

皇帝双眼睁大,用力的把人推到了假山上,脸上的愤怒像是被人发现了心底最深的秘密,杀气慢慢的聚集在眼中,捏在小九肩上的手发出嘎嘎的响声。

“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死在他手中,就是他死在你手中。记住,你们之间只有一人独活。”皇帝留下一句话,转身就向外走。

小九看着他的背影笑了,“其实,是你和他之间只有一人独活吧?”侧过身子半靠在假山上,不再去看离开的人,不再去回想过去的事。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个院子,突然间明白为何皇帝会这么熟悉将军府,而自己也感到熟悉,原来这里就是以前的秦宣王府。

难怪那个人会出现……

夜幕慢慢的笼罩住将军府,像是舞台上的序幕慢慢放下一样,预示着接下来将要有一场大戏开场。

小九还站在荒院中,呆呆的盯着天上的星星。凌厉的冷风挂在他的脸上,像是一把凌迟的刀。身后有人轻轻的靠近,明明可以走着更轻,轻的让他发现不了,可那人还是故意的发出声响。小九没有回头,仍旧盯着天。

来人也没有反应,只是在他身后站了一会,也许也抬着头看天,看看小九到底在看什么。但这些小九都不想知道,他只感到有件斗篷搭在他的肩上,然后来人转身离开。

终究还是回头,身后已经没有任何人影,只留下肩上的斗篷和地上那根赤红的鞭子。

赤蛇鞭。

打发了岳家姐弟,炎秦王还在想着刚刚小九的话。手不自觉的的抬起抚摸着嘴唇,感觉不像是真的,可是唇上的温度和触感真实的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叶凌云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炎秦王的一举一动,捏紧的拳头松了又捏紧,再慢慢的松开。最后起身向外走去,沉重的步伐如同他的心一样。

许久之后,炎秦王才猛地发现小九出去了很久,一直没有回来,被他拉走的肖桦也没有回来。站起身向外走去,动了两步又马上的停下步子,犹豫的站在原地。

皇帝进屋就看到炎秦王站在原地发呆,手握拳轻咳了一声,“怎么了?”

“皇兄!”脸上掩盖不住喜色,炎秦王想要告诉所有人,可看到皇帝没有表情的脸所有的话都堵在喉间,说还是不说?当初的警告还在耳边。“皇兄怎么来了?”

“我来看小九的伤,查出是谁了吗?”皇帝从炎秦王的身边走过,坐在了主座上,环视了眼大堂才发现这儿除了炎秦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

炎秦王看出他的疑惑,开口解释道:“我让叶凌云把人都遣走了,这里只有我的人了。”

皇帝闭上眼,一只手的手指曲起敲着桌面,一只手缓缓的抬起摆了摆。很快就有一个黑影端着热茶放到了他的手边。炎秦王见了也抬起手缓缓的摆着,这是个暗号。撤掉炎秦王的影卫,换上属于皇帝的影卫。

“你还记得平阳公主吗?”皇帝端起桌上的茶,持着杯盖徐徐的撇着茶水上漂着的茶沫,“可还记得她疯了之后的事吗?”

“她好像嫁人了。”炎秦王转身坐在皇帝的下手,伸手去端茶,发现桌面什么也没有。皇帝并没有让人准备他的茶,没东西拿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放着。伸入袖中想要抓点什么在手,却只抓到半截黑骨扇。身子顿住,手就这么一直藏在袖中。

“那时候她疯了,母后为了她的事愁的茶饭不思,正好有个男人来要了她。母后便将她嫁出去了,毕竟她那个样子有个人愿意要她已经不错了。”皇帝的声音徐徐的说着,可语气中却透着一股不屑。

谁不知道当初平阳公主淫乱后宫,还和人生了个杂种,当初掌管后宫的皇后,他们的母后自然是愁,只不过愁得是她后宫的地位,愁得是对手会不会拿这件事说她管理不当。如果没有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解决了这个问题,怕是他们母后那个后位很难坐了。

炎秦王垂着眼并没有说出想法,不明白为何皇上突然说起这件事。

“你可知那个男人是谁吗?”

谁会去记住?

“你可知皇商陆家堡?”

垂下的眼抬起,炎秦王想起刚刚岳翎的话。

小九胸口中的一掌是幽冥掌,陆家堡独有的掌法,除了陆家直系无人会,而且要留下那么明显的掌印,少说也要学至五层以上。

“伤小九的,也是陆家堡的人。”

“陆家堡主因为当初为母后解决了平阳公主的事,从此成为皇商,手中掌握着半个天下的金融命脉。朕不想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和谁一起,朕只要结果。”放下手中的茶杯,皇帝从袖中掏出一把黑骨扇,和当初炎秦王断掉的那把一模一样。持着扇子重重的敲在桌上,双眼凌厉的像把利剑,“炎秦王,朕命你与大将军叶凌云一起解决这件事,二月二龙抬头时给朕一个完美的答复。”

起身挑起衣摆,炎秦王重重的跪在地上,“臣弟遵旨。”

整个将军府沉浸在黑夜之中,侍从们尽责的点起灯火,让原本黑暗的地方变成了白昼。小九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已经面目全非却似曾相识的地方,最后走到种满银铃草的地方。

将赤蛇鞭放在地上,小九蹲下身子看着那些银铃草。那人很喜欢,却终是种不活。那人常说,求不得,莫强求。却不知只要有心,还是能将花种出的。

身边传来飒飒的声响,侧头就看到一张马脸。一匹全身黝黑的骏马,马的额头上有块类似花瓣的胎记,睁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是两把大刷子。小九吃惊的站起身,抖着手摸着那匹马的颈部,顺着鬃毛缓缓的摸着,不敢用力,就怕一用力那马就会消失。双眼在马的身上扫视着,最后落在马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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