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冒险+番外——轻薄的假象
轻薄的假象  发于:2013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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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蒂亚是夜能视物的,他重新点燃了火堆,和杨笑一起看向那袭击者——一根树枝!

树枝断成了两半,有一截上插着军刀。

杨笑拔起刀子,收回鞘内,把树枝捡起。

白琉蒂亚说:“笑笑,不要碰!”

杨笑说:“放心,它不会咬人的。”

树枝是普通的树枝,没有与众不同,但是,杨笑百分之百的肯定,袭击他们的就是这平平无奇的树枝!

我操!杨笑暴躁了,这个世界是有多玄幻啊,这森林里的树全都修炼成精了吗?!

白琉蒂亚说:“这是食人树的树枝吧。”

杨笑说:“嗯,咱们不能在这儿逗留了。”

杨笑用枯枝当火把来照明,一瘸一拐地打头探路,白琉蒂亚跟上。

白天的森林虽说也不见亮堂,但至少还能看清路;夜晚的森林就算是举着火把,也是朦朦胧胧的,这太考验杨笑的夜视力了。

杨笑踩进了小水洼,溅起泥水不说,还打了个趔趄,就这么一歪,火把熄了。

杨笑:“……”他连紧挨着他的白琉蒂亚都看不到了。

白琉蒂亚牵着杨笑,说:“笑笑,我带着你走。”

杨笑说:“好。”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盲人。

走了一小段儿,白琉蒂亚驻足了,“笑笑,我闻到记号标的味道了,是斯莱德和霍尔顿!”

23

越往前,记号标的味道就愈浓重了,连杨笑也能若有若无地闻到。

杨笑问:“斯莱德和霍尔顿在吗?”这黑灯瞎火的,他就成了一瞎子,全靠着白琉蒂亚当他的拐杖才没往树上撞。

白琉蒂亚说:“不见人。”

杨笑说:“但至少有线索了,我们的大方向没错。”

“嗯。”

两人摸黑向前,杨笑不慎踢到一块硬石,摔了个趔趄,脚趾头也撞得生疼。

“笑笑,你没事吧?”

“没事。”杨笑摆摆手,暗叹真是衰透了。

白琉蒂亚说:“要不我们先生个火吧。”

杨笑说:“成。”

白琉蒂亚取出包袱里存放的柴火,忽听得杨笑大喊:“蹲下!”

白琉蒂亚连忙一个深蹲把自己缩成了球儿,他感到一阵凛冽的寒风与他擦身而过,让他的头皮都凉飕飕的。紧接着,又是破空的风声,杨笑提溜着白琉蒂亚高高跳起,喊道:“跑!”

白琉蒂亚牵着杨笑拔腿就跑,可他的脚程远远跟不上杨笑,才领先了几步就又落后了,杨笑干脆把人打横抱起,说道:“给我指路。”

白琉蒂亚说:“左边!”

杨笑依言左转,他在奔逃中上蹿下跳,躲避来自黑暗中的奇袭!

是食人树的树枝!

杨笑的大脑高速运转,当他们有火时,食人树都安安分分的,一旦火熄灭了,它们就出动了——食人树怕火!这个结论颇马后炮,没有哪一种植物是不怕火的。

操,有喷火器就好了!杨笑此刻无比怀念高科技。

******

忽的,两声绵长而嘹亮的虎啸先后响起,是斯莱德和霍尔顿!

白琉蒂亚大叫:“斯莱德!”

杨笑问:“在哪儿?”

白琉蒂亚说:“上面。”

杨笑抬头,黑漆漆的,他啥也看不到。

这一段路相对宽敞,能勉强容下一只成年翼虎,飞上天的确是最好的选择。食人树在森林里攻击力再高,也奈何不了天上飞的。

杨笑仍在奔跑,他灵活的在拦截的树枝与树枝间寻找间隙,跳跃,空翻,三百六十度旋转,他像是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在愈发密集的树枝网里穿梭。

杨笑的脊背上已中了几下,那树枝拍打到身上不光是疼,要命的是那种噬咬感,他能感到有尖利的牙齿刺进了他的肌肤,吸食他的血肉,像是在田地里招惹的吸血蚂蝗。

杨笑累得气喘如牛,汗水大颗大颗地从额角滑下,他受伤的右膝盖很疼,他被树枝抽打的脊背很疼,他紧紧抱着白琉蒂亚的双臂酸软,他苦逼地想,就算是超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杨笑说:“靠!斯莱德和霍尔顿呢?怎么没动静了?!”

白琉蒂亚说:“我们就快碰上了!笑笑你小心些,树枝更多了!”

杨笑暂时目不能视,但他敏锐的听觉也判断出了拦路树枝的数量在呈几何状增长,妈的,这是锻炼他的柔韧性和反应力啊!

杨笑在冲刺中来了个九十度的下腰,再掰直了脊柱俯冲,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的和斯莱德会合了,让那俩兽人把他们运上天去,就能摆脱这烦人的树枝了!

可是,当杨笑又越过一根树枝而斯莱德和霍尔顿也是触手可及时,他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即大骂了一句:“我日啊!”

他一脚踏空,所踩着的那片看似坚实的泥土“哗啦哗啦”地往下陷,形成了一个旱地漩涡,把杨笑和白琉蒂亚两个人都往下带去。

这竟是一个巨坑!

斯莱德和霍尔顿飞速用尾巴缠住杨笑,真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他们两人合力也抵不过那大坑的吸力,不仅是杨笑和白琉蒂亚,连两头壮实的老虎也被一并拖入了坑中,挣脱不得!

******

“我操,斯莱德你他妈地给老子起开!”

杨笑一行两人两虎成叠罗汉状在坑底摔做了一团,杨笑压底,依次是白琉蒂亚,霍尔顿,斯莱德。

霍尔顿和斯莱德二人是虎形,那重量与人形时不可同日而语,杨笑只感觉自己上方是压了两辆大卡车,尾椎骨都快断成七八节了。夹在中间的白琉蒂亚也好不到哪儿去,虽有杨笑给他当人肉垫子,但他的少年体型哪儿能承受得住太重的,这上下一挤压,他都快瘫成一张饼了。

白琉蒂亚瓮声瓮气地喊道:“斯莱德,霍尔顿,你们快……下去。”

大老虎斯莱德后腿儿蹬地,倒退着把自己移开,霍尔顿翅膀一扇,飞开了,两座大山一挪走,杨笑和白琉蒂亚这对苦命的夫夫才得以正常地呼吸到新鲜空气。

白琉蒂亚扶起杨笑,关切道:“笑笑,你没事吧?”

杨笑抻直腰板,浑身的骨头都在“嘎嘣嘎嘣”响,“日,压死爹了。”

杨笑挠开因太久未修剪而过长的额发,“这是哪儿?”

四人所处之地是大坑的坑底,却是别有洞天。

此处空旷明亮,伫立着数不清的原木柱子,这些柱子的底部都是半透明状地鼓起,像是一层薄膜,薄膜中包裹着亮晶晶的绿色液体,犹如烛光般发散着淡淡的光晕。

杨笑一戳那薄膜,薄膜就向内凹去,内部还冒着气泡。

杨笑问:“这是什么?”

已变回人形的斯莱德和霍尔顿都表示不曾见过,白琉蒂亚就更不知道了。

杨笑抬头张望,他们跌入的坑口已合上了,上方是严严实实的泥土封着,这使得他们如同是禁锢在封了瓶盖的大罐子里。

杨笑问:“能用飞的吗?”

斯莱德说:“不行。”他才试过飞高了用蛮力去顶开泥土,可那泥土却坚硬无比,用上再大的力都无济于事。

白琉蒂亚问:“怎么办?”

杨笑说:“为今之计,也只得朝下走了。”

******

杨笑膝盖疼,背也疼,从头到脚没一处不疼,特别是背上,又痛又痒,再加之被汗水给浸湿了,像是在千万蚂蚁在伤口处啃噬般难熬。杨笑强忍住用手去挠的冲动,对白琉蒂亚说:“小白,帮我看看背上的伤。”

白琉蒂亚说:“好。”

杨笑脱了外套,拽住背心的底边就往上掀,斯莱德和霍尔顿没想到这王妃豪放得没边儿了,忙转身闭眼。

霍尔顿的道德观念极强,还不忘叨唠道:“王妃殿下,你和王子殿下已是伴侣,怎可轻易对着别的雄性坦胸露乳!”

杨笑翻个白眼,对霍尔顿比中指。

最有发言权的白琉蒂亚倒是没吱声,他全心担忧着杨笑的伤势,哪儿还会去管他的王妃是不是当众脱衣扫了他的面子了。

杨笑盘坐着,他赤裸着的上身偏瘦却充满了力之美,肌肉完美地覆盖在恰当的区域,不夸张,也不会显得瘦弱。他的肤色是健康的蜜色,若是晒得久了,会偏向于铜色,魅力十足。可是,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却有不少的伤痕,新的旧的,掺杂一处,触目惊心。

白琉蒂亚的手指划过杨笑肩头的枪伤,这一枪穿透了肩胛骨,前方后方各有一处圆疤对称,“笑笑好多伤。”

杨笑说:“要伤春悲秋赶明儿的,先给瞅瞅我的背。”

杨笑的背上有几道血痕,仔细瞧的话,有浅淡的牙印。但那牙印是非常小的一圈,比小婴儿的嘴还小。

白琉蒂亚按下伤口周边微微的隆起,一按,就有血涌出,待血流完了,那隆起也就焉了,杨笑的痒痛感也有所缓解。

杨笑说:“给我把脓血都挤了。”

白琉蒂亚照做,小心翼翼的把杨笑伤处的脓血挤压得一干二净,等弄好了,杨笑长舒一口气,舒服多了。

杨笑把背心和外套重新套上,亲了口小王子粉嘟嘟的唇瓣,“做得好。”

白琉蒂亚小脸垮着,很不开心,“我总是拖累笑笑。”

杨笑说:“是啊,你还小嘛,等你长大就换我拖累你。”

杨笑没诚意的安慰并没让白琉蒂亚心情好转,但他还是很乖地说:“好。”

杨笑抚摸下白琉蒂亚翘起的呆毛,把之前白琉蒂亚摘的野草给斯莱德和霍尔顿过目,并给他们讲述了呱呱蜥的事儿。

杨笑问:“这些草里有没有能解毒的?”

霍尔顿在一大堆五颜六色的草中挑挑拣拣一番,真捡出了一簇,“这是呱呱草,掐住根茎会有‘呱呱’声,是能解呱呱蜥的毒的。”

杨笑囧了,居然还真有!

霍尔顿把呱呱草捣碎,敷在杨笑的右膝盖上,再用白琉蒂亚的小内裤当绷带给缠紧,“王妃及时把毒血放了处理得很好,否则,拖了这许久,怕是呱呱草也没用了。呱呱草清凉,止痛的功效很好。”

果不其然,杨笑的右膝盖上萦绕着凉意,很快就不疼了,见效可谓神速。

杨笑说:“好吧,那就说说你们的遭遇吧。”

24

斯莱德和霍尔顿的经历无甚新奇,无非也是撞上了呱呱蜥与食人树,但好在他俩是雄性兽人,变回兽形就能飞了,稍微惊险的是,他们飞出森林时有一队天空的猎食者正成群结队地飞过,他们自知不敌,又忙潜入林中。

斯莱德说:“不知另外三人还好不好。”

戴维被食人树吞没下落不明,球吉赛和唐纳去寻他也没了踪迹。

白琉蒂亚说:“大家都会没事的。”

斯莱德说:“是的,王子殿下,我们定会找到他们的。”

这坑底的空间是极大的,四人绕来绕去也没找着个出口,且这里岔路颇多,几人总会为了走哪一条路而争执不休,行进的速度也就慢了。

又是一条岔路,斯莱德和霍尔顿吵得不可开交,一要走左边,一个要走右边,争得都快动拳头了。

杨笑说:“都别争了,我们一直向左走。”

霍尔顿问:“为什么?”

杨笑说:“男左女右。”

兽人们听不懂。

杨笑说:“带把儿的往左走,没带把儿的往右走。”

他率先进了左边的岔道,白琉蒂亚和斯莱德尾随,霍尔顿还在岔道口。

杨笑不耐道:“操,婆婆妈妈的,既然你不是个带把儿的就自个儿走右边去。”

霍尔顿怒了,他可是虎族最身强体健的雄性,力大无穷,是部落里许多雌性的爱慕对象,他竟被一个雌性给鄙视了!他大踏步走了左边,每一步都踩得重重的,仿佛要把地面给跺穿。

******

白琉蒂亚把水袋口朝下,一滴水也倒不出。

白琉蒂亚说:“笑笑,没水了。”

杨笑指着那两头干瘪中间隆起支撑着大坑的原木柱子,“那里边有水,能喝不?”

白琉蒂亚迟疑道:“不能吧。”

杨笑说:“是不能。”一路过来有好些柱子的水囊中都裹着动物的尸骸,让他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医院里用来泡尸体的福尔马林,这要是都能喝的话,那下水沟的水都能成甘露了!

白琉蒂亚说:“我们的水袋都没水了。”

他们在这地底迷宫兜兜转转,走了无数岔道和分支,可依旧没有一条能通向出口的路。

斯莱德说:“这坑也未免太大了吧……都快赶上森林了。”

霍尔顿说:“会不会是我们走错路,又绕回起点了?”

杨笑否认了,“我有在我们走过的路上做记号。”他摊开手,手心上是一块棱角尖利的石头,“我在隧道的石壁上都划下了刻痕,我力气用得足,总不会一眨眼刻痕就消了。”

四人都犯愁了。

这大坑就是个巨大无比的大坛子,把他们团团困住,飞也飞不出去,走又走不到底。这会儿,水喝完了,干粮也啃没了,可谓是弹尽粮绝,再这么漫无目的的晃荡着,也不知何时能重见天日。

杨笑盘算着人不吃不喝能活的极限是几天,他对自己的忍耐能力是很有信心的,但另外三个兽人嘛……

霍尔顿与斯莱德不消说,成年人,饭量大,一顿饭恨不得能吃下一头蓬蓬猪,吃得多,消化得也快,这入坑后都不曾进食,杨笑都能听到他们的肚子奏起了欢快的交响曲。白琉蒂亚嘛,少年人,饭量一般,吃一只獠牙兔也不在话下,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哪里挨得饿。

杨笑说:“得尽快离开这鬼地方。”

霍尔顿说:“这不是废话嘛。”

斯莱德建议道:“我们兵分三路吧?这岔道太多了,没准儿我们错过的某条道就是正确的路呢。我和霍尔顿分别走一条,王子殿下和王妃走一条。”

白琉蒂亚说:“不行,绝对不能再分散了,我们四个历经波折才聚集了,唐纳,戴维,球吉赛都还不知道在哪里,如果我们再分散,指不定又要遇到什么事呢。”

白琉蒂亚态度坚决,斯莱德和霍尔顿不得不听从。

杨笑忽然怪叫道:“我操,戴维!”

******

戴维被囚在一根柱子鼓起的水囊中,他像是沉睡在母体里的婴儿,双臂环膝,头埋进自己的怀里,睡得安稳平和,全然不知其他六人为了寻他都要把自个儿都迷失在这吃人的森林里了。

白琉蒂亚唤道:“戴维。”

戴维没有苏醒,他隔绝了与外界的接触,仿佛那仅够容身的水囊就是他的全部世界了。

杨笑在水囊上捶了一拳,可那层薄膜犹如弹力球,凹进去后又马上复原,连点痕迹也不留下。水泡泡四窜,撞击着戴维,可他无知无觉。

霍尔顿推测道:“这怕是食人树的储粮仓了。”

“储粮仓?”斯莱德的指甲暴涨,力图用锋利得泛着寒光的指甲尖儿划破水囊,“你是说,食人树吃了人后就把他们储存着,慢慢吸食?”

霍尔顿说:“也许是。”

杨笑说:“甭管是不是,咱先把人给救了,这给泡着也太恶心了。”他趴在薄膜上,透过浅淡的绿色液体观察戴维,“啧,他还活着吗?这胸膛都不动了,在水里要怎么呼吸啊?”

白琉蒂亚说:“有气泡,说明有空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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