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纹(生子)上——天一别
天一别  发于:2013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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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什么,四目相对,安离被两只红通通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瞪住,抑制不住的笑出声来,原来芋苋的叶子带出一只毛团似的丘兔,牙齿紧紧的咬住芋苋的叶子,还用两只前肢牢牢抓住芋苋的根部,同时还不忘裂齿吓唬人,护食的摸样着实可爱,只是两只长耳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后腿在半空的蹬啊蹬地,暴露出小家伙虚张声势。

安离想着春天食物还算充足,就小心的把它和那颗死不放手的芋苋放在地上,小家伙并不领情,愣了会后又用眼神凶了下安离,才迅速的拖起比自己身体大几倍的芋苋,向另一只站的远远的白色丘兔奔去献宝。

原来小家伙的春天到了!

安离又爬高了些,转了一圈,找到一片香椿树,上面的红香椿,红红的,晶莹剔透,昨夜刚下过雨,上面无丁点灰尘。掐叶闻之,香气扑鼻;嚼之,微苦带香。红香椿,有好几种吃法,为安离乏味的饮食带来些许乐趣。安离估摸着采摘了两三天需要的份量,便停了手,又在附近山地上找到一些灰灰菜和荠荠菜,这两样菜用开水烫下,凉拌下就可以吃。

太阳已经偏斜,背筐也快满了,今天的收获还算不错,安离感到有些饥渴,便放下背筐在背阳的阴影处歇会。拿出随身携带的水袋正准备喝水,突然听一声惊慌的尖叫。

安离忙起身向声音处跑去,只见一个年轻的亚玛瘫坐在地上,他认得这个亚玛,是跟着达塞医师学医的白兮,白兮长的非常漂亮,在部落很受年轻达鲁的欢迎,安离并没有跟她说过话,只是远远的见过。

安离扶起她坐到一边的岩石上,看了看她雪白的脚踝上两个冒血的齿印,在征得白兮的同意后弯下身轻轻的捧起她的脚,帮她吸走毒血,用水冲洗了一会伤口,才用剩下的水漱了口。白兮从背箩里拿出一种窄叶的草,递给安离一些,让他含在嘴里清毒素,自己用石块磨碎后附在伤口上。

“你是安离吧,谢谢你!”

“不……不用……”

安离不习惯跟人接触,特别是亚玛,白兮看他别别扭扭的表情,开心的笑起来,

“哈哈,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没,……没有害羞……快回去吧,天快黑了,会看不清路。”

“恩,可是我走不动,你得背我。”

白兮身材高挑,站起来和安离差不多高,安离没有信心能从这么高的山把她背下去。

“恩,……,好,我可能背不稳,……你小心点……”说着便蹲下身子。

“哈哈,真好玩,……骗你的……”白兮笑的花枝乱颤,“那种小蛇咬一口怎么会走不了路,你真好骗……”

看着安离一脸无措的蹲在那,白兮笑好一会才止住,让安离护驾下山,一路上就只听见白兮欢快的声音叽叽喳喳,给安离介绍草药,说部落的八卦。

安离想,她真是个好性格的亚玛!

家里的干柴不多了,昨天下山时本来想带点回来,因为陪白兮不方便,今天趁空赶紧上山捡点回来,看天气,明后天估计要下雨了。

安离在捡干柴时,发现有几种草药跟白兮说的一样,便仔细采摘下来,打算积累起来晒干后给白兮送去。安离没有其他的念头,也不敢有其他的念头,只是觉得白兮人很好,愿意跟他说话,而且草药对部落也有用处。

第三章:阔什火节意乱迷

没过几天,晒干的草药都快有一箩筐了,安离便把草药按类整理好,放在一个新扎的箩筐中,趁晚上偷偷放在白兮家门口的台阶上。

可第二天,便发觉那只箩筐被挂在了自家窗口,里面放着一些晒干的肉条。安离对收下这些肉条觉得心有不安,想偷偷还回,不料被躲在门后的白兮抓个正着。

“……白兮,这些肉……我不能要……”

“为什么,那你采的草药我也不能要。”

“草药我是采摘野菜的时候随便采的……”

“肉条也是我帮人看病,人家送的多余的。”

“白兮……”

“安离,你也知道我是医师,一定要用草药,可那个采药好危险,你看,上次我就被蛇咬伤了,我一个亚玛怎么能做这么危险的事呢,可又不得不采摘,你知道吗,你帮我采药我好高兴啊,可你又不要我给你的肉干,呜~~~,我不是坏人,怎么能白拿人东西呢?”

白兮念叨念叨,就把安离给绕进去了,直到安离答应她,继续帮忙采药来换取肉时,才肯放他走。

安离一走,白兮立马对躲在里屋的武伦族长邀功。

“你看吧,还是我的办法管用,你们这些大人笨死……”

“好,算你机灵,鬼丫头。”

“嘿嘿,那武伦叔叔,那个……耀石是不是可以奖励给我啊!”

“原来你打我耀石的主意啊,呵呵……好吧,给你了。”

“耶,谢谢武伦叔叔!”

阔什火节快到了,白兮想着把耀石镶嵌在达慕上,肯定好看。想了想,刚才好像看到安离的鞋子破了,那就也顺便给他做双鞋子吧。

兽人部落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视阔什火节在春意萌动的季节让整个部落热闹起来。

夜幕降临,广场中央已经升起了篝火,熊熊篝火照亮了整个村落,划破了沉寂,浓烈的节日气氛浸透了整个山谷。不论男女老少,都穿上盛装,精心打扮,围坐在篝火旁。

祭司走上祭坛,手持桦皮碗,以柳蒿枝洒酒祭祀天地,供奉火神,颂唱祭文。族长带领族民向火神磕头祈福,并齐声唱起火神赞歌。保佑兽人部落的象流水一样兴旺,族人象青山一样健壮。

兽人部落和火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终年在深山老林中游猎,在同大自然的抗争中,因为有了火,才得以生存,一代代繁衍生息。因此对火有着特殊的感情,对篝火无比的亲近,他们敬火为神,供奉火神。

赞歌声落,一阵阵激昂的鼓声响起,伴随着高低起伏的猎哨声,阔什火节正式进入到欢庆环节。

大家支起八个巨大的烤架,架上整只驳甲兽,用蜂蜜刷成金黄色,色泽诱人,一坛坛佳酿拍开封口,酒香扑鼻。美酒鲜肉,人生快意。

善舞的亚玛们围起篝火边舞边唱,渐渐的达鲁也参与其中,跳舞者围的圈子越来越大,互相穿插,且歌且舞,场面十分活跃。

情有所钟的达鲁绕着心仪的亚玛跳舞,如果亚玛也心仪对方,就会把事先准备好的达慕挂在对方腰间,保佑对方出猎安全。互相明示心意后,就会找个角落去甜蜜。

长相出众的亚玛自然追求者众多,这个时候,就需要达鲁们各展所长,以魅力征服亚玛。竞技就是为这些热血的达鲁们准备的,有斗舞、扳腕、角力等,只有胜者才能向亚玛求爱。

白兮身边已经围了七八个达鲁在斗舞,舞姿或刚劲有力,或古朴奔放,或粗犷威猛,尽情舞动,也点燃了围观的族民,大家各为自己的亲朋好友呐喊鼓劲。

渐渐地有人甘拜下风退出场去,只剩下两个年轻达鲁——格森和旺坦仍在场上,两人身高均在两米以上,体型壮硕,虎背熊腰,贲张的肌肉在火光下显出原始的美感,格森眉心正中有一道裂痕状的疤,一直延伸到鼻梁下,更显凶悍,而旺坦则长相憨厚,显得有些虎头虎脑。

两人在大家的起哄下,比赛起角力,解下上衣,扎在腰上,张开双臂,摆出鹰飞的姿势,四目炯炯分毫不让,开始都较为谨慎,双方相互试探,在展开几次攻势均未奏效后,攻势变得强劲起来,你来个雄狮奔腾,我还个猛虎稳踞,势均力敌。大家时而屏住呼吸,时而喝采,欢呼声此起彼伏,场面极其紧张刺激。

突然,格森猛扑上去,两手抓牢,先一拉,再向前猛推,同时右腿插入对方裆中向右后方勾对手左腿,动作迅速有力,打破僵局,一举成功,把对方摔成仰面朝天,当即博得雷鸣般的掌声。

格森兴奋的振臂高呼,几个年轻达鲁把格森抛到空中庆祝。主角白兮却心不在焉,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一旁独自喝酒的敖空。

敖空又抽高了些许,自从父母亡故后,变得沉默寡言,经常性面瘫,整个人像一把即将要出鞘的寒剑,就差从骨头缝里嗖嗖冒寒气。此刻独自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喝着酒,眼神放空,不知想些什么,把想前来邀舞的年轻亚玛冻结在三米开外。

格森被大家簇拥着走向白兮,不好意思的摸着头,羞涩的表达起爱意,手足无措,词不达意的样子与凶悍的外表相映成趣。终于啃啃巴巴的把话说完,两眼紧张的盯着白兮开口,可白兮只是望着敖空,表情失落,迟迟不作回应。

格森只好回去抱酒坛子伤心失意。

呜,虽然我长得凶,难看,但我壮的像头熊,白兮,敖空那头瘦猴有什么好,毛都没长齐……

白兮不是个扭捏的亚玛,敢爱敢恨,事情憋在心里还不如问个明白,穿过人群,坐到敖空身边,一把夺走敖空的酒坛子,仰头喝了几口。

“为什么不喜欢我?”

“……”

“哑了。”

“格森挺好的。”

“我知道他好,我问的是你。”

“……我没有想过。”

敖空虽然成了勇士,但他才14岁,比自己还小2岁,不懂情爱也是正常,白兮想了想,就释怀了,决定再等上2年。准备好的达慕是不能送了,便从腰篓里拿出一些翠色的青果,果尖一抹艳红,托在白皙的手心中,晶莹剔透的模样着实好看。

“这是我刚得来的野果,好看吧,很好吃,给。”

“……”

“敖空,你这个死孩子,……”

敖空被抓狂的白兮用果子扔了一脸,看着白兮气的转身不理他。只好捡起来咬了一口,清甜的果汁清润入喉,芬芳果香顿时蔓延整个口腔,出乎意外的好吃,敖空不禁多吃了几个。

身体慢慢发烫,呼吸急促起来,有莫名的东西想发泄出来,却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敖空越来越烦躁,一把扯开领口,却还是不够,热火直往上窜。

一旁的白兮也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敖空,你怎么了?”

“……好难受,……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果子?”

“果子,我不知道啊,是小离送给我的。”

“敖空……”

一听是害人精给的,敖空火冒得更盛了,红着双眼怒火冲冲地离开。

“原来你躲在这里。”

敖空找了一圈才看到安离躲在角落,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家且歌且舞,带着一脸傻笑。怒火上头,一步上前,冲着安离的下巴就是一记狠拳。

安离被突如其来的一拳给抡到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临近的几个人还回过头来向这边探望,敖空立即意识到这里不是揍人的好地点,单手提起他,往偏僻的地方拖去。

安离一下子被击的有些发蒙,搞不清状况,被动的被敖空带到一处僻静的山脚处。还没等他开口发问,敖空就骑在他身上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只好先护住头部咬牙承受。

落在身上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安离好一会才敢把手挪开,睁眼望去,只见敖空瞪着通红的眼睛沉默的注视着自己,表情扭曲,安离从没见过他这样子,害怕的想从他身下逃脱。

一挣扎,敖空仿佛突然醒悟过来,开始凶狠的撕扯起他的衣服,敖空觉得自己快被体内的火烧成灰烬,不经意间碰到安离微凉的皮肤,才觉得稍微纾解一些,看到安离想挣脱自己,变得脑袋发抽,只想获得更多的纾解。

敖空把安离压在身下,低头在他的颈部和锁骨胡乱啃吮起来,只觉得身下硬涨难耐,滚烫的坚如硬铁的肉根在安离的臀部乱蹭。安离终于意识到敖空要做什么,恐惧得拼命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压制住。

在无数次的探寻后,敖空总算找到了入口,使劲想往里钻,但那里太紧了,根本进不去。于是他粗暴地用手指去挖,强迫它张开,当紧闭的穴口稍微有点突破之後,便趁着鲜血,急切的卖力挺身,终于整根没入。安离被连续不断的大力冲撞弄得痛苦不堪,远处人们的欢笑声隐隐传来,广场的篝火在夜幕中仿佛是指明灯。安离望着那团暖色,不由的想伸手接近,眼前渐渐发黑,那团光亮越缩越小,泯灭在黑暗中。安离终于承受不住,晕眩过去。

低沉的吼声犹如暗夜中的野兽,粗重的呼吸带出难以掩盖的情欲。

第四章:艰苦觅食廋脱形

清晨,露水凝成珠子顽皮的滴落在敖空挺拔的鼻梁上。

伸手不耐烦的摸了把脸,敖空才慢慢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光线后,才注意到被压在身下满身青紫的安离。

敖空一动,才发觉两个人下身还连在一起,忙抽身出来,带出一小滩带血的浊液。这一番动作,安离也醒转过来,只是仍仰躺在一片被压乱的草丛中茫然。

敖空看着这样的安离,心中难免内疚,但立马想起那个该死的果子正是这个害人精给的,就觉得恶心之极,自作自受。不再看他一眼,匆忙离去。

安离躺了好一会,才积聚起些许力气,穿上撕破的衣服,尽量遮住身体,慢慢地向自己的木屋挪动。

小心的避开族人,不料被等在家门口的白兮逮个正着。

“小离,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敖空揍的啊?”

“……”

“敖空昨晚吃了你给我的果子,就开始不对劲,那是什么果子,你从哪里摘来的?”

“……”

“奇怪,我们两个吃的明明没事,敖空也真是的,把你打成这样。”

白兮看着小离浑身是伤,衣服破碎凌乱,疲惫的低着头,默声不答,也就不好再寻根问底,只说等会给他送伤药过来便走了。幸好白兮是未成婚的亚玛,要不非看出来什么不可。

安离一直在床上躺了三天,才慢慢好起来,不过这件事,他和敖空都默契的当做没发生过,两人远远看见,也绕路而走。

天气渐渐闷热起来,即使只穿单衣,还是出了身汗,衣服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安离用手遮了把阳光,向山上望了望。

感觉最近体力不如从前,才爬到半山,就已经累得不行,身子酸麻得厉害,看了看还是空荡荡的背箩,无奈的叹了口气,最近饭量莫名其妙得变大,嘴馋得厉害,每天不得不多花些时间来寻找食物。

从腐朽的树根处摘了些菌菇,在灌树丛找着些酸棘果,又挖了几株野番薯,味道虽不好,但好歹能饱肚。转了几圈,就再也没找着什么可以食用的野果野菜。今天采摘来的所有加起来还只有小半筐,看来明天得去北山那边看看。

翻来覆去睡不着,安离摸着空瘪的肚子,不知怎么的,不由自主的想起傍晚,各家烤肉时传出来的香气,勾得他心神恍惚,对于小半个月都处在半饥饿状态的安离,无疑是致命的诱惑。

鬼使神差般,安离摸黑来到广场一角,傍晚在这里刚剖解分发过猎物,一些难以食用的部位、杂碎的内脏被丢弃在这里。安离庆幸今天这些还没有被掩埋,忙蹲下身捡些回去解饥。

“废物!”

一声冷漠的唾弃如惊雷般划破寂静的黑夜直轰进安离脑中。

惊慌得抬起头,看见一双充满厌恶的眼眸居高临下望着他,安离突然惊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羞愧的难以自容,忙丢下碎脏,飞快的逃离。

敖空觉得自己又一次被恶心到了,在树上纳凉的心情消失殆尽,郁闷的回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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