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将观察日记(穿越)上——非天夜翔
非天夜翔  发于:2012年05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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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众人沉默,目光投向吕布,吕布眯起眼,危险地笑了笑,犹如黑暗里贪婪的豺狼,缓缓道:“抢劫,我喜欢。”

吕布道:“传令下去,清查全军,明日一早即刻拔军,高顺跟麒麟去,其余人与我一路。”

麒麟摆手道:“我有人选,不用担心,陈宫要小心刘表出兵,腹背受敌,你们以机动劫掠为主,记得!只抢官府库银,勿动百

姓财物。”

陈宫点了点头,麒麟打点完后便道:“主公随我来。”

麒麟回了自己帐内,在一个小盒中翻检,取出一把刻刀。

吕布漠然看了半晌,自寻了一处蹲着,摇了摇尾巴。

“明日我亲自去徐州走一趟,你不用去了。”吕布忽然起身,叫道:“高顺!”

麒麟道:“你信不过我?”

高顺匆忙在帐外应声,麒麟又道:“高大哥回去罢,没事。”

吕布不耐烦道:“非是信不过你,算了,说不清楚。”

麒麟指间挟着刻刀,又抽出周瑜赠的木盒,随手搁在案前,打开,霎时间帐内光华流转,宝气氤氲,照着夜间如同白昼。

吕布纵是在朝为官多时,亦未见如此名贵的夜明珠,颗颗有食指圈起合围大,乃是以深海蚌母成珠。

吕布喃喃道:“这物事倒是名贵……我看看,有十颗?”

麒麟取了枚夜明珠,揶揄道:“不让我接貂蝉,是怕我吃醋?”

吕布:“吃……吃醋?!”

麒麟不怀好意打量吕布,吕布嘴角抽搐,片刻伸出手指,要去戳麒麟脑袋:“你……侯爷……貂蝉……唉。”

麒麟埋头以刻刀在夜明珠上轻轻试划,调侃道:“公瑾说了,君和臣,就像夫与妻,你在那别扭个啥?”

吕布:“……”

吕布每次和麒麟说不上三句话,只觉胸里一口气,不上不下堵着出不来。

吕布悻悻道:“顶嘴,无礼,如今看来,还是休要回来的好……”

麒麟眉毛一跳,吕布忙岔开话题道:“你究竟在做甚?此珠价值连城,不可毁了珍宝。”

“你的字漂亮,来刻几个。”麒麟拉过吕布的手,吕布身材高大,屈着颇不舒服,只得坐到麒麟背后,一手环过他的肩膀揽着

吕布面颊略红,低声道:“刻字?”

麒麟呼吸急促,只觉吕布温暖的鼻梁与侧脸在耳畔摩挲,说不出的暧昧。

“嗯,你会小篆不?”麒麟道:“刻个顺字。”

吕布蹙眉不知所谓,道:“此刀太钝,珠面太滑,又颇难受力,刻不得。”

麒麟笑道:“你刻就是,别太用力,当心把手指头切了。”

吕布左手手指拈着一枚夜明珠,另一手捏着刻刀,刀珠尺寸都小,吕布手掌宽大,宛如摆弄小孩儿物事,麒麟低声念了句咒文

是时,只见麒麟手背金光于刻刀上旋绕,犹若活物,又有阵阵龙鸣之音于刀刃传来。手起,刀落。

刻刀在坚若磐石的夜明珠光滑表面没有任何阻力,轻巧划了进去。

淡淡的金光在吕布眸中流转,他低声问:“这是……”

“这是王道。”麒麟同样低声答道:“王道是世间最锋锐之物,无盾可挡,引天下人心,破千万铜墙,是无双利剑。”

吕布沉默听着,麒麟侧过脸,与他对视,唇角与他的侧脸贴在一处。

麒麟道:“可以了,下一个刻宫字。”

吕布依言在十颗夜明珠上刻了字,分为:顺、宫、远、霸、起、文、义、孝、伯、龙。

“这三枚,你去亲手送他们吧。”麒麟收起刻刀,金色纹身回归手背,麒麟右手平抚而过,刺青恢复原状。

吕布这才明白过来,麒麟又拣了“霸”“龙”二字珠子收起,道:“这两枚我用。”

吕布道:“其余珠上之名是谁?都是来日将投奔侯爷的?这是天机?”

麒麟笑道:“不一定,我的计划而已,就算在盒里躺一辈子,也没损失。”

吕布忽道:“你呢?”

麒麟侧头,一副惫懒模样,随手扯开肩上锦袍,露出精致白皙的锁骨,脖颈处一根细绳,连着吕布给他的金珠,一直收着。

吕布脸色唰然红了,点了点头,盯着麒麟许久,似乎想说什么,等了很久,憋出四个字:“颇有道理。”

麒麟:“?”

吕布左手握着珠盒,右手玩着三枚夜明珠,不自在地吩咐道:“早点歇着,明日将小妾接回来,莫闹别扭了。”

麒麟嘲道:“也不知道谁在闹别扭。”想了半天,忽然明白了吕布那句“颇有道理”是指周瑜的话,当即打跌。

“唔唔唔……”甘宁被倒捆在柱子上,涕泪横流,被挠痒挠了一晚上。

“呜呜呜……”甘宁以眼神不断求饶,呻吟声既沙哑又低沉,如同在叫春。

下身只套着条薄短裤,几乎全裸着的身体,皮肤上竟泛起情欲般的潮红,脚心受连番刺激,胯下那物只不自觉昂起。

麒麟只觉太也惨不忍睹,道:“行了行了,放他下来……我的错,把兴霸兄给忘了。”

麒麟下令,左右侍卫方将甘宁身上绳索解了,放下地来,甘宁筋疲力尽,死狗一样瘫在地上不住喘气。

麒麟笑着上前,将夜明珠递到甘宁手中,又拍了拍他痞气的侧脸,道:“对不住了,兴霸兄就当逛了一趟青楼吧。”

甘宁从地上弹起,捂着裆便要跳脚骂娘,麒麟乐不可支,从腰畔解下那对铃铛,抛给他。

甘宁抬手接住。

“晚上好好歇着,明儿陪小弟去做件事,主公派人去荆州接你家小了,那枚夜明珠是送你的。”麒麟说完便转身。

甘宁道:“哎!”

麒麟莞尔道:“怎么?要陪你睡觉?”

甘宁吐了口唾沫道:“不敢。”

麒麟道:“夜明珠价值连城,陈宫,高顺,张辽与你,各得一枚。珠上还刻了你名字,不想要就随手扔了吧。”

甘宁:“……”

麒麟走了,甘宁掂了掂夜明珠,贼头素来识货,自知此物昂贵,斟酌片刻叹了口气,不再多言,且自歇下,一夜无话。

翌日:

吕布早早便拔营走了,麒麟一觉睡醒,四周空空荡荡,唯有甘宁站在不远处打水洗脸。

麒麟:“什么时候走的?!招呼也不打一声?”

“回禀军师,主公四更便拔营起行,吩咐不得扰了大人。”一亲兵躬身道。

头衔从祭酒改为军师,升官了,麒麟颇为得意,只觉没白回来,笑道:“名薄取来,留了多少人给我?”

吕布留下千余名并州军给麒麟,各个都是精锐,更有上百嫡系亲兵,是当初与温侯前往丹阳,又经落水遇袭之事过来的。

麒麟沉吟片刻,朱笔批了名,分发伍长前去点校,又道:“甘将军请过来,有事相商。”

甘宁在水井俯着,大声道:“你格老子有屁就放,文绉绉滴说撒子。”

“放肆!”

“军师是什么人,容得你如此无礼!”

当即便有人大声呵斥,麒麟忙道不妨,随手将备份名册轻飘飘斜挥抛出,名册打着旋儿飞向甘宁,甘宁抬手捞住。

“一千人,牙将担你副手,甘大哥,名儿认清。”麒麟道:“以后就都划给你了。”

“你们几个……屯将呢?都过来。”

十余个百夫长聚拢,麒麟道:“你们从今天起,就是甘将军的属下了,侯爷的水军编制还未定,以后征战中原,很有用得着水

兵的地方。”

“甘将军的命令就是侯爷的命令,我会与侯爷分说,你们的军饷是寻常兵士的两倍,若被甘将军除了编制,也别想求饶了,伸

长脖子等一刀吧。”

甘宁埋头翻着名册,叼着根草秆,头也不抬嘲道:“船也不给老子一只,带上千娃娃划水去?”

麒麟悠然自在:“剩的人当我亲兵,都上马,走吧,不过提前预定着,以后要什么都会有滴……不对。”

麒麟察觉不妥,蹙眉道:“那二愣子骑什么走的?赤兔怎么还在这里?!”

一名亲兵牵来匹马,道:“主公骑的寻常马,着军师骑赤兔去。”

甘宁看傻了眼。

赤兔温顺地咴了声,以马头蹭了蹭麒麟。

甘宁道:“这就是赤兔说?”说毕以手去摸,赤兔警觉避开,抬头,居高临下地瞥了甘宁一眼。

“日哟——”甘宁点评道:“势利眼。”

麒麟笑着拍了拍马鞍,鞍上系着镇疆弓与箭筒。

“那笨蛋忘了自己腿长……给我骑马镫踩得辛苦……”麒麟道:“兴霸兄选匹马,这就走了。”

麒麟一脚踏着马镫,忽然愣住了。

甘宁道:“啷个?”

麒麟转头问:“马镫什么时候改过了?”

身后亲兵答:“回禀先生,主公连夜亲自改的。”

亲兵服侍麒麟上马,麒麟出了一会神,摇头笑了笑,似在嘲笑吕布,又似在自嘲。继而策马,与甘宁并驾齐驱,率领上千兵士

,朝徐州而去。

26.银盔赵云勇破徐州

天地间白茫茫的全是雨。

六天后,麒麟在徐州城外停马。一队上千人在雨中行军,各个疲惫不堪。

甘宁勒停马匹,与麒麟并肩驻于山坡上,呆呆看着远处。

紫黑色的血水从徐州城中流淌而出,犹如漫布平原的蛛网,延伸四面,散向八方。暴雨冲刷下,泥土被浸了一层黑渍。

“我日……太狠了。”甘宁喃喃道。

麒麟深深吸了口气,派出数名兵士前往徐州城内打探消息,半日后前来回报:

“曹孟德率军前往寿春,郭嘉留守,城内唯余八千兵。”

麒麟:“郭奉孝在徐州城?!”

甘宁瞪着眼:“郭奉孝是谁?”

麒麟摇了摇头,蹙眉不语,少顷问:“刘备呢?”

“刘备随曹操出征,家小驻在小沛。”

曹操这是打算把刘备的家业一口吃掉了,麒麟还未开口,甘宁便道:“小沛多少兵?”

那探子不知,甘宁便吩咐道:“拖出去,十军棍。”

麒麟道:“算了……”

甘宁挑衅地侧着脸,打量麒麟:“兵符还你?”

麒麟道:“我错了,打吧,把我也打十军棍?”

甘宁伸手挟着麒麟的脸用力捏,麒麟忙不迭地避开,翻身上了赤兔马,冒雨跨越平原,在平地中央眺望。

甘宁道:“走哪儿切?!”说毕匆匆上了战马,跟在赤兔之后。

郭嘉留守徐州城……会不会伏兵准备偷袭?

麒麟心中一动,问:“附近哪里有适合埋伏的地方。”

甘宁道:“小沛、徐州城中间有一处树林,怎么,你怕有人埋伏?”

麒麟道:“对,我们先到那里去看看。”

丘陵连绵起伏,众兵士在雨中淋得湿透,却毫无怨言,被甘宁安排在一处矮山后,前方是占地近十亩的树林。

探子仓皇来报:“回禀先生,甘将军,前方树林发现近两千名曹军埋伏!”

甘宁道:“杀翻他!”说毕一拍马,便要纠集士兵进行偷袭。

麒麟忙拉住甘宁,吩咐道:“不,你们在这里等候接应,以哨箭为号,听到箭声准备冲锋。”

甘宁满脑袋问号,追在麒麟身后,不到一个时辰便抵达小沛,哗哗的水流从城外朝城里涌去,陈宫驻军撤后,丝毫不客气将外

围防御拆了个精光。

刘备被曹操赶出小沛,唯剩不到六千老弱残兵,又带两千随军出征攻打寿春,小沛城中仅剩四千兵士,正在一名白衣少年武将

的带领下筑坝堵水。

雨季一来,水哗哗地朝城里涌,到处都是漂浮的木桶,木勺。

麒麟停马,于不远处眺望。

守城兵士登时警觉,纷纷大声示警。那少年武将直起身,吩咐道:“不可妄动!取我铁枪来。”

麒麟随便一瞥,便知道他是谁了,笑道:“龙哥,舀水呢啊。”

赵云抬头看了麒麟一眼,蹙眉道:“你是……”

那夜城外惊鸿一瞥,赵云只觉麒麟越看越眼熟,倏然道:“你是温侯重金寻的那人?”

麒麟笑了笑,问:“城里缉我的布告都撕了么?”

赵云摆手,示意属下兵士无需戒备,卷了裤脚,拖着水走出城来,端详赤兔马,似乎拿不定主意是否行礼,少顷道:“吾乃刘

皇叔麾下校尉,赵云字子龙,小兄弟如何称呼?”

麒麟道:“奋武将军麾下中郎将,并州军祭酒麒麟。玄德公可在?”

刘备辗转征战,虽手下有兵,如今却连献帝的面也未曾见着,在朝廷的官职不过是个县令,比起麒麟,简直就像镇长与军委主

席秘书的区别,自是拍马也追不上的,赵云忙躬身,抱拳道:“主公随曹操前去攻伐寿春,出兵三天了。”

麒麟道:“我家主母貂蝉还在小沛么?温侯派我来接她回去。”

赵云略一沉吟,面上有迟疑之色,最终道:“还请借一步说话。”

小沛城中,大水淹到膝盖,赵云在前头拖着水带路,甘宁牵着赤兔马,一路走来,只见两旁民居内百姓个个上了房顶,在雨水

中茫然地看着三人。

城守府门口还贴着麒麟的悬赏画像,赵云随手撕了,揉成一团,入内通报。

府邸中破破烂烂,桌子下还扔着零落的干草,几双未完工的草鞋,甘宁看得嘴角抽搐,问:“温侯也不像气短的人,啷诶连老

婆都管不住咧。”

麒麟好笑道:“他娶的不是老婆,是面子。”说毕下人生了火,那时厅内水仍淹到脚脖子,甘宁猴儿般朝厅中椅上一跃,踏在

椅上,屁股挨着椅背坐了,一晃一晃。

麒麟则坐在桌上,少顷赵云出了外间:“主公在外征战,主母不便见客,说知道了,这就为侯爷夫人打点行装,过了午时便可

起行。”

甘宁食指摩挲下巴,玩着胡茬,笑嘻嘻道:“你小子倒有眼色。”

赵子龙不理他,云淡风轻地说:“给麒麟先生上茶。”

麒麟与赵云遥遥对坐,端了茶杯捧在手中取暖,随口道:“甘夫人为你们主公生了小阿斗么?”

赵云眉毛一动,揣不透麒麟心思,没有回答。

“阿斗?”甘宁疑道。

麒麟暗自好笑,比了个“嘘”的手势。

“以后长坂坡一战,甘夫人和阿斗被扔在乱军的时候……”麒麟作了个手势:“你记得把阿斗藏在护心镜里。”

赵云:“???”

麒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抬眼与赵云视线对上。

赵云年仅二十,正当青春年少,一身盔甲虽是破烂简陋,却不掩其温润气质,谈话间更谦而不卑,双目隐有光华流转,正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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