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一听此话,顿时沉下脸,“柏儿,不许对你父亲无礼!”,沉了口气,缓缓质问道:“师弟,你可是带着柏儿去找过娈童?”
单柏闻声,俊脸再红,一言不发。
谁料云万生大大咧咧道:“没有!没有,他污蔑人,污蔑人——”
说着,身子一歪,一个前仰,一口污秽的赃物就吐到单相权身上,浑黄污浊,酸臭不堪。
单柏和南逸见状俱是一愣,只见单相权脸色由青变灰,运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却见云万生已经瘫倒在地,睡着了,打起了鼾。
见单相权气得浑身发抖,单柏脸色一变,关切的喊了一声“父亲!”
“别喊本王!”单相权见单柏赖在南逸怀里动也不动,心酸之余,愤然而去。
南逸无法压下对云万生这般表现的愤怒,也顾不上去理会离去的单相权,沉着脸,冲单柏道:“给他弄醒!”
单柏知道父亲最爱干净,但是又觉得此番追过去,只会再激起父亲的怒火
,一咬牙,忍了下来,听了南逸的话,架起云万生往床榻上放。
单相权从没这么狼狈过,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这副摸样,一路疾奔回房。
紫色华服上的污秽物,酸臭刺鼻,险些将他熏晕。
单相权见单柏根本没追过来,一挥衣袖,怒风悲号,房门重重阖上!
单相权身上无一处不痛,颤着手臂,忿然悲怆,欲脱下脏衣。
以往,单相权更衣会有专人伺候,从不劳他亲自动手。
如今,含着悲怒之情,忍着溢血之痛,单相权无助的撕扯了半天,才将脏衣脱下!
他又不愿穿着带血的亵衣下楼招呼小二为他买新衣,只得忍着微寒与疼痛,沉着脸坐在桌边。
受伤的手臂痛得端不起茶碗,抬起的左臂又因愤怒悲伤而颤抖,冰凉的茶水洒了一手。
单相权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颜面尽失、饥寒交迫、失落无助!
身边没个伺候服侍的人,受着外人的气不说,还要受着自己深爱的儿子的冷落!
单相权一气之下,将紫砂壶与茶碗一并果盘全部掀翻在地。
内屋空旷,轻寒恻恻,单相权只觉心底涌出无限的苍凉与疼痛!
看着满地狼藉,单相权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抖着惨白的嘴唇,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