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十三爷(穿越)上——吃货阿布
吃货阿布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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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坐了多久,男孩托着下巴,哭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醒过来的时候,见着胤祥大大的笑脸猛然间放大在自己眼前,吓得往后一缩。

“快进来吧。”胤祥伸手去拉男孩的手,“刚刚吓着你了吧?”。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男孩虽然迷迷糊糊的跟着,但想到胤禛冷如利刃的眼神,连忙表态。胤祥笑笑,也不说话,拉着他就进去了。男孩跟着,只觉得从胤祥身上飘来一股淡淡的甜糯的香味——好想吃!

“四哥,还没和你介绍这个小不点呢。算了,你还是自我介绍吧。”

男孩也是个机灵人,笑嘻嘻的冲胤禛道:“恩人,我叫李卫。”

胤祥已经不想去回忆初听到男孩名字时候的震惊程度了,他见胤禛懒懒的应了一声,才说:“我们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原先住的居民都逃走了,我们没有粮食……”

“明天一早就启程。”胤禛此时脸颊有了些许血色,闭目思索了一会儿,才咬牙道:“顺着上游回去不现实,我们继续往下走,李卫,你知道这附近的村落么?”

李卫想了一会儿,才老老实实的答:“我没有来过。也不晓得。”

胤祥笑道:“就往南走。不必有村落,有人就行。朝廷要派人赈灾,而找到人并非难事。好了,小不点。”胤祥拍拍李卫的小脑袋,笑道:“快睡吧,明儿一早儿,还要赶路呢。”

李卫倒十分听胤祥的话,乖乖的蜷缩在离火堆较近的地方准备打盹。

“你也只比他大一岁吧。”胤禛好笑的拉过胤祥,低低问:“小东西,冷么?”

胤祥舒服的用脸蹭蹭胤禛的衣襟,嘻嘻笑:“不冷。四哥是个大暖炉。”

胤禛腹部微颤,发出“哼哼”的闷笑。瞧着胤祥脸上的倦色,心疼道:“你安心睡会儿,天亮了叫你。”

“那你呢?”

“我瞧着火。”

胤祥也不推脱,“嗯”了一声,照旧在他胸口寻个舒坦的地方闭上眼。

胤禛怀里抱着胤祥,望着跳动的火光出神。

“……四哥。”怀里人轻轻的动了动,喃喃道:“你那一巴掌打的真疼。”

胤禛手一紧,恶狠狠的说:“下次你在这样不拿自己性命当一回事儿的胡闹,我还打!”叹了一声,又问:“还疼么?”指尖已经轻轻揉揉原本白皙现在却泛着微微红肿的脸颊。

胤祥没有回答,乖乖的又闭上眼。胤禛瞧着,电光火石间,猛的问:“你来这里,阿玛知道么?”

“知道啊。”

“知道?”胤禛的声音冷了八度。

胤祥无辜的眨着眼,解释道:“我有留书告诉他,我来找你。阿玛应该会看到吧?”

“这就是……你所谓的知道?!”

胤祥连忙举手投降认错认输,“好啦,下次不会啦。我如果不先斩后奏,根本就出不来!”

胤禛望着十四岁的胤祥,喉头一哽,居然说不出一个字。

胤祥,他的胤祥!

第五章(1)上

第二天一早,胤禛带着胤祥和李卫,顺带提着昨晚李卫不知到哪里用石子儿砸死的四只兔子,溯永定河故道迤逦南行。

胤禛努力的朝着曾经在地图中看见过的“高家庄”迈进。所幸脑袋里残留着模糊的记忆,永定下游虽然时常改道,但也算好认。

只不过三人元气尚未回复,赶了大半日的路,胤禛极目望去,只见连亘天际的路,这里好似被世界遗忘一般,毫无生命的迹象。断壁残垣丢弃在只露出屋脊的河水改道过后残留下来的泥沙中。远近见不到一个村庄,闻不见一丁点的人烟,越走越是荒寒,一种悲凉之感油然而生。

三人踽踽而行,一路上胤祥倒是说说笑笑。只比胤祥小一岁,孩子心却比胤祥还重的李卫,尽管聪明伶俐,却倒真是个混沌未凿儿的率性年纪,一路踢飞脚大沙仗,玩得也算尽兴,不知疲倦。

“再过去一点,大概就能到高家庄了吧。”胤祥笑眯眯的对胤禛说:“终于可以好好睡一晚了。”

“你怎知道高家庄的?”

“四哥,你在外面,我在阿玛身边也没闲着啊。顺带把张鹏翮带在身边的书都看了一遍,水利离不开地质。我当然知道了。”胤祥神气的皱皱小鼻子。

李卫怪叫道:“祥哥,你怎么不早说?”

胤祥哈哈笑道:“四哥总是冷着一张脸,我难得见他有其他的表情啊。我只想多看看。”

胤禛失笑的摇头,对胤祥的恶趣味不置可否。

高家庄是下游的一个小镇。有一年永定下游决堤,河水四处散漫而下,下游其实早没有了主河道。当时朝中的治河能臣费了不少心思,在四周修筑了大大小小的蓄水池,水激之势可以分流减弱。但大水过后,免不了饥民暴动,加之灾疫横行,聪明一点的殷实人家早收拾细软带着家人逃至苏杭一带,“避器”一词由此而来,也就是躲避灾难的意思。加之南北旱路梗阻不通,所以高家庄住户虽然不少,但却很是萧索。

胤禛三人好容易到了庄边,早已是戌时,天已经黑定了。偌大的一片镇子死气沉沉的,家家户户都关着门,黑魆魆的似乎连灯火都变得大气也不敢喘,只偶尔一声犬吠略略给这个镇子添一点生命的迹象。

三人连敲了几家人的门,虽有人答应,却一听是路过借宿的,立刻就回答镇子最前头有客栈。细细的问,却不再吭气了。

李卫呵呵笑道:“祥哥,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多问两句就不回答了,还是人么?”

“还不是叫你给吓的?”胤祥嘻嘻笑:“你去把他们住的房子给点了,瞧他们出不出来。”

李卫见胤祥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却听着他用一种好似认真无比的口气在说话,不由困惑的下意识的看向胤禛。

胤禛因道:“何必去打搅人家?咱们住店去。”心下却十分感慨:在北京城里听着官员们表白,一概都是“家不闭户,路不拾遗”的歌功颂德,如今身临其境,才越发明白那些都是精致的马屁。

李卫在旁边跟着,胤祥却明白胤禛的心思。凑过去,低低说道:“这里的居民多半是因为被路过的盗匪抢怕了,不过再开明的治世,再富裕的地方,总有鞭长莫及的死角。励精图治,勤勤恳恳的,做个亲民的上位者,不就好了?”

胤禛没有说话,夜色里拉着胤祥的手,微微用力的握一握。

三人走了一阵,果见不远处幡子上写着“客栈”二字。刚到了门口,一个麻脸的伙计便笑嘻嘻的迎了出来,见着三人狼狈不堪,本不想做他们的生意,一瞥眼却见着胤祥腰间的碧玉佩,眼睛一亮,吆喝道:“老刘老白,财神爷来了——快,去请李掌柜来接客!”

一时便见两人出来。一高瘦一矮胖,均在四十上下,且都是笑容满面,帮着引路。进了店,李掌柜提着用大铁环穿起来的钥匙在前头,口里念叨:“阿弥陀佛!最近大水,小店有小半月没有住客了,今儿一来就是五位。老天爷真赏光!”

“五个?”胤祥一面走一面探头探脑的四处看着,道:“李掌柜,给我们两间上房。”

李掌柜忙道:“正好还有两间,一明一暗,各位爷也有个照应……”又见胤祥不语,只顾四处看着,道:“东厢房住着两位客人,也是今儿晌午到的。爷们只管安心歇会儿,待会烧水给几位爷梳洗一下,弄点小酒暖暖,算小人一点孝心。只不过,不防今儿有了生意,没有荤腥,还请爷们不要计较。”

说话间,东厢的两位客人也出来了,一个穿着青风绒底绸衫,修眉凤目,十分娴雅俊秀。再瞧另一个,顿觉方才那个连俊秀都说不上——男子身材高挑,几可与胤禛并高,身穿纯白长衫,系着鹅黄色的腰带,连女子都要羡慕的纤细腰身现了出来,越发显得动人。

在现代算得上中性的俊美脸庞可以用完美无暇来形容,胤禛已算是少有美男子,站在他身旁,却只剩豪迈气概和初露的皇家气势可以夸耀,若论起俊美来,就算是胤祥也不得不承认胤禛连那个男人的边都摸不上。

更要命的是他一身超凡脱俗的高雅气质,黑得发亮的眸子轻轻往四周一扫,加之嘴边勾上一抹笑容,屋内人地眼珠子早被牢牢定住。

胤禛上前,笑道:“敢问二位如何称呼?”

“他叫田文镜,我是仓津。”美男子的声音也温润如水,一一扫过胤禛胤祥李卫三人,才慢吞吞的笑道:“三位尊姓台甫?”一旁的田文镜好似有些矜持,冲着胤禛三人一笑算是见面礼。

胤禛九死一生,又忙着赶路思虑重重,乍然见到还算人烟稠密的地方,也乐意攀谈。因含糊道:“相逢就是缘分,一会儿我们一块儿吃酒谈天,好么?”

李卫高高兴兴的说:“我们路上打了几只兔子,本准备着应急,现下正好吃!”

安顿好之后,李卫在天井忙着架了火,把兔子洗净,抹了盐,烤的“嘶嘶”作响,香味四溢。

这面胤祥和胤禛进了房,各自梳洗一番。胤祥不知用什么法子,向田文镜和仓津借了两套干净的衣裳。弄好之后,胤祥坐在床上大大的打了一个呵欠,脚尖儿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来回磨着。

“四哥。”

“恩?”胤禛一面系腰带,一面转头过来看着。

“我脚痛!”

“脚痛?”胤禛皱眉,见胤祥虽然笑嘻嘻的,但白嫩嫩的脚尖却一直停在床前的砖槽上,心思一转,笑道:“给你揉揉。”

当即蹲下,把胤祥的脚揣在怀里,一只手托着,伸出另一只手,细长的指尖顺着方才胤祥的脚停住的砖槽细细的滑了一圈,才施施然的收回手。胤祥见胤禛已经明白,刚要收回脚,胤禛却一把握住,笑道:“早年母亲也常头疼,为此我还专门学了推拿,你不试试?”也不容胤祥回话,顺着穴位时重时轻的按捏。

一阵酥麻顿时从涌泉穴沿着经络窜上百汇穴,像是一双手捏在自己心里一般,又痒又麻。

胤祥脸上虽显出淡红色,心里却不甘示弱,要知道他骨子里可是一个常混迹于国外GAY吧的“东方美人”陈扬,何况眼前的又是自己辛苦勾引三年的胤禛,心中盘算一下,也不收回脚,微微挣一下,脚尖顺着胤禛的衣襟攀爬,在他的颈侧停下,指腹轻轻的画着圈。

“……四哥。”胤祥表情一派无辜纯真,却带着些许诱惑:“我饿了……”

胤禛面色不改,拉下他白嫩的小脚,在粉嫩如同花瓣的大脚趾上轻轻一掐,才替他穿上袜套和鞋子,笑:“我也饿了。走吧,下去吃饭。”

胤祥嘻嘻一笑,乖乖站起来,猛的扑过去,隔着衣料狠咬一口胤禛的肩头,胤禛闷哼一声。失笑着捏捏他的鼻子,哼道:“怎么和你养的那只猫一样?”轻拍他的头顶,“走啦!”

第五章(1)下

刚出房门便见着李卫已经把考好的兔肉切好装盘。田文镜和仓津正坐在大厅里就着些小菜吃着。

胤祥跟在胤禛后面,瞧见桌上的吃食,大呼一声“好香!”越过胤禛欢脱的奔了过去,挨着田文镜坐下来。

仓津率先打了招呼,笑:“梳洗一番果真精神许多,真是个漂亮孩子。”

胤祥笑眯眯的不说话,静静的瞧了仓津一会儿,笑道:“你才是大美人!”

仓津一笑,不置可否。捏起桌上的酒壶就要往杯子里斟酒,胤祥抢过来,先自己倒了一杯,闻了闻,皱着眉头,不满的哼哼:“玉米酒,恩恩,还掺了水,不好!不好!”

一旁的伙计老刘打哈哈:“爷真是厉害人,不过这年头,生意真的很难做。”冲着旁边的老白使了眼色,方才对胤祥笑道:“您老宽坐,小的们马上去给您拿上好的汾酒。”

“你过去一点啊,很挤捏!”胤祥似乎没有理会那个老刘的话,眨着眼冲同坐的田文镜指控道:“你过去和仓津坐,这里我要和四哥坐。”

田文镜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长得水灵灵的小孩,居然那么骄纵。下意识的就愣愣的站起来,倒是胤禛,喝止道:“田兄勿怪,十三,不要没大没小的!”话音一落,在仓津的旁边坐下,李卫忙招呼伙计拿碗筷。

田文镜又怔怔的坐下,胤祥也不管他,笑嘻嘻的站起来一屁股挤到仓津旁,肩膀拱拱他,耍赖:“你快让我,这样很挤!”大眼直溜溜的看着仓津俊美的脸,笑道:“我年纪小,要爱幼知不知道?我刚从水里爬出来,惊魂未定,要好好休息。如果你不让我,我因为这件事生病了怎么办?我如果病死了,就是你害的……”

仓津可没田文镜那么好糊弄,他闭上眼睛,“不让。”

胤祥眼珠子转了转,把桌上的灯罩拿开,就着灯座把煤油灯往仓津鼻子底下一伸,“是你自己乐意的。”

仓津陡然闻到一股烟味,睁开眼睛看他手里的灯已经倾斜了,“你干什么?”

胤祥宣布:“你不让开,我就放火烧了这椅子,咱们谁也别坐!”

田文镜跳起来,颤巍巍的劝着:“你疯了,你会连店一起烧掉……”

胤祥回头冲着田文镜发脾气,“谁叫你刚才不让开?如果店被烧掉了,就是你害的。”

店里在的几个伙计忙出来,连声的劝着,哄着。胤禛事不关己的坐在一边,也不吃菜,只捏着筷子挑剔的抄着本就不多的菜色。

“店烧掉是小事,你自己难道就不危险?”仓津此时睁开眼了,笑意盈盈的瞧着胤祥。

“我死了就是你害的。”胤祥委屈的威胁着,“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什么和什么……”田文镜一旁苦笑,倒是仓津和胤祥的大眼对视了一会儿,才潇洒地一挥袖子离开了胤禛胤祥二人中间,在田文镜旁坐下,端起老白方才送上来的汾酒,“你要怎样就怎样,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爷,还是让小的来给您斟酒。”老白忙不迭的抢过仓津手里的酒壶,斟满一杯。

仓津倒也不急着喝,带了几分豪爽,招呼道:“老白老刘,还有李掌柜,哎,那边的几位小哥,别在那干站着。这屋里统共就我们这些人,一起坐过来喝些。人多了,才有趣。”

几人连连摇头,推拒着。

仓津连拖带拽的把几人摁下坐好,又亲自斟酒。仓津算是世间少有雌雄莫辩的美人,笑意盈盈的劝酒,场中除了胤祥胤禛二人,莫不痴傻了眼。

“不吃了!”胤祥站起来,也不知发了哪门子脾气,气呼呼的甩了筷子,低吼一句:“我休息去。掌柜的,给他的洗澡水好了没有?”胤祥指着李卫偏头问正被仓津灌酒的李掌柜。

“滚开的水,还没来得及兑,小的这就去给您……”

“不必!”胤祥好似恼羞成怒了,大眼一瞪,拉着李卫气呼呼的上楼了。

“对不住各位,我素来厌荤腥,路途劳顿,不陪了。”胤禛紧随胤祥之后,上了二楼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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