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知狼(穿越)中——一笑弯弯
一笑弯弯  发于:2013年07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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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魅力就在于它可以把许多残破不堪拼凑得完整,同样也可以把许多美好冲洗得面目全非。谁也不知道,所谓命运。到底会走向什么样的道路。

与颜如七想象中的阴森深沉不同,此刻的天涯庄意外的灯火通明,

颜如七通过缝隙向里面看去,里面居然有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依稀记得,这些人都是当初参加寿宴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几天前还剑拔弩张,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以至于惹恼了天涯庄,被关进不见天日的鬼地方,现在却把酒言欢,敞开心怀起来?

男人道:“你看那是谁?”

颜如七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过去,赫然竟是石虎、宫青离、香扇和香暖。而她们旁边却没有看见李然和李良。

再凑近一些,颜如七满脑子都是问号,难道是凶手找到了?

只听见游总管举杯道:“各位,那暗血盟可恶至极,竟敢谋害我天涯庄庄主!”

颜如七一惊,心道这是几时的事?听他这意思,天涯庄的庄主难道是韩焦柏杀的?这不可能啊!他正想去问男人,男人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再往下听。

“请游总管放心,我等回去之后,一定与天涯庄一道讨伐那邪教暗血盟,为罗庄主讨个公道!”

“前些日子多有得罪,只是这凶手狡猾,游某万般无奈之下,才有此冒犯之举,望各位莫怪。”

“游总管客气了……”

……

颜如七听了半天,听明白这一屋子的人竟然都认为韩焦柏是凶手,听这意思,只要回去就会纠集高手去讨伐那暗血盟了。

韩焦柏怎么会是凶手?颜如七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韩焦柏那样张狂的人,即便真要杀罗庄主,又怎会这般鬼鬼祟祟故弄悬殊?

听了半天,实在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颜如七心里哼了一声,心道这些人变脸真跟翻书似的,当时一个个刀剑相向,这时候又其乐融融。

等了一会儿,男人搂着他的腰侧身一退,寻了个机会又带他离去。

“做什么?还没完呢。”颜如七抗议。

“他们要散了。我以为你要去找那两个女人?”男人笑得可恶。

颜如七噎了一下,他确实是想一会儿去找香扇香暖,这男人是他肚子里的小虫子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那两个女人?怎么不是那两个男人?”他指的自然是石虎和宫青离。

男人也不回答,只笑道:“那且看看吧。”说着带着颜如七隐身暗处,看着屋里的人走出来各奔西东。

香扇香暖进了一间房,石虎和宫青离进了一间房。男人挑眼看着颜如七,意思自然是看你要往何处去?

颜如七狠狠瞪了他一眼,手指了个方向,自然是香扇香暖房间的方向。

香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呼呼地说:“老不死的!”

颜如七吓了一跳,本来想进去,听到这话,又退了回去。

“小声点,你也不怕人听到。”

“欺人太甚!暗血盟跟我们什么关系。要死要活要打要杀干我们玉玄宫什么事!凭什么抓了我们的宫主!”

香扇按下他的手,道:“这老贼让我们指认韩焦柏杀人,自然要让我们有把柄在他手中。只是看不到宫主,我心里总是忐忑。现在我们要赶紧回玉玄宫,红衣姐姐和红裳姐姐一定有办法。”

“也不知他把人藏在了哪里。”香暖烦躁的用指甲抓了抓桌子。

颜如七转身,用探究疑惑的目光看着男人,心道难道香扇香暖说的是这个男人?

男人笑了笑,凑近他的耳朵道:“不是我。”呼着热气,颜如七赶紧逃避。

正想说话,谁知男人手上一送,颜如七已经从后窗跳了进去。

颜如七脚下没站稳。差点跌在地上,正要发怒,抬头一看,却看到香扇香暖指着他瞪大了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颜如七示意她们不要说话,自己爬起来拍了拍灰,坐到光线照不到,绝对不会留下投影的地方。

“宫主?”香扇脸上惊喜万分,连忙走近前来。

颜如七点头道:“怎么回事?”

香扇香暖对视一眼,知道颜如七此时出现又直奔主题定是不能久留,便整理了一下思路,暂时抛却重逢的喜悦,将这段时间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那一瞬香扇香暖和石虎宫青离落到了一处。关了两日之后,他们便被放了出来,说凶手找到了。香扇她们一出来就找颜如七,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等她们气冲冲地去问游总管,游总管言辞间多有闪躲,只说在天涯庄出现这种事是他们的不是,一定帮忙寻找,别的什么也问不出来。

等到香扇香暖回去的时候,宫青离和石虎还在找人没有回来,而这时一个蒙面人找上她们,让她们指认韩焦柏杀人,说颜如七在他手上,如果她们不听话,颜如七的命就直接玩完。

香扇香暖自是不信,那人却道:“若不信,我现在就去切了他一截手指来我们再谈!”香扇香暖一惊之下,也不敢回嘴,当下只说韩焦柏杀不杀人与她们无关,只要颜如七安好。

那人便道:“等你们照老夫的意思做了,那小子自然安安稳稳。”

如此这般,又是一阵试探和交谈,反反复复,总算达成了协议。

香暖又道:“暗血盟的人都逃了,游管家以为是韩焦柏挟持了宫主,对我们一再赔罪。他倒是有些道义。”

颜如七不置可否,又问:“李然和李良呢?”

“李然仍然未醒,游总管安排他们住在别的院落,我和香暖去看过一次,两人神色都还好。”

“到底是谁让你们指证韩焦柏杀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香暖道:“是个老头子的声音。还能有什么目的,如今各大门派都说好了回去组成什么联盟一起诛杀暗血盟和韩焦柏,这目的不就明摆着的吗!真是卑鄙,一个人打不过就纠结一堆人,哼!”

颜如七摇摇头,“你想得太简单了。暗血盟根深蒂固,所在之处也是易守难攻,这么百年以来,怎么可能没经历过风波?哪是那么容易被围攻而下的?再说,如今韩焦柏坐镇,暗血盟走的是上坡路,而江湖各大门派在紫华山一战就损失了不少高手,走的是下坡路,修养都来不及,怎还有精力去寻仇?”

香扇香暖也不是不知道事的人,这么细细一想,品出些不一样的味儿来。

男人在外面听得仔细,见颜如七有这番见解,也不由得暗暗点头。做大事需谋定而后动,小七儿虽不愿意动脑筋,但遇事还算冷静,以一事见江湖,以江湖析一事,是个值得培养的人。

他环胸侧立,定定地看那陷入沉思中安静的颜如七,细细描绘他在烛火之下的曲线,心中升腾起陌生的柔情,一丝一缕,慢慢沉淀。

119 再一次真相

“宫主,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不是普通的寻仇吗?”

颜如七摇摇头。道:“我江湖阅历浅,暂时也理不出头绪来。只不过,为了寻仇这么大费周章,似乎有些不对味。韩焦柏和他的左右护法出逃,还挟持我……”颜如七觉得无比荒谬,荒谬中又有一种怪异的危机感。韩焦柏的那两个护法他是不知道,但韩焦柏一直跟他在一起,他们确实是从地道逃了。现在看来,天涯庄的人正是因此才认定韩焦柏杀人?还是说他们掌握了什么新的“证据”?那地道到底有几条?分别通向了几处?有多少人知道呢?

巧,真是太巧了!这一刻,颜如七对男人的怀疑空前高涨,他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怎么会出现得那么及时?韩焦柏现在又会在哪里?

“且不说别的。暗血盟向来被正派所不齿,认为是歪门邪道。但它在非正派的眼中却几乎是领袖一样的存在。若讨伐成功,暗血盟一倒,一方是分崩离析,一方是势如破竹,江湖势力是不是要来一次大清洗?若不成功,也是两败俱伤,江湖元气大伤,谁又会得到好处?没道理啊……没道理啊……”是谁隐在暗处操纵了这场阴谋?是那个男人吗?他在图谋什么?难道只是为了搅和一滩浑水?

男人在外面轻轻一笑,颜如七缺的是阅历。不是智商。

“再者,玉玄宫本就不是什么正派,一向独来独往,这时候却做了这恶人指认暗血盟杀人,以后不管这讨伐成败如何,玉玄宫又岂能脱得了干系?正派不容,暗血盟也要报复,两方夹击,怕是永无宁日,岂有玉玄宫生存的空间?”

香扇香暖一惊,俱倒退了一步,脸色发白道:“宫主!”至此方明白自己的莽撞。

势大欺人,势弱受欺,江湖也不过是这么回事。暗血盟的仇家多了去了,玉玄宫的也不少,可是平日谁敢欺上来?但若是形势一变,这事就难说了。

“玉玄宫人早……”香暖一急,就要说她们早是等死之人,可颜如七知道男人在外面,有些事不管他知不知道,却不能这么明摆着说出来,于是低喝一声道:“住口!”

香暖见颜如七面色不善,一时被吓住,后半句话吞到了肚子里。

颜如七也不解释,仔细看了看香扇和香暖,这两个丫头年纪虽小,但也走过江湖。算是有历练的,多锻炼锻炼,也会成长成红衣红裳那样,成为玉玄宫的支柱。红越歌虽然生活荒唐,但选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你们只当什么也不知道直接回玉玄宫,要快,路上无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要耽搁。只要回了玉玄宫,便说受人逼迫才说了唯心的话。韩焦柏杀没杀人你们并不知道。这话传开了去,越快越好,越远越好。你们要迅速回玉玄宫,一路不要惹人注目,回去了就不要出来。”

“宫主!”香暖叫道。

“宫主,如此岂不是要将天涯庄和那些正派人士得罪个干净?而且那蒙面人不知来头,若是对宫主不利……”

颜如七站起来,脸色一沉,十分凝重。“有人要设局,自然有人要搅局,有人要破局!与其与那些向来互看不顺眼的所谓正派亲近,不如与暗血盟结盟来得有保障得多。况且玉玄宫与暗血盟早有交往。你们只需闭门不出,两边都不搭理,总能撑得一时。玉玄宫向来不招惹这些是非。岂能轻易被人算计了去!你们找个时间悄悄告诉石虎和宫青离,李然现在昏迷不醒,路上怕有耽搁,有他们在,你们回玉玄宫路上也平安一些。”

“那宫主您呢?”

颜如七冷冷一笑,看了看男人的方向,又道:“拿我来威胁你们,你们可曾想过,你们越是在意我,对方便越是有把握把你们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送到香扇手上,道:“这东西,帮我给石虎。”

“宫主要去哪里?”

颜如七静静地看了眼香扇香暖,道:“你们要活着回去,告诉红衣红裳,我这个宫主的名头可以不要了。”要让人威胁不到,便要让人没有把柄。“这东西,有机会一定奉还。”颜如七指了指自己的手腕。想了想,又道:“那东西我也会留意的。”

男人内心暗暗一叹,看不出来颜如七在这么短时间内已经想了这么多,想了这么远,还有那锦囊,又是什么时候准备的呢?里面会交代什么事情呢?看来他平时也还对他藏着掖着呢。

“宫主!”香扇一惊,从颜如七眼中看出去意,连忙拉香暖跪下,道:“宫主!您一生都是玉玄宫宫主,岂能……”

颜如七一手制止了她们,走到窗边冷声道:“该走了吧!”他说的话男人都听得见,他也想看看。男人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

那一瞬,烛火突灭,香扇香暖慌忙奔到床边,只有凉风习习,方才一席夜谈,恍若梦中。

再想去探李然李良恐时间不够,又生波折。颜如七担忧的看着某个方向,终于定神转过头来。

男人抱着颜如七在黑夜中奔走,气息丝毫不见乱相。“小七儿,你这是唱的哪出戏?”

颜如七哼道:“我倒想问问你唱的那一出,需不需要在下配合!”

男人哈哈一笑,道:“小七儿不说,羽都想不起来,如此小七儿说了,羽还真有一出戏,想小七儿配合呢!”

“你讲!”

“长夜漫漫,心燥难耐,羽有一出戏叫做鸳鸯交颈,不知小七儿感不感兴趣?”说着放在颜如七腰间的手一紧,极具暗示性。

颜如七黑了脸,抓着男人的手,转过脸看他的眼,冷冷的说:“你实在让人信任不起来。”

男人笑了笑。反手握住颜如七的手,道:“是吗?我以为你至少信任与我亲近。”

颜如七一僵,想要拉开男人的手,男人却陡然起跃,又跳上了一处房檐。颜如七心一提,意识到在半空中的处境,忍了忍,决定这时候还是安分点吧,谁让他没有嚣张的本钱呢。不过,也就这么一下子,颜如七的思绪已经被拉到了别的地方。

是不是有过亲近的记忆。所以才不会排斥再次的亲近?除了原来那个颜如七的缘故之外,难道他本身就是具有同性恋倾向的人?颜如七迷惑了,迷惑之后又有一些慌乱和不甘。

男人的怀抱很暖,他没再说话,只是一路回了青松小居。

卸了妆,男人见颜如七还没走,心想他还真沉得住气,什么也不问却也不走。

“小七儿想与我同床共枕?”

颜如七不屑地看了看他,终于问道:“你都捣鼓完了?”一个大男人,捣鼓一张脸能捣鼓半天,真是变态!他心里骂道。

男人不解,颜如七也不废话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地道是谁挖的?谁想要算计韩焦柏?韩焦柏在什么地方?”

男人垂眼看了看铜镜,终于道:“地道是我挖的,你出了地道我便一直跟着。本来想你们两个人总会走出去的,没想到走了那么久也还是在原地转圈。”

“什么意思?”

“那是幻境。”男人笑了,“小七儿,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要沿着水流的流向走的。”

颜如七愕然,“你挖个地道把我们引到幻境里去?”

男人一叹,“幻境的触发点不在出口,而是在溪流那里。本以为韩焦柏该是识得的,可是……他似乎不聪明呢。”唇角一勾,眼里却有寒冰。“至于谁算计韩焦柏,以及他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可是为了救小七儿才去的啊。”

颜如七眯着眼看他许久,确实看不出说谎的痕迹,才哼了一声道:“你有这好心?”

“自然是为了解药。”男人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答案。

颜如七想了又想,又问道:“之前迟迟不说,如今为何又这样爽快?”

“因为小七儿不是傻子啊,羽想有些事情,小七儿也是有能力自己解决的。”

颜如七嗤笑,这说的哪个星球的语言?

男人又笑道:“你今天跟那两个女娃儿那样说,是什么打算?”

“打算?”颜如七瞥了他一眼,缓缓道:“丢卒保车。”

男人眼睛一转,笑道:“小七儿,怎么你把自己当成那卒了吗?”

颜如七道:“我也没那么伟大,只不过这局恰好给我脱身的理由。”虽是这么说,却有两份失落萦绕心头。久久不去。

“既如此,这些时日你便住在这里,将那心法好好练了,我自会手把手的教你。”

颜如七挑眉道:“我还没答应你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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