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妖兽的寂寞罗曼史(穿越 FZ)上——南风和小鸟
南风和小鸟  发于:201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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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英俊花心的单身爸爸因失误害儿子坠楼,尸体藏进卫生间。

半夜,空无一人的卫生间突然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爸爸从睡梦中睁开眼睛,漂亮的少年望着他,笑靥如花……

父子年上,超级甜美温馨极尽宠溺。

不恐怖,但素食主义者量力而行……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韩安灵,初五,韩孤渊,顾朝暮,龙山然

01.您要再杀我一次吗?

天气阴霾,一幢破旧的楼房里,七楼的楼道了传来激烈的争吵,有人不耐烦地探头想训斥,却见争吵的两人一个是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壮汉,一个是高挑美艳衣着华丽的少妇,都是一副惹不起的样子,只好忍气吞声。

美艳的少妇把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推到男人身边,尖声喊:“这不是你的种?!不是你的种?!王八蛋韩孤渊,咱们离婚十年了,你给过我一毛钱抚养费没有!现在老娘要结婚了!不能带着这个拖油瓶,你懂不懂!”

叫韩孤渊的男人大大咧咧倚在门口,很无赖地说:“我养活不起,你看着办吧,大不了掐死算了。”

他扫了一眼那个背着多啦A梦书包的儿子,个头矮小,细胳膊细腿,脸色苍白,神情漠然,仿佛两个人的争吵和他无关,一双暗淡的眼睛直直盯着前面。他是个瞎子,胎里带出来的。

韩孤渊和眼前的美丽女人以前都是模特,那种接散活的野模特。两人身材高大气质出众被彼此吸引,二十多岁就结婚生子,孩子生下来就是盲人,甜蜜的小夫妻被打击地不轻,随后生活压力太大,两人多次争吵之后终于离婚,儿子韩安灵当时才四岁。夫妻两个都不想要孩子,相互比狠心,小孩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哭了三天,还是女人心肠软,一咬牙抱走了。两人一分开就是十年。

女人歇斯底里地和男人吵着,男人则始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管你怎么骂,老子就是不管。

楼下传来几声喇叭声,女人要抓狂了,从高档皮包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进小孩手里,狠心说:“安灵,这是爸爸,你以后和他生活,妈妈养活你十年,也算对得起你了。”说完不管不顾地转身,踩着红色高跟鞋噔噔跑下楼。

韩孤渊这下不淡定了,拽起小孩的胳膊就要追:“操,老子也不管这玩意,你赶紧给我领走。”

韩安灵被他一推,扑到在楼梯口,他眼睛看不见,居然也没有摔下去,只是扶着栏杆慢慢站了起来,麻木地望着眼前虚空的一片。忽然手上一空,是妈妈塞给自己的钱被抽走了。耳边响起那个男人厌烦的声音:“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随后传来防盗门关闭的声音。周围的空气渐渐恢复到安静冰凉。

女人跌跌撞撞地下楼,卷曲优美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像波浪一样晃动。她打开旁边等着的一辆黑色宝马,坐进去呼哧呼哧喘气。旁边一个谢顶的五十多岁男人笑着说:“怎么去了这么久?舍不得?其实安灵这个孩子很可爱,我很喜欢,为什么一定要送走呢?”

女人用喷香的纸巾擦汗,娇嗔道:“才不要让别人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呢。”心里则是恶狠狠地想:要不是因为你这个老变态总是色迷迷看着他,我会送走吗?

韩孤渊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男人,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相貌英俊,十分具有男子气概,并且会调情,床技好,和他相识的女人十个里面十个都会被他迷的七荤八素,欲罢不能。乖乖地把身体和钞票呈献出来。所以其实,他是个吃软饭的,并且吃十几家软饭。他的金主为了他争风吃醋,玩命地拿钱讨好他。他一无所长,私生活混乱不堪,却总能过的潇洒惬意。

韩孤渊的家是一主一卧六十平米的居室,房子不错,可惜里面很糟糕,衣服报纸餐盒满地都是。这天半夜,他拥着被子趴在床头,一边打游戏一边浏览成人视频。

他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打扰,打开门,昏暗的楼道灯光里,他看到一两个警察和几个邻居领着韩安灵。大概是邻居看到小孩一直站在门口所以报警的,韩孤渊皱眉,二话不说就把儿子领进来,他不想招惹太多麻烦,那两个警察本来想长篇大论教育一番,看他态度还好,也就省了口舌。

韩孤渊关了大门,松开抓住韩安灵的手,转身就走,忽然脖子像是被冷冷地吹了一口气,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诡异的冷笑。

韩孤渊猛地回头,就见昏暗的客厅,韩安灵小小的身影站在玄关,黑乎乎一片。

韩孤渊只喜欢丰乳肥臀的娘们,对其他人没有什么感情,尤其是这个陌生的儿子,他只觉得陌生和麻烦。

想到这个麻烦大概一时甩不掉,他尽量温和地说:“自己摸索着去沙发上睡,不要吵到我,否则还把你丢大街。”

韩安灵沉默了片刻,微微向前伸出手,怯怯地说:“爸爸,我饿。”

韩孤渊大步往卧室走,头都不回:“饿着吧。”

韩孤渊回到床上,刚摸到鼠标,客厅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和几声疯狂的狗吠。韩孤渊懊恼地冲进客厅,大吼:“吵什么?”

开了灯,杂乱的客厅里,韩安灵躺倒在沙发茶几之间,满头满脸的血,一直成年的巨型獒犬伏在他身上,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那是韩孤渊的一个情妇送他的,这犬性情和韩孤渊一样暴躁,刚才它躺在沙发上睡,被韩安灵打扰,一下子就怒了,幸亏是被圈养过的,否则韩安灵身上就不只是几个轻微的咬伤了。

韩孤渊见到这个情景,哈哈大笑,对着狗兴致勃勃地喊:“宝贝,咬啊,使劲咬,咬死了明天给你买肉。”

宝贝是这只獒犬的昵称,獒犬自然不会真咬,它懒懒地看了一眼发神经的主人,松下了它高贵的嘴,优雅地走到另一个沙发睡了。

韩安灵早已昏死过去,委顿在地上,额头上被磕破的血和脖子上手脚上几处咬痕缓缓流出了血。韩孤渊本来不打算管,看到地板上渐渐流出的血,皱皱眉。抓住韩安灵的衣领,拖死狗一样拖进了浴室。

韩孤渊把韩安灵扔在地板上,拿起喷洒,浇花一样地冲洗起来。

韩安灵被热水刺激,意识渐渐苏醒,他寻找着花洒的方向,手足并用地爬到韩孤渊脚下,他神经质一样紧紧抱住韩孤渊的双腿,结结巴巴地喊:“救命,救我……”

韩孤渊是穿着睡袍的,唯恐被沾湿,他用手把小孩从腿上拽开,不耐烦地说:“行了,不就是一只狗吗?看你那怂样,真怀疑是不是我儿子。”

韩安灵微微侧着脑袋,细细辨认这个声音,试探着叫了一声:“爸爸……”

韩安灵仰头看他,韩孤渊低头看他。说起来,这是韩孤渊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儿子的样子。毕竟十年没见,之前肥嘟嘟的奶娃娃和现在这个纤细瘦弱的少年搭不上边。刚才只是笼统觉得小孩很木讷。现在在浴室的灯光下,发现这个小孩其实不那么难看。打湿的头发东一簇西一簇支愣着,像一个阿童木,一张苍白的瓜子脸上,眼睛又大又圆,灰蒙蒙带着雾气,鼻子挺翘小巧,嘴巴是小小的花瓣型,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晶莹的小牙。其实不只是不难看,如果这是个女孩,一定是一个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尤物。

韩孤渊蹲下来,拍拍韩安灵傻傻的脸,遗憾地说:“儿子啊,你要是个女孩就好了,肯定有成年上万的人争着要你,你也不用跟着爸爸受罪。”他想了想又很不忿地说:“日,爸爸还要用卖身的钱养你!”

韩安灵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伸出手怯怯地攥住韩孤渊的衣角,发出小动物一样的哀鸣:“爸爸……”

韩孤渊并不会照顾人,他把满身伤口的韩安灵剥光,拿着浴液香波开始给他洗澡。

韩安灵赤身裸体站在韩孤渊面前,一只手下意识地攥紧韩孤渊的手,脑袋刚好在韩孤渊两腿间,他闭着皱着眉头忍耐伤口疼。

韩安灵满身白色泡沫,身体稚嫩光洁,在灯光下像浸水的美玉一样发出的安静的光泽,小鸡鸡在一团团白色的泡沫里微微探头,柔软半透明,像闭着眼睛睡觉的雏鸟。

韩孤渊攥紧他的手腕,一手拿着花洒,看着韩安灵瑟瑟发抖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温暖,那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父爱。那种感觉奇异又陌生,然而让人满心颤巍巍地疼。他在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是我的儿子,多么……可爱。”

韩孤渊用浴巾把韩安灵包裹好,看到儿子乖顺地任他揉搓,他心里对自己说:“我应该对他好点,他看起来也没那么麻烦。”

韩孤渊把韩安灵带到客厅,客厅里那只獒犬的呼吸声立刻让韩安灵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抓住韩孤渊的衣服,几乎要跪下:“怕……”

韩孤渊安抚地拍拍他的头:“放心,他不敢真咬,先在这等着,爸爸给你找药。”说完放开韩安灵的手,自己到客厅一角翻箱倒柜地找药。

韩安灵一个人陷在无边黑暗里,感觉到那个凶猛动物一步步靠近,他头皮发麻,已经叫不出声音了。

獒犬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半大的少年抖成一团的样子。忍不住凑到韩安灵脸上,把鼻息喷上去。

韩安灵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手脚并用地乱爬,獒犬像玩皮球一样兴奋地追逐。直到韩孤渊不经意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发白,大吼:“安灵别动!”

韩安灵被狗追逐到阳台上,他跨坐在围栏上,脚下是呼哧呼哧喷着热气的獒犬,他双手伸向清凉的黑夜,在极度的恐惧之后,反而平静下来,他十四年来一直生活在无尽的黑暗里,接受到得外界信息一直是争吵辱骂恐惧嫌弃,他一直都是一副怯懦漠然的神情。而此刻,他美丽幼稚的小脸上露出一个甜蜜灿烂的笑容,然后身体一歪。他像天使一样滑向无尽的黑夜。

韩孤渊眨巴眼睛,坐在阳台上的少年突然没了,他脑子轰的一下,不能思维了。他狂奔到阳台上,从7楼往下看,昏暗的路灯下,淅淅沥沥的小雨,阴暗的草坪里,静静卧着一个暗白色的物体,瞧不出是什么,而韩孤渊的血液从头到脚凉透了,那是摔死的韩安灵,他见了不到一天的儿子,十分钟前他打算好好对待的儿子!

獒犬见失去了捉弄的对象,倍感无趣地嗷唔几声,扭着毛茸茸的屁股回去睡了。

韩安灵摔死在草丛里,尸体冰冷,全身骨头尽碎。

韩孤渊做贼一样溜到楼下,儿子全身软的像面条,他吓得心胆俱裂,然而尚存留一丝理智。把身上的夹克衫脱掉,他像兜饺子馅一样把儿子勉强运回来。跌跌撞撞爬到七楼,他步履很快,同时在想,原来儿子这么轻啊,看来他妈可没把他照顾好。

獒犬听到主人开门回来,欢呼雀跃地欢迎,同时对主人手里一大团血淋淋的东西很感兴趣。

韩孤渊不耐烦地把狗撵开,把儿子冰凉的尸体放进卫生间,韩安灵漂亮的五官都在流血,粘稠的血沾满了韩孤渊的衣服。然而并没有从衣服里渗出来,可见流的不算多。

韩孤渊心乱如麻地反锁了卫生间,他倒还知道他的宠物生性凶猛嗜血嗜肉,说不定一个不留神把自己儿子的尸体也嚼了。

韩孤渊无心玩电脑,他坐在床上,把英俊的发型挠成了鸡窝。他初中毕业,全凭着出色的相貌在城市里站稳脚跟。半个文盲加完全的法盲。

“这事不怨我。”他最后得出结论,:“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可是,我明天是报警还是直接送火葬场呢?”

韩孤渊拉过棉被,脑子里乱糟糟理不出头绪,又不想失眠,开始慢慢数绵羊。

客厅里,獒犬先生被血腥味折磨的寝食难安,仿佛是在好色之徒的隔壁安排一位赤身美女一样,它把头抵在卫生间门缝里,爪子难耐地挠着门,发出难听的吱吱声。

卫生间的灯不知何时突然亮了,接着传来哗哗流水声。过了片刻,门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洗干净头脸的韩安灵带着少年人婉约甜美的笑容,一双眼睛在黑夜里发出绿幽幽的光芒。

看到门口趴伏着的獒犬,他很感兴趣的蹲下,微微一笑,伸出一只手,声音清澈稚嫩:“little dog, little dog, give me you hand.”

体重堪比壮汉的獒犬颤抖着趴在地上,一句呜咽都发不出,是彻底吓破胆的样子。

韩安灵嘟着嘴,颇感无趣地走向韩孤渊的卧室。

韩孤渊头蒙着被子,神思恍惚之际。

“爸爸。”

韩孤渊全身僵硬,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一只小手搭在自己胸口的被子上。

韩孤渊慢慢拉开被子,接着窗外的月光,他清楚地看到离自己一尺的地方,韩安灵对他绽开一个美好的笑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弯着,发出璀璨动人的光芒。

韩孤渊一言不发地抄起桌边的台灯,冲韩安灵狠砸。

多数男人不信鬼神之说,而韩孤渊作为男人中比较爷们的人,更加遇神杀神,遇鬼杀鬼。

韩安灵退到角落里,一边拿手抵挡一边哭哭啼啼的说:“啊……不要打我……爸爸……”

韩孤渊抓紧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你是什么东西?老实交代,否则老子把你打成肉酱。”

韩安灵疼的直吸气,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一圈,他狡猾地说:“我是……穿越来的……”

话没说完被韩孤渊兜头一巴掌:“去你妈的!”

韩安灵被他打狠了,忍无可忍地抱住韩孤渊的双臂,他凑到韩孤渊面前,嘴唇几乎挨到嘴唇,用冰冷神秘的语气说:“爸爸,您要再杀我一次吗?”

02.不想上学

少年口中喷出的气息温热带着奶香,韩孤渊摸摸他的胸口,单薄的胸膛里是有力的心跳。皮肤温热,几处破皮的地方隐隐露出血丝,仿佛韩安灵刚才只是摔了一跤,只是他眼睛发出的光芒熠熠夺目,有种吸人魂魄的魅力,简直不像人类所有。

少年披着浴巾,可怜兮兮地坐在地上,委屈地介绍自己的来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就飘飘荡荡地到你这里,看到你把小孩子领到屋子里,然后你们看不到我,后来你把那个小孩子抱到卫生间,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嘛,然后我就成了这个样子。”

韩孤渊在房间里踱步,最后刷地把窗帘拉开,巨大的玻璃外面是黎明中的城市,灰蒙蒙带着雾气。韩孤渊下巴处有青色的胡茬,疲倦地看着地上的小孩道:“不管你是人是鬼,赶紧滚!”

少年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他像刚破壳的小鸡一样可怜巴巴地盯着韩孤渊的身影:“可是你是我爸爸呀,你不管我,我会死的。”

韩孤渊不耐烦地走出卧室:“死远点。”

客厅里依然一片混乱,獒犬趴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地上有几滴发暗的血迹,从阳台往下看,那片草丛还有被碾压的痕迹,卫生间凌乱的夹克上面也有几滩浓重的鲜血。

韩孤渊脸色铁青,带着重重的黑眼圈。用冷水洗了澡,他水淋淋地走出来,看到少年坐在沙发上翻腾书包,獒犬趴在他脚下,伸长舌头添他的手。

韩孤渊反射性地大吼:“安灵,离狗远点!”

一人一狗被吓了一跳,齐齐看了韩孤渊一眼,少年把书包里几本盲文书举起来,好奇地问:“爸爸,这是什么啊?”

韩孤渊扶着额头坐到沙发对面,眼睛直直盯着少年。少年被他看得不自在,讪讪地把书包放下,他端正坐好,两只小手乖乖放到膝盖上,顺便踢了獒犬一脚。

韩孤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最后说:“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到底是什么?”看到少年点头,他接着说:“那就是借尸还魂了,还是个失忆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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