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冢 下——奈斯
奈斯  发于:2013年07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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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家为暗器一门宗师,历来练暗器之人,神经耳目要比一般习武之人聪灵敏感得多,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错过,反应迅捷更是重中之重,才能出其不意掩其不备。列满坤十六岁扬名江湖,数十年暗器一门无人能与他搅拌,而列潇云的手法早已与其父不相上下——发现这根银针,其实并不算难。

列潇云歪头看了看那银针,又回头看着慕容笛有些失措的晶亮的眸子,朝针尖抬抬下巴,道:“这上面是什么?”

慕容笛情知瞒他不过,只能如实道:“是……阳灵教的一种毒。”

“什么毒?”列潇云眯起眼睛。

“妒心草。”慕容笛咬住了嘴唇,“中毒之人需每月服一次解药,否则便会心痛难忍,生不如死。”

“哦——”列潇云恍然地点点头,伸手捏住了慕容笛尖巧的下巴,道:“你身上这样的针还有几根?”

列潇云的阴狠脾气和恶劣秉性慕容笛是有所耳闻的,此时自己算计他被他识破,慕容笛一时摸不准他会如何处置自己,既不敢忤了他的意,也不愿就如此认栽任杀任剐,脑中飞速盘算着脱身之策,只是睁着漂亮的眼睛盯着列潇云,一时也不答话。

列潇云看着他的眼睛,忽的笑了起来,道:“很好,慕容公子,你不说,那在下就只好麻烦一点,亲自找一找了。”

他说到就做,箍着慕容笛拿针那只手仍自不动,右手往下探去,一只手除了慕容笛的鞋袜,顺着小腿一路摸了上来。列潇云暗器世家出身,手指较一般人更为灵活也更为有力,每摸到一处,就连扯带拉的将慕容笛外衫撕去一处,然后又揉又捏地寻寻探探,摸得极是猥亵。

慕容笛身子止不住有些轻颤,脸色也变了,扭动着身子开始试着挣扎,却每每被列潇云牢牢制住,更肆轻薄。

列潇云磨磨蹭蹭地将慕容笛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搜出十余根同样的银针来,明明可以将他穴道制住一劳永逸,却偏偏只用身子压着他,似乎连那微不足道的反抗都成了门乐趣。

银针倏地掉落,没入细密葱翠的草地,慕容笛被捏着的手腕指端颤得厉害,眼珠里水汽蒙蒙,眼角晶光隐隐。

列潇云微微一怔,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太过陶醉,不知不觉左手的力道竟越来越重,慕容笛没有半点武功底子,自然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松开手来一开,才发现那细白的腕子已被自己勒出一圈红中带紫的印子,挑了挑眉,将那腕子放了下来,改用小臂压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眼神极似捕到猎物的雄豹俯视将要入口的美餐,慕容笛瞳孔骤然收缩,还来不及反应,列潇云已经俯身下来,吻住他的唇瓣,狠狠厮磨。那力道用得极大,如果说刚才的吻还有些挑弄对方的意味,此刻的侵略只让慕容笛觉得呼吸都要被他夺了去,脑中晕晕沉沉,等到清醒时,胸口衣襟已被列潇云拉开一半,露出雪白细嫩的一大片光裸肌肤。

列潇云眯起眼睛,好整以暇地慢慢等着慕容笛平复呼吸,空出的另一只手食指曲起,从慕容笛的锁骨一路缓缓滑了下来,道:“难怪你那个邓吉这么放心我把你单独带出来,你们一唱一和,演的倒是认真。”

慕容笛喘着气,大大的眼睛里水光愈发明显。

“你倒是知道自己长得诱人,”列潇云继续笑着,凑近他一点,伸手将他扳向自己,道:“用这伎俩,骗了不少人为你卖命罢?”

“少帮主,”慕容笛眨去眼中方才疼出的泪水,看着列潇云,道:“是我不该动这暗算心思,少帮主大人大量,我定将对阳灵教所知尽数相告,不敢有半点隐瞒,还请少……”

“嗤”得一声,已经松散的腰带被整条扯出,抛到一边。

“小爷我并非大人,也没有那个大量。”列潇云将那铜质带扣掂在手心,道,“不过你放心,做了我的人,这么寒酸的东西,你以后也用不着了。”说着指尖一动,扬手而出往湖中一抛,带扣在水面上跃了十余下,这才沉了下去,漾起一阵漂亮的水纹。

慕容笛直直盯着他,眼中的惊恐已无法掩藏。

列潇云看着他如此神情,眉尾一抬,问道:“你们之前,还没失过手罢?”

慕容笛不知他什么意思,咬住嘴唇没有回答。

列潇云眸中精光顿盛,倾身覆了上去,咬住慕容笛的耳垂,轻笑道:“原来还是个雏儿……”

慕容笛猛悟过来,伸手便去推列潇云,可惜他这力道对列潇云而言无异搔痒,列潇云干脆不去理会,腾出一只手三下两下将两人衣物尽数除尽,直起半边身子欣赏起来。

果然是漂亮到过分的精致身子,被固住的四肢秀颀修长,盈瘦的腰仿佛微一用力就会折断,不带一丝瑕疵的皮肤白如细雪,衬得胸前的两点樱红格外醒目。

慕容笛只觉压在身上的重量骤然一轻,蓦地睁开眼来,入目便是列潇云健壮的蜜色胸膛,腹部的肌理凹凸起伏,其上还有几条狰狞的伤疤剑痕,蓦地觉得腿根一热,下意识抬眼看去,猛地就望见了列潇云那叫嚣的硕物,脑中“轰”得一声便懵了。

那蓦然失神的晶亮眸子惹得列潇云热血上涌,捏住慕容笛的下颌狠狠亲了两口,低下头含住了一边嫩红,用舌尖挑弄起来。

哪倒慕容笛的身子极其敏感,加之初尝此事大抵还分不清快感与不适,扭动着身子竟挣扎起来。此时他出于本能竟力气奇大,列潇云自己气息也不稳一时差点控他不住,反手箍紧了他的腰,唇间加深舔弄起来,另一只手也攀探而上,一轻一重地揉弄那点樱红。

慕容笛终于无力缴械,只余空出的左手下意识地横在两人之间,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列潇云松开箍住他腰的右手,抚上他光裸的腿,触手的肌肤滑润非常,直让人恨不得狠狠蹂躏,列潇云一路缓缓轻抚,灵巧的指节在慕容笛大腿内侧的细嫩肌肤来回滑动,蓦然向上一拢,握住了抬头许久的小东西。

慕容笛猛地呼吸一滞,眼里忽然溢满惊慌,挣扎着去拨列潇云的手:“不要!”

列潇云恶劣地开始缓慢上下滑动,抬眼道:“要不要?”

慕容笛哪里受得住他这样撩拨,紧紧闭着眼睛绷住身子,却熬不过列潇云的有意套弄,攒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擦过柔嫩的顶端,慕容笛忍不住惊叫一声喷薄而出,身子软了下来。

列潇云支起身子,扯过慕容笛方才被他撕得不成样子的外袍擦去指尖白浊,又在自己的衣物中翻出一个香脂小盒,挖出一小块,在指尖细细涂抹起来,一边好笑地看着已然神智迷茫的慕容笛。

难得他生了一张天生惑人的脸和这么一副完美的身子,一边到处勾引人,却竟能一清二白地挨到今天,若非落到自己手上,当真辜负了老天的造就。此刻慕容笛周身绵软,一只手弯曲地搭在颊侧,雪白的脸上泛着潮红,尽管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却端的是媚意天成。

列潇云重新倾身覆上,伸手在慕容笛颈骨处微微一托,迫他直起脖子,再度吻住那红嫩双唇,慕容笛正被他吸吮得天旋地转,忽觉身下一凉,什么东西陡然滑了进来,尚来不及反应,唇间已被列潇云加深侵入,逗弄起舌尖来。

列潇云一边加深吮吻,手上开拓却也不慢,待得挤入三指,心中忍不住暗赞果然是天生尤物。

占据着口腔和内里的物事同时撤出,慕容笛周身一凉,蓦地陡然清醒。他自幼心思聪敏,从小四处躲避追杀的遭遇造就了他狡诡的性子,也促成了他识时务的本事,此际周身的银针都被搜走,他手无缚鸡之力自然扛不过属当世高手之列的列潇云,加之他暗算在先怕是已经激恼了这位少帮主,当下再反抗自是徒劳无功,万一触怒了列潇云,还不知要吃什么苦头。

意随心动,慕容笛抬起晶亮的眼睛,试探着将双手慢慢勾上了列潇云的脖子。

列潇云被他这么一勾,先是一愕,随即眼中似要喷出火来,硬烫的硕物贴住慕容笛的腿根,吐出一口热气,道:“真是天生的妖精……”

刚硬的异物猛然撞入,慕容笛腰身疼得一紧,漂亮的眼睛沁出水汽,身子微微轻颤。

被那紧窒之处紧密包裹,暖烈的热度自下而上烧了起来,列潇云吐出一口气,扶住慕容笛的身子这才稳了住。见慕容笛倒也识趣,他并没有兴趣弄出鲜血淋漓的场面,感觉到慕容笛的不适应,便耐着性子没有动作,一只手轻轻在他胸口朱红的挺立上揉搓,另一只手顺着那滑腻的肌肤一路游走。

慕容笛到底初经此事,列潇云又太过硕大,他咬着牙半天无法适应,额上已布了一层细汗,列潇云吊在半空又兴奋又难受,渐渐地耐性也快磨光,抚摸的手渐渐粗鲁起来。慕容笛本来便不好过,被他这么粗莽地掐弄更是有些微疼,刚要出口抗议,张口的怨怒却忽的变成了一声难耐的呻吟,整个身子蓦地松了。

列潇云眉尾一挑,抚在慕容笛颈后的手指在那细滑的肌肤上慢慢挠着,果觉慕容笛身子愈发绵软,列潇云当下再不多想,扶住他的腰身,直截一没到底,猛烈地抽动起来。紧热的内壁厮磨着叫嚣的欲望,列潇云放纵方才因逗弄慕容笛而忍耐的冲动,不断加重力道,重复地顶入推撞,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快,慕容笛在最初的几下之后就已再次迷顿,只觉身子被剧烈地摇晃贯穿,直要散架一般,偏偏椎骨上的酸麻不断地扩散蔓延,随着列潇云猛烈的击撞那酥软愈发强烈,顺着某一点的触碰,一浪又一浪地激得他周身战栗,却又被没顶的快感霸占了四肢百骸,终于忍不住再次决堤。

列潇云借着剧烈的收缩狠狠冲刺,一下下地直撞入最深处,他搂紧慕容笛的腰身,倾前攫住慕容笛双唇,不断地肆意挞伐那紧密之地,直至痛快倾泻。

巅峰的快感过后,列潇云舒展着慵懒的四肢,搂着慕容笛松软的身子享受美好的余韵,半晌,低头看向被折腾的半晕过去的慕容笛,轻轻咬住他的下唇,劣笑道:“爽吧,小妖精?”

邓吉在舱中坐了半个时辰,却始终不见慕容笛放出信号,心中一时有些慌了。

用妒心草收服对于夺位有利的武林高手,从最初计划到现在慕容笛从未失手过。照往常慕容笛会以短竹吹几个连音以示得手,但是今天却半点动静也无,邓吉心中一阵阵发毛,慢慢也坐不住了,走出舱门极目远眺。

远远的树丛间隐隐可见人影移动,却因树草茂密且隔得太远,无法分辨,待得人影一路兜兜转转钻出树丛走到岸边准备登船,邓吉眼中蓦然掀起滔天大浪。

列潇云只穿着中衣,质地上好的外袍此刻裹在他怀中的慕容笛身上,而且裹法及其夸张,根本是将人兜头兜脑包了个严严实实,连脸都瞧不见。

如此情状,刚才半个多时辰内发生了何事自是不言自明,邓吉心中怒火冲天,却到底忌惮少主尚在列潇云手上,攥紧着拳头不敢动作。

列潇云提气纵身跃上船来,手中抱着个人也丝毫不见吃力,庄虎青等一干手下早已习惯了自己少帮主的胡作非为,个个绷着脸权当没看见。

列潇云大步走向主舱,经过拼命隐忍的邓吉身边,扯出一个微笑,道:“让邓先生久等了,你们少主果真有诚意得很呐!”

邓吉看着蜷在列潇云怀里的慕容笛,被这一句话火上浇油,胸中“轰”得就炸了,登时也不顾这还在远烈帮大船上更不管面前这人是列潇云,冲上去就欲劈手夺人,谁知方刚冲到面前,那裹成一团的衣袍里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纤细的手,竖立地拦在自己面前。

光裸的手臂细长匀称,白嫩的肌肤几乎可掐出水来,远烈帮一众粗莽汉子个个眼睛都直了,暗自咽了口口水。

邓吉生生扯住步子,捏着拳头额暴青筋地退了回去。

列潇云哈哈大笑,一边抱着慕容笛钻进主舱,一边吩咐道:“给邓先生收拾间干净屋子,给我好生伺候着!”

远烈帮众人纷纷应是,过来七八个壮汉,将邓吉“请”走了。

列潇云把慕容笛放在舱中的软床上,将袍子扯开一半,忽的一愕。

慕容笛满面水痕,咬着嘴唇正无声落泪,大而亮的眸子一片红肿,大抵是哭得狠了,咬住的双唇不断轻颤,却自始自终没发出一声,难怪列潇云一路上均未察觉。

列潇云偏着头看他哭了半晌,浓眉一挑,道:“疼?”

慕容笛抬起水光粼粼的眼睛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摇了一下头。

列潇云“嗤”得笑了一声,起身将一块白色的巾帕浸入水中,道:“我说也是,小爷这么好的功夫怎么能把你弄疼?”一边拧干了帕子,扶住慕容笛后颈把那张哭花的脸兜头擦了一遍,道:“天天勾引人时倒没想过会栽,现在贞烈个屁啊。”

慕容笛果然止了抽泣,推开布巾,瞪着仍自红肿的双眼,道:“列潇云,你先前答应的事,可要说话算话。”

这小祖宗,倒会知道讨便宜!

列潇云挑了挑眉,抱着手道:“先说说看你要什么。”

“之后的任何计划,我要可以直接调动远烈帮的人手。”慕容笛直视列潇云,目光定笃。

列潇云为这明媚的眼神惹得心中一荡,俯下身去双手撑在慕容笛身子两侧,嘴唇轻轻摩擦着他滑嫩的脸颊,道:“这不难,只要你老实的跟着我,凭你调动也无甚不可。”一边说着,粘腻的吻愈发肆虐,一边伸手将方才裹住他的衣袍剥了个干干净净。

慕容笛身子一颤,以为列潇云兴致又起,绷着身子不敢动作,却见列潇云搂着他亲了几口,却撤身往一边取了套清爽衣物,给他穿戴起来。

浅青色的衣袍为上好丝料所制,衬着慕容笛秀气白皙的脸更加精致,列潇云在一边的小柜里翻翻拣拣,挑出一枚碧翠可人的玉带扣,给他系了上去,道:“做了我列潇云的人,可不能寒酸了。”言罢抬手推开窗子,勾手示意慕容笛过来。

慕容笛紧张地看着他半晌,这才慢慢移了过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窗外。

日头渐渐偏西,碧波万顷的湖面上金光粼粼,数只远烈帮黑色大船间,泊着一只精致华丽的画舫,纷奢的花饰遍布船身,彩绘上由金粉勾缀,显得华贵纷呈,此时舫中无人,顺着湖水的波漾轻轻摆荡,竟如画中一般。

列潇云低头在他颈间印下一小块红痕,勾唇道:“这只画舫,以后就是你的了。”

长荣七年初冬,芙蓉峰上下了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雪花盖住了山间秃枝枯木,宁静安谧。

慕容笛拉着列潇云一路兜兜转转,绕到了山后的一条小道,小道临着一条窄崖,如今被搭了一座小巧的木桥,翻过去再绕一个弯,便可见一处僻静精致的庭院。院有两进,主屋边上栽着众多花花草草,只是时值冬日也看不出个究竟,列潇云任慕容笛牵着往后院走,忽然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后院小门大敞,通往外面的小路顺势向下,可见一条宽敞的水道,只是入冬寒冷,水道上结了一层薄冰。

“这水道与外江通联,我问过庄堂主,刚好够通你的主船。”慕容笛眼中晶亮,很是开心。

列潇云一把抄手揽过他的腰,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慕容笛挑起眉来,“列潇云,这院子以后归你了,你冬天不便出船没生意做,大可来这里歇着,本座养着你。”

“哈哈……”列潇云笑了起来,“小笛,你不会是要跟我清帐罢?”

“我们之前早就扯平了,你复仇我夺位,这院子是赏给你的!”

“扯平?我这三年白吃白喝锦衣玉食地供着你,帮里的人都供你差遣,这也叫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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