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处无怨尤——香酉
香酉  发于:2013年07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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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期呷了一口茶,抿唇对着殷无涯笑笑才提筷。

皇帝亲自给林子期剔着鱼刺,“宝宝在大师兄面前是越发地知书达理了。”

林子期皱皱小鼻子,“我在皇帝哥哥面前就不讲礼不成?”

皇帝把鱼肉放进林子期面前的汝窑精工小瓷碗,“这个嘛,总归是没有在大师兄面前乖的。”

殷无涯就像是没听到两人对话似的,自顾自地用膳。

皇帝用宫奴递上的热毛巾净了净手端起白玉瓷杯:“大师兄,昊天也敬你,子期被我们宠坏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海涵着,要不然他可是要哭鼻子的。”

林子期夹起一块排骨塞进皇帝嘴里:“胡说,我那么容易哭!”

皇帝但笑不语,林子期红着脸埋头吃饭。

席间祝昊天活跃着氛围,倒也不像中午那样安静。

用完晚膳祝昊天把林子期塞进了被窝,再在他手里塞了一本话本才说:“宝宝,你自己看书打发时间,哥哥还要回去批奏折,就不陪你了。”

林子期乖乖点头。

皇帝一走,殷无涯也回屋打坐去了。

林子期看了一会话本就犯困,唤宫奴伺候着宽了衣熄了灯就躺下了,谁知半夜就犯病,难受着醒过来,觉得全身都疼,哑着嗓子唤了两声,外间伺候的小太监忙进了内室。

宫灯一点燃,小太监吓了一大跳,只见睿郡王双颊通红,躺在床上半醒半迷,小太监冲到床边手足无措,“王爷!王爷!”

林子期用力睁开眸子,都烧得双眼含泪了,有气无力地说:“宣太医……”

小太监这才反应过来,冲出内室跑到下人房大喊:“王爷生病了,宣太医!”

这一喊声出来不当值的宫奴全惊醒了,一个个慌里慌张地爬起来,随意整整衣裳就往林子期的卧房冲。其中有两个直奔太医馆。

殷无涯什么耳力,这一喊他自然也醒了,翻身起床就下了榻也直奔林子期房间。

第25章

林子期躺在床上难受得翻身的力气都没有,白天舞剑运动过度,全身酸疼,再加上风寒入体,喉咙疼,头疼,鼻塞,全身上下实在找不到舒服的地方,眼睛半开半阖一副虚弱憔悴惹人心疼的模样。

殷无涯冲进林子期房间的时候,所有宫奴都还没有跑过来,殷无涯几步上前:“子期!”

林子期雾蒙蒙的双眼努力睁开看着床边的人,殷无涯急忙俯下身,“子期,怎么样?”

林子期难受的紧,本身又是撒娇惯了的性子,殷无涯难得的这么关心一次,林子期瞬间就红了眼眶:“师兄……疼,疼……好难受……”

殷无涯没应付过这种场面,听林子期喊疼整个人手足无措不知怎么放,一双手放在被子上,“哪里疼?怎么会疼?”

林子期难受地呜咽:“全身都疼,好难受,师兄救我……救救子期,好疼啊……”

殷无涯被林子期吓到了,知道小师弟身子骨弱,但是他从小生活在蜀山,身边从未出现过这样的病人,蜀山里面身子最弱的师弟都可以一个人打死一头老虎,所以殷无涯一直觉得林子期即使是身子差点但是也不至于差到那里去,但是林子期这么一叫嚷,殷无涯慌了,心里琢磨:“这疼如此可怕!怕是比刀伤剑伤还要厉害三分吧,要不然不会如此可怜。”

殷无涯弯下身把林子期和着被子抱进怀里,“师兄在,子期别怕,太医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殷无涯即使是说着这么温柔的安慰之语,脸上也是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林子期微仰着头看着他,喃喃低语:“师兄……师兄……”

殷无涯轻轻拍着他,“不怕,太医到了给子期诊治了就不疼了,师兄陪着子期。”

林子期现在不止是全身酸疼了,心窝还酸酸涩涩的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他小心翼翼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殷无涯说上这么几句好听的,林子期眼泪哗就下来了:“师兄,子期以后都会很乖很听话,师兄别讨厌子期,子期不是坏人,真的,师兄你相信我……”

殷无涯愣了愣,然后想着生病的人难免糊涂,于是就把他当师父最近新收的四岁小师弟一样对待,继续拍着他,“嗯,子期不是坏人,是乖孩子,师兄没有讨厌子期。”

林子期也不知怎么的,可能生病的人意识都是没逻辑的,听殷无涯不讨厌他,脸上微微扯了个笑容,嘴里还锲而不舍:“那师兄喜欢子期吗?”

殷无涯顺口就回答:“喜欢。”

这喜欢没啥意思,也就是一安慰病人的用词而已,不过林子期听了却觉得整个人都飘到半空中了,身上的疼都不是那么明显了,整个人很放松,往殷无涯怀里靠了靠,脸上笑得甜甜的,终于不叫疼了。

老太医被两个小太监拽着奔到馨雅殿,火烧屁股似的冲进林子期的卧房,往林子期床榻前一跪,“王爷,下官请脉。”

林子期烧得迷迷糊糊的,身子动了动没啥反应,殷无涯轻轻把他的手拿出被窝,太医就那么直接跪在地上诊脉。

其实也没啥诊的,老病号了,林子期的情况太医馆哪一个太医不清楚,不过每一次发病,众太医也不敢大意,实在是怕这个小祖宗万一出个什么问题,那自个儿可是人头不保的大事。

太医刚诊完脉开完方,皇帝就到了,冲到床边,“宝宝。”

林子期迷迷糊糊地感觉皇帝来了,不过他现在倦得不想动,靠在殷无涯怀里就更不想动了,皇帝伸手想抱他,林子期反射性就往殷无涯怀里靠。

皇帝手僵了僵,站起身子看着太医:“王爷怎么样?”

太医:“回皇上,王爷这是老毛病,照平时用药细心将养并无大碍。”

殷无涯皱眉:“他一发病就会全身疼吗?”

太医和皇帝都是一惊,皇帝急忙回到床边,“宝宝?怎么会疼?那里疼?”转头看着太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看看!”

太医并未看出任何不妥,蹙眉问:“不知王爷今天和往常有和不同?”

得知练剑之后,太医了然,这是养尊处优后剧烈运动的后遗症呢,于是奉上药油一瓶曰按摩即可。

宫奴端来火盆把室内温度弄高后,殷无涯才轻轻除去裹在林子期身上的被子,宫奴上前要为林子期宽衣按摩,谁知林子期感觉到殷无涯要走,一把抓住他,“大师兄……大师兄……”

殷无涯拍着他的手:“按摩之后身子就不疼了,子期听话。”

林子期不放,手抓得更紧,宫奴一靠近他他就觉得这些人是要把他拖离殷无涯身边,于是各种的反抗,也不知他是真烧糊涂了还是故意的,总之闹腾到后来,殷无涯亲自上阵给他宽衣解带,按摩全身才算是消停了下来。

第26章

林子期衣衫尽褪,一身白皙滑嫩的肌肤呈现出来,殷无涯醉心练武,从小呆在蜀山,出入江湖也是急着办事,这风月之事到目前都还是从未经历过。此刻见了林子期这冰肌玉肤,身上突然间涌现了一股燥热。

殷无涯定定神,将药油倒在手上,一双大掌就覆上了林子期瘦削优美的肩膀。

林子期本来身子就疼,这殷无涯也是个没伺候过人的,再加上他手上那力道,一按下去,林子期喉咙啊啊啊惨叫连连,“大师兄,疼……呜呜呜……疼……”

这真是疼入骨了,林子期俏脸上泪痕涟涟,“好疼啊……”

这惨叫声一出来,殷无涯不敢动了,指腹轻轻在玉肌上滑了滑,蹙着眉:“那我轻点。”

特意放轻了力道,不过林子期仍然觉得疼,不过比刚才稍微好一些,嘴里不是惨叫但还是忍不住“嗯嗯啊啊”呻吟不断。

殷无涯本来对这具身子就有了遐想,这销魂的呻吟一出来,殷无涯有点把持不住了,只觉得丹田气血上涌,手上一不注意又用上了力。

林子期正被按得昏昏欲睡,这一用力又活生生把他疼醒了,人一惊就反射性翻身要躲过那疼痛。

翻身过来的风景更是火爆艳丽,俊脸微红,双眸含泪,红唇哆嗦:“疼……”,单薄如玉的胸膛上嵌着两颗诱人的红樱,不盈一握的纤腰……

殷无涯有种挺不住的焦躁,双眼恨不得闭上。噌地站起身把药油往小太监手里一塞:“伺候王爷!”

然后一阵风似的冲回了房。

房里一干小太监面面相觑,拿着药油的小太监差点哭出来,这差事太折磨人了,一按下去,睿郡王要是喊疼,自己这项上人头还要不要啊!殷大侠太不人道了吧!岂有此理啊!腹诽是腹诽,伺候还得伺候。

小太监拿着药油战战兢兢走到床边:“王爷,奴婢伺候王爷。”

林子期看着殷无涯旋风一样冲出去,整个人都呆了,心里狠狠骂自己:“林子期你个不争气的!怎么一点点疼痛都忍不住!大师兄都放下身段伺候你了,你还不知好歹!啊啊啊!大师兄肯定又觉得我羸弱不堪,纨!子弟,吃不了苦,受不了累……”

林子期自怨自艾,又加上病的昏昏沉沉,小太监说什么他也没用心听,负面情绪一上来,恹恹地趴回床上不声不响。

小太监看他那样也就以为他是答应了,于是把药油倒手上轻轻地给林子期按摩了起来。

林子期生着病本来也没精神,刚刚也用了一副药。小太监轻轻给他按摩着,他也就慢慢睡着了。

小太监看睿郡王不再叫疼,庆幸着自己捡回一条命,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心里感谢了如来佛祖,观音菩萨千千万万遍才轻轻拉过被子盖在林子期身上。

睿郡王病了,这些个宫奴自然是不得休息的,一个个都站着守夜怕林子期中途又有什么问题。

殷无涯冲回了房间砰地关上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息,急切地想压下身子的冲动,谁知越想压下去,那感觉却偏偏和他作对似的越往上爬,尤其是头脑中还浮现林子期漂亮脸蛋,盈盈腰肢,丰润臀瓣……

殷无涯知道自己魔障了,右手一握檀木椅的扶手,竟然生生捏断那坚硬的木头,可即使如此,仍然断不了头脑中的遐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活了二十五年,从未见过美人裸体。当然,如果蜀山上那些四肢发达的师弟们算得上美人的话,那殷无涯倒是见过,可偏偏那些师弟在殷无涯眼中怎么看也构不成美人标准。

这林子期不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如果以工艺品来比喻的话,那林子期当之无愧是人间一件至宝,这样的美丽是超越性别的,你可以说他不男人,不强壮,没有气概,可你不得不承认他拥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这样的完美身姿和容颜。(我不得不说,这里好雷啊,但是林子期是弱受,是娘受,是平胸受,所以你们懂的!)

殷无涯即使是在最初看不惯林子期的时期也从未否定过他的美丽,更何况最近对林子期的看法稍有改观,这美丽就更深入殷无涯的内心了。

殷无涯仰天出了一口气,右手缓缓放上了自己的鼠蹊部位。

第27章

殷无涯想着林子期自拭一场下来,整个人无所适从,恨不得立刻起身回蜀山去,今生今世再也别见林子期一面才好。

不是林子期惹他生厌,而是殷无涯自己厌恶自己的“龌龊”。皇帝这边事情没解决,殷无涯自然是回不了蜀山,但是林子期病倒在床下不了地,殷无涯要避开他倒也容易。

林子期病了,林震霆是第二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当晚皇帝过来后看情况在掌握中也就没有叫人深夜去打搅林震霆。

林震霆一接到消息,林安自然也知道了,林安急得火烧火燎的,也不管是在林震霆面前了,大声嚷着:“我要去照顾少爷,我要去照顾少爷!“

林震霆无奈只得带着他进了宫。

林子期病得恹恹地,毫无精神。看林震霆来了,也只是躺在床上轻轻叫了声爹就了事。

林安一看少爷那个模样,不知是担心的还是气的,冲过去就叫嚷开了:“你看你,非要进宫,进来一天就这样!我不在身边照顾你,你就这样,你真是!哎!我不管了,你必须得在皇上那里给我要个口谕,我要在这里照顾你!”

林子期终于被林安吼出了一点精神,脸上扯出一个微笑:“小安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不过你要在这里照顾我,呵呵呵……你是不准备要你的小小安了吗?呵呵……”

林安看他病成这样还有精神开玩笑,当下更是生气了,指着他“你你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一脸的愤恨。但是小太监端着汤药过来的时候,林安却又小心翼翼地扶起林子期,接过药碗。

林子期一闻到药味,老爹和林安都在,潜在的撒娇别扭人格又泛滥了,抿紧嘴巴准备来个不喝,林安双目圆睁,“喝!”

林子期皱鼻子:“你敢吼我!”

林安把药端在林子期嫣红的嘴唇边上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林子期瘪瘪嘴乖乖地把一碗药喝了个底朝天,林安拿过小太监捧着的托盘上的蜜饯放进林子期嘴中。

林子期几下咽了,“小安你脾气越来越差了!”

林安阴笑:“是谁说的进了宫保证不会有事的?是谁说的知道照顾自己了?小安不在也没关系。是谁说的……”

林子期怕了,“小安我还病着呢,身上好疼的!”

林震霆和林安一听身上疼都紧张起来,忙问怎么了。

林子期把练剑的事情一说,两人皆是一副“你看吧,都说你不能练武的了”的样子,林子期黯然地瘪瘪嘴:“就因为这个大师兄肯定又讨厌我了。”

林震霆惊讶:“无涯讨厌你?”

林子期无话可答,林安也佯装看屋顶的蜘蛛网,虽然馨雅殿异常的干净整洁。

林震霆摇摇头,“你以为无涯像你一样小孩子脾气吗,哪会有什么讨厌不讨厌,你乖乖养病,不练苍穹剑也没什么关系,只要你一生平安,爹就心满意足了。”

话说成这样了,林子期也乖乖点头,“知道了爹。”

“我还有事,空了再来看你,记得乖乖吃药,好好休息。”

林安接口:“放心吧,老爷,我会看着少爷的。”

林震霆拍拍林安的肩膀转身出去。

林安上前给林子期掖掖被子,“少爷你好好休息。”

林子期全身都捂在被窝里,就一张小脸露出一半,看着林安:“小安,昨晚上大师兄生我气跑掉了,到现在都不来看我,他明知道我生病都不来看我,肯定气得狠了,你去帮我说说情好不好?我真不是故意那么忍不得疼的,只是昨晚实在太疼了。”

“少爷你就好生歇着吧,就像老爷说的,殷少侠哪里会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要是你实在忧心,那病好了见到殷少侠主动给他说岂不更好?再说了,风寒之症也偶尔会过给他人,难不成你还巴巴地等殷少侠来看你,然后把病过给他?”

林子期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此事也就不再多提。

只是后来第二天也不见殷无涯,第三天也不见殷无涯,第四天也不见殷无涯……

林子期终于忍不住了,“小安,大师兄他很忙吗?”

林安:“我天天伺候少爷,另外的事情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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