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生出同情之心,觉得他着实可怜,已经无奈到将这种地方当成了好归宿。如果是他,不是想办法逃走,便是一心求死,怎么
还会那么淡然地等着可能会爱上的人来找他呢?
第二零三二章:倌阁承欢
秋水走后不久,洛烯荼就进来了,看到心神恍惚的苏烈,嘴角牵起笑意,说:“烈儿似乎学的不错。”
苏烈想要辩驳,忽然想到如果说了,指不定秋水会受到连累,他闭上了嘴巴,既不点头承认也不摇头否认,洛烯荼爱怎么想就
怎么想吧。
洛烯荼走到他身边,双手环住他的腰,低声说:“我是不是应该试一试,烈儿的新滋味了?”
苏烈用力挣扎,大吼大叫:“洛烯荼,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我说过,不甘不愿,不管学了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死了心吧!放开
我……我不要……我不要在这里……”苏烈害怕了。在这里做,意味着他男宠的身份就落实了,以后永远也摆脱不了这个污秽
的名号,他不要!
洛烯荼没有苏烈想的那么多,或者说,他压根没想到过苏烈会有这样的念头,在他看来,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就算在这里做了
什么都与这个地方无关,外面传苏烈是他的男宠,是因为还不到他公开他的身份地位的时候,若是他公开了,就是他澄清苏烈
不是他的男宠而是他珍爱的皇后的时候。
是的,他要册封苏烈为后,他要苏烈母仪天下,只为他的后,他要天下人都无法反对他们。
洛烯荼温柔地看着他,说:“烈儿,没事的,这里完事了不用整理床单,行事又方便,难道你忍心要我一路忍回召安宫吗?乖
。”他试着去亲吻苏烈的耳垂。
苏烈抵死不从,甚至手脚并用想要推开洛烯荼。可是他这样对他又是踢又是抓又是咬的,更引起了洛烯荼的兴趣,洛烯荼早就
有了反应,被他这一折腾,反应越来越大了。他喘着粗气,小心地脱下苏烈的衣服。他还记得苏烈说过,不要撕毁了衣服,因
为衣服很贵。在他眼里衣服毁了就毁了,算不得什么,可是苏烈不一样,他会心疼每一件损毁的东西,因为他本就是个多愁善
感的小东西。
苏烈惊呼一声,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洛烯荼脱去了,露出白皙诱人的身体,还有那上面深深浅浅没有消退的痕迹。
洛烯荼兴奋地抚摸着那些痕迹,双手都在颤抖。那是他的印迹,是他在苏烈身上烙下的印迹,以此证明苏烈是属于他的,老天
都不能带走。看着它们,仿佛一遍遍在告诉他,苏烈是他的,苏烈是他的。“你是我的……烈儿是我的……”洛烯荼重复说着
吻上苏烈的嘴唇。
苏烈从最初的挣扎,到后来的平静,可见他已经放弃了。洛烯荼从来不会听他的话,反抗只会惹他不痛快,又用什么人的性命
威胁他,他何苦还要连累别人?洛烯荼,已经不是当初他认识的那个大皇兄了,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这个大皇兄
。
洛烯荼将苏烈推倒在床上,脱去了自己的衣服,将身体覆盖上去,然后分开了他的腿,进入了他的身体里,满足地低吼出声。
苏烈感觉到他的东西在他的体内抽动,引起全身的颤栗,一股熟悉的酥麻的感觉迅速窜过小腹,紧接着就是一阵快感,过后又
是无尽的虚空……
这熟悉的让他垂泪的虚空……
“烈儿……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让我着迷……”洛烯荼撑起身体,双眼痴迷地看着香汗淋漓的苏烈,柔声说。
苏烈面无表情。
洛烯荼的动作越来越快了,随着他的低吼,苏烈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地呻吟着,两个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仿若天籁,在小小
的房间里扩散。
“啊!”洛烯荼大吼一声,随即满足地叹息着趴在苏烈身上,爱怜地抚摸着他的脸。
苏烈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呼的声音,每一次到最后,他的身下都有撕裂般的疼痛,反观洛烯荼,却是一脸舒服、得意的神
情。苏烈抵死都不会承认,那疼痛中细微的满足和舒服,让他有些些迷恋。
“烈儿,还好吗?”洛烯荼问。
苏烈无力地说:“皇上,办完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洛烯荼一愣,脸色蓦地一沉,从他身上翻下,迅速地套上衣服,又毫不留情地把苏烈从床上扯下来,蛮横地替他穿上衣服,一
点都不顾忌他倒抽冷气的痛苦。他道:“既然烈儿急着回去,那就回去吧。”
苏烈强忍着因为痛苦而上涌的泪水,默默地扣上了衣服的扣子。
洛烯荼见他穿戴好了,突然打横抱起他,在桌上留了一锭银子,从窗户里施展轻功飞下去,上了马车,吩咐刘公公起程。
这一路,比来的时候更沉默了。
第二零三四章:因爱生恨
洛烯荼在生气。
从走进召安宫开始,洛烯荼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他,坐在桌边独自生着闷气,好看的眉峰皱成一团,让苏
烈想起了他娘亲曾画的一幅画,画上有很多树,细看却是锁链。双唇紧抿,一手垂下,一手捏拳放在桌上,两眼一直看着窗外
。
苏烈视若无睹,拖着疲乏的身子走到另一边,吃力地坐下靠在椅子上,整个人昏昏欲睡。
洛烯荼忽然转过身来,阴鸷地看着他,问:“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苏烈睁开疲惫的双眼看看他,又闭上了,说:“我从没有要你怎么做,都是你自己在一厢情愿,你明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的伤痛
已经无法逾越,却执意要将我捆绑在身边,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会让我更加恨你罢了。”
“你恨我?”
“没错!”苏烈忽然睁开眼睛,眼中迸射的恨意让洛烯荼的心忍不住跟着哆嗦,他低低地咬牙切齿,“多看你一眼,我就多恨
你一分,多陪你睡一次,我就多恨你一分,有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用刀了结了你我的性命,免得在这里彼此折磨。你杀了离
儿哥哥,我却将身体给了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恨你,也恨我自己。”
洛烯荼霍地站起来,走到他面前,逼迫他的视线对上他的:“你看看清楚,你爱的人是谁,在你身边的人又是谁,难道我在你
心里的地位就比不上一个籁潇离吗?开始是先皇,现在是籁潇离,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相信我的话?为什么在你心中我始终比不
上他们?到底我在你的心里占了多大的位置?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苏烈轻幽地说道:“曾经,我的心里除了你,谁都没用,可是现在,我的心里谁都有,除了你。”
洛烯荼咆哮道:“你骗我!你骗我!你明明就很爱我!否则鱼水承欢的时候为什么你还会有反应?好,就算籁潇离死了又怎么
样?就算是我杀了他又怎么样?我才是你爱的那个人,我才是应该被你宽容和谅解的那个人!我在为你付出,你看到了吗?我
在为你拼命,你看到了吗?你的眼里只看得到那些肤浅的表面的,你什么时候看过我的心?你什么时候用你的心看过我的心?
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对我失望,究竟是谁对谁失望?你让我的心好痛,好痛,痛到恨不得覆了天下来平息!”洛烯荼指着自己
的心嘶声道,“很痛啊……这里……是真的痛啊……”
“从来没有过的痛啊……为什么你就看不到呢?”
“为什么……你从来不肯正视我对你的爱呢?”
“你可知道……可知道……”
洛烯荼的手慢慢垂下,整个人身上弥漫着绝望的悲伤。脸痛苦地扭曲着,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又转,转了又转,却没有掉下来。
他为苏烈,已经倾尽了所有,自尊——他为他卑微地爱着,亲情——他为他连死去的母妃他最敬重的一个女人也利用,人性—
—他为他铲尽前路的障碍杀尽阻碍他的人……他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苏烈低下头,不让洛烯荼看到他的泪,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皇上,收起你那可笑的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不要再让我觉
得,你的卑鄙和无耻又一次地伤了我……”
洛烯荼仰天大笑,一口血从他嘴中喷出,吐了苏烈满脸,血腥味在空中蔓延,心在那一刻失去了短暂的跳动,恢复以后的每一
次呼吸都强烈地牵扯着心脏的疼痛。洛烯荼说:“你说的对,说的对,我不该再自欺欺人了,我该收起我那可笑的爱了……我
该收回了……该收回了……”
可是这段独自支撑了十九年的爱,要怎么收回?要怎么收回啊?
过去的每一个日夜,想象着自己抱着那具温热的身子,埋首在幸福中,是那么地让他安心;过去的每一道坎坷,想象着那双眼
睛中的神采,痴迷于它的清丽脱俗,给了他多大的力量?
现如今,却要放下了,那么放不下的还有什么?
连爱都放下的话,满腔中剩下的,就只有恨了吧。
苏烈,爱,恨。
洛烯荼深吸了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仿佛换了个人,眼中再也没有柔情,表情漠然,冷冷地看着苏烈说:“既然这样,你我
都不需要再在这段情仇之中纠葛了,你若想要为籁潇离报仇,随时可以将刀子捅进我的心,你若还下不了手,在这之前,你还
是我的男宠,记住你的身份。”
苏烈紧咬住下唇。
洛烯荼说:“朕在百花倌阁还没有好好享受过你的滋味,现在,脱吧。”
苏烈震惊地看着他。
洛烯荼一脸不耐地说:“怎么了?难道连脱衣服都要朕亲自伺候?”
苏烈的手一抖,慢慢地伸到领口,开始解扣子。待他脱去最后一件衣服,闭眼一副任君斩割的样子时,洛烯荼不屑地哼了一声
,说:“一点都没变,僵如枯木,扫朕的兴!小刘子,备马,朕要去百花倌阁尝尝那里的小倌的滋味,回来也好指导七皇子该
怎么做。”
说完拂袖离去。
苏烈蹲下身子,将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第二零三五章:屈辱凌虐
苏烈变得沉默寡言了,以前他还会对召安宫的宫人说几句话,现在他一句话都不会说,宫人询问他膳食的意见,他也只是看看
对方,将头扭到一边,不理不睬。负责膳食的宫人无奈只好去求问皇上,洛烯荼只是冷冷地丢给了他们两个字:“随便。”
随便。
所以苏烈的日子也过得随便起来。膳食随便,只要能吃饱就行,味道差得连平时晚上吃的百姓饭都不如;穿着随便,因为他不
出宫门半步,宫人甚至也懒得再替他拿衣服,于是他整天一套亵衣亵裤走来走去,洛烯荼问起,那些宫人面带委屈地控诉苏烈
不让他们接近,苏烈也不会辩驳;住的也很随便,虽然他仍住在召安宫,却被洛烯荼派人在卧室里隔了一道门,他就住在另一
边,只有一张床,洛烯荼规定除了晚上陪他睡觉的时候能上主床,其他一律只能睡在那张又硬又小的床上,被子也只有薄薄的
两条,更别提下面垫的也只是薄薄的一片了。
苏烈的身子很脆弱,动不动就会生病,虽然不会殃及性命,可是整日里咳嗽,整个人都没有精神,看起来浑浑噩噩的,有一次
大白天里发高烧,把宫人们吓坏了,一个个急着跑去找洛烯荼救命,洛烯荼还是冷冷地丢给他们两个字:“不用。”
不用。
于是苏烈那一次高烧,完全是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挺过来的。
后来华太医来过一次,还是丽春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受折磨才请过来的。
“七皇子,你的身体快撑到极限了,有病一定要尽早医治,千万不要自己强撑,下一次发高烧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好好照
顾自己。”华太医本来还因为籁潇离的事情对他心存芥蒂,但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模样,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嘱咐了几句,留下
了安神茶离去。
苏烈望向镜中那张惨白如鬼却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嘴角慢慢往上扬,可是那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原来他已经忘了笑是什么了
。
自此,宫中的流言迅速传开,七皇子失宠了。
那些一心想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宫中的大臣就机不可失,纷纷向洛烯荼举荐自家的女儿,见洛烯荼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反对,私下
里暗喜看来七皇子失宠的消息不假了,于是那些胆子大一点的朝臣索性将女儿带进了宫中,而洛烯荼也安排她们住进了后宫几
个宫苑,也没有提出要赶走她们的意思。
于是除了洛烯荼和苏烈,个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好像年节提前过了。
“七皇子,皇上已经很久没来召安宫了。”丽春撑着头,对苏烈说。
苏烈看着窗外盛开的梅花。
丽春走到他旁边,说:“难道七皇子真的要等着失宠吗?在后宫,失宠就意味着失势,失势就意味着你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价
值了,所有人都不会关心你,所有人都会鄙视你,他们会用最势利的手段对付你……七皇子,难道你不怕吗?你不怕哪一天皇
上突然将你赶出召安宫安置在别苑吗?”
苏烈依旧看着窗外盛开的梅花。
丽春识趣地闭上了嘴。七皇子已经有十天没说话了。
洛烯荼很久没来了吗?那么每晚上将他按在地上折磨的人又会是谁?苏烈凄楚地笑。洛烯荼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失宠了,谁
都可以来欺负他侮辱他,可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又会从窗户偷偷摸摸进来,将好不容易睡着的他拖到地上狠狠发泄一番
,发泄完了就走,不,走之前还会命令他将地上的秽物擦干净,如果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就会用更残忍的手段折磨他。
洛烯荼完全变了,趴在苏烈身上的时候苏烈完全感觉不到先前的一丝柔意,他只将他当成泄欲的工具,他说的话越来越冷漠,
越来越残忍,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就会恶狠狠地将他身体里的东西拔出来,毫不
顾忌他的感受,一抽出就离开。
苏烈是个正常的男人,被这样对待身体里面怎么会没有反应?他离开的那阵空虚和难受让苏烈整夜辗转难眠,到最后,他要靠
自己的手去解决。
屈辱凌虐,让苏烈的身子越来越瘦小,让他的性子越来越怯懦。
一个月后,丽春看到苏烈,都会发现他的眼睛在闪躲,而且一有声音他就会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跳起来,之后再面无表情地坐下
,那一双眼睛却还保持着惊恐和警惕环顾四周,她也发现,苏烈对别人的触碰也到了不能忍受的地步,甚至她的身体只碰到他
一点点,他就会出现干呕的症状。
“可能是很久没说话没跟人接触的缘故吧。”丽春猜测着,没当一回事。
第二零三六章:凶云浮顶
冬天很快过去了,开春的时候,年节终于来了,皇宫里四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好不热闹。尤其是召安宫,洛烯荼派人花费
了一点心思装扮,还让雨掣和风鉴亲自上阵贴年字和福字,召安宫中的一切物品全部换上新的,包括苏烈的东西。
那是洛烯荼逼宫以后,雨掣和风鉴第一次看到苏烈。瘦骨嶙峋,皮包骨头这些字眼大概就能形容苏烈此时的样子,但饶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