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猎——夕风凉
夕风凉  发于:2013年07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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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哑的嗓音,他仰头嘶吼,被男人侵犯的一幕幕,难堪耻辱的画面,他想嚎叫,想大哭来发泄心底的不满跟怨恨,却发现眼泪……再也流不下来。

“为什么?”喃喃的,犹似低泣。

最后,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从床上站起来,当脚尖触地的瞬间,痛那么深刻,好似刻骨,房间里没有浴室,他随手拿了换洗的衣服,开门勉强走了出去,这层楼的尽头有公共浴室。

当温热的水温洒下来,他闭上眼用毛巾用力的搓擦着身体的每一处,那怕每一次用力,身体都是一阵剧烈的疼痛……

搓擦的手最终在双腿被进犯的地方停了下来,司夕月用力的吸了几口气,好像这样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穴口被撕裂的厉害,司夕月咬牙将手指缓慢伸了进去,额上汗滴如雨下,男人留在体内的精液被一点点挖了出来,司夕月也已经疼的站不直腰,只能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去。

冰冷的地板,渐渐冰冷的心……

没有父母,没有家人,只能一个人孤苦伶仃的长大,他没有觉得自己凄惨,他很用心很认真的努力过好每一天。

那怕,他总是莫名其妙的闯祸。

那怕,他总是很不幸运的出门踩狗屎。

那怕,他没有一个人爱,他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可是,现在,他却觉得恨,很强烈的觉得这个世界欠了他,既然给了他活的机会,为什么不给他一个还算美好的人生,不用为生活为学费奔波,有温暖的家,有可以爱也愿意爱他的人。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当疼痛渐渐麻木,当司夕月怨天怨地最终却只能自怨自哀重重叹气之后,他拍拍的自己的脸,牵强却很认真的笑了笑。

“就当倒霉……被狗咬了吧。”他这样告诉自己。

04.冤家路窄

炎冥是夜店的常客,因为那里美人多。

司夕月也是夜店的常客,因为那里小费多。

对于一个生活在穷跟贫边缘的人来说,钱是生活的奢侈品,司夕月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身体稍微好一点之后,他就回了学校上课,晚上也开始一如既往的各种兼职。

在“夜色”当服务生是同学介绍的,司夕月断断续续已经在那上了几个月的班,偶尔也会遇到动手动脚的人,但相较于丰厚的小费,司夕月咬着牙,忍了。

星期六学校没有课,但每周六却是“夜色”生意最好的时候,早早的停车场就停了一排车子,司夕月刚完了一个初中学生的国文家教,就急忙忙的赶到“夜色”。

“夕月,赶快赶快,忙死了……”刚进门司夕月就被领班死死抓住,拖拉带拽的将小身板司夕月丢进了更衣间……

旁边一哥们也是才刚来,看见司夕月忍不住打趣:“怎么?又被蹂躏啦。”

司夕月只是轻轻笑了笑,动作麻利的换了衣服,一靠近吧台,托盘就被塞到了手上:“七号桌,洋酒。”

回来的时候将酒钱交给收银员,剩下的都是小费,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苍白的脸上不自觉的挂上了丝丝笑痕,转身又去了吧台找调酒师:“三号桌,一杯龙舌兰日出。”

司夕月是个会闯祸的人,比如明明是条平坦的路,他就是会莫名其妙的摔倒,外加撞到不知从那冒出来的人,但是自从他到“夜色”之后,居然一次状况都没有发生,所以,司夕月常常自语,说“夜色”是他的福地,有钱赚又不会倒霉。

当然,这种想法只是到目前此刻为止……

又一拨人走进店里,司夕月习惯的弯身:“晚上好,欢迎光临‘夜色’”。

“哟,这不是那小猫吗?”

熟悉的男声,磁性中透着一股子慵懒打趣,司夕月浑身一凛,动作僵硬的抬起脑袋,入目的是男人熟悉的脸,身体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起来,将他仅剩的自尊狠狠践踏的人……

这样的男人——他总是怕的。

身体几乎本能的想要逃开危险品,脚不自觉的开开始往后退,可很快,司夕月就整个人就被揽进了一个怀抱,该死的温暖。

“二哥,你认识啊。”旁边那人捏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炎冥懒得搭理他,揽着挣扎的司夕月往里走,单薄的身子最终被甩在了柔软的沙发上,炎冥就坐在他旁边:“干……干……你要……干什么?”

他不想的,可最初的怨恨过后,再次面对这个男人时,司夕月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恐惧……

炎冥不说话,伸手直往司夕月的屁股而去,察觉到了男人的企图,司夕月顿时像是受到惊吓的猫,连滚带爬的往沙发角落缩去。

“啧……”手停在空中,炎冥一副失望的表情:“我还想说,问你那里还疼不疼?”

如果可以,司夕月真想撕了这男人的嘴,但他显然没有那份勇气,只能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嗫喏道:“我……我还有事,我……我……”

说着就要落跑,炎冥眼明手快的一把扯住他的手,微一用力,司夕月整个人就朝他的方向扑去,然后结实的抱个满怀,炎冥打趣:“这么急着投怀送抱?我上次没有满足你吗?”

恶劣的男人,司夕月怒火中烧。

“放开我……”他挣扎,一如上一次激烈。

炎冥手环在司夕月腰上,从后面轻咬着司夕月的耳垂,身上的人如预料的僵硬,然后是一阵战栗,好看的眸子微微上扬,于是他很干脆的说:“不放。”

司夕月再次有了想死的心,挣扎间扭过身子,对着炎冥在他身上动作的手就狠狠咬了上去,死死的想要咬下一块肉来。

炎冥没料到他会如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恼怒的想要甩开司夕月的荼毒挽救自己的手。

“你是狗吗?”炎冥火大。

司夕月不松口:“焚、但……”

“什么?”

“他说你是混蛋……”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人,悠悠的插了一句。

炎冥额头青筋凸起,虽然不怎么疼,但关系到男人面子问题,于是,恶狠狠的瞪了自家弟弟炎亚一眼,低吼道:“还不帮忙……”

炎亚摊摊手,一副旁观者的姿态:“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如果让龙渊知道你的行踪,你说……”

以为会威胁到炎亚,没想到事实是确实威胁到了,结果却是炎亚拍拍屁股,随后急匆匆的走了,末了还甩了一句:“你要是敢告诉他,跟你断绝关系。”

炎冥气愤之余嗤之以鼻,哼了一句:“我还稀罕你不成,喂……你还不松口,再咬着我不放,我就通知你们老板了。”

老板的威慑力显然很强大,炎冥话音才刚落,司夕月立马松了口,却还是气呼呼的瞪着炎冥,好像这样就能在他身上瞪出个洞来似的,最好,那洞还能流点血……

像是知道司夕月心里想着什么似的,炎冥口气轻浮,举止优雅的道了一句:“要流血,也是你下边那个洞。”

还有更无耻的人吗?

司夕月甩甩脑袋,决定无视他,炎冥也像是玩够了,没有再找司夕月的麻烦,回到前厅的时候司夕月又被领班急吼吼的一把揪住。

“干嘛?”司夕月一脸无辜。

“那个人是谁?你惹到他了吗?夕月我告诉你哦,那种人一看就是我们惹不起的,你能躲就躲着点……”

领班是好意,但此刻炎冥在司夕月心里就像是一颗暴雷,一踩一个准,于是,在领班心里从来都是乖小孩的司夕月,凶神恶煞的飙了一句:“那个混蛋强奸犯,不得好死出门被车撞。”

领班顿时流泪满面。

接下来的时间,在司夕月决定无视炎冥之后,他心里好受了很多,到最后,当他看到炎冥搂着勾搭上的美人走出夜店大门的时候,他简直就想撒花庆祝了。

夜店一般会忙到很晚,将近两点的时候,领班念及司夕月还是学生平时又很多兼职,在店里已经不忙的情况下批准司夕月可以下班了。

可以早点回家,司夕月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可是,当他走出“夜色”,看到某个倚在车旁朝着他挥手的男人时,他很想转身回去,问领班他今晚可不可以借宿?

“你……你……”

炎冥手上叼着烟,如T台模特,一步一步优雅的朝司夕月走去,最后,他揽上司夕月的肩。

“——要借宿吗?可以来我家哦,包吃包住包君满意……”

05.与兽同寝

如果司夕月知道当初好心捡小猫的举动会有接下来的状况发生的话,我想他当时会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力量的悬殊是明显的,被强弩上车之后,司夕月除了诅咒炎冥以外,也各种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去练个黑道几段几段的,这样也不至于被强暴强弩了却只能自个唉声叹气……

破旧的小楼,豪华的别墅,很不想承认——但这就是穷人跟有钱人之间的差别。

时间已经很晚了,司夕月晚上只啃了两个馒头,跟炎冥斗心斗力,再加上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被拽下车的时候走路已经有点有气无力了。

倒霉的事情往往发生在顷刻之间,谁曾想到如此招摇的小区里会突然出现一个大石头,还偏偏就在车子停的后座车门口。

司夕月被炎冥拉着本来身体就不稳,这下脚一着地,圆滚滚的石头就裹在脚下,身体一歪就往旁边倒,四处钢筋水泥,司夕月心里哀嚎,这下好了,不摔扁鼻子也要摔扁脸了。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司夕月喘着气猛拍心口,还好还好……

抬头就见炎冥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在看他,司夕月动了动嘴,扭头往旁边一看,顿时就汗了,哈——哈——哈哈——原来车门没有关上吗?

“走……”

刚刚逃过一劫,被炎冥猛一扯,司夕月差点又是一个踉跄,被如此不礼貌的对待,司夕月顿时火冒:“喂——”

“喂什么喂,我没名字吗?”炎冥一边拖着司夕月,一边回头瞪他。

欺软怕硬是穷人的本性,司夕月顿时脖子一缩,但心里就是有个疙瘩消化不了,于是忍不住小声抱怨嘀咕:“名字嘛,谁不知道,不就是阿猫阿狗,外加死色情狂么。”

“你也知道我是色情狂,还在那嚼什么舌根!!!就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死你……”

司夕月埋头咬指头,倒霉事情年年有,今年咋就特别多啊。

别墅内一派富丽堂皇,炎冥在玄关处随手拿了双拖鞋扔给司夕月,然后径直进了屋,司夕月呆呆的立着,眼睛眨巴眨巴的,心里抑制不住各种辛酸,最后化作一句:“暴发户。”

炎冥换了轻便的家居服出来,司夕月还站在门口,原本还算白皙的脸上一会青一会黑,小嘴巴还时不时动两下,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炎冥觉得有趣,去冰箱拿了罐啤酒坐在沙发上看他,当司夕月察觉到一条视线一直盯着他的时候,头皮就忍不住一阵发麻:“那……那个……时间好晚,没事……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炎冥朝他努努嘴,意思是“请便”。

司夕月不疑有他,转身开门却半天未果,身后随后传来男人夸张的笑声,是可忍孰不可忍,他都已经自认倒霉了,为什么还总是欺负他?

捡起地上炎冥扔给他的拖鞋就朝那笑的刺眼的男人掷去,炎冥眼明手快的一挥手,拖鞋滚到脚边,正想嘲笑两句,“啪”的一声,另一只拖鞋从他脸上慢动作的滑下来。

“你——”咬牙切齿的瞪着不远处想笑又胆小的忍者笑的人。

“是你先惹我的。”

虽然知道没什么用,但司夕月还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不是他惹事,是被逼着出手的……

“很好。”炎冥嘴角缓慢上扬,一步一步朝司夕月逼近,司夕月勇敢的直视炎冥的视线,脚却完全不配合的往后退,当身体触碰到阻碍物时,他只得悲催的扬起头,做出一副打算英勇就义的表情。

脖子骤然一疼,他忘了炎冥惩罚人的手段,双手死死抵在炎冥的胸口,那天早晨的一幕冲进脑子,声音变得有些可怜:“不要……”

炎冥的手从司夕月的衣服下摆窜进去,让人怀念的触感跟味道,啃咬渐渐变成亲吻,从司夕月的脖子,到锁骨,再从衣服领口埋进去,嫩滑的肌肤,上边还有他曾留下的痕迹。

身体的反应最真实的表达了炎冥想要司夕月的渴望,可怀里的人却僵硬的如同一根木头,炎冥想了想,心里有了计较,于是,他放开司夕月。

“搬来跟我住,我就放了你——”

“什……什么?”

炎冥抱着双臂倚在司夕月身侧,眼里闪着淡淡的好看的蓝:“包吃包住包君满意啊,我包吃包住,你包打扫卫生,伺候我的饮食起居,包我满意,怎么样?”

怎么样?司夕月想也没想就拒绝:“我不要。”

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有危险的东西一闪而过,炎冥俯下身子跟司夕月对视:“你确定?”

“我……”

“那算了。”见司夕月战战兢兢,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炎冥大方的摊摊手,在司夕月因为他的话放松身体的时候,又不急不缓的补了一句:“那我还是吃饱肚子,毕竟我现在还挺饿的。”

完了还拿下体在司夕月身上碰了碰,而司夕月因为炎冥的话炎冥的动作像是碰见宿敌的小动物,浑身抖的厉害,嘴里结结巴巴的:“那……那就住下吧。”

炎冥显然对于司夕月的“干脆”很满意,拍拍司夕月的脑袋,俯身亲亲他:“好孩子。”

06.与兽共枕

King size的大床中央高高隆起。

男人侧着身子,明显还在沉睡中,微褐的发色,坚挺的鼻梁,微启的双唇,弧形好看的侧脸,无容置疑的,这绝对是个让女人趋之若鹜,男人嫉妒抓狂的男人。

反之形成对比的,是大床的边边上一个微微鼓起的小包,被子遮住了半张脸,圆溜溜的眼睛转悠着……

在确定男人没有转醒的迹象,而他现在很安全的情况下,司夕月终于将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再用力的吸了一口气。

窗外,丝丝阳光透过纱幔射进来,司夕月小心翼翼的从床下翻下来,没有敢穿拖鞋,怕“啪嗒啪嗒”的声音会惊醒沉睡中的人。

他双手提着拖鞋,蹑手蹑脚的开门走出房间,然后,再一次感叹,半条小命总算又保住了。

恶劣的男人,恶劣的各种坏习惯。

大热天要人暖被窝,早上必须要吃甜甜的白糖芝麻包子,要裸睡,要人陪,要早安晚安吻,要房间一尘不染,起床气还大的让人咂舌。

以上种种,炎冥威胁司夕月的唯一的动作就是揉揉他的肚子。

然后,他就可以高高兴兴,悠然自在喝着司夕月泡的茶,吃着司夕月准备的食物,看着他忙的晕头转向,跟头辛苦劳作且永远无怨无悔的犁地大水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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