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王爷+番外——花落风吟
花落风吟  发于:2012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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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霜参见二殿下。”寒霜作势弯腰却被凤溪扶起。

“叫我凤溪便好,殿下二字可就见外了。”寒霜看向凤溪的双眼,那人咄咄的目光似乎透着他在寻找着什么。

“寒霜不敢。”凤溪微得一怔,别过脸去,侧脸被打上一层阴影。

“是啊,你是不敢的。”凤溪很快抬头,脸上依旧是漂亮得晃眼的笑容,就像雕塑般模式。

非墨示意寒霜离开,只是凤溪的身影在这一刻看起来很落寞。不知道为什么寒霜心里有微微地悸动。

“小王爷,二殿下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寒霜抬眼看向非墨,那人依旧没有表情。

对于非墨,学会笑还真是任重而道远。这点倒可以让凤溪好好教他。

寒霜心下冷笑,非墨一阵茫然。寒霜更快意了。

表演好像快开始了,太子的席前拉着一层红色的帐幔。听说太子身体一直不好吹不得大风,要不是今天这种特别的日子定是不

会出门见客。

舞台中央摆着一个二十人共抬的大鼓,鼓面平整就像舞台一般。只听古筝突然一响,一名穿着异装的舞姬便赤足踩上了鼓面,

单是一只玉足已经让男人遐想不已。

第9章

“小王爷怎样?凤国的珍宝还入得了眼吗?”凤溪看向寒霜。

“既然是昭月国的人,想必是一等一的美。”寒霜虽看不见舞姬的样子,但凭这身姿想来定不是庸俗之色。

凤溪点点头,却望向门口,像是在寻觅什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少年的身影。

“大哥,我来晚了。”寒霜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你……”寒霜看到盛装的希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果没听错的话他称凤溪为大哥。那他的身份。一瞬间,寒霜像

被浇了一头的水,从头冷到脚。

那样一个单纯的人竟是一开始就有目的的吗?

寒霜看向希君,希君也显得很不安。

“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场合你定是会出席的。”

凤溪搂过自己的幼弟,转向寒霜,“没想到小王爷已经和舍弟认真,真是难得的缘分。”

希君紧紧地抿着唇不再说话。寒霜也刻意地把视线放到舞台上。

说话间,舞已经开始,入眼是血一般的红。纱一般的舞衣衬得那人的肌肤晶莹似雪。鼓声越来越大,舞蹈也接近高潮。突然万

籁俱寂,声音戛然而止。四周都是抽气的声音,舞姬的面纱被揭开。一张艳丽的脸让人不敢直视,带着淡淡地柔和。只怕是个

男子都想将此人据为己有。

“竟是一个男子。”寒霜低声地呢喃。就是再长的雌雄不变,那样的身型也不像一个小女子。

“小王爷还没听说吗?太子可是好男风的。”凤溪的话带着阴阳怪气地语调,有不屑但听着又像是妒恨。

希君的脸色一沉,凤溪也不再多说。

寒霜心里嗤笑,只一刹那觉得台上有人看他。定睛一看,凤舞的脸上仍然挂着笑意。

“倒没看出来,小王爷似乎得了凤舞的亲睐。”凤溪的话虽说得不响,但也足够让周围的人听到。

就连非墨也看了自己一眼。寒霜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凤舞结束表演之后,太子便离开了。一群人却起了兴致。文武百官喝成一团,也不顾什么礼法,只求个快意。寒霜心里烦闷,

多饮了几杯,心口一阵发闷。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入夜,华丽的寝宫里传来一阵阵咳嗽声。

“太子,您要的人已经带到了。”

“……知道了……”

窗前映着那人昏黄的身影,一个箱子被抬了进去。

太子凤麟已经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一张脸透着病态的青白,唇色黯淡。五官倒是秀气,看起来很是羸弱。

又拿丝巾掩唇咳了几声,凤麟这才坐起身子亲手打开箱子。

箱子里躺着一个少年,双颊微红,长得很美,但不乏英气。

“很像,很像皇叔。”太子凑进了,慢慢地伸出手抚上了他的头发。

“为什么……”

凤麟的手按着胸口,大口喘着气。这个病不能有太大的情绪拨动。

“呵,这么多年潜心向佛都是白费了吗?”凤麟紧紧握住胸前的一串佛珠,直到指缝间渗出鲜血。

寒霜模模糊糊的,开始有些清醒。睁开眼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湿冷的地窖,还有滴水的声音。手脚不能动弹,被墙上的镣铐

紧紧地锁住了。

“该死!”寒霜使劲拉动着手上的镣铐,但一点用也没有。

正在挣扎之际,门外似乎有人讲话的声音。

一丝光线射了进来,晃眼地难受。微微适应了,寒霜才震惊于眼前看到的人。虽然换了一身素衣,但这张脸又怎能轻易忘怀。

“小王爷,我是凤舞。”

凤舞褪去华丽,简直像是画中的仙人,美好而淡然。

“是你,你……为什么?”

“您不要误会,我是来放您出去的。”凤舞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是,他不是太子又有怎能有通天的手段,连王爷都敢绑,也只

是奉命行事罢了。

寒霜松了松酸疼的手,宽宽的勒痕已经见了血肉。

“夜深了,小王爷路上小心点。”凤舞注视着寒霜。

“我应该感激你吗?”寒霜苦笑着向不语的凤舞,只是他永远看不到凤舞追随他的眼神。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寒霜的影子,凤舞这才收回视线。

“值得这样吗?”凤舞的肩上搭上了一只手,正是太子凤麟。要不是凤舞求他,他绝不会这么轻易把寒霜也放了。

“太子,要是没什么事,我先退下了。”凤舞作势离开,一只手臂被凤麟抓住。只对上凤麟有些受伤的眼神,“舞儿,你知道

吗?你做人……很偏心。”凤麟把他拉近自己的怀里,只是舞儿不会再像当年那样羞怯地看着他。都是因为那个人的出现。都

是那个人。凤麟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紧紧抱着凤舞。

晚上风很大,他的舞儿会冻着的。

“一群没用的东西,小王爷还没找到吗?”寒霜还没进门便听见非墨的声音,这样激动倒不大像他。

“非墨大人,太子府可不是说搜就搜的。”

“大人……”

寒霜看非墨马上就要入太子府抢人的样子,急匆匆地破门进去。

“非墨,我没事。”

非墨起先的惊喜吃惊被勃然大怒所代替,因为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

“你都在干什么?”众人听他直呼小王爷的名讳,吓得四散而逃,到处躲避。

“你又凶我!”寒霜也不甘示弱,被绑也不是他心甘情愿的。刚脱离险境,就遭到了非墨的职责。

寒霜的鼻子酸酸的,转身逃到外面。只在一处石墩旁坐下,狠狠地擦着自己的眼泪。

“像个娘们儿似的。”寒霜越发看不起自己,只是仰起头什么也不做。

“寒霜,你出来。”寒霜的身子被非墨的影子罩住,但自己仍像个鸵鸟一样不肯抬头。

“……对不起。”寒霜微微吃了一惊,没想到非墨会道歉。

对上非墨温柔的眼神,寒霜脸颊上着上了些许红晕。

非墨看他乖顺的样子,忍不住把他搂进了怀里。

“我只是担心……担心……”非墨没有说下去,但寒霜心里明白。

两个孤单的灵魂都离不开彼此吧。

寒霜伸出双手攀上他的后背,只在非墨的眼睛他看见了自己,而不是别人的影子。

那些疯狂,痴迷,爱恋通通和他没有关系。

“非墨……”寒霜扳下非墨的下巴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寒凉的晚上,心却是那么热切,那么激烈。

第10章

“大哥,我累了,我去休息了。”希君有些蔫蔫的,不似平时那般活泼。

凤溪心里明白,也不点穿。

希君看了看自己春风得意的大哥,本想作罢,但忍不住开口道:

“大哥,我不知道以前到底怎样,只是凤王到底是死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凤溪的嘴角依然上扬,只是看不清表情。

“我回去了。”希君不想多留,转身离开。

凤溪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慢慢地品着上好的龙井。杯中的水被溅起了涟漪,凤溪疑惑地朝脸上摸去,指尖沾上了泪的滑腻。

“你说过只要我强大了,就会正视我的存在。现在我做到了,你又在哪里?”

杯中的凉茶入口是不讨喜的苦涩,但人麻木的时候却喝得有滋有味。有时候希望闭上眼永远也不要再醒来。死了,什么都没有

。死了,什么也都感觉不到了。

一夜无梦,凤溪甩了甩被头枕麻的手臂,一眼望见许风声大步走了进来。

“怎么,许老板不知道扰人清梦很失礼吗?”凤溪这副颓废样子让许风声吃了一惊,而后又恢复了狐狸的老样子,见怪不怪。

“殿下,皇上那边情况有变。”

“怎么?太医的药太好了,那老家伙好了不成?”

许风声摇摇头,“药石也无用,殿下请快去见皇上最后一面。”

凤溪刚睡醒,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可能。”虽然恨自己的父亲入骨,但这也是非同大小的打击。

凤溪没顾上梳洗便随许风声一行人骑千里驹飞奔回朝。

刚一进门便看见妃子,宫女哭倒一片。

如妃哭得梨花带雨,一看二皇子来了,立刻扑倒在地。

“殿下,您总算来了,赶得及见皇上最后一面。”

凤溪厌恶地看着这个女人,却碍于太子也在场不好发作。

“太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恐怕是天意,最好的太医也回天乏术。”

“天意?”凤溪冷哼,“天意是个什么东西,都给我让开。”

“殿下,你疯了吗?你冷静点。”如妃拽着凤溪的裙摆,却被他一脚踹开。

如妃受力额头磕在青玉鼎上,顿时血流如注。

“反了,反了……”如妃一手抚着额头,一手指着凤溪大骂。

“你这个没娘教养的孩子。德妃妹妹去的早,但也不容得你无法无天。”如妃看向自己的儿子凤麟,但凤麟的冷淡让她的心凉

了半截。

“皇儿,你不为娘做主吗?”

“母后,什么事都等以后再说吧。”凤麟看向床榻上的父亲,有些血浓于水的东西总是不能动摇的。

“……父皇……”凤溪在床前轻喊了一声,床上死一般寂静的人没有一点反应。

“二弟……”凤麟拍了拍凤溪的肩膀,也许此刻他最能了解他的感受。虽然对于父亲没有太多的眷恋,但那份羁绊还是与生俱

来。一下子没有了,任谁也接受不了。

聪明如凤溪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父皇青黑的脸色绝对不是体虚那么简单。

狠狠地瞪了一眼躲在一边的如妃,凤溪发誓总有一天将会让她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望着如妃十几年如一日的脸,自己的思绪

似乎飘到了很远。拉回视线,满目的狼籍依然不忍目视。

如妃见皇帝就要大去,立马招来了文武百官,床下跪了一地重臣。二殿下一党的人却被拦在了殿门之外。

“众位大人,请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我朝有制,皇帝立长。如今太子成人,仁德兼备。顾朕立长子凤麟为帝。钦此!

下臣们山吾呼万岁。

殿外的许风声攥紧了手上的黄稠,自知先机已失。

“许大人,您看,要是早知道如妃她如此蛮狠,咱们也不用客气了。”

“是啊,真要打,咱们的兵权还怕他不成。”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是你的永远也跑不了。造反始终没有一个名分,被说成了乱臣贼子,你我可都要遗臭万年了。”

许风声虽是心有不甘,但知此刻不能亲举妄动。

大人们听罢此话也停了议论,面面相觑不再开口。

凤王去世第二年。凤帝驾崩,立太子凤麟为皇帝,二太子凤溪被封永安王,三太子凤希君被封长宇王。而凤王之子寒霜被封轩

翼王,赐国姓,改名为轩。

“哈哈哈,如今我的儿子当上了皇帝,我看凤溪那小子还要嚣张到什么时候。”如妃清秀的额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全是拜

凤溪所赐。一想到这一点如妃就气得想发疯,要是他看到了,一定会嫌弃自己。

“母亲,您要我做的我已经做了。但我只有一个要求您应该明白。”

如妃雀跃的脸色沉了几分,开口道:“皇帝,你再好好想想,立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作皇后。我凤国的颜面何存?”

“住口!”凤麟一改温顺的语气,过度地激动又让心口痛了许久。

“你……你简直是疯了。”如妃目瞪口呆地看着失态的儿子,一脸不敢置信。

“凤舞他是个好人,他值得任何一个人去爱。”

“皇帝,你怕找不到一个品貌能与风舞相媲美的人吗?偌大一个昭月国多的是这样的美人,只要你愿意……”

“母亲以为我只是贪恋凤舞的皮相吗?”

如妃疑惑的表情落入凤麟的眼中。是啊,在宫中色衰而爱驰,有些事母亲不会明白。不单单是爱情。只是放不下那些回忆。尽

管回忆不具有任何力量。让凤舞去到凤王府的第一天,他就走上了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凤舞想也是。

第11章

“凤舞,你睡了吗?”凤麟走到门前,像往常一样询问。

只是凤舞没有赶他也没有回答。凤麟奇怪,推门而入,却发现凤舞不在房中。凤麟轻笑,他想去的地方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自己和他还真是像呢。

回忆啊。真是神奇的东西。神奇到会蒙蔽自己的眼睛,不可自制自己的行为。自己终究是爱得少吗?是啊。能给的爱永远给不

够。

为了立凤舞为后,自己已经背叛了亲情。父皇要是追究他的不孝,就让他下地狱永不超生吧。只是这世,他很爱惜自己的生命

。因为想要与爱人共涉这红尘之中。

“三殿下来找过您好几回,您还是不见吗?”非墨看着凤轩心里总有担心。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干脆不见。”

“你总是这样逃避该解决的问题吗?”

凤轩苦涩地笑笑,“很怯弱是吗?”

非墨不语,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多久没有想起了,久到真的快要忘记了。

“非墨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凤轩看着非墨,对于这个人真想再了解,哪怕是一点点。

以前吗?非墨搜寻着自己的脑海。好像有一个叫苏怀的人,当地一流的剑客……

“怎么了?”凤轩看着非墨的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没,没事。”非墨挣开凤轩的手,一个人回房。指关节被捏的作响。苏怀这个名字,真是恨之入骨。只是为什么,怎么也想

不起来了。

凤轩随后也走了,路过花园的时候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难道希君还没有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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