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 下——颜语歆
颜语歆  发于:2012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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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眼前的他却还是一直喜欢着那个男人。

“这种没什么好尝试的。”

霍羌哼了一声,只是说了一声也没有强硬地禁止,他只是掀开了被子,然后从地板上拾起了自己的衬衫,套了上去,随意地扣

了几个纽扣,就这样下了床,套上了西装裤。

“羌哥,你是来看你弟弟的么?”

黄平靠在床头,半截身子落在被褥外。

“不是,只是来处理事情而已。”

霍羌楞了楞,还是扣上了皮带,坐到刚刚坐着的位子上,电脑黑了屏,移动一下鼠标之后又恢复到了本来的页面。

“羌哥,你这一次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黄平顺口问着,之前霍羌来过江城,但是没出几天他就回去了,在他回去的时候,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他还以为会有很长的一

段时间不会见到他了。

但是没有想到中间还是挺短的,可还是有点不同,因为他再也没有在翔北那边看到过霍羌的车子出现。

“事情处理完就走。”霍羌利索地敲击着键盘,回答着黄平的问话,A市里面工作也很忙,所以这一次他没有打算长呆的想法。

原本他想要把工作转移到江城来和霍云像是以前那样生活,但是很显然的有这种想法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黄平看着霍羌,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躺在床上看着正在办公的霍羌,从认识的时候,他基本上就是一个比较侧重工作的男人

,看上去也很有别样的魅力。

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可惜,这个男人对他的感情不是很多,反正在这个社会里面会上床也并不代表着很了不得的事情,说的难听一点算是各取所需

,说的好听一点么,大家出来混都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较真,情感什么的,都是浮云。

霍羌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黄平的视线,抬头看了他一眼,刚好把他的视线捕捉了个正着,黄平也不惊慌,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霍

羌,等待着他的开口。

“哪里不对?”

霍羌往着椅背上一靠,看着黄平问着。

也没有哪里不对,只是他不大对而已,黄平摇了摇头,从床上爬了起来,也不管现在自己全身裸着,就这样走进了浴室,然后

开始洗澡,哗哗的水声从浴室里面传出来。

一会之后,黄平身上只有在重点部位围了一条浴巾,手上拿了一条毛巾,在那边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霍羌也不以为意,反

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样,没有所谓的承诺,他们也不会给彼此承诺。

或者,想过,却没有实践。

“等会我就回去了。”黄平擦着头发,漫不经心地交代着自己的去向,其实说不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们一直都是这么

过来的。

“钱还够用么?”

霍羌点了点头,一边问着,一边去拿自己丢在一边的钱包,想要从钱包里面摸出钱来。

“羌哥,我不是鸭!”

黄平擦拭头发的动作微微顿了顿,然后像是带了点恼怒,他把毛巾往着床上一丢,从床脚处扯过自己的衬衫,往着身上一套。

“请不要在我们做过之后,做出给钱的事情来,我还没有贱到那种程度。”

黄平扣着纽扣,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因为觉得羞辱,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他却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完成。

他想和他上床,只是因为他想,而不是因为他要钱。

霍羌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的动作是极其不恰当的,所以也就坐在那边一声不吭的。

“羌哥,我真的不是谁的替代品。”黄平穿妥了自己的衣衫,走到门前,手放到门把上,回头看着霍羌,语气无比认真,“也

许我在你的心中会别人的替代品,但是你在我的心中,永远都不可能会是谁的替代品。”

黄平说完,然后拉开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脚步坚定的就像是他刚刚说出来的话一样。

霍羌看着那缓缓自动带上的门,突然觉得自己又搞砸了很多事情,就像是很多年前,他清醒的时候,看见那一个满身伤痕模样

清秀的小男生哆嗦地缩在墙角的模样。

然后房间的门被打开,阿云站在门口,脸上闪过错愕,震惊,最后转到了愤怒。

然后又很多年后,一个模样清秀的小男生被他的手下逮住,很惊慌失措的样子,在见到其他的人弃他而去的时候脸上闪过的错

愕,震惊,到最后转到了愤怒。

那个时候,他真的有一种面对阿云的感觉。

或者,从某些不经意之中,他真的是把黄平当做了阿云的替身了。

黄平原本还想对霍羌说,没有必要再等着他那个弟弟了,不管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男人,只要面对爱情的时候,不是能够用常

理来说的,所以不管霍羌说什么,霍云也不会听的。

原本,霍医生也不像是会听话的人。

但是后来,他还是把没把这些话说出口,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他自己去体会的。

52

白云苍狗,岁月如梭。

在不知不觉之中江城已经迎来了酷热季节,就算邵海身为江城人,从小在江城长大也觉得江城只有冬天和夏天两个季节,今年

的夏天特别的炎热,才六月初就已经有三十度的高温了,人人湿身运动。

在这六月初的时候,邵海的室友郝博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决定和他家的河东狮结婚了。

虽然两个人暂时还没有能力在江城全额买下一套房子,但是之前双方家长多少还是提供了一点资金,让给两个人付了一个首期

两个有为的小青年简装修了一下,随意地添置了一些家具,然后两个刚刚背着父母拿了结婚证的人决定搬去新居,进行正大光

明的同居。

至于这喜宴么,还是等过些时候再说吧,郝博如是说。

老实说,郝博要搬走,邵海还真的是有点舍不得,毕竟两个人住一窝也挺久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基础,还是多少有点舍不得

郝博动作挺顺溜,其实老实说,除了书,衣服一类的,其余的东西也没多少,郝博倒也不是一次性就把东西全部搬掉的,每次

拿一点,数次之后,就算是有再多东西,也已经搬空了,最后也终于是到了要诀别的时候。

邵海也仗义,在最后的那一天,他在寝室里面给郝博办了一场饯别酒,用来欢送这个家伙脱离了他们这一群白衣王老五的阵营

楼上楼下还没有结婚又不值夜班的人都来了,那小小的客厅里面根本就容不下,只好把餐桌从饭厅里面移了出来摆放在了客厅

里面,又楼上楼下搬了椅子过来,一圈人才总算能坐的下来。

男人从某个角度上来说,也是一个很好满足的生物,酒足饭饱就行,其余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

邵海买的也不是什么特别菜色,随便煮了个高汤当锅底,然后乱七八糟的东西当火锅,然后叫了小区那边一家菜馆的送了几个

菜上来,搬了两箱啤酒,一群男人就打着空调在那边胡吃海喝。

霍云今天也没有值班,所以也来了。

大家伙喝的high了之后就开始聊天,聊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事情,聊开了之后大家才知道霍云同寝室的一个外科医生最

近也在搬东西,因为他要去首都的一家医院里面进修个一年半载,所以也就要从宿舍里面搬出来。

“哟,那赶巧了,干脆就你们两个住一窝算了,一楼空一间,这得多浪费啊。”医生甲一杯啤酒在手,笑傲江湖别无所求,在

那边很哈皮地建议着。

邵海刚夹了一筷子的菜正要塞进嘴巴里面,听到医生甲的那一句话的时候,愣了一下,先是把筷子上的菜给吞了下去,口齿不

清地开了口:“要是和这个男人住一窝,老子的菊花不久保不住了?”

其他的人嬉笑了起来,在嬉笑声中,霍云冷冷地看了邵海一眼,用眼神无声地诉说着——就算是我没有和你住一窝,你的菊花

似乎也难保。

邵海被霍云的视线看的呼吸一窒息,只得低下了头在那边猛吞菜。

不过,这似乎是一个很好的提议?!霍云单手托腮在那边思索着,邵海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恶寒。

酒足饭饱,邵海和这一行人把喝到微醺的郝博送下了楼,招了一辆计程车送他回新居去了。重新回到寝室的邵海看着那一室的

狼籍还真是有点头痛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办什么饯别会了,反倒最后折腾死了自己。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邵海系上了围裙开始在那边收拾残局,才端了几个盘子到厨房的水池里面,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邵海伸手扯了餐桌上纸巾盒里面的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之后去开了门,霍云站在门外,瞅见邵海那一脸苦大愁深的模样就知道

他是在打扫卫生。

“我来帮手。”霍云对着邵海说。

原本邵海是想要拒绝来着,但是想想那油腻腻的盘子和那脏兮兮的桌面,他点了点头,那绝对不是一个男人该干的事情,要知

道一个男人不能这么的贤惠,不然以后找个老婆之后是要变成气管炎的。

霍云动作很利索,像是没少干这种事的人,盘子收一收,他就直接进厨房洗锅子洗碗去了,丢了一块抹布给邵海,让他留守客

厅擦桌子。

啧啧,瞧这办事效率高的,这家伙当年估计在部队的炊事班里面整过吧。邵海一边感叹着,一边拿了抹布乖乖在那边擦桌子,

擦了半天之后,邵海的脑子里面突然之间想起了一句话——男主外女主内。

这么一想之后,邵海的立马觉得自己巨寒了一点,啧啧,怎么可能这样想了,里面那个能够叫做女的么,顶多也就是一个伪娘

而已。

越想,邵海还越发觉得可怕了些,手下的动作越发的勤勉了起来,然后还拿了扫把把客厅给扫了个遍。

等霍云洗完锅碗瓢盆从厨房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邵海在客厅拖地的模样。

那身子微微弯着,邵海今天穿的是运动长裤,运动长裤那玩意的特色就是臀部挺紧绷的,所以还是很好地勾勒出了那形状。

啊啊啊,霍云突然觉得自己禽兽化了,而作者表示最近和谐化,无计可施。

霍云当然是不能对邵海做出点其他的事情来,因为邵海的身上有着一个“尚方宝剑”外痔,所以想干点啥也不能干点啥出来。

人生啊,大概就是一个茶具上面摆满了杯具,现在的霍云很有这个感触,虽然这个感触让他觉得有点痛苦。

“还是挺勤劳挺贤惠的么。”霍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邵海这个人散发着一种很懒散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那么勤快,

不免的还是有点惊讶的。

邵海一听到贤惠那个词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刚刚想的那个画面,他又不是人妻!

邵海不说话,瞪了一眼霍云之后接着拖地,只是手上的力气再度增加了几分,把地板当做是某个人的脸皮一样蹂躏。

“要不,我过两天搬过来?”霍云环顾了一下四周,格局都一样,不过是低了一层楼而已,房间大小也差不多,根本就没差别

听到霍云这么一说,邵海猛地直起了腰板,那速度快的让他自己都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把腰给闪了。

邵海一手拖把,一手叉腰看着霍云。

“你说啥?”

“要不,你搬上来?”霍云尝试性地问,反正性质都差不多。

“诶诶诶,我为什么要搬上去,你为什么要搬下来,咱们两个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邵海嚷嚷着,那是非法同居,非法同居

懂么,丫的你是法盲么。毛主席说了所有不宜结婚为前提的交往都是耍流氓啊刷流氓。

可是,两个大男人不是根本就不能结婚么……邵海突然脸一红,自己无缘无故想这个干啥,要知道他是正常的他是正常的。

霍云也看出来了邵海的不对劲,但是也不好说什么,万一他要是脏拖把一昂,举着那玩意把他赶出门,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销魂

了。

“反正空着也就空着么,你不觉得挺意思的么?”霍云看着邵海问着,反正两个人的房间里面都各自少了一个人,独守空闺这

种感觉多寂寞,两个人相互之间还能有个照应,万一有个人晚上菊花严重了神马的,找他看还能不收费不挂诊,他还有什么好

挑剔的。

好什么好,要是好的话,他的菊花现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

邵海指着门口,“滚。”

霍云摸了摸鼻子,乖乖地走了出去,顺带地带上了门,心里面却是下定了决心,明天一定要去一次后勤管理处。

53

霍云后来还真的去了后勤管理处,后勤管理处对于这种事情一向管的很宽,反正宿舍是两人间的,谁和谁住不都是一样的么,

所以在对于霍云的提议,也许管理处的人还乐见其成也不定。

所在在接到霍云要搬下来和他住一窝这个通知的时候,邵海怒了,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无所不用其极,这个男人果然好生阴

险,居然这一招都是能够使的出来的。

邵海心中郁闷,跑去师妹殊沐处寻求安慰。

“你说,你说这人是不是真的挺让人郁闷的?”邵海坐在泌尿外病房安全出口的楼梯上,屁股下面垫了一张报纸,一脸愤慨的

模样。

“唔,其实也还好吧,你那屋郝博走了之后不就空下来了么,反正不是现在有人来住就是以后有人来住,没差别的。”

殊沐也和邵海一样,屁股底下垫了一张报纸,和邵海聊着。午休时间稍微宽松了一点,再加上她的指导老师一向是放宽政策,

所以她还是能够浑水摸鱼一把。

话这么说虽然是没有错,但是一想到那阴险而又狡诈的霍云,邵海忍不住悲从中来,菊花难保啊菊花难保,早晚得菊花残满地

伤了。

邵海又郁闷了。

“你要真不乐意,那就等他搬过来之后奴役他呗!”殊沐不忍见自家师兄如此哀愁,顶着一个草泥马一样忧伤而又深邃的眼神

让人看着就觉得有点胃寒,她真的是好孩子啊好孩子。

“这是你和蓝医生之间的相处模式?”邵海偏头问着,不意外地看到殊沐红了脸。

别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蓝医师对殊沐的好那可是有目共睹的,虽然他曾经结过婚又离过婚,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人家不能

追寻第二春,只是不知道殊妈能不能接受一个比殊沐年长了近十岁又离过婚的男人。

“我没有奴役过。”殊沐抗议,她一向不奴役人的,不要把这个罪名扣在她的身上,都是别人自愿的。

“那打算什么时候去奴役一下?”邵海笑问,别瞅殊沐像是一个包子一样软绵绵的,但有时候也会像是一个冻过的包子一样,

硬气的很,只是一直都没有她硬气发挥的地方而已。

“唔……”殊沐沉默不语,眨巴着眼睛看着邵海,“师兄你刚刚不是还在纠结霍医师和你同居的事情么……”

虽然殊沐转变话题的痕迹很明显,但是用来对付邵海还是很有用的,听到殊沐这么一说之后,他立马又是变成了一张苦大仇深

的脸孔。

霍云的动作很迅速,拿到了钥匙之后,他就选了休息的一天,开始从上往下搬东西,反正这山不来就我,我可以就山,霍云一

向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所以对于邵海,他除了有势在必得的心,还得有无耻的姿态。

霍云拿新钥匙开了邵海的宿舍的门,然后开始一样一样地搬东西,等到他东西都搬的差不多了开始在整理的时候,一直紧闭的

邵海房间的门开了。

穿着背心裤衩的邵海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出了门,准备进卫生间,可是刚开了门他就已经被客厅里面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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