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诉殇 上+番外——溺死的鱼
溺死的鱼  发于:2012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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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爱他,一世的回答。我抛弃灵魂的追随他,换他一世的爱恋,我爱他。只是爱他,我们的爱情何故言他。我的爱情,自私的

踏过他,他,他还有他,一切只是为了他。你爱我吗?我想要的回答只有你才能答……我爱你,所以对不起……不能爱上除了

你之外的他。

第一章:初遇

“茶。”将刚泡好的碧螺春递给眼前这个人。端,朱唇轻吻了一下这世上稀有的绿松石雕刻的杯,品。绸缎般的黑发,散落在

腰际,肤白一如皎玉,一袭碧衣。浸染着碧螺春香味的烟气,缠绕着眼前这人,宛如神祗。不由得猜想起来,这人如果可以睁

眼,那究竟是如何一双美眸。比女子更加美丽,比男子更加气度。美到倾国倾城,若睁开双眸,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场景。

稍有晃神的看着他。

“怎么?”天籁。具有一丝侵略性,不容怀疑。不管听了多少次的声音,依旧只能用天籁来形容。

“没事。”品一口茶,答道。起身,倚栏。抬眼望着眼前这一江秋水。荷已经逝去了容颜,不免一些残败感。只是那片不知叫

什么的青草,让我还记得,我还活着。

思绪泛滥,那一抹抹记忆在脑海里流窜,车祸,血淋淋的现场,灵魂飘荡,坠入这副躯壳。我还很清楚地记得那天睁开眼睛的

时候,身下的竹床的微凉。记得出现在镜子里那张脸。那张和曾经的我一样的脸。但,我清清楚楚的知道,是另一个人的脸。

那张长在我身上却是别人的脸。我憎恶镜子,这样的存在,不是我自己,于是我拼尽全力的去忘记,那张似我却是别人的脸,

丢弃所有铜镜,在这我醒来的地方,过着不属于的生活。慢慢的忘记了曾经我是谁。冷却的灵魂,让我慢慢的等着老天叫我回

去的那天。这屋里有这很多医书,闲来无事,我只能看着这些书熬过这漫漫韶光。偶尔下山帮山下的人治疗一下,虽然他们那

些病痛,完全不在我眼里。也是消磨时间的好方法。生命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活着,丢弃了曾经所有表情,所有

情绪。过着从不属于我的淡漠。

直到那夜,罂缡,闯进我的世界。像那夜的月一样淡淡的微笑,折煞世人。乌发,如同浮萍随水飘荡,万道流光,一袭碧衣,

腰际一块玉佩,无多装饰,却衬得那莲花般的容颜,不,超越莲花更加美艳的彼岸花的容颜,温婉中透出淡淡的冷漠。浸了丝

丝月的皎洁,染了缕缕夜的微凉。

愣愣的望着他,不说这里三四年无人踏入,如今不仅来了一人,还是一个这样一个绝世之人。仿佛怕惊扰仙人一般,轻问:“

公子,不知到此有何事?”

他顿了顿没有回答我却道:“可否打扰数日?”

不知是这独自一人住久寂寞了,还是被他外貌蛊惑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不知他任何讯息的情况下答应了他。

看他不曾睁开的双眸,便知道他是失明之人不便多问。帮他收拾了一件房,他便坦然住了进去。我不曾询问他的姓名,为什么

到这荒郊僻野的地方,和最重要的失明的人是怎么到这里的。我不是多事之人,只是一个等着耗尽全部生命的人。他人之事与

我无关。他身上那样的气息,他周围温柔的里沉淀一股不知名的感受—压抑沉重却不想逃避,也许该说是不允许人逃避。这你

甚至没有理由去怀疑他。而他也没有问过我的任何事情。似乎与我一般,我的事与他无关。

“我叫莫缡,叫我缡就好。”那是他第二天与我说的唯一一句话。

似乎出于礼貌我也应该告知他我的名字,可是我叫什么名字呢?和这个躯壳相处了三四年,却完全不知道这个躯壳叫什么名字

,算了,还是告诉他我自己本身的名字毕竟这个躯壳与世隔绝那么多年,而且还记得当年看见这个躯壳的年龄不过是二十左右

,况且这几年从未没有人来探访过自己,应该是一个从来就与世隔绝的人。

“罂缡,我叫伊千叶,千叶。”是的,我名叫伊千叶。曾经的伊氏家族的唯一正式继承者,和叔叔的家产争夺战中,收购旗下

全部散股,买通那些在伊氏企业中握有重权的老头子,组建属于我自己手下的暗杀团,杀掉那些背叛伊家和出卖我的人,最后

让那只老狐狸永远消失在那个曾经属于我的帝国,伊氏家族便在那个还不足十六岁的我手着为业界第一。也许见多了争夺,厮

杀,明争暗斗。连那个最爱我,我最爱的伊千泯。开着他那我送他的车撞向我的时候,连躲都没有想过。现在这样的生活,等

着老天叫我回去的时候,也比曾经那样欺瞒,伤害,争夺要好很多。

“噢。”转头,朝向我所在的地方。

很久以后他才道:“我会在这里叨扰数日。白天不会在这里,夜里才会回来。”

“恩。”我抿了一口茶。没有问理由,我知道,向他突然出现一样,某一天他也会突然消失,曾经的生活让我明白,知道的越

多,所存在的危险性就越大,所以这样就好。我不想再回去那样血腥的世界。

他一直面朝这边,似乎在等待我更多的话语,茶,微凉。他顿了顿,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夜里,当我走出书房,便看见他已经坐在旁边若有所思的样子。我直径走到厨房,做了一些简单的菜式。

曾经还没有认祖归宗的时候,我与那对贫穷的养父养母生活,多少会一些菜式。如今这个庭院的周围本就种着一些小菜,偶尔

下山医治百姓的病患和购买一些必要的荤腥和生活用品。我憎恶这躯壳,每次下山都会带上面纱。其实我有想过,在这样的山

里生存的人,怎么会储存这么多的银票。想必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落难逃到此处。不是我单纯,只是很多时候,我宁愿相信这

个世界时美丽的,毕竟血腥,猜疑,是我所倦恶的。所以,我宁愿骗自己也要去相信这个世界是好的。其实我也怀疑过缡出现

的太突兀,失明之人,可以坦然的上山,白天消失晚上在我面前出现,怀疑过他和我这躯壳的人是相识的。可是,他未说明,

我又何必去破坏这个颤巍巍的平衡。

和他坐在桌前,拿出,山脚下王妈卖给的我最爱的桂花酿。和他一起浅酌。在那个时候,我最爱的有两样东西,碧螺春和王妈

家的桂花酿。

“很香。”他酌了一口道。

“恩,很香。”我答。

“菜很清淡。”他道。

“恩,以前有人告诉我,油腻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是的,那个时候,那个我最爱的人,最后杀掉我的——伊千泯告诉我的。

“这样啊。”他是似乎有些感慨的道。

那一夜,我们便没淤说一句话。沉默,却没有尴尬。

收拾好打算回放歇息,却见他还在那里伫立。仰头,面向苍月,仙子奔月一般,仿佛快要消失。我一直的望着他。似乎过了很

久,他转头问道:“有事?”我愣了一下,他怎知道我在这里。似乎直到我的疑问,他直接答道:“内力感知。”我坠入这个

躯壳,虽然我常常下山,山下民风淳朴,没有丝毫的江湖气息。所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如今才知这个世界是江湖的世界

,而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江湖人。

“恩,没事。”我也望向了月亮,“你喜欢满月,还是玄月。”问完我便后悔了,他失明的人怎会知玄月和满月的差异。我咬

住下唇,稍显懊悔。

“玄月。”他答,“你呢?”

“满月。”

他表情木然的望向我。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呢,当我还没反应过为什么他会流露这样的表情的时候他道:“还以为你也喜欢玄月

。”

我没有作答,期待他继续说

“呵,还真是你,喜爱满月之人定是性格颇乐观之人。可千叶你性格孤僻,却不是冷之人,冷之人喜欢玄月。有希望憧憬的人

,会向往那满月。”他从住到我这里好几天,说的最多的一次。

“你怎知我不是冷之人。”我轻笑道。虽然曾经夺我回伊家全部财产,铲除全部有任何威胁伊家的可能,亲手杀掉那个曾经想

暗杀的我的叔叔。满手的血腥,不是冷之人?“爱满月,只是从新拾起了曾今丢掉的秉性而已,如今想回到很久以前的梦里,

呵呵……”轻笑,似乎调凯自己。

他不再做声,看他表情我知道他绝对不是应为被我的笑而没有回答,似乎他陷入另一轮的遐想。

良久,我自己忽然觉得难受了,不知是应为那段记忆还是应为被他的沉默所影响。转身进入里屋。熄灯,睡觉。

我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很久之后才进入屋内睡觉。

因为我,一直瞪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章:受伤

清晨起床,缡便不见身影。我和他在一起也快过三个月了,早晨出门,晚上回来,一起吃个饭,喝桂花酿,品碧螺春,赏月,

这便是我和他一起度过的日子,几乎没有言语,却相处的十分融洽,短短的时间,便让我有种老朋友的错觉,慢慢的习惯了他

似有似无存在,缓和而自然。唯一和从前一样的是,不知他因何而来,如何到来,白天干嘛,和什么时候离开?他也从问起关

于我的任何。我依旧清楚地知道,这人,终有一天离开,而我就回到曾经一个人生活的日子。

拿起面纱,遮住脸庞,我还是不想让外人看见这张别人的脸,和缡相处了这么久,还是不太喜欢与人相处,与缡一起我未遮面

,原因是因为他失明,可是更大的原因是,我从心里不抵触他的存在。

我知道,和他相处的是伊千叶,而不是这个皮囊。

下山,医治那些细琐的病虽我本不是习医之人,可是书见多了,也知道,山上那些书,不是一般的医书,现在给我治的病,也

只是一些我看不上眼的病。下山,主要是买酒,其次只是顺道治病。今日买了一坛桂花酿,切了十多斤肉,冬天下山很危险,

雪地很滑易出事故,想想,便往山上走,冬天,天黑的比夏季早,虽是我经常走的路,可是夜晚,出现的意外毕竟不是我所能

掌握的。

踏上那片云杉林,山上气温比山下低,已经有不少积雪,白皑皑的世界。

曾经伊千泯带着我在荷兰玩的时候,也是冬季,那里有我那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他带我看我最爱的郁金香,最爱的大风车。

我爱他,因为他陪在我身边,不管是仇恨也好,金钱也罢,地位也可,只要他在就好。我披着他的风衣,在雪地里笑他被我雪

球打到愣在那里的表情。被他抱在怀里,宠溺的亲吻脸颊,被他揉搓我那冻得僵硬的双手。

十五岁的我,十八岁的他,刻在脑海里的爱情,那个时候,我知道,他爱我,就像我爱他一样。

如果我不曾答应他,回到伊家,也许那个时候,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如果那个时候,我带他离开,会不会,他还爱我,我还

爱他。

如果,我不曾想过夺回伊家,夺回他,那我现在是不是还在他身边,被他那样宠溺的爱着。

你知道的,

伊千泯,我爱你,所以你是我唯一可以把命交到你手里。

伊千泯,我爱你,原来除了爱你,我其他的全都不会,只会爱你。

伊千泯,我爱你,离开你的世界后,我依然还是爱的你。

伊千泯,我爱你,爱到我的骨头上都全部刻满你的名字,血液你流动的全是你的背影。

伊千泯,我爱你,所以请你忘记我,忘记你伤害我那天,忘记我离开你那天,让我一个人记得你就好,我一个人爱着你就好。

簌簌落下的雪,落在我脸上,冰冷,冷到疼痛的感觉。

紧紧衣服,准备继续往山上走,突然发觉周围气氛不对,紧张,压抑。曾经在伊家的时候,为了不被暗杀,我的敏感度和警觉

性事相当高的。

凝重的气压,我知道有危险在靠近,我警觉的拿起藏在腰间匕首,盯住前方,一只五尺长的白虎,嗜血的目光,低吼着,一步

一步逼近,恐惧来袭,盯住那双充满血腥的双眼,想来,这只白虎应该是冬天很多动物都没有猎捕到食物,饥饿所致。难道,

我要成为这虎的晚餐。

白虎突然向我冲过来,爪子划开我肩膀很深的一道口子,撕裂般的疼痛,血,便一下染红了衣衫,后退一步,人绊倒了,我丢

开手里刚买回来的东西,白虎后退几步,弓起身子似乎再做最后的一击。

突然间,我不想躲了,不想这样耗费着时间,度日,与不过那日子,对我又有何区别,活着,只是可以多喝喝桂花酿,多品品

碧螺春。活着和死亡没什么差别,也许,死掉倒好,不用去铭记那些已经不属于我的回忆,这里没有爱我的伊千泯,那个有一

千泯的世界,没有我了。我死掉也好。想到这,算了,也罢,我丢开了手里的匕首,轻闭双眼,等鬃虎的进攻。只是忽然想起

。那个突兀出现的缡,会怎样呢。算了,与我无关罢。

等了良久,没有反应,我睁开眼睛看见,白虎走向那堆刚买的食物那里,叼起那块十多斤的肉摇摇尾巴,消失在丛林的尽头。

我愣愣的回想刚开始的一幕。白虎,袭击,肉,离开。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白虎,说的好听叫单纯,不好听就是没远见。我

这么个大愣愣的活人,起码也有一百斤吧,居然,叼走那块十几斤的肉,想来也伤心了,连那块肉都不如。罢了,天不亡我,

还是回家罢。

起身,然后摔倒,刚白虎袭击我的时候,脚伤到,我本以为,只是扭伤,可是现在才知道,冬天骨头脆弱,居然摔断了。没有

变成白虎的晚餐,像被耍了一样,现在要死在冰天雪地,没有一丝的感伤,死在我最爱的雪天里,虽然红色血液浸透了伊千泯

最爱的白色的衣裳,可是我很满足,赚到到这幅躯壳,让我有了那么多时间去怀念你。我扯出了一张牵强的微笑,让我用笑着

的面容去见你可好?你最爱的我的微笑。轻轻闭上眼睛,身体越来越冷,头也越来越沉,思绪也越来越混乱,便进入了沉沉的

睡梦里。

第三章:痛楚

“曳?”本来快沉沦的思绪被这声音拉回来。

我挣扎着身体想要说话,可是,一点也动不了,一句话也说不出,眼睛也不能睁开,只能闭着眼睛,用尽全力的让睫毛动了一

下。

“莫曳,莫曳,你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你不要出事,莫曳,不要出事。”混乱的话语,只是与我无关。我便又一次让自

己沉沦与黑暗。

一阵静默后,“伊千叶?怎么回事。”那个声音又吵起来。

我本想叫他闭嘴,不要吵,结果,依旧只有眼皮动了一下。

感觉到抱着我的人的人颤抖的身体,使劲的把我往他怀里抱,一种要被揉碎的压抑感,不能呼吸,我轻咳了一下,抱着我的身

体,才有了一丝放松的痕迹。

“千叶,你不要动,一下就好,坚持一下,不要再放开我,千叶。不管你是谁,你活着就好。”在他怀里,体温开始回升,有

点温暖的感觉,“藗,应桑还要多久才到!”

“宫主,应桑医圣正在赶来的路上,宫主不要太着急。”谦卑的话语。

“叶,你不要怕,不要放弃,千叶,千叶,碧螺春,桂花酿,千叶,我们今晚的还没吃呢,千叶,不可以放弃的,你要替曳活

下去。”我知道是缡,除了他的声音可以将灵魂唤起,还有谁能有这么天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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