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牧 上——Carnival
Carnival  发于:2012年06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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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政务。”

“咳咳……”听他咳了起来,韩放伸手去给他顺了背说:“就先别忙着这些了,怎么这么厉害呢?”李适让他坐下说:“终于

知道你每次这么病着真是不好受了。”

“所以以后别这么伤自己的身子了!”

——

交到李适手里的折子略微保持着一定数量减少的趋势,半月有余,李适身体毫无起色。

救济粮财不够,白子墨追查私自屯粮者。不出三日,白子墨骑着马赶到了韩府门前,迅速翻身下马敲开了们,冲至里间。

“子牧!你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呢?”他气急败坏地拍了桌子,见韩放冷眼睨着自己说:“我怎样?”“你!”他放下手里一

本白皮册子,冷冷问:“我究竟怎么了?”

白子墨称过身子越到夺过他手里的册子翻看了一下就用力拍在了桌子上:“你果然屯粮!”韩放浅浅一笑:“这是自然,他要

收,我就卖,一买一卖的,我剩的一千两黄金就可翻成几万。”“韩子牧!你到底是想干些什么!?你知道不知道我们续不上

救济粮,好在是我来查,若是换了陈小砚那脑袋,究竟会做到怎样!?”韩放有些凄凉的抬眼:“若是他,倒还好办了。”

白子墨愤愤骂:“你竟然算计到他头上!还如此激进,你实话告诉我!究竟做何用!?”韩放做出有些劳累的样子:“就是想

从他手里弄点儿银子花,你就照实了说吧。我有些乏了,微儿,送客。”白子墨被赶出了韩府,怒气冲冲地前去对李延煜说了

,他皱着眉放下手里笔:“他真的这么说?不像他做的事啊。”“我自然知道不像,就不知他究竟又斗什么气,现在皇上病着

,他这么一闹,不还得把事给捅大了?”

李延煜狠狠捂上了他的嘴:“嘘!隔墙有耳,虽说他要我们说出去,我却还不想!要是给好事者听了去!怎么得了!?”

——

李延煜的担心不无道理,次日崔相前来追问,事情很快闹得满城风雨。李适出面干涉,亲自清问。他斜靠在床上,一手扶上了

床上矮几。有些喘气和咳嗽:“咳咳……韩放!你现在长本事了,算计起朕来了!?你……咳咳咳咳……现在还有什么干不出

来!?啊?”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韩放跪在地上也不吭声,眼睛只是盯着地面看,样子似乎是在走神。李适又一声暴怒

和大喝:“韩放!”地上那人身子才一震,复而回神:“是,皇上。”“咳咳……你……咳咳咳咳……”冬苓给他顺了气,端

了一杯温热的水给他,平复了一下才说:“是长大了,朕问你话你还能想别的了?”“不敢……”“好啊好,那朕问你好好问

你这屯粮的事,是否属实?”“是”

李适听候咬了牙憋出一个笑来:“呵,好,那问你,你准备以多少价格转手卖给朕?”“罪臣不敢直接卖给您,只是从中抽取

一部分罢了。”“咳咳……哈哈……哈哈哈……咳咳……你这叫不敢?朕看你是好大的胆子!”

就这样,李适问,他答,底下那人仍旧面无表情,坐在床上的人却是阴郁满脸。冬苓看见李适的呼吸开始急促而不平顺起来,

却执意站了起来走到韩放面前执起他的下巴,似是要捏碎一般问:“你就不怕朕杀了你么!?”“怕”韩放盯着他答,他就像

在那人的眼睛里找到一点点事情的答案,李适凄然笑了:“哈哈,想不到你韩放,也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咳咳……咳咳…

…”说完突然朝地上摔去,韩放急忙伸手,却被他推开,听他用尽全身力气说:“冬苓!冬苓!把徐平之给朕找来!”

——

徐平之赶来的时候李适已经晕了过去,韩放悔恨而痛苦地持着他的手坐在塌沿上,见他来了就轻声说:“平之。”徐平之不想

回答,快步赶至塌前。

刚刚处理妥当,卞雅云身后跟着回颜风风火火冲过来了。卞雅云瞪了韩放一眼,说:“韩大人好本事!”话还没说完回颜已经

拉了他站起来一掌掴到了脸上,韩放头偏到了一旁,听回颜骂:“你胡闹也就罢了,何故又来气他!?他还待你不够好么?”

韩放不理她,行了礼:“罪臣见过皇后娘娘,颜嫔娘娘。”

卞雅云询问了李适的状况,眼见徐平之目光有些担忧,知道是有不妙,转头对韩放喝道:“跪下!”回颜听到便愤愤走到李适

塌前,看见他眉头仍旧没有展开,就快哭了出来对韩放说:“你究竟是为何呢!为何啊!”卞雅云甩了袖袍指着他:“大胆韩

放,你私自屯粮!妄图倒卖粮米置天下民生于不顾,罪犯欺君,你可知罪!?”

“臣罪该万死。”

“好!来人!”卞雅云大声唤了人来。这时候突然李适睁开眼,捏了回颜的手说:“……张……”回颜听得不真切,俯下身,

李适在她耳边讲:“交给……张瑾……澜……和……和……魏严!”

31

“徐大人您又来了?”韩熹微脸上是挂着笑,眼里却尽是担心,韩放被召进宫去就没再回过家,听说已经交由张瑾澜魏严审理

,现已缉押。徐平之听她唤自己大人,就知她不欢迎自己。不欢迎也是自然,他却仍旧是叙说了韩放的现况,还算没有受苦,

听完韩放平安,她眼神就又平和下去。徐平之问她:“你一定是知道的吧?你为什么不阻止呢?”韩熹微耐下性子来说:“崔

丞相有没有去看过?”“还没有。”徐平之答了,又问:“你已经问了三天了,究竟是为什么?”她就又问:“皇上呢?”“

……这个……”徐平之有些吞吐,李适的情况不好,宫里现在已经乱成一团。

听张瑾澜说回颜早已去过牢里探过韩放,因为有张瑾澜在也未有为难。魏严急得上火嘴角冒了个泡,可韩放还是一句话不吭,

唯一说的一句就是:“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她,指的便是韩熹微。徐平之说:“你必定是清楚的,传你前去也是迟早的事

,你们究竟是在干什么!?要是张瑾澜和魏严审不出来,交给崔相也就是必然。”她却说:“多谢徐大人提点,那就记得崔相

去过之后,将我家大人生死告知。”

徐平之听完摇头离去,陈小砚和白子墨迎了上来问:“她说什么?”徐平之叹了口气:“还是那样,两人一个比一个守得住。

”陈小砚登时就火了,像要冲进去找她理论:“她倒是撇得干净!皇上到现在还没清醒,期间要是有个什么!她都不担心的么

?她……”白子墨架了他不让他进去说:“敛然万别冲动,他两人如此坚持,必然是有后手,子牧一定是交代过什么。又问了

徐平之,她还说了什么?”“她说,叫崔相去过之后一定把韩放生死相告。”

白子墨想了想说:“那这三日韩放必定是在等他了,如此我们只好就让崔相插手,小砚,你可还记得当年的榜眼?”“你是说

刑部侍郎?”“嗯,这事由他搭手正好不过,想办法让他劝崔相出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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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回颜一直盯着,这下看李适的眼睛又睁开来,就试着喊了一声,没想那人真是醒了,还万分清醒,一下辨认出回

颜来,唤了她的名字又说:“把冬苓找来,把皇后也找来。”冬苓本就是去端东西,这下立刻走到近前,问:“皇上,冬苓在

此,有何吩咐?”李适说:“将笔墨拿来,还有玉玺。”冬苓心下一紧,他竟是要起草遗诏么?转头对回颜说:“劳累娘娘赶

快把徐大人找来。”又对李适说:“皇上等身体好些了再练书画也行啊?何故要在今日?”李适也不理他,骂:“你现在还装

不懂,和朕说这些么?还不拿来!?”冬苓即可去拿了来,李适又像有些糊涂,问他:“为什么不见韩放?”冬苓小心翼翼的

问:“皇上是忘了么?”李适突然苦笑了一下说:“朕糊涂了。”然后叹口气说:“把他给朕找来!”

冬苓有些为难:“皇上,您睡过去五天,两天前,丞相已经出面审理韩大人一案了。”李适眼神亮了一下,说:“难道朕又记

岔了?我记得是交给张瑾澜二人的呀?”“您没记错,是二人力不从心,崔相便出面了。”李适眼角微微狠戾的压了压,“还

是把韩放给我找来吧。对了,这五日的折子……”“崔相已经处理了。”李适点点头,“快去!”

徐平之不知去了何处,回颜没有找到,但是御医馆听说李适醒了,又再遣了数人过来,她一进门,竟然看见一身污衣面显疲态

的韩放跪伏在李适龙塌前,走得进了,听见他说:“你不是要亲自审我么?现在还没个究竟,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李适

叹口气说:“朕是没有醒过,可是意识却不模糊,你这套下得太大,把自己赌了进去,竟然没料到我没你那么聪明不能一下想

通么?可是晚了,朕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

韩放的背影微微有些晃动,御医要前去给李适诊脉,给回颜拦了下来说:“皇上现在正审问韩放,你们先在外间候着。等会儿

再来!”

他说:“那以后,臣的命要给谁!?”李适想了想说:“子牧,你太聪明,朕不能把里留下,若是朕去了,你就随朕一起去了

,可好?”韩放盯着他的眼睛,点点头说:“皇上何不直问臣愿不愿意走在前面呢?”李适瞳孔缩了一下,“朕知道,你愿意

的。”

韩放不再说话,心里却直直叹:就算我不愿意,又如何呢?你是皇帝啊!我是你的臣子,又能如何呢?

徐平之这时候却风风火火冲了进来,有人要拦他,回颜立刻迎了上去说:“皇上醒了,却奇奇怪怪的。”徐平之快步进了去迅

速跪下说:“皇上,臣有要事以报。”偏头看了韩放有些讶异,李适说:“你起来说话!”

徐平之说:“韩大人……”李适摆手说:“说!”徐平之便说:“事关韩大人屯粮,丞相今日搜查韩府未发现有多余粮食。不

知藏匿何处,另有传言说皇上您已将米粮没收。陈大人,白将军,祁王又收到大量匿名送至的救灾粮,现已重新放粮。”李适

淡淡说:“朕已经知道了,是朕收的。”

徐平之看见他面色并不是太好,疑心地上前,李适却示意他不用,对一旁地冬苓说:“你把崔相等人找来吧。”韩放却说:“

公公请留步!”李适问:“你又敢指使朕了?冬苓快去!”冬苓不知该如何是好,见李适又有些疲累的样子,便说:“皇上等

好了再见崔相吧?”李适也不再坚持,只说了:“好,你们都想来指使朕,罢了,有些乏,除了他,都退下吧。冬苓,把东西

端上来。”李适抬起手指指韩放,便靠在软枕上等着冬苓端了一杯酒上来。

徐平之和冬苓错身的时候不禁心寒:原来皇上,死也要让韩放做陪么?

韩放和李适一直对视着,一句话也不说,却都知道想说的是什么,韩放一直望着李适,见他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样子,却仍旧

死死盯着自己。他伸手捏了那杯酒,手已经有些发抖,李适轻轻说着:“朕以为你是不怕死的。”韩放答:“臣最怕死。”“

是么?”李适反问了一句,淡淡笑了一下问:“放,你是怕自己死还是怕朕会拿你家里人威胁?”韩放不说话,他却径自答了

:“呵呵,我就知道聪明如你,一定会多想,不过我有你,便够了。”

“皇上……”“放啊,其实我要不是皇帝,该多好?”韩放听完抬了头,“不是皇帝,你便也不会遇到我,你其实想说,要是

没遇到我,多好。”“你果然聪明。”李适说完缓缓闭了眼,又睁开,嘴里念着:“放,你的命是我的,朕一定会看着你先走

!”

徐平之一直等候在外面,回颜神色空洞的坐在桌子旁,见她抬了头问:“你来做什么?”徐平之顺着她的眼神看去,见到一位

英气勃发脸上是抑制不住担忧的男子,想来是那位贺兰君琰了。听他说:“皇上,现在如何了?”回颜的眼泪很快连成一条线

,说:“和韩放在里面不知道要干什么!你又来惹我烦是为何?”君琰不说话,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卞雅云像想通勒什么似的,

微微皱了眉:“四王子坐吧!”转而对着身边的丫鬟:“春儿,把大皇子和太子带来,各嫔妃要赶来的,也别拦了。”

突然听见里面韩放有些尖厉的声音响起来:“我绝对不死!”接着“啪”地摔了酒杯,李适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的样子,卞雅云

赶了进来,说:“韩放,不要再在本宫面前撒野了,皇上赐你死那是天大的荣耀!别在此再气了皇上!”冬苓上前也劝:“韩

大人,您是何苦?”

韩放指着李适说:“你就像这么轻轻松松撒手不管了?你要我死,我偏偏不死!”复而扑过去揪着李适的寝衣:“你以为拿我

家人威胁就可以了?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死,我就让你儿子给你陪葬!”卞雅云怒吼:“韩放你说什么?”

韩放依旧说着:“你说过,我很聪明,你以为就这么就可以制住我了?告诉你!你要去了,就留给你儿子一堆烂摊子,我怕他

活不过成年就已经命丧黄泉!你给我听好,你要死,我就把回颜杀了,我把李亨杀了!你给我听到没有?”

卞雅云唤来侍卫,“把他给本宫架下去,沐浴更衣,准备做宴!若是皇上有什么不测,本宫要他上路伺候!”李适晕过去前听

到了这番话,心里瞬即闪过无数个念头,到这个时候仍旧是痛得不行,不,坚决不能死,就算是为了韩放,也不能死,他还没

帮他翻案!只有他才能左右韩放生死,其他人,都不行!

33

徐平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发现韩熹微就坐在门里的台阶上,一见他来了就猛的站起来,然后踉跄了一下,给徐平之接住,就

急忙问:“大人呢?大人呢!?”徐平之皱了眉:“你在这儿坐了两日?”她推开她扶墙站好,仍旧是问:“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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