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度伸手撩开泰勒额头上的刘海,看清泰勒饿眉毛和眼睛,“肚子还疼不疼?”
泰勒摇摇头,“早就不疼啦。”
泰勒的伤口已经完全的愈合了,但是腹部留下了一个做完手术后留下来的难看的疤痕,泰勒每次穿衣服,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的时候,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白兰度嗯了一声,伸手就要去关灯。
泰勒伸手握着白兰度的手掌。
“不想睡?”白兰度放下手。
泰勒嗯了一声,抬起一条腿搭在白兰度的大腿上,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一只手开始抚摸白兰度的胸膛,低声说,
“睡不着,最近总是在睡觉……”
白兰度低下头看着泰勒放在自己胸口上的纤细手指,一只手覆盖着泰勒的手掌说:
“泰勒,你受伤了,你该休息。”
泰勒扯了扯被子,抽出手臂环绕着白兰度的脖颈,轻轻地在白兰度的耳边吹气,
“我已经好啦……”
看见白兰度直直的坐在那里,没有动作,泰勒干脆揭开被子,骑在白兰度的腰上,舔舔嘴巴看着白兰度,主动亲吻白兰度紧紧抿着的嘴唇。
白兰度温暖的手掌在泰勒的后背缓缓地抚摸着,嘴巴还是抿的紧紧的,泰勒的舌头伸不进去只能舔舔白兰度的两片唇瓣。
泰勒抬起头,“白兰度,你不想做?”
白兰度直直的看着泰勒,“泰勒,你该休息,而不是做爱。”
泰勒皱着眉头,手指伸下去,在白兰度的双腿间流连,“可是,你已经……”
“那是生理反应。”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说,手掌轻轻地拍了拍泰勒的肩膀,“睡觉吧。”
泰勒摇摇头,“可是我想做,”冲着眼前的男人笑了笑,“我想要……”
说完,泰勒再一次欺唇亲吻白兰度的嘴唇。
泰勒亲吻了几下,手掌开始抚摸白兰度的大腿,白兰度低低的喘息了一声,泰勒舌头伸进了白兰度的嘴巴里,开始和白兰度深吻。
白兰度突然扯着泰勒的头发,一只手搂着泰勒的腰,让泰勒侧着身子又不被压迫,低下头用力的吻着泰勒。
白兰度的吻异常的猛烈,泰勒肺部全部的呼吸就像是被这一吻夺取一样。
“呼……”
泰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面颊通红,身体软软的靠在白兰度的肩膀上,“我想要……”
白兰度终于点了头,“你躺好了,别乱动。”
泰勒笑了笑,白兰度把他平躺着放在床上,“我躺着不动你会不会不喜欢?”
白兰度看着泰勒的脸,没有说话,跪在床上,把泰勒的双腿大大的分开,尽量的不碰泰勒的上身。
但是,白兰度在看见泰勒腹部的伤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泰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赶忙拉过被子遮了起来,难过的问白兰度,
“这道疤痕是不是很丑?”
白兰度突然伸手把泰勒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人抱着跪在床上。
“怎么了?”泰勒奇怪的问。
“斯图亚特·泰勒,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白兰度低声问,下巴抵在泰勒的肩膀上。
泰勒嗯了一声,“但是一点都不后悔。”
白兰度没做声,手掌摩挲着泰勒的腰部。
泰勒从背后抚摸着白兰度的长发,继续说,
“我只关心你的安危,我不希望你受伤,就算是我自己死了,我也不希望你受伤。
白兰度,还记得上一次你受伤的事情吗?我感觉自己好像死过了一次。”
泰勒觉得白兰度的手紧紧的抱着自己,泰勒有些受宠若惊,红着脸推了推白兰度,“你弄疼我了。”
白兰度手松开些,但是还是把泰勒抱在怀里。
“白兰度,其实你是生气了对不对?你是不是觉得那个时候我会死?所以你生气了?”
“泰勒,以后不要说死字。知道么?”
说这句话的时候,白兰度的声音好像很温柔,好像床头华丽的壁灯的灯光一样的柔和,泰勒难以置信的竖起自己的耳朵。
“可是你说要惩罚我,我很害怕,白兰度,你可以不惩罚我吗?”
泰勒试探着问,之前的一段时间,他真的被白兰度吓坏了。
以前即使知道自己会被白兰度惩罚,泰勒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那一刻的到来,但是现在泰勒好歹变得聪明些了,在白兰度心情不错的时候,他会主动央求白兰度,是不是可以放自己一马。
白兰度没有立即回答,但是温暖的手掌摸索着泰勒的伤口,泰勒难堪的问,
“白兰度,这道疤痕是不是很丑?所以让你没有欲望了?”
白兰度似乎是陷入了沉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泰勒,其实,这不是最痛的,你明白么?”
泰勒不知道白兰度在说些什么,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白兰度在灯光里泛着淡淡金色光圈的红色长发。
“你不明白,是不是?”白兰度问。
泰勒点点头,“白兰度,那什么才是最痛的?”
白兰度突然放开泰勒站了起来,然后弯腰把泰勒抱在怀里,其实往门外走去。
“白兰度,我们要去哪?”泰勒乖觉的躺在白兰度的怀抱里,疑惑的问。
白兰度径直走到书房,把泰勒放在了一张铺了床单的桌子上,这是以前白兰度给泰勒背上刺青的时候使用的桌子,已经好久没有试用过了,但是一直被泰勒整理的很干净。
泰勒立马知道了白兰度的意图。
“白兰度,你要为我刺青吗?”
泰勒问,双手平放在胸前,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泰勒这一次要淡然很多。
白兰度深深地看了泰勒一眼,双手带上白手套,然后撩开泰勒额头上额刘海,使泰勒整张脸都显露出来。
“是的,宝贝。”说完,白兰度低头在泰勒的额头上印上一吻。
泰勒低低的笑了,“为什么要刺青?”
“你不是不喜欢这个伤疤吗?”
白兰度把要使用各工具都整理好。
泰勒直直的看着白兰度的动作,突然看见白兰度打开抽屉,拿了一把枪出来,放在泰勒的脑袋旁边。
“泰勒。刺青会很痛,尤其是清醒的时候,所以,你千万不准哭出来哦。”
白兰度面无表情的说着这些话,然后伸手抚摸着泰勒腹部的伤疤。
泰勒吓了一跳,想起了以前刺青的时候,白兰度都会事先让自己服用药物保持睡眠的状态,就算那样,泰勒在醒来之后还是觉得不舒服,要是清醒着……泰勒眨了眨眼睛,哀求着说:
“白兰度,可以不要清醒着刺青吗?”
“不行。”白兰度冷冷额吐出这句话。
“我怕痛。”泰勒双眼直直的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冷哼了一声,
“泰勒,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才是最痛么?我会让你明白的。”
泰勒还想请求白兰度不要这样,但是白兰度接着说,
“泰勒,只要你哭了,或者是喊停,我就拿这把枪把你杀了。”
泰勒直直的看着白兰度沉寂的面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白兰度这种诡异的性格,让他难以捉摸,但是白兰度说出来的话也从不是玩笑话。
泰勒嗯了一声。
“知道我要在你的腹部刺上什么?”
泰勒摇摇头。“会是什么?”
“蔷薇花。”白兰度沉声说。
“泰勒,你会喜欢的。蔷薇花很漂亮,不是么?”
泰勒屏住呼吸,看见白兰度拿起刺青用的细长的针一样的东西沾了一些红色的液体,然后毫不犹豫的扎进了自己的皮肤里。
泰勒又疼又怕,感觉着针尖在自己的皮肤里停留了片刻又被拔了出去,带起了四周的皮肤,而且有血珠从皮肤上冒了出来。
泰勒睁大了眼睛看着白兰度的动作,他对于和针有关的事物向来没有好感,看着的时候更是心惊胆战。
“不要……!”
白兰度刚准备扎第二针,泰勒就被吓得从桌子上掉了下去。
“恩——”
泰勒坐在地摊上,难过的揉着自己被摔得有些疼痛的腰部,抬起头的时候,却看见白兰度正拿着枪居高临下的指着自己的脑袋。
泰勒这才想起来刚才白兰度说的话。
“白……白兰度,不要,不要杀我……”
泰勒终于还是被吓得哭了出来。
撑着手臂往后退,白兰度还是站在原处,枪口直直的对准了泰勒的心脏,面容阴沉。
“呜呜呜……主人……不要……”
泰勒倚在墙上,抽泣着看向白兰度。
白兰度的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泰勒,你直到自己的命是谁的么?”
泰勒用手臂抹了抹眼泪,点点头说,“是你的,我的命是你的。”
白兰度嗯了一声,“那么,我为什么不可以杀你?”
“主人,我想陪着你。要是死了,我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你了。求你了。不要杀我!”
泰勒说的是真的,他很怕死,但是他更不愿意离开白兰度,不过,要是白兰度真的决定让他消失,泰勒也是无能为力。
白兰度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泰勒,过了一会儿,才说了一句,“泰勒,这就是痛。”
说完,白兰度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对着泰勒脑袋的方向开了一枪。
枪声很大,立刻震动了整座公寓。
“啊——!!”
泰勒惊叫了一声,身体条件反射的蜷缩着身子,抱着脑袋坐了下来。
子弹打在了泰勒脑袋上方的墙壁上,把墙壁打的七零八落,一些石灰喷溅了下来,洒在了泰勒的背部,泰勒又痛又惊慌,更大声的哭了出来。
“别哭了。”
白兰度冷冷的说,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径直走向书橱边上的长沙发,交叠着双腿做了下来,把枪放在了手边的茶几上,然后点燃了一根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
法蓝德被巨大的枪声吓醒,以为是什么强盗或者是刺客闯进了自家的公寓里,便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还没来得及穿睡衣,就抄起放在枕头下面的枪冲上了走廊。
跑到走廊中间的时候,法蓝德发现四周并没有什么人,而且白兰度书房的门是敞开的,灯光也是亮着的。
法蓝德立刻走了过去,看见父亲白兰度只穿着黑色的短裤坐在沙发上抽烟,而爸爸泰勒则赤裸着身体抱着双腿蹲在墙边,黑色的长发散乱的披散在两颊,身后是破碎不堪的墙壁,法蓝德一眼就看出来是子弹造成的痕迹。
“父亲,怎……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法蓝德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尤其是爸爸泰勒此刻正紧紧地咬着嘴巴,眼泪簌簌的往下流,满脸个泪光。
法兰德看的心惊又心疼。
白兰度右手夹着香烟,转过头对法蓝德说,“法蓝德,回去睡觉。”
法蓝德从来不敢忤逆白兰度,而白兰度不打算告诉他的事情,法蓝德也从来不会不识时务的主动询问。
看着白兰度毫无表情的面孔。法蓝德立刻收起枪打算回去睡觉,虽然心里面担心泰勒担心的要死。
转身的一瞬间,法蓝德还是忍不住说,
“父亲,爸爸他身体向来不好,您别把他吓坏了。”
白兰度嗯了一声,挥挥手说,“回去睡觉吧,儿子。”
“晚安,父亲。”
说完,法蓝德便恭恭敬敬的弯腰鞠躬,退了下去,顺便乖乖的把书房的门也关了起来。
但是法蓝德并没有回卧室,而是不安的站在门外的走廊上踱来踱去,心里祈祷爸爸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法蓝德一直知道白兰度家族这些年来这样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家族里所有人——包括安卡和自己,都没有权利干涉白兰度和泰勒的事情。
即使法蓝德是他们的儿子,也没有任何的权利。
书房里,白兰度就这样静静的瞅着一根香烟,烟雾中,白兰度浅绿色的双眼直直的看着泰勒。
而泰勒则抱着膝盖倚在墙边无声的抽泣着。
直到白兰度掐灭了香烟,泰勒才抬起头看着白兰度。
白兰度对着泰勒招招手,“过来。”
泰勒立刻抹抹眼泪,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白兰度的身边。
“主人……”
泰勒站在白兰度的眼前,低低的唤着白兰度,凌乱的长发遮住了泰勒的胸口,泰勒此刻紧紧的抿着嘴唇,眼睛因为想掉眼泪被憋得通红。
白兰度放平了双腿,然后伸出手搂着泰勒的腰,让泰勒侧着身子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泰勒双手搂着白兰度的脖颈大声的哭了出来,泪水滴落在白兰度的脊背上。
白兰度温暖的手掌摸索着泰勒瘦削的脊背。
“白兰度,我好害怕……”
泰勒一边哭着一边说。
白兰度紧紧的把泰勒搂在自己的怀里,沉声说,
“泰勒,别怕。我会为你报仇的,那些人,一个也逃不掉,我要他们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
泰勒低低的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突然笑了出来。
泰勒吸吸鼻子,笑着用侧脸蹭着白兰度的脖子。
白兰度猛的扯过泰勒的长发,狠狠的吻着泰勒粉红色的嘴唇。
泰勒搂着白兰度的脖子热切的回吻,张开嘴巴希望白兰度可以满足自己想要的一切。
一切都是在无声的进行着。
白兰度把泰勒放在沙发上,扯着泰勒的双腿,粗鲁的和泰勒做爱。
“啊——用力——恩……~”
泰勒觉得白兰度这一次真的很粗鲁——要知道,这么多年来,白兰度做爱的时候,一直很有耐性,技巧高超,很少像今天这么粗鲁和直接。
但是泰勒依旧是疯狂的喜欢着白兰度的身体,光是看着白兰度的身躯,泰勒都会觉得无比的满足。
而白兰度虽然默不作声,但是身体却猛烈的撞击着泰勒。
随着年岁的增长,泰勒越发的喜欢这样和白兰度实实在在的结合在一起的真实感。
******
刚才里里面突然没有了声音,法蓝德因为担心,就弯下腰,把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门上。
但是隔着门的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泰勒有些断断续续的大声的呻吟。
法蓝德捂着嘴巴猛地向后退了一步,知道父亲是在和爸爸正在书房里做“那种”事情。
于是他面红耳赤的赶快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迅速关上门钻进被窝里,把被子盖在自己的脑袋上面,心脏扑通扑通的不停的跳动。
无法相信,父亲白兰度那样冷漠的男人,也会做出这种事……
法蓝德无法想象或者说是不敢想象,父亲动情的样子。
第八十二章:本杰明
很快,第二天晚上十点钟左右,那个神秘的男人又给安德烈亚打了电话。
安德烈亚把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一家叫做“路易斯”的小型的、白兰度从没去过的家庭型餐厅,单独的包间已经订好了,明天晚上九点钟,他会陪着白兰度一起过去。
男人一再的要求,希望安德烈亚的保密问题一定要做好,并且不希望出了白兰度和安德烈亚之外的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