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一边揉着一边非常温和的说:“陈辰,下次把所有有关许声的资料都带过来吧好么?”说着,在陈辰的耳朵轮廓上一舔,然后整个含进去。
温暖,湿润,刺激。陈辰顿时呻吟出声。
“好……好。”他赶忙答道。
“答应我,再也不和别人提这件事了……这事情是不是只有你知道……”经纬说的非常慢。
“我买了所有的照片和录音……别人没有证据……”
“那就好。”
经纬示意陈辰解开自己的裤子,给自己戴上一只套子,抹上润滑剂,他把扩扩张的手从陈辰的身体里抽出来,抬起陈辰的一条腿,缓慢的跻身进入,整个过程非常的温柔缓慢,他凝视着陈辰享受的表情,闭上眼开始小幅度抽插。
“经纬……经纬……”陈辰无意识的叫着,双手环住经纬的脖子。
经纬把蘸了润滑剂的手指塞到他嘴里,陈辰顿时停止浪叫,开始有滋有味的吸吮经纬的手指,并发出满足的闷哼。这跟半夜的意淫可不一样,现在可是实实在在和经纬做,陈辰想努力记住每一次抽插的感觉,方便回家后夜晚的手淫。
整个过程中,经纬一声不坑,他闭着双眼,扬起脖子,汗水蒸腾在两个人中间,经纬突然觉得有一丝小风从中穿过。
他敏感的朝门口看去,看到许声半个脑袋迅速的抽回去。
经纬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叫住许声,但是他根本没动,相反,他用手遮住陈辰的眼睛,恶狠狠的顶到极深的地方,陈辰张嘴要发声,经纬直接用深吻堵上去。身体相撞的声音,亲吻粘腻的声音,持续不绝的传到许声的耳朵中,他在客厅里等了一会看经纬没有完事的意思,终于忍受不了摔门而去。
然后经纬抽插了最后几下,射了,用胳膊搂住瘫软的陈辰,低声问:“你还好吧?”
陈辰点点头:“我就是太爽了。”说完他自己都很不好意思。
“我洗个澡。”经纬说完走开,留下陈辰在屋子里,陈辰则赤身裸体,胸膛上沾着自己喷射的精液,他站在墙面前对着一屋子的照片,流露出异常痴迷的神情。
等经纬从浴室出来看见陈辰还在,问道:“明天来么?”
陈辰明显被惊喜着了,嬉皮笑脸说:“来啊来啊,经纬邀请肯定来啊。”
经纬提醒:“不要忘带东西。”
“肯定带肯定带。”
然后两个人不说话,陈辰尴尬的站在那,过会讪讪的说:“那我走了?”
“嗯,回见。”
经纬从地上捡起那张照片,然后用打火机点着,很快照片大块烧起来,经纬把他丢进烟灰缸里,看着他烧成灰烬。
陈辰看的心里一沉说:“你烧了?”
经纬安慰他:“我可以开给你支票。”
“我不缺钱!”
陈辰心里咆哮那是我最后能威胁你的东西,但随即他转念一想,立刻说:“我反悔了。”
经纬冷冷抬眼看他,一条腿翘在了另一条腿上面,慢死条例的问:“什么叫反悔了。”
“就是,那照片给你看行,烧了可不行。”
“怎么?”
陈辰咬牙说:“我当初花了那么多心血,找了那么多人,还被人揍差点就在巷子里给解决了,这么轻易就烧了,不行。”
“那你想怎么样?”经纬不温不火,看上去脾气很好。
陈辰觉着自己脸又红了,但他还是说出来:“我想跟你在一块,我想跟你谈恋爱,我喜欢你好几年了,我原来不是干这个的,因为你我都成了职业狗仔了。”陈辰也很想苦笑一下,但他觉得完全值得,确实,他现在站在经纬面前表白,手里还有足够的筹码,这就是这么多年的回报。
经纬说:“你的意思是,你想继续被我干?”
经纬这话说的非常轻蔑,有两层意思,一是我不喜欢你但我可以干你,二是我们的关系也只能维持在我干你。
陈辰特别坦诚:“不,我想和你谈恋爱。”
经纬也坦诚:“我不想。”
陈辰更加不要脸了,他往沙发里一坐,眼睛明亮:“我还能把他们给爆出去,你不是要给许声出道吗?嘿嘿,出到监狱里咋样?我哥认识人还能找人照顾他。”
陈辰打量经纬不太好的脸脸色接着说:“你以为许声是真心喜欢你吗?你们才认识多久?许声喜欢是徐谦吧,要不怎么一看见徐谦就扑上去,徐谦说什么他听什么。”
经纬耸肩:“徐谦是许声的偶像。”
陈辰哈哈的笑,他用脚踢踢桌子边说:“别骗自己了,要我给你证明吗?证明他其实一点都不爱你。”
陈辰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蹲下从桌子内侧的隐蔽处撬出个东西,他抛给经纬:“喏,窃听器,我给他的,他装的,装这玩意还把他手给划破了你有印象没?”
窃听器非常精巧,小小支出一截天线。经纬没法在镇定了,他把那东西咔的一声捏断天线,厉声说:“你让他装的?!”
陈辰眨巴眨巴眼睛说是。
经纬对许声非常愤怒,相比之下,他甚至都没有计较眼前这个更变态的人。
经纬接着问:“还有没?”
陈辰眨巴眼睛当然不会告诉他还有摄像头:“没了,许声手笨。”
经纬横了他一眼,当然也信不过这个出尔反尔的人,打算明天找人彻底检查。
“所以,怎么样?考虑一下。”陈辰换上诚恳的表情:“我一直是一心一意的。”
经纬冷冷看他。
陈辰觉得逼迫无效,于是换了个说法:“那这样,你和许声彻底分了怎样,他完全配不上你嘛。”陈辰心想,谁都配不上你:“所有照片,录音,所有的资料,我保证许声清清白白的出道,除了那个gay,那个知道的人太多了玩的人也太多了。”
迟疑了很久,经纬终于开口,这话说的他口干舌燥,他说:“那你明天来吧,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我和他完事。”
陈辰眼睛一闪:“你等我,我一个小时后来。”
经纬向后靠在沙发背上:“那也成。”
陈辰简直是迫不及待的冲出了经纬的家门,他把胳膊撩起来,嗅着自己一身激烈的汗的味道,还有经纬汗的味道,等把车子发动起老后,他突然大喊了两声,喊的什么不知道,但自己爽极了。
他在经纬楼下喊的,经纬自然听的清楚。
他喊的是嗷呜!音调颇高如同众多奔放的小青年。
像一条无赖的狗,经纬这么想着,把手里坏的窃听器扔进垃圾桶,然后他掏出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短信。
有一条许声发过来的:今天你被我捉奸了。
虽然语气很轻快,但是经纬已经可以想象许声快要哭出来的脸了,那张脸和照片里的脸重合在一个,非常违和。经纬把手机扔到一边,脑海里又出现他背着自己往桌子内侧装窃听器笨手笨脚的模样。画面一转,经纬又想起许声跟自个做爱时,双眼迷离紧紧抱着自己的模样,许声跟自己面前永远那么怯生。
跟徐谦面前更怯生。
经纬不爱再想下去了。他给陈辰发短消息说:“你得保证不跟许声提这件事。”
短信立刻被回复:“没问题。”
过一会,又来一条愤慨的一条。
“他凭什么值得你这么护着?”
经纬没理会,但是被勾的想起第一次遇见许声,在后台的路上,许声长的非常干净,非常年轻,眼神也非常的单纯,他只看了许声一眼就挪不开目光,众目睽睽之下他朝许声走过去看了他几秒钟,后来录节目他的心思都徘徊在那几秒钟,第一眼就动心,经纬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了,他记着许声看他的眼神,许声睁大的眼睛看他,他认出他来了,他的眼睛清亮的映着他的倒影,他清晰的记着自己从许声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他想以后这双眼睛里也得这么映着。
不得不说,许声是继梁策之后,他唯一动过感情的人。
许声也这样的爱自己吗?
经纬打电话给阿米,让她把许声的行程训练连同晚上全部安排,然后联系了公司负责全偶的人把许声也加了进去,想了想又额外打给声乐部的人多嘱咐了几句。
很快陈辰就回来了,进屋后把一摞照片甩在桌子上,他得意极了手里晃这一个u盘:“所有的资料,照片,录音,欠条,所有所有的都在这儿了。”
经纬看都没看直接把照片一张张点着丢进一个石头火炉,火炉原本是徐谦买来用来烧剧本的,照片不多,很快就烧干净了。U盘他插在本子上格了,很疲惫的问陈辰说:“没了?”
陈辰点头:“全部都在这里了。”
经纬接着说:“那我要是现在反悔呢?”
陈辰脸色一变脱口而出:“你不能反悔。”
经纬说:“你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
陈辰咬咬牙说:“我还有别的东西。”
经纬以为是跟许声有关,眼神里掩饰不了的露出厌恶之情。
陈辰躲避经纬的目光说:“没,跟许声没关系。”陈辰无奈,只好带着经纬去那个贴满照片的房间,卸了两个摄像头下来。陈辰老实说:“许声基本不进这件屋子,所以全都是你……还有咱俩刚才那次。”
经纬瞧着微型摄像机,温和的问:“也是许声装的?”
陈辰很尴尬:“开始我让他装在客厅或者卧室,然后许声说你把一间闲置的卧室贴满了自己照片,我就同意他装这儿了。”
经纬手里玩弄着摄像机,嘴上说道:“我是不得找专业的人来检查房间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设备嗯?”
陈辰赶紧摇头否认:“我的就这些了。”
经纬低头看着摄像机,简直心寒意冷,于是在陈辰面前痛快的给许声打电话。
许声立刻就接起来想必等这通电话很久一直守着。
经纬说:“我这段时间不想见你,一直到等你参加全偶,所有的事阿米会通知你。”
许声那边声调都变了:“这是什么意思?”他哆哆嗦嗦说,“你要跟我分手?”
经纬说:“是。”
“为什么?!”许声简直莫名其妙,他撞见了经纬偷腥,被甩的怎么是自己?“那人是谁?”许声声音急促。
“别打过来了。”经纬痛快的挂了电话,许声还在那边说,他心烦意乱的挂了。
“满意?”经纬抬头刚好对上陈辰黑漆漆的眼睛。
“满意。”陈辰点头。
“那你怎么还不走?”经纬没好气。
陈辰又点头,他凑近经纬,在经纬的脸颊上偷着亲了口。
经纬不耐烦的推开他,陈辰只好悻悻的走了,但嘴角始终挂着美滋滋的笑容。
刚才烧照片的时候经纬看到了几张许声的近距离照片,很瘦,脸上挂着邪恶又迷人的笑容。经纬给自己倒了很多酒,一直喝到神志不清,躺在地板上。地板并不凉,模糊中有人走到他面前。
许声问他:你干嘛要跟我分手?
经纬说:“我爱你。”
许声把经纬粘在额头上的头发拨到一边说:“那你还跟我分手吗?”
经纬说:“你往我家装了摄像头,装了窃听器。”
许声沉默半天说:“是。”
经纬拨开他的手:“那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许声急切的道歉:“对不起,经纬,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经纬闭上眼睛:“出去。”
许声急了:“经纬,求求你,我错了,他逼我我没办法……”
经纬把头侧过去:“滚。”
许声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和撒了的酒混在一起,他赖在一边不走,从来没有如此执着过,经纬很不耐烦,他带着酒醉把许声整个人扔了出去,把门关上并且重新设置了密码。还打电话给阿米叫她把许声接走。阿米怎么把许声拖走的经纬不知道,但如他的嘱咐,他确实没有再见到许声。
直到全偶比赛的现场。
经纬作为特邀嘉宾坐在评委的同一排,等到许声上场的时候,灯光下许声看起来非常帅气。这是许声的登台的第一首歌曲,作为自己名下的签约艺人,经纬表示了一定程度的关心。
许声很早便知道经纬会来看自己比赛,真正登台时他一眼就看到经纬,然后就死死的盯着经纬不放,等音乐响起,经纬不由得心里一阵紧缩。
I‘m holding on your rope got me ten feet of the groud
And I‘m hearing what you say but I just can’t make a sound
整首歌许声凝视着经纬在唱,整个场地许声只是唱给经纬听。
可惜正如他所唱的那样。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 said it‘s too late to apologize
It‘s too late
It‘s too late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