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丑娘娘 上——云过是非
云过是非  发于:2013年08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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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裳提议派兵增援驻守小郡,以防程田和邹震英偷袭,如果小郡偷袭成功,那里就会变成敌军的一个周转点,粮饷可以在小郡分发供应,军队也可以避免长途跋涉,先到小郡修整,再进攻关口。

这座小郡对于薛国的军队,就是一个狼烟塔,而对于敌军来说,就是一个弓弦,在这里拉满了弓,才好发箭。

薛钰本来就无心打仗,自然不会派兵,他们的说辞就是,分散兵力,万一敌军的策略是各个击破,岂不坏了大事。

滕裳本身只是一个参军,连副将都不是,他的话自然没被采用,第三天夜里,小郡被邹震英亲自带领攻陷了。

这时候薛国军队才感觉到了危机,连忙上书朝廷请求派兵支援。

薛后阳道:“陛下,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派兵,怕是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薛钧良看完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挥手让宫人撤走酒菜,把邸报放在桌上,道:“孤也觉得,现在派兵为时已晚。”

“这……”

薛后阳皱起了眉,他垂着的手有些微微攥拳,矮身跪下道:“陛下,臣弟请战!”

薛钧良听了只是笑了一声,道:“你别急,后阳你想一想,那地方已经有一个镇僵侯,我再派一个万年侯过去,加上滕裳三股势力,兵将们该听谁的?”

“臣弟……”

薛后阳也觉得自己有欠考虑,那边毕竟不是自己的封地,如果自己贸然过去,肯定引起镇僵侯的不满。

薛钧良把桌案上的邸报往滕云面前推了推,道:“说不定皇后也有见解。”

滕云被他的举动弄得一惊,这可是军机要件,不过看到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了。

滕云不知道自己对滕裳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但是毕竟滕裳是自己的亲人,而且是唯一待自己用心的亲人,滕云忘了谁的恩德也不能忘记滕裳。

也许是自己关心滕裳的举动被薛钧良发现了,薛钧良用邸报来换自己的见解。

滕云接过邸报,看了几眼,转头对薛后阳道:“可否看一看侯爷手中的地图。”

薛后阳有一点踟蹰,得到薛钧良的应允,才把行军图放在桌案上,慢慢展开。

滕云干脆站起身来,俯下腰微微低着头,他看的十分仔细,小郡距离关口不远,薛国的军队不论是先打小郡或者是先打主力,都会被两面包抄。

当时是因为没有防备才被夺走了小郡,而现在想从邹震英的重兵把守中抢回小郡,机会几乎没有。

薛钧良把滕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这个平时里安分过头的皇后,只有在谈到军事,谈到兵法,谈到打仗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显露出逼人的风采。

这种风采让薛钧良挪不开眼睛……

薛钧良是爱才之人,一辈子都在寻找可以帮助自己建功立业,扩土开疆的人,但是这些人又怎么是好找的,滕裳是,但是滕裳永远不会屈服自己,滕云是,然而滕云也是宁肯杀头也不会下跪的人,如今又让他看到了一个,可惜,这个人是个女人,还是奉国的长主。

滕云并没注意薛钧良的眼神,他用手指轻轻触碰着行军图,忽然有一阵感概,仿佛指尖都要烧起来,他虽然不是爱征战的人,但在乱世之中,只有战场才是他的归宿,并不是这种深宫内院的闭塞和幽困。

滕云的手指按在小郡之上,眼神越发的亮了。

薛钧良笑道:“看来孤没问错人。”

滕云这才抬起头,又恢复了一贯的淡然,道:“陛下想夺回小郡,打退程田、邹震英,不需要费一兵一卒。”

薛后阳听着皇后娘娘的话,不禁有些震惊,先不说他现在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这么管用,单是这种口气,就让薛后阳有一种不得不信服的错觉。

“哦?是么。”薛钧良伸手轻轻摸了摸滕云的脸颊,顺着脸颊又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好像是亲昵的小动作一样。

滕云错后一点,不着痕迹的避开薛钧良的手,继续道:“邹震英一向骁勇善战,而且他能夺下小郡,必然已经派重兵把守,如果直取,只会损兵折将……”

薛后阳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所忌惮的。

滕云道:“不能用兵就只能智取。邹震英虽然骁勇,但是为人心机太深,即使对身边的亲信也多猜忌。陛下不妨利用这一点,让邹震英和程田再度分化。先派使臣去见程田,告诉他邹震英一开始就和薛王谈好了条件,假意派兵攻打薛国,然后一边派主力冲进宫去自立为王,不然小郡这种军机要地,怎么是他一个粗人轻而易举可以夺得下来的?等程田心生疑惑,这时候再散播谣言,告诉小郡里的邹震英,程田想要趁此机会除掉他,等薛国发兵攻打小郡,程田会趁此机会断他粮草和救兵,让小郡孤立无援,好除此心头大患。”

“好。”

薛钧良噙着浅笑一直静静的听着,而此时薛后阳已经怔愣的不能言语了,他真没想到,只是一个深宫里的皇后而已,就算再贤良淑德,也只是一个妃子而已,竟能说出这般震慑的话来。

薛钧良点头笑道:“果然冰雪聪明,孤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第三十六章:白日宣淫

薛后阳听了滕云的办法,薛钧良首肯之后,立刻给薛钰和滕裳回复了邸报。

而身在北疆的滕裳也正好是如此想的,加上有陛下的御批,薛钰虽然不想出力,也没有办法。

这一战由滕裳亲自挂帅,在将近半月的谣言之下,滕裳终于集结了兵力,开始对小郡发兵。

邹震英在小郡里,虽然听到了谣言,但是自己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等着和程田前后夹击直取关口。

结果滕裳带兵攻打小郡,程田果然不去支援邹震英,邹震英纵使骁勇,也没有撒豆成兵的能力,小郡孤立无援,被滕裳四面包抄,都不用急攻猛进,就是围困驻守也可以把敌军逼得粮尽。

邹震英没有办法,僵持了三天,很快就打开了城门,让老弱残兵和妇人先出混淆视听,大军随后杀出城去。

敌军在城内困了三天,自然士气低落,很快整座郡都被滕裳拿下,活捉了邹震英,但是经过一战,郡内几乎荒凉一片,已经没有几个生还的百姓。

薛钰听说滕裳夺下了小郡,自己带着一千精兵来到小郡,亲自在敌军面前把邹震英的头颅砍下来,用竹竿挑着悬挂在城门上,又下令杀死所有俘虏一个不留,将他们的头颅抛出城去。

程田的探子很快就得到了消息,小郡周围荒凉四顾全是野狗和乌鸦,弃尸的腐臭气味蔓延很远都能闻到。

薛钰这个举动不止震惊了全军,更是连整个薛国朝野也被震惊了。

有的人认为薛钰为人残暴,既然已经投降,薛国又是用人之际,为什么不留下俘虏充做兵丁,有的人又觉得薛钰的作法其实也是有苦衷的,说到底俘虏是异姓,谁能保证他们不是缓兵之计,万一造反岂不是得不偿失?而且俘虏也要吃饭,在边疆打仗,粮饷本身不好运送,将士都不能吃饱,怎么给俘虏吃饱?

一时之间朝廷上下对薛钰的反应不一致,又牵连到滕裳,虽然立了大功,但他也是异姓,这次更是巩固了威信,很多大臣建议,立刻招滕裳回朝,以防做一方之霸。

经过这一战,程田也知道中了计,损兵折将不在话下,也不敢再贸然攻打,而且薛钰的所作所为也让他极为忌惮,虽然打仗需要心狠手辣,但是也鲜少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只好撤兵三十里。

自从小郡的事情之后,薛钧良就总是招滕云来说几句军机,有的时候更是和滕云在暖阁里一谈就是一晚上。

薛钧良越来越发现,这个皇后屈居在深宫里,绝对是老天爷的失策。

滕云拿着地图,眼神似乎有些着迷,好像心无旁骛一般,姜谕端了茶点进来,薛钧良示意他噤声,亲自端了一碗茶,轻轻放在他手边。

滕云也没看是谁端的茶,眼睛都没从地图上错开,只是伸手够了一下茶杯,端起来掀开盖子要喝。

薛钧良道:“小心烫。”

滕云的眼睛仍然没有错开地图,只是嗯了一声,看的薛钧良和姜谕直发笑。

滕云肯出力帮薛钧良打程田,确实是有私心的,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把薛国的布防记下来,而且打退程田,也是为了滕国,如今滕国名存实亡,防备一个薛钧良已经不容易了,万一程田把主意打到滕国身上,就麻烦了。

薛钧良看他时而皱眉,时而又露出浅笑,终于忍不住道:“瞧出什么了?”

滕云这才收回神来,道:“镇疆侯去北面也有些时日了,粮饷定然不够,不知道陛下有没有派兵运粮?”

薛钧良笑道:“你想了半天就是在想运粮的问题?这个自然有安排,我像是刻薄的君王么,不会让将士一边打仗一边饿饭的。”

他说的有些像笑话,然而滕云却另有感触,不是每个君王都能做到不让将士饿饭的,起码自己的父皇就做不到……

“如果运粮,”滕云用手指画了画地图,道:“这条道想必是必经之地。”

“不错。”

薛钧良这几日已经惊讶惯了,想不到这个皇后竟然对行军打仗如此熟悉,分析的头头是道,说大一点,如果皇后亲自带兵和薛国打仗,想必是个不可小觑的劲敌。

薛钧良道:“难道你想说,程田会让人偷袭粮道?这不可能,粮道几乎深入腹地,他们长途跋涉到这里已经不能作战,何谈偷袭。”

滕云笑着摇了摇头,薛钧良竟然发现这笑似乎是哂笑,不禁摸了摸鼻子,道:“哦?这么说,孤的皇后有高见?”

滕云点了点地图,“程田也是心高气傲之人,他这些时日,既没有出兵,也没有什么骚扰的举动,这不是他的作风……必经之地地势偏低,虽然不是峡谷,但粮道偏窄,而且我听说这旁边有一条河,因为河水湍急,就算是北面天气寒冷也不会结冰。”

他说着,笑着看向薛钧良道:“如果我是程田,我会命人悄悄挖一条河道,等粮兵一至,引河水灌道,粮草都没有了,何谈打仗,到时候前线自然人心大乱,不攻自破。”

“是啊……”薛钧良点了点头,越发笑意的盯着滕云。

滕云起初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不得体的东西,他看地图的时候,总喜欢提笔圈圈点点,以为墨汁沾在了脸上,抬手擦了擦,但是手上什么都没有。

薛钧良伸出手,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滕云的嘴唇,眼神暧昧的望着他,道:“幸亏你不是程田,对么?”

滕云惊了下,心里一突,眼神晃了晃,道:“这是自然的,臣妾怎么可能是程田。”

薛钧良坐下来,揽住滕云的腰一带,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手还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颊和耳垂,滕云因为心虚,并没有想到这种姿势有什么不对劲儿。

薛钧良早就发现了这种规律,只有在这种时候揩油,对方肯定不会挣扎,揽住滕云腰身的手稍稍往上,把滕云的背往下压,自己抬起头,亲在滕云嘴角上。

“你说你这么聪明,我怎么舍得不宠信你?”

滕云抖了一下,猛地站起身来,错后一步,没想到碰到了后背的地图,屏风似的地图“哐当”响了一声,差一点把地图碰翻。

薛钧良也长身而起,跟上一步,突然把他压在墙上,两个人的距离很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薛钧良身材高大,几乎把他整个人罩起来。

滕云撇过头去,并不看薛钧良,薛钧良微微低下头,瞧着他细细的脖颈,笑道:“你还不愿意么?”

薛钧良能看到滕云的喉头明显滚动了一下,仿佛很艰涩,张了张口,好像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薛钧良也没怎么强求,在这一点上,薛王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像个霸道的君王,竟然真的一直没碰自己的皇后。

“这种事情自然要你情我愿,我还是不逼你,不过……”

薛钧良抬起滕云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笑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敬重滕裳?”

“陛下!”

滕云猛的睁大眼睛,盯着薛钧良,薛钧良却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又道:“看来不需要回答了……你既然想知道滕裳的消息,那不如咱们用条件交换怎么样?”

滕云没回话,还是用震惊的眼神盯着薛钧良。

薛钧良被他逗笑了,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柔声道:“别着急,我没有难为你的意思。”

说着顿了顿,又道:“我不动你,但是你是我的皇后,这显然是我吃亏多一点,不如这样,你想听到谁的消息,就亲一下我。”

滕云听到他的话,下意识的抿起嘴唇,舌尖不由自主的扫了一下自己的下唇,这种动作又让他自己腾的烧红了脸。

薛钧良笑,调笑道:“怎么看都觉得你得了便宜,军机要务啊……”

滕云缄默了一会儿,并没有马上说话,薛钧良一直看着他,对方的反应也极其有意思,好像在挣扎一般,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薛钧良装作很不耐烦的啧啧舌,道:“怎么样,再过些时候,说不定我就反悔了。”

滕云终于开口了,“陛下如果食言,又怎么能服众。”

薛钧良点了点头,“我还没有说过不算的话。”

他说完,脸上有些笑意,一手揽着滕云的背,另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示意对方。

滕云眼睛闪了一下,半响没有动作,就在薛钧良以为自己开的玩笑有点过头的时候,对方竟然一狠心一闭眼,猛的伸手拉低自己的脖颈,狠狠在薛钧良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其实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撞到,或者是啃,因为这动作完全没有一丝爱意或者一点也不温柔,带着一种豁出去的狠劲儿。

薛钧良被他逗得只想笑,但是却看到啃过自己的人,两颊微微泛红,连翘起的眼尾也泛着淡淡的殷红,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瞪着自己。

薛钧良的心脏像被重石狠狠的砸了一下,低下头,两个人的唇瓣贴在一起,滕云想推开对方,但是明显动作顿住了,双手发狠的抓住薛钧良的袖子。

薛钧良知道他心里不愿意,而且一想到自己的女人是因为别人才委屈自己低头的,作为帝王的自尊多少有点受到打击,不过薛钧良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比谁矮一头,相反的,即使心里没有自己的人,他也能让这个人永远留在自己身边,并且一点一点的卸掉他的心防。

薛钧良也算是个中老手了,他轻轻拥住滕云,尽量温柔的亲吻着对方,试问哪个妃子能抵抗的住一国之君的温柔呢,不过薛钧良当然不知道,其实他的皇后,瓤子并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个铁铮铮的将军。

好在滕云并不熟悉情事,对于亲吻也不像薛钧良来的娴熟,被那人刻意温柔的对待,很快就懵了,明明亲吻的是嘴唇,只是被轻轻的刮蹭或者轻轻的吻咬,滕云的后背立马窜起一阵麻酥酥的感觉,如果不是薛钧良揽着,整个人几乎瘫在地上。

滕云屏住呼吸,被吻得脸色涨红,他想呼吸却忘了用鼻子,只能从两个人的唇间泄露出微弱的呻吟。

薛钧良托住怀里的人,很满意滕云的反应,他就喜欢这个态度冷谈安分的人在自己怀里软化的过程,这是一种类似于征服国家一样的享受。

过了良久,薛钧良才放开滕云,滕云几乎眼前发黑,双腿也有些发颤,靠在墙上狠狠的喘着气。

薛钧良看着他失神的样子,眯了眯眼,又低下头,顺着滕云微微扬起的脖颈一路向上,一直亲吻到滕云的嘴角,把滕云因为来不及吞咽的银丝吻掉。

滕云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脖子上温温热热还痒痒的,打了个颤,薛钧良一副调戏的口吻,笑道:“果然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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