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阎罗王大人,您别这样。”林筱嘴角抽搐,邢路强势到连上司都要吼的,原来……
“有话快说!说完就走,没见过你这种坏人好事的!”邢路不快地吼着,完全不给阎罗王面子。
“云潭。”说完就放下立刻想邢路要求的一样,马上不见了。
“那不是要到好远的地方去了?”林筱知道那地方,离市区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去了。
话是那样说,不知为何邢路在听到那个答案后,就拖着林筱起来,开了林少爷那有钱老爸送的豪华越野车就直朝那个方向去了
。
“还有多远啊?”虽然车里有空调,但是林筱只要看到外面那样阳光和灰尘,就莫名焦躁起来。
“就快到了,我跟你说,待会儿见到什么都不要吓到了。”邢路交代着,他不说还好,一说林筱脸就变了颜色。
“那里有什么、什么可怕的东西?”林筱颤抖着声音问道,那些鬼鬼怪怪的他可是不想再看见。
“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你放心。”邢路无语地看林筱,这人怎么能胆小成这样,一般人见了那么多次鬼早该见怪不怪了。
“那你刚才说——”林筱还想说。
邢路马上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别胡思乱想了,觉得不舒服就睡一觉。”
“哦。”瘪瘪嘴,林筱悻悻地闭上了眼,车这样摇着,他竟然真的就那样刚睡着了。
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看向驾驶座上哪里还有邢路的人影,一时竟有些不安起来。看向窗外,在一座石山的转角
有奇特的白光透出来,好奇心驱使下便下车走了过去。
林筱敢说,那是他有生以来看到过最美丽的场景,白色的水雾缭绕,就在那不大的水潭中跃出一条通体闪着水晶般清透光泽的
飞龙来,银色的龙角,晶蓝的眼闪烁出的尽是温柔与深情。最后一个跳跃,水下很久都没有动静,这时林筱才发现邢路正站在
水边,专注地看着水底。
本想走过去,谁知水里这时又有了动静,慢慢地浮出一张美的近乎通灵的脸来,银色的发,透光般白皙的肤色,同方才的飞龙
一样晶蓝的眼。他仿佛是从水底走上来,不著寸缕地在邢路的面前站定,没有多余的言语,直接就攀上了邢路的肩,踮起脚尖
,可想而知的热吻!
天!邢路,这又是你的第几号情人!林筱在那里看着两个世间少有的美色亲热着,整个人几乎要崩溃了。
2.这就是旱魃?!
“你——”被推开的人不解地看着对方。
“银鳞,我现在只是你的保镖吧。”邢路淡然说道,“其他没有别的关系了。”
“邢路——”银鳞晶蓝的眼睛慢慢地变得清浅,淡蓝色的泪水自眼角溢出。
远远看着的林筱见到这样的场景,都愣住了,难道邢路不喜欢这个漂亮的神物?!随着银鳞眼泪流的越多,周围的空气也逐渐
降低,林筱神志都感觉到自己因为过度的寒凉,身体泛起了鸡皮疙瘩。好冷啊——冰凉的雨滴打在了脸上,怎么突然就下雨了
。
“我们两个都二十多年没见了,你怎么一来便对我说这样心狠的话。”银鳞俨然一副怨妇的样子,仿佛邢路是欠了他几世情债
的薄情汉。
头疼地看着银鳞那伤戚的表情,邢路真不知该说点什么,银鳞是神,当初他也是在这里遇见他的。不过在没看见他的原形时,
只当是一般的小妖上了。结果,就这样结了段缘。当然他更多的觉得像劫数。
“我们只有一夜的情,你至于要这般模样吗?我现在只要保护你的安慰,不被旱魃所伤。”邢路板着面孔冷然说道,“你指明
叫我来,那我只有尽人事了。”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银鳞抽泣着,往回跳进潭水之中。
雨水几乎湿透了邢路的全身,他无奈地摇摇头,却看到同样浑身湿漉漉站在转角的林筱,眼眶红红的,流淌着的液体,他不知
道是那是泪还是雨。
“我们回车里去吧。”邢路走上前,搂过林筱的肩轻声说道。
身上湿答答的衣物都褪去了,林筱被邢路从后面搂住,身体被他充满着,轻喘着气息,他反手勾过邢路的脖颈,唇舌间拨动的
是彼此的深情。
“邢路……你、你……嗯……为什么喜欢我?”林筱眯眼看着同样沉浸在情欲中的邢路。
“呵呵——你不觉得,我们俩这个时候,说的话——可靠吗?”邢路手滑下,游走在那个神秘地带间。
“你……呼……啊……”身体被邢路掌控了,林筱只能由着对方摆弄着。
两个人的一晚是在云潭的百里之外,好像邢路一直开到没有下雨的地方才停下的。清晨,又是灼眼的阳光,林筱将头埋在邢路
的胸口,怀抱着这股寒凉,不舍放开。
“懒猪,起来了,我们该回去了。”邢路摇了摇林筱,皱眉说道。
“怎么就回去了啊——你不是要保护那个银鳞吗?”林筱不甘不愿地起来,擦着眼睛说道。
“呵!这么说,你更希望我陪着他咯?”邢路坏笑着说道。
“当然不是!”林筱瞬间便清醒过来,给了邢路一拳后说道,“我看你想待在那里不走了才对吧!”
“切——他还没那么大的魅力呢。旱魃,其实就个高级僵尸而已,我早在附近布了阵法,轻易是别想进去的。”邢路不屑地说
道。
“嗯?”林筱眨巴着眼睛看着邢路,正事的那段直接忽略,因为他对僵尸什么的可不感兴趣的。小声说道,“那我可不可以认
为,你觉得我的魅力比他大?”问完之后,林筱马上后悔了。搞不好这是在自取其辱。
“谦虚的人是不会说出自己的优势的。林筱,我才发现原来你也不是像你表现的那样没自信啊。”邢路整好衣服,将林筱抱开
,爬到副驾驶座上便扳动钥匙,将车发动了。
在路上行驶了快一半的路程,林筱总管才想明白邢路话里的意思。突然出声说道,“停下车。”
“做什么?”邢路疑惑看他,不过还是把车停下了。只是意有所指地笑笑,林筱便迎了上去,“嗯?”送上门的香泽让邢路更
奇怪了。
“你明明是要夸我的,为什么总损着的话说呢。”林筱杨起嘴唇,笑着说道。
“笨蛋!”了悟的邢路,眼神一变,嫌弃似的把林筱掂开,说道,“反映这么慢,真让我失望呢。”
“可是我还是反应过来了啊!”林筱鼓着腮帮子说道。
“不容易啊——”邢路憋着笑,脸上却依旧板着,看到林筱苦恼的样子他怎么就特别高兴呢。就像当年看着那个人瞪自己一样
……
看着窗外流动的景物,林筱无意看向天空,不知是不是昨晚下雨的缘故,原本只有烈日的天空,多出了点薄薄的云。忽然一个
黑点快速移动着,所过之处,片云不留!
“邢路!邢路!你看那是什么?!”林筱伸手拉过邢路的袖子喊道。
但是,等邢路看向天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了。他皱眉看林筱,说道,“你不知道我开车不能分散注意力的吗?”
“可是、可是刚才那个真的很奇怪啊。”林筱无辜地说的。
“有多奇怪呀?”邢路无所谓地问道。
“就、就有个黑点,然后云好像都被它吃了一样。”林筱小心翼翼地解释着。
“把云吃了!你确定?!”邢路一惊,侧头问道。
“不知道,只是它一过去,云就都不见了——哇!你飚车啊!”林筱回忆着说着,还没说完,车忽然就来个了360度急转。要是
没系安全带,估计早撞上玻璃了。
“可恶!那个旱魃已经竟然能够吞云!”邢路咬牙切齿说道。
“旱魃?你是说,那个打伤银鳞的?”林筱分析清楚后问道。
“不然你当是什么?!”邢路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林筱。
“这是专业知识,我不知道也不能怪我吧!”林筱不满地反驳。邢路却没那么多心思来跟他拌嘴了。
车一到云潭,林筱就跟着邢路跑到了水潭,那里哪里还像昨晚那样神奇朦胧,潭水血红一片,而岸边包裹着黑色长袍的男子正
将银鳞按在地上,咬着银鳞细白的脖子。银鳞整个面无血色,身体都在颤抖。林筱心里第一个念头,就在想,黑衣男子是不是
要吃了银鳞?!
“火凤!”邢路手一握,长剑一挥!剑身燃起的红色火焰,瞬间聚形成鸟状,凶猛地自冲黑衣男子。
“嗷——”一声恐怖的长啸,林筱见到那个黑衣男子的脸,啊!惨白的脸,疯长的獠牙,血红的瞳孔!硬是把林筱吓得出了身
冷汗!这就是旱魃?!
番外:只因他们相爱了
回忆。三十年前。十几岁的邢路与双木(林佑)“二师兄,我就说不一定要用水法去灭火的法术的嘛。你看书上说可以用逆流
术的。”可爱的小师弟双木翻着师傅偷偷给邢路的典籍说道。心里嘀咕着,师傅就偏心,只对二师兄邢路上心,他不过就天赋
高点,人聪明点,个头高点……还有长相好看点。想到邢路人寰少有的美丽面容,竟然有些脸红。
“我的小木木啊,师兄我这么照顾你,跟师兄私奔吧,师兄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邢路坏笑着将他的狼爪放到了双木的
小小肩上。
“去你的!说的好像我是你媳妇似的。”双木手肘一顶,却被邢路利落地闪开了。
“真要那样,你现在就是在谋杀亲夫。”邢路坏坏地笑着说道。
“你!”双木目光杀人般地瞪大眼睛,脸更是气的通红。
“哦,媳妇,你面颊绯红,真漂亮啊。”邢路指这双木就哈哈大笑道。
“姓邢的!有本事你别跑!我砍死你!”双木把将原本还爱不释手的典籍一扔,拔出软剑就直冲邢路杀过去。
“媳妇饶命啊——媳妇饶命啊——”邢路故意便惨叫,边轻易地躲开双木凌厉的攻击。
年少懵懂的他们根本没有察觉到,师傅玄青高人正眉头紧锁地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一晃眼他们这样子就过去了十年,到了师成
下山的时候了。
直到现在,邢路还记得师傅那晚将他一个人留下,拿着从来没有对他挥过的戒尺重重地打在肩上。他痛的几乎就要大叫出来,
他惊愕地看着师傅,问道,“师傅,为什么?”
“邢路,我要你发誓,从此不再对双木有任何非分之想!”玄青高人沉声说道。
“可是我不觉得这是错!”邢路气愤地红了眼,为什么相爱一定要分男女。
“我不反对你喜欢其他人,但双木绝对不可以,他背负的责任有多大你知道吗?!你若与他有情爱,毁的不止你们两个,毁的
是他的整个家族!难道你要他跟着你一辈子都在良心不安里度过吗?!”玄青高人并非一个顽固不化的人,若非双木身份特殊
,他绝对不会做这种破坏姻缘的事情。
“只要我们能在一起不就好了吗?”邢路心绪不宁起来,他知道双木向来是个中规中矩的乖孩子,责任心也很强,老实巴交的
好像要对天下所有人都好。这样的他,会跟自己走吗?
“你自己都已经在心里动摇了,我也不必多言了。”玄青高人叹了口气,摇头走开。
走到双木房里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行李,邢路看了很久,才问道,“双木,你将来想做什么?”
“将来?回家伺奉老爹,还有娶个老婆生个孩子。哦,好像就这么多事情。”双木想了想,将老爹每次在信里面强调的内容说
了遍,“我们家,传宗接代的事情比光宗耀祖还要重大。”
“传宗接代?”邢路听到这四个字,心都凉了一半,“如果你不那么做呢?”
“我觉得我会被我老爹给打死。”双木想起老爹生气时那恐怖的样子,就止不住背脊发寒。
“双木!”邢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腾地从凳子上站起走到双木面前,抓住他的手说道,“我想带你私奔,你跟不跟我?”
“你丫的真把我当女人了!靠!十年前我怎么没砍死你!”双木两眼喷火,刚才看到邢路哪有那个认真的样子还以为说什么大
事!结果竟然为这个跟他开了十多年的玩笑!
“听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走吗?”邢路低声说道。
“废话!哪有男人跟男人私奔的!我要私奔也要找个女的!”双木悻悻地说道。
“好、好。我知道了,那我一个人走好了。”从双木那句话一出口,邢路的心就彻底的凉了,如果说他是为了他父亲的话而不
得不娶媳妇,那么他不肯跟自己走,那就只能说双木他根本就不可能喜欢男人,而且从来没有对自己有过那种心意。
从此,浪荡地生活,不管不顾身边人异样的眼神。将那些漂亮的神魔妖鬼当作自己泄欲的玩具,无论对是夜魔还是赤魅,即便
是跟双木十年前那样小的蒂尼,他都不会因为他们所谓的爱,多留一步。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我喜欢你。你除了床上让我动心以外,又有什么值得我喜欢你一辈子的地方。”邢路记得当时对着跟蒂尼
一样对爱充满了憧憬的夜魔说出的狠话后的绝然。
直到死后,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在意被双木无心的话刺伤后,不经意间将自己的痛施加到了爱他的人身上。
“你这种人,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呢。”阎罗王将邢路捡会阎罗殿时,冷嘲热讽。
“爱笑就笑好了,我以后也不会再去玩什么感官游戏了。”邢路淡淡地回应道。
从说完那句话后,邢路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而心动,却在与林筱的误打误撞中,不禁意地就那样将对方放在了
心上。
“林筱的寿命不长,你上了他,是不是要对人家负责呢?”阎罗王在邢路跟林筱发生过那事儿后调侃道。
“好,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去负责,时间是到他死的那天为止,反正你说了他活不长。”邢路还记得当时无所谓的口气,完全
只当是在完成人物一样。
开始为什么林筱都死了两次了,邢路还是无法舍下他,是林筱对他的执着与坚定打动了他吗?可是,这个笨蛋开始不是一样也
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的吗。跟他没有与生俱来的姻缘,也没有刻骨铭心的过去,为什么就这样各自恋上对方。
邢路想,或许他从来就只是想从双木那里得来跟林筱一样的感情,却一直无法得到。现在真正让他体味到了,无论是否是他曾
深爱过的双木,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回报对方相同的分量。只因他们相爱了。
这样即便在后面,他知道了双木就是林筱的爸爸林佑,他也觉得是因为他是林佑的儿子,才会爱上他的。因为他们父子俩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