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换骨,再世为“天”!
好吧,我完全是不沾边的悟透啊,算个屁!
不屑完自己,不屑再世为人,我把被子一拉盖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窝在黑暗的被子里,昨夜没睡好的后遗症出现了,眼一闭
我就睡死了去。
林家的习惯,睡觉时从来都不会把门锁上,可惜,我大概这几天在清家呆久了,昨晚睡觉的时候把门锁上了。林玲打不开门,
就在门外又敲又打的一个劲的闹。
“哥……开门啊!”
“……干嘛啊!”我抬眼看了看床头的钟,十点。
有些挫的叹了一声,我起身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见林玲气鼓鼓的,漂亮的脸上满是忿忿不平,就像我前几次欠了她一百块没还。
我靠在门上,有些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问:“早餐吃了?”
她发起脾气来是干净利落不带一点预告,突然的推了我一把,力量很大,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觉全醒了,“你干什
么!”
她步子一跨,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叉着腰气势汹汹,脆生生好听的声音硬是被她尖叫的怒吼弄得扭曲,“林阳,啊啊啊……我
真是抓狂!清月为什么又弄出个结婚的事来了,你早知道了?你为什么这么平静啊!这么冷淡啊!”
“他都同意了,这也是他的计划,我何必去捣乱!”掏了掏耳朵,我磨蹭着爬起来,拍了拍衣服。
“哥……”林玲的声音弱了下来,拿过报纸给我,版面上照片占了很大篇幅,金童玉女,有些刺眼。她一个个问题问着:“到
底发生什么事了啊,为什么是和美美姐,什么计划,什么他同意啊!”
“现在,我们耐心着吧,总会知道的!”我说。
推开她,走进卫生间打算洗把脸,是该起床的时候了。
可镜子里的这张脸真是我的?憔悴不说,死白死白的没个人气。
向凤回到S市后,打了一通电话给我。
大概聊的也没多少,最后便被她的工作给打断了,挂了电话。
虽然离过年还十天,但忙忙碌碌的人们已经开始办起了年货,放假约着我出去玩乐的一些以前同学也有,只是,我都给拒绝掉
了。
我可没那么好的心情陪他们,交情本来就不怎么好,故意的约着我去,哼,还不是让他们笑话,明显的针对啊。
一时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完全在我身上体现。到底心里是后悔还是怨恼已经分不清了。让我分心想这些,还不如什么都不想
,懒懒的躺个一天,睡了吃吃了睡。
这驻虫一当久了,慢慢数着,过年的时间也渐渐临近。
各地有各地的过年方式,但大家都是中国人,不外乎热闹。
大年三十那夜,闹腾的春节晚会,合家欢乐的一大家子,关上门,两桌子的菜,坐满了人,都笑笑闹闹,一向我就挺不受待见
,那事一闹,亲戚朋友见到我也是尴尬的多。
姥姥坐在主位,眼睛四顾了下自己的儿孙们,四代同堂一直是好事,但今年来说大家安静了下来,低着头干巴巴吃饭,比往年
怪异,她整了整表情,说,“我老人家最讨厌的就是把自家人当病毒似的防备!阳阳,吃饭!”她一起身,就赶走了坐我边上
的林玲,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感动不已,也难过不已。不由感叹这阵子,感情超负荷了。
勉强的,一家子人一个开头开腔,热闹的声音又回来了。
我干笑的不去凑,扒拉了两口饭,本想离开,但看了看姥姥的笑脸,忍住难受多坐了一会儿。
没多长时间,她老人家喝多了,老妈和几个姨扶起她回了房。我想想,起身就走,没跟谁招呼。
林玲眼尖,跟着我跑出了房间,拉住我问:“哥,你哪去!”
我叹了一声,“孤家一人,四处流浪,上天下地,终有去处!”文绉绉的一说出来,别说林玲笑,我自己都在笑。
“我管你,什么孤家一人啊,我和爸妈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跟我回去!”
“你们没什么,可是我在实在有些碍眼,你看大家不敢看我,一肚子要说的话没敢说,那模样多尴尬,你和爸妈好好多呆些时
间,我看姥姥她,其实也是很难过。”
林玲一脸犹豫,我没让她继续多话,把她推进了门随后关上。
楼道的感应灯亮了起来,不一会儿又灭了。
靠着门等了一会儿,我才慢慢的轻步走下了楼。
一路的黑暗摸索,我小心翼翼,没让一个感应灯亮起,却也不知道我这么做到底是因为什么!
下到楼底,淡然的月光照亮了路。
雪夜,月华如水,通透清冷。
我里面穿了一件黑色圆领毛衣,不厚但很保暧,温暖的家里出来,到了这才开始觉得冷,才想到了围巾还放在上面没拿。
不想多此一举跑上去,我套上了在家里就脱下的风衣,不想拉上链。今天就不要温度,风度一把。
一步步的踩着雪漫步了起来。
空旷的路上连个人都没有,平时就算在这个时间段老爱堵车的马路上车辆也是稀疏的很,只有黄晕的路灯照着混疑土。
两旁的商店门铺喧闹不在,家家都紧闭了大门,抬头看了看天,一个星没能看见,只有偌大的月亮。
姥姥家离我本家并不远,只是我不想太早的回去,外面冷是冷,可我选择了绕了绕路,多走走也没什么坏处,好不容易今天宁
静,大年三十的出来闲逛也别是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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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不远的一个店门前,一辆碍眼还是红色的本田车子面对我停着,较远的距离我看着,前车窗中看见,一男一女正
在打KISS。那个火热缠绵,男人的手已经伸进了女人开领低胸的衣内。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差,我抚了抚额头。
这条窄道是单行道,车内的两人注意到我,就得撤回!
靠!
但撤回原路也不是我的性子。
没多做停留,我从左边人行道换到了右边人行道上继续走,不怪我热情,只是走过去我没忍住瞟了瞟车内。车内的男人早看见
我了,一开始能忍,但见我瞟了眼,他没能忍住。
他不爽的一踹开车门,走了下来对着我吼:“看毛啊看,快滚!再瞟,我宰了你。TMD!”
他不爽的下来吼我,我不爽,他说他要宰了我,我火大了。冲着他装着痞子的样子,送他一个中指,“看你样子上辈子做太监
的料啊!”
“什么!”他怒目。
我夸张的说:“哎哟……听不懂人话?不好意思,我不会讲狗语!”
车内的女人忙下来劝,想拉男人回车里,可男人被我气的头顶冒烟,不理智的推开女人,到后备车箱里提了一根棍子,还是铁
的。
MD,真是背了。我呕得不行。
他向我这里跑来,速度很快。我也许真不知死活,还站在原地极为潇洒的说:“来啊,来啊!跑快点,你那短腿加快点!哎哟
……有块石头别绊着……还真摔倒了,哎哟哟……好狼狈啊。”
等他跑到我面前,举起了铁棍,女人尖叫的捂起了眼。我一笑挑挑眉,猛一退,他砸下的铁棍没收住,人向前一摔,跌了一个
狗吃屎。我哈哈大笑,说:“都说你腿短手短,前面有块小石子,铁棍很重还不信?哟哟,刚好过年,还没人跟我叩拜,今天
你倒先了。乖啊……”
“吗的……我杀了你!”他一个起身,不知扯到哪了鬼叫了一声又趴回地上。
“腰?腰?闪着了?”见他痛苦的捂着后腰,我蹲下说。
他没回答我,皱着眉痛苦。我笑笑,抬起头冲那边的女人说:“你汉子闪着腰了……呃……”对他的戒备降下心,猝不及防,
他突然捞起了棍子就向我抽来,我胸口遭了一击,疼痛难忍。
“靠,咳咳……TM的你暗算!”没躲过,他的力道使的不轻,完全承受了全部力量的胸口剧烈而尖锐的刺痛。
他缓缓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拿着棍子指着我,“是你找死!”
棍子以飞快的速度落下,近在眼前。吓得我左闪右躲,一不注意扯到胸口疼的我一顿就挨了好几棍。
好欺负的主不是我,这么老被动挨打也不是我,狠下心,本着“两败俱伤”我还击。
十分钟后。
其刚刚斗欧镜头就不多做说明,咱直接看结果。
“我踹……踹你个二奶,呃,大男人称二奶?貌似很稀奇,不错……”十分肯定的赞赏,我只稍顿了一下,继续下了狠脚,又
踢又踩直把那男人揍得嗷嗷喊叫。
“喂,二奶同志,这脚踹的滋味有没有觉得比棍子还来得爽!如果不够,没关系,我接着陪,反正今天心情还算不错!”
可怜的我脚下的男人抬起头来,一脸怨恨:我不是二奶!还有,你今天心情不错才有鬼!嗷呜,撞枪口上了。
好吧,我承认,确实已经忍了十多天来的怨气,今天不注意爆发了。真是不注意的,所以……
“对不起!真对不起,起来,再让我给你一拳!”提起他的衣领,一抬腿又用力顶了他肚子一下,边说边继续,直到我累得提
不起他了才放下。
“唉……别怪我!要怪就怪向凤……”我是气消了,也认真的道了个歉。谁让向凤当年死活让我去学什么武术的,没注意力道
。
“喂……”看他可怜巴巴的缩在地上,那女人也提起自己的包跑了。我蹲下拍了拍他的脸。
他一抬头眼神极为的怨恨十足。我干巴巴的笑了笑,知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确实有些过头了。
本着我是善良亲切和蔼可亲的大好人,把他瘫软的身体拖起来,他一滑又要倒在地上,我只得揽住他的腰让他挂在我肩上。刚
刚的一场体力消耗我也没多少力气可使,踉踉跄跄的拖着他一步一晃的朝他的本田车走去。
“你这车真是……大男人还选红色的!你的内心是不是,唔,传说中的东方不败啊?”我调笑的说。
“去,你他,呼,娘的!”他像快断了气的说。
“算了,看你这模样就像腿一蹬就要撒手人寰的可怜,刚刚打你一顿我心情也好了,就暂时的放过你吧!咳……你刚刚打我胸
口的那一铁棍子,我内伤了!”
“哼,我,更,也没,好在……呼,哪!疼……”
几句话的时间,离这位老兄的红色本田越来越近。就在这时,背后“滴”一声车喇叭刺耳的响起,我扶着这位老兄和他一同转
过头莫名其妙的看去,猛然两束强光灯照来,刺得我闭上了眼,一时没适应。
第二十七章
眼闭上看不到,耳朵却敏锐的听到了开车门有人下来的声音。
皱了皱眉我睁开眼眨了眨几下,迷蒙的视野里,正是一个熟悉的修、长的身影。
逆着光看他走来,他的面目表情看不清。
逐渐的近了,一步之遥外,他站定,“林阳……”
我望着他不言,半刻,遂压下内心的翻涌,露出一个微笑,却是对着我身边的老兄,说:“没事儿,咱们走!”说完,急急的
拽着他就走。
“林阳……”手臂一紧,被他抓了个正着。
“请问有事?”我拧紧了眉欲甩开他,可身边靠着一个老兄,力一时不敢使太大。
“你和他要去哪!”他上前一步,想分开我和老兄。
“呃……”老兄略有怪异的扫了扫,目光突然定在了清月脸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把挣脱开我,上了车扬长而去。
“我要回家!你放开……”见那位二奶的兄弟离开,我也懒得罗嗦,索性直截了当。
“清月……你还想怎么样!”
手臂一紧,他炯炯的目光凝视着我,“别生气了好么?”
“我不生气,你松开吧……”
“林阳,你还说没生气,你刚刚和那个男人打算去哪?为什么要作贱自己……”
我一呆,张了张嘴呵呵笑了两声,“我说,你是不是太自恋了?还是在贬低我?”
“我……”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错,低下头,“对不起,我是气糊涂了!刚刚开车过来看见你和那男的又搂又抱,我……”
我嘿嘿笑了笑,不是滋味微酸微酸的。
“放开……”想抽回手他不松开,就算是圣贤也得火大。
“林阳……别这样啊!”
我不解,他为什么还这样装。他不是已经记起以前的事情来了吗?不是已经早有打算了吗?或者说……他可能还不知道我知道
他已经恢复记忆的事?
我凑上前去嗅了嗅,眉头不自觉的收紧,“你喝酒了?”
他点了点头,“嗯,喝了一点!”
“今天大年三十,喝了不少的酒吧,还开着车在街上乱逛。清老爷子没有不满?”好吧,我承认,我在套话。
他扬眉,唇畔一弯,笑得优美雅气,“爷爷叫了一家人吃饭,但是那环境太压抑了。我又不小心喝了点酒。”他皱了皱眉,些
微厌恶,不知是‘不小心喝点酒’还是另有隐瞒,接着又道:“并且我也想你了,想着想着就开了车出来溜溜。”
溜啊溜的就碰巧的撞见我了!我心里接下他后面这句话。
“林阳,此刻我突然觉得头晕眼花,可能是酒的后劲上来了,我去你家好么?”
我想都想,说:“不好!”
他黯然神伤的低下头,突然一下的揽住了我,浓烈的酒气混着一股清香扑耳而来,我挣扎着,“清月?丫的你中邪了……”
他不说话,任我挣扎,半拖半拉的把我带向他的车子那边。
银白色的奔驰车,豪华尊贵。
可惜,身为这辆车子客人的我,是几乎被扔进去的。
我半是哼哼半是无力的不满跌坐在副驾驶位上,听着他把车门砰的砸关上,随后身边的驾驶位上,司机上来了。
想强迫自己下车,手脚却不想离开。
车厢里,容得是两个对爱情扑朔迷离的人。缘来缘去,不经意间对望,兜兜转转,一脑子的牵挂。
“你怎么在外面,没吃年夜饭?”他没发动车子,良久后才有些模糊不清的吐出话。
果然恢复记忆了么!这份举动这说话嘟嘟囔囔不清不楚可一点也不像失忆的那个清月了,率直,勇往直前来着。
总之,别扭的让我恼心。说话的口气没多少好,“吃了,只是留在那碍眼得很呐,就想早点回家。结果一时兴起,选择了要绕
个大圈的路。这份宁静也是难得一见的。”不自觉的,话尾还是带了点失落的情绪。
又来了,安静。
我垂落在右侧的手捏得紧紧的,掌中感觉指尖冰凉凉的。
“清……”我刚开口,清月突兀的打断,“林阳,我今天真醉了!”说着,他越过座椅一手搭在我腿上,整个人以一种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