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果实 下+番外——小薇子
小薇子  发于:2012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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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豆豆把手套儿往手上套:“他昨天根本就没来呀。”

张慨言一瞪眼:“比来了还让人讨厌!”

上到下午,三人吃完饭,眼瞅离晚上的课还有三、四个小时,开始商量怎么打发剩下的时间。

豆豆:“娘的我们象棋社今天怎么也没活动呀?乔丹咱俩去下象棋?”

乔丹:“我跟你下?我还不如跟秃子媳妇儿下呢。知道象棋社为什么允许你参加吗?就是为了给其他人增加自信心用的。”

豆豆:“秃子,打他!”

秃子:“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乔丹:“哎哟,哎哟。哎哎,别闹了,豆,咱回宿舍吧,哥今儿又租了一张更刺激的。”

豆豆(两眼放光):“还有更刺激的呀?哇噻。”

乔丹:“你个没见过世面的,昨天那是日本的,不好看,我今儿挑了一张美国的,三个人,我操,别提多刺激了。”

豆豆(瞳孔放大):“三……个人?我操……”

秃子:“昨天拿回来我俩就先看了一半儿了,看的时候哥哥们可就想着你呢,好东西不能落了我们豆豆不是,所以我们就硬生生看到一半儿停了,等着你今天一起看呢。”

豆豆:“真的?我操你们俩太够哥们儿了!”

乔丹:“快走快走,甭跟这儿废话了。”

秃子:“走,豆豆。”

豆豆:“走……哎呀!不行!”

秃子:“怎么啦?”

豆豆(屁股往后缩):“张慨言说今天不许我跟你们俩一块儿呆着。”

乔丹:“我操张慨言个烂人,敢挑拨咱哥们儿关系啦?”

豆豆:“不是,那不是,昨天,咱们三个,看那个片儿的事儿……,让,让他给……知道啦……”

秃子:“啊?他怎么知道的?你跟他说了?你个死孩子,不是跟你说了半天别告诉他吗?完蛋了乔丹,等着他拆了咱俩吧。”

乔丹:“你个叛途!你跟他说这干嘛?亏他妈我们事事儿都想着你个小兔崽子,你他妈还出卖我们!”

豆豆:“不是,我没跟他说,真没说,是……,是他自己发现的。”

乔丹:“你放屁,他自己怎么发现的?难道他也练了你那动感光波了?哔哔两声发射了道光波看见从前了?”

秃子:“快招!他怎么知道的!”

豆豆(西红柿脸):“不……不怪我,不是,差不多也怪我……,不过也不能全怪……,反正就是……,又怪又不怪,不怪,也,也怪……”

乔丹:“你他妈说重点!他怎么知道的?”

豆豆(火烧云脸):“不……不就是……他……他又……跟我……打……打架了吗?”

乔丹:“他一打你你就嘴贱说你看过那种片儿比他厉害了?”

豆豆(委屈+高原红脸):“谁!谁嘴贱了!”

秃子:“那你他妈倒是说出来为什么呀!”

豆豆:“那不是打架吗!”

乔丹:“打架他怎么就知道了!”

豆豆:“我一打他,他一打我,他,他不就知道了!”

乔丹(双眼发射动感光波):“哔……哔……”

秃子(双眼发射动感光波):“哔……哔……”

豆豆:“哎呀!不、不就是……他、他压……着我……我、我他妈就、就‘嗯’了!!!!”

乔丹(猥琐笑):“豆豆,你‘嗯’啦?”

秃子(猥琐憋笑):“……”

豆豆(火烧云脸AGAIN):“嗯。”

秃子:“那张慨言呢?”

豆豆:“后、后来也……也‘嗯’了。”

秃子:“那再后来呢?你俩‘嗯嗯’了没?”

豆豆:“你他的!你和你媳妇儿‘嗯嗯’了没?”

秃子(扭捏状):“讨厌了啦,怎么问人家这种话了啦?人家……人家都‘嗯嗯’好多次了啦。”

豆豆:“啊啊啊啊!你这个臭流氓!”

乔丹:“哎,到底‘嗯嗯’了没呀?”

豆豆(头垂到桌子底下,看不清什么脸):“他……‘嗯……嗯’了,后来……后来,我、我自己……了……”

秃子、乔丹:“啊哈哈哈哈……”

豆豆(怒):“你们俩王八蛋!都是你们俩害得我!”

秃子、乔丹:“啊哈哈哈哈……”

神秘声音:“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呀?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秃子:“那、那什么,刚才我媳妇儿找我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哈。”

乔丹:“啊,我刚想起来,我今天下午跟人约好了打篮球,我也先走了哈豆豆。”

神秘声音:“哎~~~,别走呀,我就那么讨厌吗?刚来人家全走了。”

秃子(往外拉自己袖子):“不是,真、真找我了。”

乔丹:“嗯嗯,真有事儿。”

神秘声音:“嗯嗯真有事儿呀?当心着点儿哈,大白天的嗯嗯可别让人给看见了。”

乔丹(哭):“豆豆嗳,救救哥吧。”

豆豆(揉衣角):“人家……人家也很怕怕。”

乔丹:“程豆豆!你他妈个见死不救真小人!枉我们对你好成那样儿呀啊!你等着!以后我他妈要再理你我就不姓梁!”

豆豆:“张慨言他威胁我!”

张慨言:“是吗?来我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我们豆豆了?”

秃子:“没、没我,就他一个!梁思远一个人威胁了!”

乔丹:“秃子!你他妈今天晚上啊——”

豆豆:“哼哼哼哼……”

“过来,说说,今儿早上出门我跟你说什么了?”

“好好儿上课。”

“还有呢?”

“你过来检查。”

“程、知、著。”

“不许跟乔丹和秃子一块儿。”

“很好,原来记得很清楚呀。”

“他们俩来勾引我的!我没理他们!后来他们说我不理他们他们就打我!还威胁我说要来打你!我这才屈服的!”

“是吗?我很感动,为了防止他们再来威胁我亲爱的心肝儿小豆豆,晚上我在你们这儿上自习。”

“真的?”

“虽然你的声音很甜美,不过怎么表情那么痛苦呀?我果然是被人‘嗯嗯’了就抛弃的命运呀,唉。”

“你滚!你在我们教室上课被我们老师发现了怎么办?”

“不怕,你们不是上专业英语吗?我正好再背一遍辞典。”

“= =,有病,你这都背第五百遍了你什么时候考呀?”

“马上就考呀,你着什么急?”

“我他妈再也不想看见傻子低头翻辞典的景象了!看了他妈两年多我都快看吐了我。”

“马上马上,没几天了,考完这回算拉倒,多少分儿都是它了,再考我是孙子。”

“你有病。吃多了撑着了。”

“我那不是闲着没事儿干吗?再说我们全校人跟疯了似的全考这个,我不考显得我什么无能似的,你说,小豆豆,哥能让他们看不起吗?”

“滚!吃饱了没事干瞎考试玩儿!”

“也不是一点儿用没有,比如上研究生的时候……”

“哎?你要考研呀?”

“你考吗豆豆?”

“老子才不考呢,老子早上够了,再把我憋学校里得闷死我。”

“嗯,我们专业没办法,只能继续学,我上本校本系本专业,基本不怎么用考,系里的保送名额多着呢。豆,我读研可就全靠你养活啦。”

“哼哼哼哼,放心吧,你现在是我的人了,爷会对你负责的。”

“嗯,人家一定会好好伺侯你的。”

“我操张慨言,你刚才那样儿真贱。”

“……”

“我没说!我什么也没说!哎呀这道菜不错,看着你吃我也有点儿饿了,嘿,有点儿饿了。”

“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不老实了。”

“那是那是,缺调教嘛,还请组织上别放弃我们这些个后进分子。”

“行,放心吧。噢,昨儿折腾起来我给忘了件正事儿。”

“我操你疯了?你昨天说了不下一百件正事儿,还没完?”

“就差这一件了。”

“什么?”

“这不眼瞅又该考试了吗?这回,我不想看见有人的成绩单上有低于70的分数出现。”

“张慨言咱俩分手吧,再见。”

第 23 章

初夏这个季节对于北京来说有点儿难以界定,你没眨眼儿的时候它还没来,你刚一眨眼儿它又已经过了。所以和北京春天的暧昧相同,北京的夏之初始也是悄没声儿地来,悄没声儿地走。

不过总体来说那几天从气温到昼夜时长都会有些较为明显的变化,明显得以至于迟钝到程豆豆这种程度的生物都会生出些诸如“真他奶奶的热”这样的感慨来。

像这种季节,对于秃子是一种折磨,因为大三最后一次四级考试近在眼前,想想自己上次56上上次58的成绩,秃子每每欲哭无泪。

SO,秃子现在最痛恨的有两个人,第一是张慨言,第二是程豆豆。随着四级考试的日益临近,秃子对这两人的愤恨已经到了只要见他俩在一起就指住两人强迫乔丹猜一成语直至其念出“狼狈为奸”或者“死不足惜”方肯罢休的程度。

也不为别的,就是因为这俩不积德的每每看见秃子拿着那本已破旧成收破烂的都不愿要的四级小册子背单词时便会出言刺激,导致秃子秀发的数量以雪上加霜的程度、自由落体的速度减少。

比如说,某日,张慨言偶入宿舍,见秃子从厕所出来都抱着那本小册子,以疯魔之势口中念念有辞,乃谏之曰:“秃子,背这有什么用?你都背了多少回了?过了吗?没有。听力,你得零分,作文,你得3分,阅读,你得20分,你说,你背这些个单词就能把你其他的成绩提上去吗?答案非常之明显:不能!现成儿的例子摆着呢,你会的单词能超过4000个吗?能!四级过了吗?四次了都没过!我们豆豆,会的单词能超过300个吗?不能!四级过了吗?一次就过了!知道为什么吗?基础好!所以说,人呐,基础最重要,基础是什么?是语法,是语感,不是单词。”

越明日,程知著偶入宿舍,见秃子从厕所出来手上都捧着一本《XX语法XX》,以疯魔之势口中念念有辞,亦谏之曰:“秃子,看这有屁用?你见过张慨言看这种东西?人家从一开始就书只看原版,报纸只读《CHINA

DAILY》,电视只看CCTV-9,广播只听CNN和BBC,怎么样?GRE的成绩差点儿满分。所以说,人呐,起点就要高,像你这样,天天看幼儿园中班的书,能考得上小学吗?你要天天看初中的书试试,考个小学不跟砍瓜切菜一样?”

于是秃子今天打基础,明天高起点,折腾来,折腾去,眼瞅考试的日子是一天近似一天,秃子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没自信了,甚至有了些“无情应笑我,早生华发”的势头。

这下大发了,原本就是稀缺资源,如今竟行将变质,这叫李英俊如何承受得了?

乔丹看着心疼,说:“秃子,那俩人的话你也听?你知道张慨言GRE差点儿满分差的那一点儿在哪儿吗?就是因为人家考试的时候考那‘德’他不会写,他那字典里压根儿没这字儿。你知道程豆豆为什么死活非跟着张慨言?那是因为物以类聚。你知道为什么最近流星雨频繁?那是因为他俩凑一块儿了,连老天见了都要哭。你说说,这俩人的话能听吗?要我说呀,秃子,你反正也过了55分了,毕业证肯定会给你了,这次你不如赌一次。别的我不敢说,那听力,你耳机都不戴,一个字不听,直接看题目,读一遍题,看哪个答案顺眼填哪个,要是看着都顺眼那就看哪个不顺眼填哪个。还有作文,你去找找张慨言,让他给你写一个万能的用在任何文体中都可以的开头儿,然后接下来的几句你就全部用汉语拼音写,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在最后加一句总结的英文,齐活儿了。哎,你记着,关键的关键,字你要写得清楚而干净,不勾不划不涂不抹,一次成型。我操,你照着我说的去考,再过不了老子把脑袋切给你。”

秃子将信将疑:“这、这能行吗?”

“反正最多是个不通过,你怕什么的?”

“那、我就信你一次?”

“你就放心试吧!”

后来,据说秃子好长时间没碰小册子没有练过听力,再后来据说秃子的四级证书下来了,再再后来听说秃子正全力备考六级。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在那个尚且暧昧而匆忙的季节,五一七天长假,程豆豆发话:“打死我这次也不去教那群倒霉孩子了,张慨言,咱俩连着睡七天怎么样?我都好久没休息好过了。”

张慨言冷笑:“对,冬天过去都好几个月了,是很久了。”

“唉,动物和动物是有差距的,你看我就不能和您比。五一劳动节就是给您过的,别人睡的时候正是您出动的时候,别人出去了您依然还没睡,您又要挖洞又要运粮又要忙着繁衍后代,但是从来没听您喊过累,叫过苦,不但没叫过苦,谁要质疑您的实力,问您一句:‘你体力还支得住吗?’您不管累到什么程度都绝对快速而坚决坚定地回答他:‘支支支!’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啊!你他娘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口是吧?来,过来,哥哥给你动个口。”

“哎,我就不过去我就不过去我气死你,当里各当,当里各当,当里各当里各当里各当,小老鼠上灯台,偷吃油下不来,叫姐姐,抱猫来嗳,嗳嗳嗳嗳……”

“程知著我送你一个字儿。”

“滚!”

“错,是‘贱’。”

“张慨言你喜欢我不?”

“一个字儿。”

“那我重问啊,张慨言你爱我不?”

“一个字儿。”

“嗯哼哼哼哼哼,我就知道你爱我,你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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