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番外——冰雪柔情
冰雪柔情  发于:2012年06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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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要么跟长辈所指的女人结婚,永远离开我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犹豫,他迟疑了许久,在他不说话的几分钟,我差

点转身走掉,无法承受我爱得那么辛苦的人竟然为顾及家族和自己安逸的生活而选择放弃我。

我值得他那么做吗?我在他眼中重要吗?我有些恐慌,毕竟看过了太多,这个社会是如何的现实,潇洒多金的他想要拥有多少

我这样的人都能够,而我,又算什么?

很感动,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和我在一起,虽然经过了太多的迟疑,还是让我泪流满面。

“小夜,三个鸡翅,两个腊肠,一个豆腐,一个韭菜,一个豆角……”

“知道了!马上就好!”我边忙着手上的活,边应合着。烟雾缭绕之中,不知是被火烤得,还是被浓重的料味熏的,竟然有些

晕晕得就要飘飞起来的感觉。

擦了一下脸上就要滴下来的汗珠,把手上烤好的烧烤递端上我架在路旁的小桌子上。

不知为何,生意竟出乎意料地好。也是之前在那些贫民窟住的时候认识些卖烧烤的大叔大妈,没事的时候,看他们辛苦就去帮

帮忙,也算学会了一门手艺。来到这花莲小县,一时贫困,生活没有着落,就像起来这门本小利润还能过得活的生计,在街边

随便摆了几个买来的小桌,架起从别人手上盘来的简单烧烤架子就这么开张了。

小县城的人很随意,起初也是零零落落,慢慢的生意竟好起来,每天到了晚上那几个廉价买来的小桌上也算是坐无虚席,而且

也有了些固定的熟客,常常向晚的时候三五个哥们一起来喝啤酒,吃烧烤。

“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呀,这么忙也不请个人,徐先生没有来帮你呀?”问的人是我一个熟客,镇上一个电脑维修档的师傅,名

叫阿扬,才二十出头,酒量却很好,我本来没有卖冰镇啤酒的时候就是他建议我买个冰柜来兼卖啤酒,连那个二手的小冰柜都

是他帮我找熟人盘过来的。现在每天就是卖冰镇啤酒的钱也是挺客观的。

“他去找活儿了。”我埋头将他们的菜一个个端上来。

思哲起初的时候还有些新鲜劲,来帮过我两天忙,但他是做惯体面人的大少爷,哪里做得了这些粗活,每两天就说自己要找份

工,很少来我这烧烤档帮我了。

“嗨,烧烤西施,今天生意好呀?就你一个人?”

一个略带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五个鸡腿,别忘了加辣。”

烧烤西施?西施什么时候转性了?

我微狞着眉头,懒得理那小阿飞,加辣!加辣!加辣!不是喜欢吃辣嘛,我辣死你!

“怎么啦?生气啦?”小黑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等着他那盘加了料的鸡腿。

真是不论到哪里都有苍蝇,小黑是这个小县城的一个小阿飞,青竹门流云堂主的跟班,那些从小被教坏了的,自以为义气干云

混江湖的,最近缠上我,每天都来我的小档唾沫星飞溅地讲他那些江湖事,反正这一带我也不熟,听他吓掰吧,我最不喜欢这

些满脑子打打杀杀的家伙,肯定是小时候“蛊惑仔”看多了。

“可以吃了!”我重重地将一盘撒满辣椒,胡椒,花椒的鸡腿烤肉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应该可以闭上他的嘴了。

“不理我?怎么啦?今天不高兴,谁惹你生气啦?”小黑还在一边不知趣地啰嗦着。

“人家小夜有他的徐先生,怎么会看上你,省省吧。”阿扬还在一旁打趣。

“徐先生?就那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有什么好!”小黑有些不服气地说。

“其实也是,一脸书生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上次一点胡椒面撒在衬衫袖子上足足在那里擦了半个钟头。我们小黑虽然

整天喜欢舞刀弄棒,打打杀杀,起码也是个实心肠的人,我们这小县城谁不认识他。”阿扬竟然帮着那个小阿飞,真是的。

“好啦,快吃吧,凉了就不好了。”我就不信一盘加了料的鸡腿还堵不住他的嘴。

“够辣!够劲!够有味!”

我听了没气得晕倒,明明吃得鼻涕眼泪一起流还嘴硬,一旁的客人看见小黑的狼狈的样子也跟着笑起来,真服了他们。

烧烤档开得很晚,到凌晨两三点的时候还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小黑竟然还在那里,他一共吃掉五只鸡腿,两盘韭菜,三片豆腐

,两条辣肠,还有十个羊肉串,六个鸡胗,三串豆角……

那么瘦的人竟然吃了那么多东西,如果我多摆几天他会变胖的,不然就是吃那些加料的东西吃出病了。

我的第二份工作是帮酒店送啤酒,反正自己也要拿,还不如多拿些,晚上收档的时候送到附近的酒店。我一般会在下午四点开

档前和凌晨三点给附近的蓝鸟酒店送两次,草草地收起档口,将几十箱啤酒放在三轮人力车上,“吱呀呀~”的在寂静漆黑的夜

里陪伴着我走过一条条窄巷,我吃力地踩着小车到那个小酒吧。

蓝鸟打烊比较晚,凌晨三点多还有三三两两的客在喝酒跳舞。到那里的时候小尤正在收拾吧台,准备打烊,我有些吃力地将几

十箱搬进酒吧,他忙跑过来帮我。

“哎,小夜”小尤看我的眼光竟然有一丝的不忍心和怜惜:“都说让你别这么辛苦,来蓝鸟作好啦,老板很好人的,也不会比

你那个小烧烤档差很多钱啦,看你瘦地,每天还背这么多啤酒。人哪里是铁打地。”

小尤还在唠叨不止,我满头汗水地将那几十箱啤酒连背带拖地往店里挪。

“搞定了!”看着已经空荡荡三轮人力车,竟有些成就感,靠在吧台边喘着气,等着小尤拿钱给我,随意地用衣袖抹了抹额头

的汗水。

“小夜!”小尤将钱塞在我的手里,在我耳边低声地说:“你每天就凌晨下午来那么两次,已经有好多人留意到你,还有好几

个向我打听你呢。那边,靠在舞池旁边的那个穿淡蓝色上衣的先生,他天天坐到凌晨才走,好像就是为了看你呢。”

我将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又抹了下额头的汗水,转头去看,在舞池忽明忽暗的摇曳灯光下,确实有一个修长的人影斜倚着舞

池的金属围栏,看似悠闲,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眼光在紧紧地盯着我。当我的眼光触到他的一刻,他轻抿着嘴笑了。

我明白那种眼光,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的我,知道自己的气质外貌对那些人是一种极致的吸引,在我还很小的时候,那样的眼

光就一直伴随着我,如同一只黑手,随时都要将我拉进一个漆黑的深渊。

如果我接受了,我将会锦衣华服,享受不错的物质生活,但我明白那样的生活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空虚,无尽的空虚。

我看过太多那样的红牌,身穿华丽的衣服,光鲜亮丽的外表,但他们的内心是漆黑的,空虚而且漆黑,麻木地挥霍着自己的青

春,这是他们为虚荣付出的代价。

那不是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即使是最漆黑的夜里,我也渴望自己是那一朵洁白的百合花。那白色的花瓣骄傲地伸展着,即

使到凋谢也是那样纯净地美。

挣扎,为了我纯白的梦想。

我没有再多看那男人一眼,往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衣服上抹了抹手上的灰,正要走出酒吧,一个人上前拦住了我。

“能请你喝杯酒吗?”是刚才那个靠在金属围栏上喝酒的男人。

应该是不会下药的人,我重新打量了他一遍,休闲的蓝牛仔和有些过于制式的淡蓝色衬衫在他的身上竟然搭配得那么合身,他

有着修长匀称的身材,深刻俊挺的轮廓,身上散发的那种夺人的贵气,让人明显得感觉到那种所谓的成功人士的感觉,修长的

手臂上戴着的钻石白金表不知道算不算一种炫耀。

又一个口含金汤匙的大少爷,我心里暗道。

“我的衣服太脏了,现在不适合在这里喝酒。”我自嘲地看了下身上灰尘和烧烤油污搞得惨不忍睹,而且原本就已经很旧的衣

服。看到他的眼光扫到那些我衣服上让人无法忍受的油点皱起眉头的时候,我并没有尴尬,反而一种踏实而且骄傲的感觉才心

中升起,明白吧,我是在炫耀,我不是你想要的那种人,我是靠自己的努力赚钱的人。

‘劳动的人最光荣’我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这句老土而且可笑的话。

“如果我不介意呢。”某男似乎表现得蛮有绅士风度,对我这种“灰姑娘”的扮相表示谅解。

“夜已经深了。我累了。”这句话是实话,从中午到现在一直站在那里忙碌着,天知道我的腿已经发软了,如果不是强撑着,

我会到下去,但我知道自己可以,一定可以。

“我送你回去吧,如果你累的话。”天,还真是蟑螂级别的麻烦人物。

“我有车。”我指了指停在酒吧门头那辆很不协调,破旧的二手三轮车,谁说有车就一定是小轿车,就像说人就一定是老总,

经理,白领,我们这些三等公民就只能算是亚人类。

他如同我预料中一样再次皱了皱眉头。

“我的车已经要开回去,明天还要送啤酒,再见。”我有些恶作剧地向他眨眨眼睛,转身离去。希望再不用见。

“起码留个联系方式。”蟑螂男在身后的喊声传来。

我踩着三轮人力车“吱呀呀~”的在寂静的窄巷中穿行,那个小酒吧越来越远。

“宝贝,今夜你不哭吗?”我又听到酒吧里传来Guns N Rose 那熟悉的歌声,Rose嘶哑的声音在夜里如同哭泣一般,我不会哭

,因为我的路要走下去。

第八章:血与泪

“钱呢?!你今天赚到的钱在哪里?!”一回到那个租住的狭小格子间就看到思哲醉醺醺的面孔,满屋子呛鼻的酒气,他的手

伸向我,用那双布满血丝的混浊眼睛看着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心里一阵抽搐的痛,原本要一起过苦日子,誓死不离的两个人竟然在短短的数月间变成现在这样,我辛辛苦苦地在外面打

拼,每一分钱都带着血水汗水,心像是在滴血。

“是不是又出去赌了?!”我的手有些颤抖,彻夜辛苦的我的血汗全落入了彻夜豪赌的他的挥霍的手中。

“你不是说要去找活吗?”几个月了,他一直这样对我说,刚开始闷在家里玩电脑,慢慢地彻夜跟不知从哪里结识的狐朋狗友

彻夜的赌。

“你以为找活那么容易!”他一把将我已经疲惫得快要倒下的身体推倒在地上。

“呜~~思哲,不要这样。”头撞在墙上似乎是流血了,昏昏沉沉地,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他拉着我的头发往床上扯,一边撕扯着

我站满油污的衣服……痛,已经麻木。

这所有的决定都是我自己做的,怪不了别人,但这不是我想要的呀,我渴望的贫贱不移不是这样,不是!

我哭不出来,泪在心里滴。

第九章:风中的尘埃

破碎的酒杯,血红的酒液。

是什么在我眼前晃,我看不见人,眼前只有晃动的脸。

白色,一个纯白色的世界。

白色的床,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透明的液体不停地注入我的血液。

是医院。

“小夜,你醒了!”我模模糊糊听见耳边惊喜的声音。

小尤,小黑,阿扬,这样邻居朋友们围在我的病床边,唯独没有见思哲。我的心有些冷,虽然觉得空空的,像是整个人被挖空

了一样。

“小夜,小夜,你没事吧,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小黑拉着我的手神情焦急地说。

“刚刚病好,当然脸色不好啦,白痴”阿扬在一旁拉他。

“没事的,医生说只是疲劳过度,那烧烤档你先不要操心了,小黑,阿扬还有我三个人轮流帮你看,少做点没事的,还是身体

要紧呀。”小尤担心地看着我:“只是医生说你……撕裂伤,是不是那个乌龟王八蛋干的,衣冠楚楚,人模人样的,却是这种

人渣,我们去告他。”

“太可恨了,不能原谅!”小黑捏着我的手力度大了很多:“我找哥们一起去砍了他!”

“不用了,没事的”只是一些刚刚在这个城市里认识,萍水相逢的朋友却能做到这些,挖出心来对待的人却如此负我,我转过

脸,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的脸已经泪痕斑驳。

蓝鸟酒吧

淡蓝色的冷光

我坐在吧台冰冷的金属铁管上,柔和的冷光打在我身上半透光的白衬衫上,一朵白色的郁金香,一支麦克风,很难想那无边慵

懒萧瑟的嗓音是自己的。

酒吧里密集的人群,但这刻是安静的,酒杯里的酒液晃出绮丽的色彩,凝结的空气里只有我的声音在飘。

“dust in the wind,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wind,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dust in the win。

风中之尘,所有一切都只是风中之尘,风中之尘,我们都只是风中之尘。

don t hang on nothing last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不要执迷不悔,除了天与地没有什么可以持续到永远,我们都只是风中的尘……”

KANSAS的一首忧郁悲伤的老歌,风中之尘,

I close my eyes

Only for a moment and the moment s gone

All my dream

Pass before my eyes curiosity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Same old songs

Just a drop of water in an endless sea

All we do crumbles to the ground

though we refuse to see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Now, don t hang on nothing last forever

but the earth and sky

It slips a way

All your money won t another minute buy

Dust in the wind

All we are is dust in the wind

Dust in the wind

Everything is dust in the wind

我闭上双眼

仅仅一瞬间,而这一瞬间已消逝不见

我所有的梦

不明所以的飘过我眼前

风中的尘埃

它们就像风中的尘埃

一样的老歌

像无垠大海中的一滴水

我们所做的一切终究要回归尘土

尽管我们不愿去面对

风中的尘埃

我们都是风中的尘埃

别太执着

除了天与地,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当时光溜走

所有的金钱也买不回一分钟

风中的尘埃

我们都是风中的尘埃

风中的尘埃

万事万物都是风中的尘埃

也许带着莫名的悲伤,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要到下去,深黑色的生命,冷漠的世间,厌倦了,疲惫了,要倒下去,结束着一切

,那揪心的痛和让人恐惧的孤独,不想再忍受一刻,但回首往事,多少艰辛都走过了,一切都会逝去,所有快乐的艰难的时光

都如流水东逝,也许在不远的前方,那里有一个光明的世界等着他,在那里生命会绽放花朵,我们将找到我们渴望的生命,找

到那生命中属于自己的尊严。

时间仿佛成了静止的水,我的眼中已经看不见别人,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倾诉当中,仿佛是对命运无奈的控诉,仿佛一切都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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