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你的腿——飞小安
飞小安  发于:2012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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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猿意马,唔,马还没意成,就被拉回了神志:“我怎么记得,你已经卷包落荒而逃了呢。”

琛低头对上孩子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下一紧:“我,我那不是出了趟差么。”

“哦。”琛听见这一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孩子又出声了:“你还记得自己连牙刷都没有留在我那里吧。”

琛的心一缩,为着伊小年那带着些许凉薄的语气,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下气氛,被捂住了嘴,只听见:“琛,其实你没有必要那

么做的,我不会纠缠你,我打小儿受得教育不会允许我纠缠你,咱们好聚好散。”

琛抓下那爪子,忿忿,伊槿教得好!可,转念一想,自己不就是怕会陷于伊小年给的温情之中,不再自由么,伊小年现今给了

这样的承诺,应该松一口气不是么,可为什么会忿忿呢?!

当该发泄的发泄了,该熄灭的熄灭了,琛拥了伊小年卧于床上,用下巴点了点横尸于卧室跟客厅交界处的那条皮裤道:“那玩

意儿以后别穿了。”

“为什么?”

“不好脱。”啧。

伊小年快要睡着的时候,琛又发话了:“你说说你一人民警察跳什么脱衣舞啊?!”

孩子闭着眼睛咕哝了一句:“不是因为你,谁会当警察啊。”琛没听清楚,凑近了耳朵准备细听的时候,只剩下了平稳的呼吸

声,摇摇头,看看孩子纯洁的睡颜,吻了下那平滑的额头,也把眼皮耷拉了下来。

琛碰见伊槿纯属偶然。

那天吧,伊槿约见了一客户,出来时被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儿纠缠住了,还没怎么动作的时候,琛从天而降,三五下打跑了人

,看得伊槿竖起了拇指:“行啊,够利索的。”不过随后一句话让琛满额黑线:“哎,最近又跟我们小年混一起了?!”

琛斜睨她一眼,意思,你怎么知道?

“啧,你身上这件蓝绿色衬衣,是我店里的限量版,且不对外人出售,也只能小年给你的了。”

看看伊槿那副样子,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伊小年那句“好聚好散”,琛有点儿气息不稳:“你一女的跟这地方干嘛来了?!”

“哦,谈生意。”伊槿笑笑地走向自己的车。

琛忽地喊住了她:“年年为什么当警察?”他可不认为伊槿教育出来的小孩儿会把维护人民治安放在人生信条的首要位置,当

然,不是说人不爱护人民,但是,怎么也不太可能去当警察以身作则啊。

伊槿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笑:“你去问他啊。还有啊,你不要老撩拨小年,不要给他没有希望的希望,不然,你也知道的,伊

槿是个疯子,伊小年是伊槿于这世上最在乎的人。”养了十七年的人,从极困顿的环境里拉拔到现在,不易。

“啧,怎么对你救命恩人说话呢?”琛抱臂慵懒地站了。

伊槿摆摆手,不同的角落里走出来五个体型颇为彪悍的男子,其中一个直接立在了她身后,伊槿放松自己的身子靠上去:“我

需要你救么,啧,你刚搅乱了我的计划。”说完扔下颇有些尴尬的琛兀自走了。

其实琛发现暗处隐着有人了,所以,才想要多跟伊槿谈几句,试探下暗处那几个人的心思,没成想,啧,根本就是伊槿的人,

糗了,糗大了。

回到家,哦,回到伊小年的家,闷坐了半晌也没见孩子回来,窝在沙发上,姿势难受地睡了过去,被拍打醒的时候,已经是两

点半多了,看见伊小年带着酡红的脸色,闻见伊小年身上沐浴乳的清香,注意到伊小年身上整齐的服饰,火气腾地冒了起来,

跟个等门儿的小媳妇儿似的:“你跟谁鬼混去了?!”

伊小年让开些身子,抚着他的头发笑:“没想到你还有我这儿的钥匙啊,以为你早丢了呢。”言下之意,不外乎,你不是早就

抛下这边儿了么,人不知道你要过来,人也没必要在家等着你的驾临。

琛觉得自己被噎住了,虽然回来这几天不是夜夜留宿在这里,但他来的时候,伊小年都在,所以,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孩子就会

乖乖地等着他,啧,这自以为是的!

伊小年看着愣怔了的琛叹口气:“起来,洗澡睡觉了。”

琛洗巴洗巴赶紧上了床,见到伊小年倚了床头正在翻书,紧巴巴地扑了过去:“年年,年年……”没头没脸地吻了过去,啧。

伊小年被唬了一跳,一巴掌按在他脑门儿上推开了去:“干嘛?!”

其实,还用问吗,求。欢呗,可,伊小年刚折腾了回来啊,哪有心思喂他啊,琛委委屈屈规规矩矩地躺下了:“你不喜欢我了

。”无赖小孩儿说的就是他这样的。

伊小年勾了眼角笑得畅快:“我有说过喜欢你么?”是啊是啊,哈哈,人有说过喜欢你么,哈哈,人都是把喜欢你放心里的,

人什么时候告诉过你啊,哈哈,琛啊,你踢到铁板了吧,来来,冲着我们孩子勾了眼角笑成这样的妖冶劲儿,吃瘪吧你,让你

跑!

琛华丽丽地惊了,是了,一直是自己在自说自话,人从没有说过喜欢自己!“那什么,年年,你,不喜欢我?”

要说呢,专业抢匪琛吧,抢个货啊,抢个银行啊,那计划做得叫一个缜密,谈恋爱,哦,揣摩床伴儿心思这回事,怎么说呢,

实实在在是称不上专业,当然,你要问技术的话,还是高竿的,正题,正题,于是,他就被伊小年一句话憋在那里了,上不来

下不去,呵呵,内伤去吧。

伊小年收了书,关灯,虽然已经三点多了,可,该睡还是得睡不是,明个儿还得警队报到呢。

琛在一边儿咀嚼了会儿,难受了会儿,死活觉得一口气上不来,呼啦啦掀开被子,趴人孩子身上,摇晃了一番,伊小年无奈地

睁开了眼:“怎么?”

“为什么当警察,你姑伊槿到底是干嘛的啊?”到底是刚回到S市的人,消息通道不够充足,根据阿Ken的消息,伊槿也无非是

实业家,兼之跟某些做暗地里营生的人有些来往,可,那天听了马老大那番话,今天见了伊槿那阵仗,知道那个妖精没有先前

想得那么简单了。

“姑啊,就是生意人啊。”伊小年心里补了一句,什么生意都做的人。唔,他只回答了后半句呢。

“你是警察跟你姑的那些生意不犯冲?!”琛坏笑。

伊小年忽闪了两下睫毛,也笑:“我姑做得正经营生,跟警察犯什么冲啊。”

好么,扇的那两下睫毛,又让某人气血翻腾了,低头就是一吻,缠住了孩子舌头翻转勾扭擦刮,分开时,那银亮亮的丝线隐约

可见,看着因为吸吮红得诱人的唇瓣,琛道:“年年,你就从了我吧!”然后三两下已经扒下了碍事的淡蓝色睡衣,唔,该干

嘛干嘛去了。

第二天早上七点半,睡了不足一个小时的伊小年理所当然地爬不起来了,浑身酸软,觉得自己抓着电话的手都在抖,心底暗暗

地骂,伊小年啊伊小年,你这是干嘛呢,一夜多少次郎了啊都!是了,没回家之前拥了个帅哥,回来之后又被琛压在了身下,

啧,可怜的孩子。

“郭放,替我跟赵队请个假。”

郭放一听伊小年要请假,了不得啊,哈哈地就笑出来了:“哎哟,年年啊,早就说让你悠着点儿了吧,哈哈,肾虚了吧!”果

然不愧是跟伊小年混了这么几年的人,一语中的么!

伊小年翻个白眼,看看身边睡得兀自香甜的琛一阵不平,狠狠掐了两把,才跟郭放道:“感冒了,烧到39度了我都,没听见声

音哑着呢么。”啧,您老确定嗓子哑不是昨天夜里,哦不,今天凌晨,您一声低一声高,一声悠长一声急促给叫出来的?!

“得,你怎么说怎么是,反正最近除了没有侦破的那个抢劫案之外没有什么特大案件,您老就好好歇着吧,哎,用不用我看看

你去啊,拿个退烧药?”最后那么一问绝对地调侃。

“滚!”伊小年齁着嗓子吼了一声。

那两把揉捏加上最后沙哑地一骂,琛皱着眉也醒了:“怎么不睡了?”

“你当谁都像你似的没事儿干啊!”之前伊小年实在被做得狠了,这会子正没好气。

琛朦朦胧胧地笑,拢了孩子,又迷糊过去了,伊小年张了张嘴,也跟着闭了眼。

再醒来的时候,已然日头儿偏西了,别误会,不是自然醒来的,门铃呲啦呲啦地响,伊小年蜷起一条腿,用膝盖顶开了拢着他

的琛:“开门儿去。”

琛看看伊小年睡得红粉粉的脸,亲了一口认命地开了门,待到看见进来的是阿Ken时,彻底没了好气,让都不让,就大剌剌坐到

了沙发上,翻着白眼道:“你来干嘛来了?!”

“想念我们H大人做饭的手艺了啊。”话说,阿Ken没有琛那么好命,这几天一直被他姐抓去做苦力筹备婚礼来的,实在是乏得

很了就想过来蹭一顿饭,唔,在这不当不冲的时间点儿,啧。

“H?”琛皱眉:“累傻了说胡话呢?”

一听这话头儿,阿Ken就明白了琛还不知道自己的床伴儿是怎么样的来头呢,得,他觉得还是不要两面不是人的好,放嗓子喊:

“年年,小年年啊,你Ken哥哥我回来还没好好看看你呢,快来,让哥哥抱。”

伊小年听见有人进来早就开始着装了,这会子正好儿走出来,适时听见琛追问了句:“你刚说什么H,是马老大说的那个?”

孩子一听就明白了,看了阿Ken一眼,斜倚在卧室门框上笑:“不就是我么。”

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儿啊,多么轻飘飘的语气啊,可,听在琛耳朵里怎么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呢?!

11.夏末秋初

眼见的气氛不怎么对,阿Ken非常识时务地咽完了饭,吞完了菜,喝完了汤,小心翼翼地笑了笑:“那什么,我就,先走了,先

走了。”唔,一妖孽孽的大美人儿做出这样的情状来,也,依旧是养眼的。

伊小年笑笑:“嗯。”

“你是H?”琛叼了烟,乜斜着眼看跟前儿这个人。

伊小年点点头,笑:“刚不就说了吗?”

“嗯,年年,我发现,你可真是一无穷的宝藏啊。”琛感慨。

“嗯?”斜挑了眼角儿,明明小鹿撞撞的大眼睛,凭白多了几分冶艳的风姿。

琛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顶儿:“年年,你啊……”捺熄了手中的烟,把伊小年的脑袋按进怀里:“我不会干涉你是H或不

是这件事,当然,我想我也不太有立场干涉,总之,年年,我喜欢跟在一起的感觉,但是,我也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

你,明白的。”

伊小年脸闷在人胸前,感受着琛说话时起伏不定形状美好的胸肌,颇有些心。猿。意。马,待到听完了他的话语,却又觉得嘴

里有点苦巴巴的,本来么,以为早就没戏了的事儿,以为早就没瓜葛了的人,却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撞过来,可你要说有希望

吧,人刚才这段话又摆明了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心上,所以,哎,苦也。

“年年,你,你怎么想的,说句话啊。”琛摇了摇手中人的肩膀。

伊小年良久才抱紧了琛的腰,微微仰头,笑得清清爽爽,一如初初相见时的那个小白:“就照你说的做吧。”然后,在琛吁了

一口气的时候,孩子还是挂着那样清爽的笑容又说了句话:“我家钥匙记得还我,以后咱俩要活动的话,外面开房吧。”

一句话,琛的心情由轻松变为了沉重,这,这什么意思!

伊小年看着琛那迷惑讶异的眼神,开始笑得妖娆魅惑了,末了儿顽皮地眨眨眼睛:“按你说的办啊,就维持床伴关系好了,反

正本来也就分手了啊,自然钥匙要交回来给我的啊。”

极轻松的话语,可,听在琛耳中却觉得有些回不过味儿来,自己是那个意思吗,是啊,是的,可,为什么会觉得高兴不起来呢

,哎?

那一晚,伊小年端坐在客厅里看着面前那枚银色的钥匙,觉得莫名地想笑,明明不想搞成这种德性的,可,怎么还是变成了这

样的结果呢,呵呵,该说世事弄人么,那一年知他消失才会成为H,而这一次却又是因为他的不告而别才再次作为H戏戏耍耍,

哈,可,他怎么就又回来了呢,还他。娘。的好死不死去了阑夜,哈,该说这样的相遇是缘是孽呢?!

“姑,我想回家住几天。”那样明月高悬的秋夜里,孤冷冷的清辉那么冰凉凉地撒下来,带着寂寥,带着嘲弄笼罩着那个清瘦

的身影。

伊槿在那一头笑了:“好啊。”

有没有告诉过大家,伊槿最是讨厌冬末春出,因为万物复苏,独她一人伶仃;最是讨厌夏末秋初,因为万物萧索,独她一人孤

苦。伊小年曾经很是为着那些讨厌的缘由大大地嘲笑过他姑,可,到得现在,蓦得觉得他姑果然是生活哲人来的,他也讨厌现

在的夏末秋初,迎鼻的是那样凋零的味道,真个一个触景生情,百位陈杂,怎一个苦字了得。

伊小年到的时候,伊槿一手拎了一瓶红酒,一手拿了酒杯,斜倚在沙发上自斟自饮,看他进来了,还举了举瓶子:“玛歌,要

么?”

伊小年很是不客气地给了个白眼,撇了撇嘴,他喝不得,沾酒必醉。“你何苦!”

伊槿听见大侄子这句话,笑出声来:“你又何苦。”明明是笑出来的声音,却淡得如那风中空气,飘一飘就没了。

“我年轻,我折腾得起,你,唔,女人,四十五了哦。”伊小年力度适中地按捺着伊槿的肩背。

“小年,我落得现在这样,你知道原因的,所以啊,自己悠着点儿,自尊啊什么的,别太看重了。”伊槿晃了晃瓶子,笑:“

没有了呢。”随手抛了,把头依在伊小年肩窝里:“小年,又是夏末秋初了呢。”

叹息样的声音,让伊小年心中一痛,还好今晚回来了,不然,哎,叹口气,拦腰抱起怀中那纤瘦的身子,送进了卧室。

年初的时候看着那个女人,还嘲笑来的:“姑啊,你说说你都四十多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羸羸弱弱的,啧,不是应该发福了

么?!”当时伊槿怎么回答的来着,哎,其实他当时出口就后悔了,伊槿那副身子,年轻时折损过重,这会子怎么补都补不回

来。

伊槿醒来的时候,按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发现自己安安稳稳睡在床上,轻笑出声,扫了下床头的表,然后紧盯着房门,数到

五,忽地就开了,伊小年一脸笑容,眨着大大圆圆的眼睛,善良而无辜:“早餐好了。”

唔,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真好,伊槿吞一口粥笑:“陪我住到冬天吧。”

伊小年歪了头,无辜而纯然的样子:“好啊。”

伊槿忍了又忍,终是拿起饭勺敲到了伊小年的脑门儿上:“我不是你要勾。搭的男人。”

伊小年顽皮地笑了笑:“可,你是我长辈啊,撒撒娇有什么不可以?!”

伊槿摇头,这个孩子啊!

林剑锋赶着周一早晨的上班点儿下来视察,无非也就是给这帮警队的大爷们敲敲边鼓,意为,注意了啊,你们大队最近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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