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默示录之天天被读者扎小人的坑神你伤不起!上——时镜
时镜  发于:2013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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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原本沈青白也该跟他老子一样,颇有种子承父业的味道。

但后来出了些事儿,老爷子也不在了,沈青白也去华兴实习了,他老子见他已经是拉不回来了,就只有随他去了。

过了别墅区的保卫处,把车停进车库,沈青白进了门。

“妈,我回来了。”

沈青白他妈是个很温和的妇人,眉眼之间难掩文气。自古便有“腹有诗书气自华”一说,放到杨书琴身上是再合适不过。

他老子常在那儿假惺惺地感叹,咱们家这一代代的都是文人,这往上翻家谱还能够翻到几个状元秀才,怕是脱不了这酸腐的文人习气了。

可惜到了他沈青白这儿,原本倒还文质彬彬地,这后来呀,再多的文气都给败得没了。

其实沈青白这人,不说话的时候那是绝对的温文尔雅,气质绝对跟姜河星有得一拼,换上一身儒衫立马就能化身文人才子,可前提是,他不说话。

沈青白在学校那大染缸里呆久了,又进了社会,什么浑话都能讲,市井上那一套他能原封不动地给你搬过来,逼急了连黑话都能蹦出来,在华兴那环境里还养成了尖酸刻薄的坏习惯,在家里的时候虽收敛着,但说一句话依旧能把他老子沈高远气个半死,上次不还说要请家法吗?

他们沈家的家法可不是姜家那种细藤条编的,打上去跟拿细刀子割似的,他们沈家那家法是货真价实一根三指粗的沉香木,结实地一棍子下去估计能打断人一根肋骨,沈青白小时候被打得嗷嗷叫的时候也动过心思,寻思着把这玩意儿倒腾出去卖了,十多岁的时候曾撺掇着姜河星那小书呆一起偷家法,结果被他老子逮住了,姜河星屁事儿没有,他一个人被自家老子打得哭爹喊娘,老爷子一人儿端着茶碗在那边看得欢脱着呢!

自那以后,沈青白再没敢动过那根家法的心思。

那时候,沈青白也彻底地确信了一句话,古人的话他娘的虽然有道理,但绝对不能尽信啊!

谁TMD说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了?谁TMD说秀才只会讲理了?谁TMD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了?都他娘的放屁!

他老子那就是个书生秀才,不折不扣的,他同僚也说他君子,结果呢?人面兽心啊!还不是拽着根沉香木既动口又动手,还TMD不讲理,狠命地把你打服了再说!所以啊,能养出沈青白这种极品的家庭那TMD也不会是什么普通家庭,每个家庭成员那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沈青白的童年时光以及少年时光就是在这种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蒙着深深的阴影度过的,以致于沈青白开始了解到美国一贯作风的时候忍不住骂了句娘,这TMD不就是自家那教育政策的翻版呢么?这美国佬倒是会盗版啊!

然后他旁边正在读巴金的姜家小书呆一下就一脸血了。

不过沈青白大概就是天生的一身反骨,管他老子怎么耳提面命,到了该叛逆的时候沈青白还是叛逆了,天天跟着些不学无术的人出去鬼混。当面锣背面鼓,看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一套那时候他就驾轻就熟了,相比起来姜河星那时候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愣头青呢!

老爷子发了话,让他玩去吧,总会明白的。

然后沈青白就自由了。

不过他对着老爷子是真心不敢造次。

老爷子那是民国走过来的人,扛过了抗日,活到了新中国成立,四十多岁才结了婚,老来得子有了沈高远,沈高远小时候也是不省心的,到那十年浩劫的时候被人说是走资,进了牛棚,还是老爷子手眼通天捞了他出来,然后沈高远就老老实实地收心了,改革开放了几年才结了婚,这才有了沈青白。

沈老爷子那是新世纪硕果仅存的元老级人物了,大风大浪翻过去那么多了,沈青白这种小浪花在他手心儿里跟闹着玩儿似的,沈青白在老爷子面前那就是活生生一乖小孩儿。

不过,老爷子刚进新世纪没几年就过世了,姜家老爷子也去了,整个圈里进行了大洗牌,姜家和沈家对调,换到了明面儿上,沈家则隐下来。这两家的默契那是早有的,怕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沈家又会到明面儿上去了。

沈青白的思绪很是离散,被杨书琴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这才看见自己对面不知何时坐了个乖巧精致的女孩子,瓷娃娃一样,有种一碰就碎的感觉,却是绝对的大家闺秀气质。

这妹子太软乎了感觉也不是太好……反正沈青白就是不喜欢。

杨书琴没有把话挑开说,只让沈青白带严兰出去逛逛,沈青白她是管不了的,现在也只希望他安定下来。

沈青白看了看那叫严兰的女孩子一眼,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竟然又坐着车进了一环内,然后随便地进了一家著名的大型连锁商场,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一应俱全,这严兰说要给伯父伯母买东西呢。

两个人也就这样走着,一时没有人说话。

无疑,严兰是个美人,但沈青白懒得搭理她。

她只好自己找话说,其实她也不想来相亲,尤其是对象还是臭名昭著的沈青白。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跟你相亲。”

沈青白闻言一挑眉,头也不回,“彼此彼此。”

正好看到有烟酒专卖,沈青白都懒得搭理这女人,唉,这年头,合心的妹子难找哟!

走过去之后往那架上一扫,就要喊出自己常抽的那个牌子,沈青白原本没在意,可这一眼就发现了放在自己常抽的那个牌子旁边的那盒烟,墨绿色的外盒,看上去有些深沉但并不死沉的颜色。

是叶东旭常抽的那个牌子吧?

沈青白回想起上次抽这烟的感觉,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淡淡地,烟味儿不那么重,还有隐约的薄荷的味道。

鬼使神差地喊老板拿了一盒,然后沈青白就被煞到了,TMD他刚是脑抽了吧?

严兰一个人站在一边,只是看着不说话。

沈青白这边儿才没功夫搭理她,他现在正想着让老板给换回来,不想旁边走过来一个人,那老板一见他来就笑了,“哟,小哥,还是老牌子吧?”

那人大约点了点头,没说话。

沈青白回过去一看,啧,“叶东旭?”

买烟都不用说话?牛叉!

那人扭头,一见是叶东旭,似乎也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他穿着宽大的棉质的T恤,越发显得清冷修长,脸色苍白,配上那淡漠甚而沉默的表情,竟然让沈青白觉得这人仿佛遗世独立一般,随时都是这种淡淡的模样,但眼眸里又刻着很复杂的感情。

这样眼神,实在似曾相识。

老板是个笑眯眯的中年人,“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说怎么都抽这么冷僻的牌子呢!”

然后叶东旭的目光就落到了沈青白的手上,沈青白莫名地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一慌神儿就口不择言了,“没,是老板拿错了,这给你,麻烦老板你重新拿旁边儿的那个……”

老板愣了一下,古怪地看了沈青白一眼,心说这什么事儿啊,瞧我这黑锅背的!

假装看不见叶东旭那幽深的思索的眼,也听不见老板压低了声音的嘟囔,沈青白咳嗽了一声把烟塞到叶东旭手里。

指尖抓到那沉默男人的掌心上,突的就颤了一下。

叶东旭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也跟着就颤了一下。

他抬起眼,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看着沈青白。

沈青白缩回手,你说这叶东旭那眼睛怎么就长得那么好看呢?那眼睫毛长长密密得跟把小扇子似的,那抬眼时一颤一颤地,看得他心都颤了。

那老板把烟递了过来,然后语重心长地道:“年轻人抽味儿这么重的烟对身体可不好,这烟虽醒神但效果太猛,也不像是你这种文气的年轻人抽的,还是那边儿那个适合你。”

说着,老板的手指向了叶东旭。

沈青白嘴角一抽,老板,你难道不该指叶东旭手里的那盒烟吗?你别老眼昏花地指叶东旭啊!

“还是这个吧,习惯了。”他摇头,然后准备转身。

严兰早不凑上来晚不凑上来,偏偏这时候等得不耐烦走了上来。

叶东旭刚把烟装进裤子的兜里,就看到那女人走了过来。

“沈青白,本小姐没兴趣跟你这儿浪费时间了,本小姐走了。”严兰那是憋屈啊,本以为沈青白去买烟肯定转眼就回,没想到却是故意拖时间!

抽烟的男人她才看不上呢!

沈青白有些尴尬,看着叶东旭那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就解释道:“家里安排的相亲。”

于是叶东旭的眉头舒展开了一点。

“你知道的,这年头儿,找个可心的妹子,难啊!”沈青白又耸了耸肩,一副流氓相。

他忽然看着叶东旭,“诶,我说叶小哥,我到华兴那么久了,这愣是没听你说一句话啊!”

这话更像沈青白的自言自语,准确地说他快要习惯对着叶东旭自言自语了,因为叶东旭的沉默,沈青白总是习惯看他的表情,看久了也就差不多能明白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了。

不过这次沈青白大约是真的在自言自语,他扭过头看着过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叹一口气,“唉,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软乎乎的妹子……”

然后……

叶小哥开口了!惊天动地的那种!

偏偏表情淡定得要死:“汉子。”

!!!!!

沈青白整个人跟被十二级的风掀翻了一样!

虽然叶小哥的声音有些沙哑甚至还带点金属质感的模糊,可是他说的那两个字他听得清清楚楚!

擦!这个世界疯了么!!!

叶东旭看着沈青白那愣愣看着自己一脸凌乱的表情,嘴角轻轻地翘起了一分。

这次是真的被雷劈了,叶小哥你笑得虽然很好看很温和甚至很妖娆!可是!老子已经知道你本质TMD就是个黑了!!!

那TMD是幸灾乐祸吧?!

刚刚那两个字是“汉子”没错吧?!

所以……叶小哥叶大佛,您到底想说明什么呢?

那坚挺的汉子哟~

20、耽美风云?!

沈青白既然回了家就在家住了三天,严兰没再来过,对这事儿杨书琴和沈高远都没说什么,他们不说什么,沈青白也懒得管。

沈高远也回家,只是父子俩没什么共同话题,一见到对方就想起老爷子,算是相看两厌,没说过几句话。

沈青白回家最大的收获就是获得了批准,能够把老爷子的藏书搬自己公寓去看,沈青白那个舒心哟~老爷子的藏书多是孤本,价值的话……嘿嘿。

老爷子少年时候就看书,一生涉猎之广绝非沈青白可比,老爷子说他把这本书看不完。

沈青白那时还小,心说哪儿有看不完的书呢?《四库全书》堆了几个架子,您老不也看完了?

可现在他至少知道了一半。

这些天翻了翻老爷子留下的书,沈青白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老爷子说,人总是要死的,每个人都犯过错。他又说,人总是要死的。

沈青白丢开脑子里那些沉年旧事,开始写新的一章。

[《黑道教父》第一百四十九章云起时分

……

“我看不懂你,顾沉。”

久违了的发音吐词,纯正的中文,在异国赌城的夜晚听来格外亲切,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然而是冷的。

顾沉抬起头,隔着一张长长的、铺满了筹码的赌桌看着他。

周围很多人,很安静。

他们的身体里流淌着来自同一个国度的血液,却都是冷的。

没有想到,会于此时此地再相遇。

顾沉的记性并不好,他习惯性地删除脑子里一些不重要的人和事的记忆,以致于他总是记不起别人。

可他记得卫云起,尽管两个人只见过一面。

记得他,只因为这个男人的危险。

今天,顾沉有足够的理由和时间来杀了卫云,消除这个潜在的危险。

可他忽然不想了,有一些冲动可能会断送性命,却没有来由。

挥了挥手,人如潮水般退去。

卫云看着顾沉。

顾沉转身出去,不曾同他有一句话。

出门的一个瞬间,顾沉清晰地听到了子弹上膛的声音。他的脚步顿了一下,又迈了出去。

枪声始终没有响起。

为什么不动手?因为那个男人的胆气很冷血吗?

不,都不是。

他很清楚,下一次就会了。

顾沉,你不适合这条路。

银色的沙漠之鹰放到五颜六色的赌桌上,冰冷的光泽跟此处如此格格不入。

一枚子弹静静地躺在枪膛里,等待离去的时刻。]

故事的结局早就在他脑海里了。

浮华过后,尘埃落定。

手指不停,晚八点的时候全文出来了。

沈青白发了一条微博。

墨千城V:教父写完,等待印刷。休整期,断更。 评论(3694)转发(6999)

下面的评论自然是说墨渣渣坑爹,沈青白心想我要是坑娘了估计就没你们这群哀号的牲口了。

这样一想,不知怎地就想到了“汉子”两个字的身上去了,沈青白恨不得拿块儿板砖拍死自己!尼玛地他黑人的段数这么高怎么那么轻而易举地就被叶东旭那王八羔子给黑了呢?!

大约是因为那位叶总监从来没在他面前说过话的原因吧?

唉,惹到这种隐藏得很深的腹黑你伤不起!

他无数次地催眠自己:我喜欢的是妹子,妹子,软乎乎的妹子,不是汉子,汉子,坚挺的汉子……

擦了个去的!沈青白怎么越想越觉得“汉子”这词儿怎么那么淫荡呢?

野汉子……偷汉子……醉酒的大汉……

现在沈青白的思维已经钻进了死角,钻不出来了。

虽然汉子这词儿是剽悍了一些,但他就是指男人呀,那男人也是人,哪儿能都他想的那个破样?比如人叶小哥这种品质就很优良呀!

诶?!好像搞错重点了?

嗨,没事儿没事儿,汉子妹子不都是人啊,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沈青白这想得深了,半天都没把自己从那诡异的思维中拉出来。

直到回了自己的公寓,沈青白才缓过神儿来,尼玛的他可是开车回来的!他到底是怎么一心二用回来的啊?!!

自己没被撞死那真是老天发了善心!

这一来,沈青白越发觉得自己是被叶东旭言简意赅的两个字给坑了。

坐着打开电脑,师叔说印刷厂已经开工了,另外还给他排了强推。

他倒没所谓,月榜首位那都挂了好几天了,后头小掐小掐地也闹腾几天了,不过教父文的月票数一直在往上飙,六号那天已经飙破了一万,相比起来,榜上的其它文就惨淡了,只有唐夜的月初五千多票能看。

沈青白心里明白,这是读者交叉严重,抢票了。

一个读者只有那些票,投给了他就不能投给别人,所以其他人的票才如此惨淡。

他这也才算知道,原来下面那些作者的读者有很大一部分也是自己的读者,不然两个月的月票差异不会这么大。

但沈青白也只是这样想想,让他意外的只有唐夜。

向来不要月票的唐夜在文下头的作者有话说里写道:

难得还能跟墨渣渣一个榜,唐门兄弟姐妹们别让我们离得太远啊。

然后……

唐夜吼一吼,月票榜果然也抖了抖。

原本唐夜在第四位,一夜之间就飙上了第二位。

他看那漂在论坛首页的帖子似乎说什么“唐大神对墨渣渣一往情深”之类的,貌似还有某江的腐女冲到唐夜文下面说要大力支持唐夜对墨渣渣的追求……

然后……

然后沈青白翻开了某江的网站,眼贱地看到榜单上某几篇文的标题……

《唐大神与墨渣渣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儿》《姜毒舌与墨渣渣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儿》《墨渣渣与三叔的JQ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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