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的金色婚戒 下+番外——飞鸟鲨鱼
飞鸟鲨鱼  发于:2012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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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波你伤心吗?”杜杰笑问容波。

容波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一点都不伤心!妈咪,我真的……”

“闭嘴!”容雅莉一声怒喝,容波第一次见到女王发飙,吓得立即止了声。

容雅莉冷冷盯着杜杰,“你还打算利用宝宝多久?他心甘情愿,不代表我这个做母亲的看得下去!杜杰,做人要有良心!”

杜杰坐在对面,乖乖挨训的样子。现在这个时候,要是露出一点马脚,那就是动辄上亿的损失。

容雅莉放缓了声音,“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和我老公,疼他都来不及。从小到大,连发烧都没有过。可是宝宝刚回国

,就被人打穿了手。杜杰,以你的脑子,你早就知道那些人不是赵东海派的,对不对?你却还留宝宝在你身边。你想用我们容

波的命,来换自己对手的真面目?”

杜杰没说话,原来呵,一山还有一山高。

容雅莉继续道,“杜杰,我是看在杜博彦的面子上,才没有对你下死手。另外一个原因,也是宝宝求我求得可怜。他长这么大

,做什么事都是一帆风顺,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为人掉眼泪!杜杰,对着这样的人,你都狠得下心。再给你二十年,我简直不敢

想象你是什么样子!我是肯定不会让宝宝留在你身边的,别说你不爱他,就算你爱他,我也坚决不同意!因为你这个人,根本

就没有任何温情可言!”

杜杰没有反驳,因为容雅莉的确没说错。

容波着急道,“妈,不是这样的!其实当时是我自己中枪的,不怪杜杰,真的,他有派人保护我。杜杰,是不是?”

容波迫切地看着杜杰。

杜杰却摇了摇头,疲惫道,“你走吧,跟你妈回美国去。”

说罢杜杰靠在沙发背上,心里那种原先的空洞,又开始禁不住的泛滥。

容波急得跳起来,“你在搞什么!”

杜杰闭上眼,摆摆手。意思是,你们走吧,我没力气跟你们掺和了。

53.垂死的朋友

苏文躲开气势汹汹的贵妇和一脸焦急的容波。

隔着百叶帘,杜杰正仰头倒在沙发上,眼睛闭着,脸上看不出表情,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苏文犹豫了很久,才轻轻推门,尽管声音已经最小化,杜杰还是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见是苏文,杜杰笑着朝他招招手,苏文坐过去,任杜杰捧着他的脸揉成各种形状——也只有在苏文面前,他才好意思这么干吧

苏文等他折腾够了,才拿下杜杰微凉的手捂着,道,“我刚刚很不道德地偷看了你被骂的悲惨过程。”

杜杰委屈地扁扁嘴,“郎君,老妖婆真狠。”

苏文笑了,“你那么会哄人,刚刚怎么不哄哄她?她是容先生的妈妈?”

杜杰不在意地耸耸肩,“懒得哄,所以不哄了。工程没了他们,一样做的下去。”

“怎么办,杜杰,我上来了就不想下去了……”

杜杰一把将苏文摁倒,“不想下去就别下去!”

杜杰扒衣服扒到一半,苏文的手机响了。杜杰眼睛充血地盯着他,苏文红着脸掏手机,接道,“喂?”

季海一阵急吼,一声高过一声,“哥!你快来三院!用飞的!靠,付笛个死娘们,在这也能遇到她!你快来把她赶走,待会伍

方就化疗出来了!”

苏文无奈道,“小海,我在上班。”

季海快哭了,“哥,不是开玩笑,真的。付笛就坐病房里不肯走呢,王子卿也在!俩人怎么都赶不走!刚王子卿悄悄跟我说只

要你来了,他立即就带付笛走人!”

季海声音很大,杜杰大致听了个遍,眼睛已经不是充血了,而是快要飚血了。

挂了电话,苏文讪讪地看着杜杰。

杜杰怒:“不准去!”

苏文小声:“那是我妹妹……”

杜杰捞苏文的裤子,表情凶狠。

苏文甜甜地凑上,抱住杜杰脖子,“贤妻,一起去呗?”

“……”

银色大奔上,杜杰臭着脸踩油门,苏文靠在座椅上给郑吴雨请假。

“扣你薪水!”

苏文就差点头哈腰了,“行行行,先扣着,我下个月加班补回来。”

郑吴雨阴森森道,“我要把你调后勤去,扫厕所。”

苏文小脸一皱,“别呀老总……”,身边的杜杰跟着心疼了。

郑吴雨在那边想象着苏文的表情,忽然就心情开朗了,于是他第一万次地强调:“下不为例!”

电话这边的苏文第一万次地保证:“一定一定!”

挂了电话,苏文忽然转头对杜杰道,“对了,你妈刚打电话给我,说要去看我那个阿姨。”

杜杰皱眉,“她烦不烦?让她别管。”

“不成,好歹你妈也是一片好心,实在找不着理由推掉的话,就先拖着吧。”

杜杰不在意道,“就是,说不定明天她就忘了。再说就你家那阿姨,别说割子宫了,就是她死了我都懒得去瞧她。”

苏文怒:“你怎么这么说我家人!”

杜杰也怒了:“你把他们当家人,他们什么时候把你当家人了!!”

这下苏文安静了,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

半晌,杜杰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把苏文搂过来靠着自己肩膀。

“别难过了。”

苏文恶狠狠地,“你道歉。”

杜杰毫不犹豫地,“对不起。”

刚说完,杜杰自己都愣了。这是自己最难以开口的话之一啊,刚刚想都没想就从嘴里吐出来了。

杜杰自己也有些懵。

苏文却开心地笑了。对不起都说了,我爱你还会远吗?

三院普通病房,虽然也是单人单间,但空间依然不比豪华的套房。三人坐在里面,略微显得有些挤了。

苏文刚到门口,就听付笛掐着个大小姐的调调道,“想不到我们季海也恋爱了呢。”

季海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这矫揉造作的人,“谢谢付笛姐姐。不过待会他就要化疗回来了,恐怕得请你们离开。”

付笛惊慌失色,“小海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好歹也算是你哥哥姐姐,还没见着人就赶我们走?”

苏文皱眉推门,一屋子的人都望向他。

付笛是立即就沉下了脸色。王子卿复杂地看向苏文,这才发现,杜杰跟在后面。

由于沙发上只够坐俩人,季海是坐在病床上的,此刻杜杰和苏文只得双双站着。

于是屋内低气压弥漫,季海是希望那俩瘟神快滚,付笛则是想和苏文来较一场劲,王子卿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季海给苏文

和杜杰倒了两杯水,道,“我先去护士那给你们搬两张椅子来。”

杜杰点点头,笑道,“小妹不错么,已经和护士混得这么熟啦?”

季海瞪了杜杰一眼——老子和你很熟吗?

杜杰受挫了,真是他无数搭讪生涯中史无前例的失败。苏文被杜杰的熊样逗笑,踮起脚拍了拍他脑袋。

杜杰颇委屈地看着苏文。

付笛实在受不了了!这两个人,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旁若无人的?!

一想到杜杰曾经的欺骗,和苏文的见利忘义,付笛持着高姿态开口道,“好歹是杜家公子,私底下做些不光彩的事,我们也不

能说什么。这儿好歹是公共场合,你们也注意些影响。”

苏文眼珠子转转,忽然明白了付笛那句“私底下做的不光彩的事”是指什么了。好吧,打女人确实算不得光彩。可是谁让杜杰

就是那个烂脾气?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他横冲直撞,他蛮横无理,他暴躁善变,他拿不出真心。可往往这种人身边,永远围着一大圈圈的

仰慕者,双眼放光作膜拜状。也有膜拜不得法,反被廓了两耳光的,比如付笛。那便会成为歇斯底里小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

。付笛碍于身份,做不出这种事,但是口舌上的便宜,能占上一占,也实在是爽快至极。

谁知杜杰看都没看她一眼,继续盯着拿了遥控器换台的苏文。

四人位置不远,却像隔了两个世界。

电视上直播着一道新闻,苏文看着皱紧了眉。XX市的XX局长酒后驾车,一个兴奋激动油门猛踩,撞翻了五个人。撞翻了五个人

就算了,偏偏撞的是五个少年,最小的13岁,最大的也就16岁,都是祖国未来的栋梁啊!撞翻了也就算了,还把人给撞死了。

撞死栋梁也就算了,还TM认罪态度不良!

这年头,李刚满街飞。

季海正好进门,听着报道的最后一句,放下凳子一脸愤怒,“这都什么世道啊,感情撞死人了他还有理了?我靠,他跟动物发

生过一夜情是不是!”

付笛皱眉,鄙夷道,“你怎么说话呢?他撞人又不是他愿意的。”

季海瞪大了眼睛,这两天伍方的病情快把她折磨疯了,这娘们存心找茬是不是?只见季海忽然就指着病房门吼道,“我操你妈

!老娘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在王子卿的面子上直接就扇你!你给我滚出去!从这里!现在!立即!马上!!”

付笛也急了,这么多年的怨气加上上次的羞辱,那张装了一万年的脸终于破功,狰狞吼道:“我哪里说错了么?你以为我情愿

见你呢?就你这种没素质的,讲话粗俗。人家撞死人怎么了,难不成你家掉个花盆砸死人了,也得去和动物发生一夜情么?就

你这种粗鄙没身份的才吼得出这种话。要不是看在子卿的面子上,我连看你们一眼都恶心。”

季海直接捞袖子要上去打人。

王子卿本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想的全是苏文。一开始的苏文,相处时的苏文,离开时的苏文,现在的苏文。再抬头时,病

房里已经弥漫着女人的对骂声。

杜杰拦住季海,冷冷看着王子卿道,“带着你家母鸡滚。”

王子卿脸色沉下来。这么个和谐社会,你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监,男人该有的大家都有,凭什么随随便便就让人滚呢?

苏文眼看剑拔弩张,笑着脸插进四人中间,对付笛笑道,“付小姐别生气,我家这两个不会讲话。我替妹妹道歉。刚刚她说错

话了,我们朋友马上也得回来了,您看你们也是碰巧遇到的季海,就别为她耽搁这许多时间了。”

付笛轻蔑地看苏文一眼,不依不饶道,“我还真就不想走了,待会你那个垂死的朋友回来,我得跟他好好分析一下你妹妹这个

人,免得人家要死了,还落得个遇人不淑的下场。”

季海怒吼:“你TM欠打是不是!”

付笛惊慌失措挽住王子卿手臂,“子卿,你也不说句话。”她是真害怕,季海那力气,可以把一个男人横抱起来再扔出去。

王子卿冷冷地看杜杰一眼,继而看着苏文道,“能单独说两句么?”

苏文一脸真诚地摇摇头,“最好不要。带着你未婚妻走吧。”苏文被付笛一席话说得开始飚火,有的人要么不发火,要么发一

次,就跟喜马拉雅雪崩一般,活埋了你。

苏文瞥付笛一眼,面无表情道,“季海刚刚说话是有错。毕竟人家喝醉了酒在街上开车,行人看到了就是应该避开的,避不开

,所以叫死得其所。好了,付小姐,我们已经懂了你的一番苦心。杜杰认识几个报社的朋友,我觉得实在有必要为您宣扬一番

。”

杜杰是第二次见苏文的怒火,其实光看他表情,根本不知道他在发火。第一次,苏文是面无表情地扇了杜杰一耳光,杜杰当时

整个就愣了,谁知扇完后,苏文竟然还有那心情细心地帮他披好外套;这一次,杜杰作为旁观者,顿时觉得自家小白兔帅得跟

贝克汉姆有的一拼。

付笛涨红了脸,正想再说什么,就见苏文掏出手机,边翻通讯录边咕哝道,“我好像也有那人号码的,是姓刘的,唉杜杰,是

他吧?”苏文举着手机问。

杜杰笑着点点头。

苏文扬起一张纯真的小脸问,“你们走不走?不走我可真打电话了。”

王子卿深呼吸一口,好一个苏文!你威胁我威胁上瘾了是吧?

苏文挑挑眉毛看着俩人——老子威胁的就是你,你咬我?

54.想说说不出的话

王子卿拉着付笛上车,那女人还在歇斯底里地吼叫。

“王子卿你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人那么说你还能无动于衷?你还惦念着苏文是不是?他就不是个好东西!他有什么好的?我

问你,他一个男人哪里比得上我?”

王子卿烦躁地发动汽车,“你别吵。”

付笛仿佛被凌空打了一耳光,忽然就镇静下来了。

“王子卿,我问你,你还念着苏文是不是?”

王子卿真想仰天长啸三声,然后狂吼:你这不TM废话么??

可事实上,王子卿灭了火,冷冷看着付笛,“和你订婚的时候不就说过么?我们之间,只有交易。”

付笛抬手就扇,被王子卿挡住了。

王子卿甩开付笛,看着呼吸剧烈起伏的未婚妻,放柔声道,“别闹了,我先送你回家。”

付笛颓丧地放软身子,窝在副驾驶上看向窗外。

医院里,王子卿他们前脚刚走,后脚伍方就被自家母亲推了进来。

苏文看着他,就觉心里一阵发堵。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眉毛已经掉光,脸上是不健康的菜色。

伍方看了看杜杰,笑道,“我见过你,上次闯我这里来找苏文的。”

杜杰讪讪地抓了抓头,“上次真不好意思,我是太急,打扰到你,很抱歉。”

苏文越发觉得此人在自己面前时很可爱,抓脑袋这种动作……早知道就提前准备着,拍下来了。

伍方看了看苏文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杜杰,道,“你们可真幸福。”

他笑得有些苍白,苏文走上前抱起他,轻轻放在病床上。伍方比上次抱他的时候,又轻了一大截。

季海之前满脸的怒气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笑得阳光灿烂太阳花似的,蹦到伍方病床前抓住他手道,“姐有个喜讯要告诉你。

伍方虚弱地眨眨眼睛,微笑问,“什么?”

季海去自己挂着的包包里一通猛翻,掏了个紫色的盒子出来。

苏文愣了一下,随即拉着杜杰退到一边。

季海在床边跪下来了,那模样就和童话里英勇的骑士一般。冬日的暖阳照在她清秀的脸上,说不出的生动好看。

季海举着戒指,对病床上惊讶看她的伍方道,“伍方先生,你愿意嫁给……哦不,你愿意娶我么?我将一生不离不弃,无论生

老病死。随便你在哪里,不管你身体怎么样,所以,你娶我吧。”

所有人都很震惊,伍方的妈妈捂住嘴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季海还跪在地上,对老妇挤眉弄眼地,“阿姨,别哭,您这不破坏气氛呢吗!我好不容易背起来的台词!”

苏文笑着推了推伍方,“还愣着干嘛,快答应啊!”

伍方回头看了看苏文,眼里有惊讶,也有茫然。

良久,季海的腿都跪得酸了,伍方的手抖抖索索地抬了几次,又无力地放下去。他转过苍白的脸,不看季海,“我不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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