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日青岚(穿越 总攻 第三卷)——风之
风之  发于:2013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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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进行过的性事让沈昊哲的身后更容易出入,苍岚不断重复着同一动作,蹂躏着男人红肿的小穴,直到的对方的呻吟带出呜咽,才让彼此释放出来。

近乎忘我的肉体交缠中,沈昊哲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去的,再一次醒来之后,他先发现胸前一头银发。

如月光般的发丝泻下,俊美的脸静静伏在他胸口,眉头深锁,睫毛的阴影仍掩不住眼睑下重重的青色。

箍住身体的手臂太过用力,沈昊哲默默看了苍岚许久,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睡着,抬手轻轻捋了下那头银发,只感浑身无力,微一抽身,伴着淫靡的黏液滑动的声音,觉出苍岚的器具居然还在体内,这个认知顿时让他一阵发热。

常年戍边,他早习惯了克制自身的欲望,何曾有过这么放纵,何况是和心慕的人交欢,其中的欢愉不啻于一剂摧毁意志的毒药。

苍岚睡得很浅,两人紧紧贴合,沈昊哲下体的蠢动立刻让他有所察觉,睁开眼,恍惚好一会,才分辨出对方是谁,他抬身看了眼两人结合的部位,已经明白了大半,“……还要继续吗?”

“……”

见到对方羞耻到极点的神情,苍岚扳过沈昊哲的脸,手掌滑过刚毅的轮廓,俯身吻了下去,一手抚摩着男人的灼热,慢慢开始律动。

这一次苍岚的动作无比的温柔,沈昊哲几乎有种被宠溺的错觉,甚至他攀上顶峰后,对方就将并未的释放分身退了出去。

只不过,那丝若有似无的愧疚让他若有所悟。

抽身退开,苍岚掰开沈昊哲的腿,稍微按压小穴周围,里面满注的白浊立刻流出。

如此隐秘的地方被人直视,沈昊哲忍不住想缩拢双腿,“……陛下……臣……”

“……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伤。”

压住对方的腰,苍岚低声解释,却没有给人拒绝的余地。

沈昊哲浑身僵硬,长久以来的廉耻观念在他脑中生根,何况作为一个男人,即使是夫妻间,他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情形。

但僵持片刻后,他只是别开头,任苍岚摆弄。

苍岚扫过对方忍耐的神色,迅速确认完后,草草擦拭完身上的体液,唤人抬热水进房内。挥退下人,试了下水温,见沈昊哲依旧定在床上一动不敢动,才上前拉开被子道,“里面的东西太多……清理了再睡。”

里面是指什么,沈昊哲当然知道,要他当着苍岚的面……他宁愿让他难受的东西留在里面……

强忍着嗓子里火烧般的疼痛,沈昊哲哑声道,“属下回去再沐浴……”

“……以后你就住我这里。”苍岚用的是陈述句。

说完,趁着沈昊哲疑惑的空当,将他拖进木桶,对方震惊之下,早忘了其他,怔怔道,“陛下是何意?”

“反正你我的事已天下皆知,我要你住我宫里。”

没有提白日里被撞见的事是某人蓄意而为,加上事后推波助澜,已瞬间传遍全军。苍岚目光深注,将沈昊哲的挣扎尽收眼底,垂下视线道,“……留在我身边……”

声音很低很低,更像是自言自语。

沈昊哲心中一痛,不知为何,突然惊觉眼前的男人语气中有几分无助,近乎脆弱的祈求。

他知道这不是对自己说,就算是,也不过是自己身上有那么一点点他人的影子,正因为这样,他更不能拒绝。

这是他笑谈决胜,俾睨天下的君王,只要自己还在,他就不会让这个人如此无助,“……蒙陛下不弃……”

这是应诺了。

翻腾的感情堵在胸口,几乎让苍岚窒息,他从沈昊哲脸上读到了了然,但更有坚定。

对方明明知道自己在他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却还是愿意支撑他,他最不该招惹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会深入骨髓,一旦失去,痛彻心扉!

他却一而再……

苍岚坐在床沿,头埋在双手间,许久不动,手上因为用力而脉络尽现,听见沈昊哲从水里站了起来时,他的声音很平静,“睡吧。”

第二天,续大将军重投大晅皇帝怀抱的传言之后,宫中又传出沈昊哲留宿的消息,更有甚者,指天画地称,大晅皇帝才是嬖幸于大将军的一方。

此讹言一出,更是沸沸扬扬,却谁都不敢再拿此事到明面上来说事。至于这谣传从何处来,为何传播得如此之快,虽有人心疑,却无从得知。

沈昊哲早起的时候,自然对这些一无所知,似乎感觉房中另有他人,多年的独居另他翻身坐起,浑身乏力之时,苍岚的身影映入眼中。

见他醒来,道,“今日朝会你就不必去了。”

“……陛……下要上朝?”

沈昊哲的声音还未恢复,见苍岚又递过水来,这一次,不敢多想,一口饮下,只听苍岚淡淡道,“众州牧能到的都到了,是时候料理浩轩广安。”

“陛下……要将太后如何处置?”

也听说了事情梗概,沈昊哲神色凝重,不说太后,其中更牵涉到孝哀帝浩轩康煌,这种丑事可说是浩轩家族的耻辱。

苍岚沉默了一会,却没回答他的话,不知从摸出个布囊来。

“这是安神香……”

正是赫连昱牙给的物什,沈昊哲没由来地有点心虚。

“……这是催情的,”苍岚只做没见对方的反应,又道,“若真的燃了,你会吃足苦头,以后别乱接赫连的东西。”

沈昊哲简直有些无奈,赫连昱牙怎么也算是堂堂一国的丞相,居然玩出这样的小孩子的把戏。

虽然苍岚说过不用上朝,他还是不怎么放心,更衣完毕便往前殿寻去。一路行来,宫人看他的目光格外的奇特,他早有准备,却没看到预想中的鄙夷,不觉暗中奇怪。

来到召见各州州牧的前殿旁,立刻有侍从将他引进偏厅。哪知进门便发现厅中早有人在,除了久违的叶青岭,赫连昱牙赫然也在其中。

他不动声色将药囊归还,对方在他揭穿后却是毫无愧色,“反正你们所做之事也不过为他安神,有何区别?”

沈昊哲皱眉,青岭接下来的话更让他脸色难看,“若真是为了陛下,右相大人又何必将此事传遍全军,让陛下伤神。”

“那又是谁指使个小太监前去搅局?”赫连昱牙冷哼一声,也不否认,“难道还指望苍岚改投你的怀抱?”

“我并不知沈将军在……”青岭急辩,很快又缓缓道,“不论如何,陛下刻意穿出那番谣言,也不是为了右相大人……”

沈昊哲眼中神色数变,听到这里,心头一跳,不禁沉声道,“什么谣言?”

互不相让的两人闻言,俱都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神很是怪异。

特别是赫连昱牙,简直像要喷出火来,正咬牙要说些什么,只听大殿那边一阵骚动。

三人从窗户望去,只见苍岚立于高台之上,白色的袍服褪到腰际,银发披泻之下,隐约可见上身起伏的线条,而其中,背上狰狞的红黑色烙印清晰无比!

第一百零四章:蝼蚁

前殿,殿阶上立着割据一方的各州州牧,阶下是一方权贵的得力臂膀,朝中文武。

大晅群臣济济一堂,场面堪比皇帝即位之时。

老奸巨猾的各方雄主在场,众人的进言无端多了不少,“陛下,临薛不过蛮夷之地,我大晅只要稍展我大晅雄威,令其俯首称臣即可,实不宜挥师远征。”

璗州州牧刘义的话刚落音,紧接着便有人附和道,“刘公所言极是,就算攻下临薛,也无法治掌。”

“然也,此劳军伤民,所获甚微。”

“若陛下真要训诫临薛,不如借北凌之力。”

这无疑是大多数朝臣心中的盘算,各州州牧手握重兵,谁都不愿为了啃这块硬骨头而折损,手中的军权更是他们‘劝谏’皇帝的资本。

苍岚更比谁都清楚这点,召集军队他们不能不来,但是否尽力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半年来,调动了所有的力量,终于有了熠岩的线索,他一刻也不想等下去。

鬼族倍受歧视,没有晅国将军这个身份,所有人都可能是熠岩的敌人,就算他遭受怎样非人的对待,都没人人会伸出援手。

想到熠岩在临薛被卖为奴隶的可能,苍岚听着阶下众人振振有词,脸色越来越难看。

“陛下决意伐薛,我等臣子自当为此尽心竭力,何以群雌粥粥,畏首畏尾!”

看出皇帝心意,金铎出列道。

苍岚依诺让北凌王交出陵阳拓坤,眼看大仇就要得报,他对苍岚自然是感恩戴德,惟命是从。

随着金铎驳斥,越来越多的人察觉皇帝神色不对,侃侃声渐渐小了下来,群臣的注意力渐渐都回到苍岚阴沉的脸上。

苍岚端坐不动,眉心杀气隐现,许久,才一字字道,“朕让你们千里迢迢来到璗州,是为了儿戏一番,自鸣得意?你们都是来糊弄朕不成?”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觉吸入的空气,像巨石压在胸口,他们看着苍岚缓缓起身,随着他的动作,殿下的武士无声无息地齐齐出现在阶下,一个个手握刀柄,场中更是杀气腾腾。

各州牧都是吃了一惊,心头隐约有些不安,却仍不想就此退让。

特别是‘待罪之身’的宦新,他自知开罪苍岚已深,目前大军齐聚,若是能得个州州牧携手,就算不能煽动兵变,也是让这个年轻皇帝低头的机会。

当下出列,慨然道,“熠岩将军命陨,临薛虽是可恨,但陛下是我大晅万民的陛下,因一人大动干戈,连累天下苍生,非我大晅之……”

非我大晅之福——

所有人都等着宦新说完,好接过话去,但这句话却没有说完。

‘福’字尚未出口,宦新的人头已经从脖子分离!

狂涌的鲜血霎时把白森森的颈骨染得血红,他的身体随着剑锋的方向歪倒,诡异地扭曲着栽倒在地上。

血淋淋人头‘咚’地落下,咕噜噜动时,一大滩血迹漫过地砖,似乎还冒着腾腾热气。

人头停下,众人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犹自愣愣看着苍岚,看着苍岚手中提的剑,那是上朝所配的玉具剑,血液从剑尖滴落,那是宦新的血。

谁都没想到,堂堂的一州州牧,竟如此轻易就身首异处,简直是斩杀家畜一般!

谁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皇帝如此暴戾独断,完全不顾众人会有何反应!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那头颅双眼圆睁,嘴歪脸斜,更令人毛肚悚然。

也不知是谁发出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惊叫,这声音像被踩到了脖子的鸡。不少人被吓得一哆嗦,倒退一步,这才如梦初醒,确定宦新已经掉了脑袋。

宦新这番话本是捕风捉影,想让寻些理由以影射苍岚荒唐。

幸运的是,他歪打正着,但更不幸的是,他不知道这是触不得的逆鳞。

顺昌逆亡,苍岚冷冷勾起嘴角,将剑身在宦新身上擦干,这便是权力,并无什么道理可讲,“还有谁?”

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前殿鸦雀无声。

苍岚一步步踱到阶前,他走得很慢却很稳,宦新的血溅了他一身,每走一步,脚下便有一个暗红的脚印,身后长长的影子一直连接到大殿深处,好像他就这座堂皇森严的大殿本身!

周遭的武士也跟着苍岚一点点收拢,只要皇帝一个指令,他们就会向着目标纵身扑上。

巨大的压迫感如有万钧,阶下众人忽然觉得,阶上的脚步都踏在谁悬命的细线之上,他们忽然发现,台上的这个皇帝真的是杀人不眨眼!

没有人敢回答,他们噤若寒蝉!

没有人敢直视皇帝的脸,那张脸沾满血迹,宛如修罗!

提着剑,徐徐扫过众人,苍岚摸了把脸上的血迹,把剑往地上一插,褪下上衣擦掉身上的血迹,淡淡道,“既都再无异议,下一件——带上浩轩广安。”

武士往后退去,众大臣这才敢稍微抬头察看皇帝的脸色,这一看却是定住。

宽肩窄腰,肌肉的线条流畅而有力。

若说纵情声色的皇帝,有如此精悍的身形还不足怪的话,那至高无上的皇帝,背后居然有着奴隶的烙印,就叫人难以置信了。

“陛下……为何会有……”

沈昊哲同样不敢相信,他睁大眼望了苍岚一会,才觉得身边两人太过安静。转回头,只见青岭扶着椅背,怔忡出神。赫连昱牙双手抱胸,目光跟随苍岚移动,眯眼轻轻捻着颗红色的石头,也不知在想什么,见他看去,冷笑一声,道,“还问别人?这可有沈昊瑾的功劳。”

不过最大的‘功劳’还是浩轩广安。

自从押送到锦华府,虽未有一指之刑,浩轩广安的在牢中吃的全是菽藿糟糠,还时常饥寒相交。锦衣玉食娇养惯了,他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日子,几月下来,蓬头垢面,再全无半点王家风范。

他在几个卫士押送下,崴脚鸭子一样,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殿前,少见侍卫正往下拖着尸首,整个人都失了魂,好像个破麻袋,‘噗’地软倒在阶下。

浩轩广安惶然四顾,无神的双眼见到一旁的刘义时又亮了起来,跟着诈尸般往前挣,尖声大叫道,“浩轩苍岚!你谋朝篡位,天理不容……!”

众臣这才回神,惊觉盯着皇帝的目光太过无礼,忙都俯低头,转而去瞄浩轩广安。

只见他话未说完,就被在侧的卫士按了下去,刀柄照准肚子一撞,嘶喊立刻戛然而止,整个人蜷成一团,嘴里呕出些秽物来。

百官见状无不面现嫌恶之色,别开脸去。

苍岚走下殿阶,看了浩轩广安一眼,“你可知我为什么没杀你?”

声音平淡依旧,没有一丝感情,这个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堆还能动的肉而已。

“……我……我是先帝的独子……浩轩苍岚……你不敢……”

好容易缓过气,浩轩广安梦呓似地吐出句话,又往刘义看去。

似没接到阶下囚求助的目光,刘义耷拉眼皮,一对小眼珠却精光闪烁,少顷,方侧目窥察苍岚的动静,却撞见无声投来的冰冷视线——仿佛静静观察着猎物般,深沉而残忍。

刘义顿时一激灵,头埋得更低,唇上两撇小胡子禁不住发颤。

双手拄着剑柄,苍岚无谓地勾了勾唇,脸上残留的血迹让他嘴角幅度说不出的可怖,犹胜嗜血恶鬼。

他便带着这样的笑容扫过阶下,目光所过之处,众臣无不将缩将起来,见此情形,他大笑出声,抬手一挥,又一个人被卫士推了上来。

“浩轩广安,你的事北凌知情的可不少,还认识这个吧?”

浩轩广安当然认识,压上来的正是陵阳拓坤,竟然是北凌王的三子陵阳拓坤!

想起被陵阳家族掌握的把柄,他脑中轰地一声响,牙关嘚嘚作响,硬吐不出一个字来。

何况,北凌王的儿子都落在苍岚手里,北凌的败北可想而之,他的后盾,最后一丝希望灰飞烟灭。

比起浩轩广安软成一滩烂泥,陵阳拓坤至少还有几分骨气,大晅皇帝既点名要他,他自忖万无幸理,口中的布条一被拿下,就破口骂道,“要杀便杀罢,你们浩轩一族虽能入主中原,也注定无道绝后,你们晅寇只能逞威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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