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花枝笑独眠 下+外篇+100问——练儿
练儿  发于:2013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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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不会,但躲避还不会吗,这功夫,在漪凤楼里整天练。一个闪身,剑刺偏了,错过了要害,却插进了“夏冀羽”的肩膀,没入三分。

突然间“啪”地一声响,一时间烟幕弥漫,所有人都看不清眼前的情况,分不清是敌是友,感觉到有人就砍,或为保命或为杀敌,现场一片混乱。浓烟中混夹着刺鼻的血腥味。

慢慢地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小。烟幕消散,一切空明,但仍站立着的就只有“夏冀羽”和梁倚剑两人了。

其他的人全都脸色发白,昏倒在地。

“夏冀羽”一出场,武林盟的人就全军覆没,当然魔教也一样。

虽然受了伤,“夏冀羽”却倚靠着身后的大树没有倒下去。其实他是极怕疼的,梁倚剑的那一剑,几乎要他痛昏过去,但是他现在的身份是魔教教主,他不能倒下,至少在敌人倒下之前,他不能。

左手捂着伤口,即使再疼,脸上却是毫不在乎的。冷冷地看着对面的那人,然后转眼看了看地上那横七竖八的人,嘴角若有若无地勾起,似乎在看着一场闹剧。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那种王者气魄,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碧湖塘是世代武林盟主产生的地方,也是每一届武林盟主居住的地方。

现在,在碧湖塘正法堂就上演着这样一幕。

“不能就这样杀了他,要知道他之前残害了多少的武林世家,多少条鲜活的生命就是死在这魔头的手里!”

“绞刑!”

“炮烙!”

“不,凌迟才好。”

“处决是必要的,但在这之前,我还是要先审问他,这样对死去的同胞兄弟,被灭门的世家也算有个交代。”坐在正席上的梁倚剑说道。

“还问个屁,这魔头简直丧心病狂,他这样做分明就是想称霸武林……”

“就他那样!哼,还不是被我们的盟主打败了。”那人说着就嘲笑般的看了倒在地上的夏冀羽一眼。

不理会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夏冀羽还是维持原来被搬进正法堂的样子,闭着眼睛,一句话也没说,看起来似乎是在闭目养神,一点也不在乎自己将来的命运。

梁倚剑也觉得奇怪,他跟夏冀羽交手也不下几次了,每次都险些丧命,就最近这一次,自己还差点被他打成了废人,还好有霁云的丹药,要不自己现在肯定不能站在这里。

虽然说夏冀羽是出了名的杀人狂魔,嗜血成性,但是对自己的教徒却是有情有义的。要不是魔教也不会在几年之内迅速发展成现在的现在的模样,还成了武林的一大隐患。今天的太奇怪了的他,居然不顾自己的教徒肆意放毒。不过最让梁倚剑不解的是,为什么夏冀羽下毒后不自己逃走而是在等自己去捉他。

对,是逃走,梁倚剑当时也不禁惊奇,为什么武功盖世的夏冀羽连一点内力也没有,自己打出那一掌之后就直接吐血倒地,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这不禁地让梁倚剑怀疑,这究竟还是不是夏冀羽。但是魔教右使,一直都在夏冀羽的身边,几乎有夏冀羽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这一点他非常清楚,而且虽然夏冀羽的武功没了,他的那种气势还在,梁倚剑认为那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模仿得到的,或者说无人能模仿他。

所以尽管怀疑,梁倚剑还是把夏冀羽捉回了碧湖塘,为了安全起见,还命人用针把夏冀羽的穴道封起。不过要是夏冀羽在耍诈,隐藏了自己的内力,他这样的防备远远不够,因为凭夏冀羽的实力要逼出银针冲破穴道是件很容易的事情。有人提议将他的手脚给废了,这样他想耍什么计也不行,梁倚剑也认为这样的方法是最可靠的,但是,自己果断地否决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个声音再不停地对自己说不要那样做,否则自己会后悔。可是,为什么会后悔呢?那人不该是其罪当诛的吗?

“夏冀羽,为什么要处处与武林为敌?”

回答梁倚剑的是夏冀羽那不屑的眼神。

“盟主,我看还是不用问了,直接处决了就是对死去的同胞兄弟,被灭门的世家最好的交代。”

“对对,就是这样。”

一时间又有人起哄着要夏冀羽死。

梁倚剑也无奈,几番询问夏冀羽都不出一声,审问未果,只好把人先押入地牢。

大家虽然对夏冀羽的死法持有不同的意见,但都一致认为明天处决这大魔头是最好的,毕竟夜长梦多。梁倚剑觉得这样做草率了些,但是众怒难压,而且再审问下去结果也一样,所以他也只好同意了。

第61章:揭穿

霁云从未想过自己配的毒药除了平时给自己出出气整整人之外还会有对敌的作用。所以毒药备得并不多,没多久毒药就用快没了,但是他必须保住魔教的人。只好用“万里一片倒”了,不过这毒药的药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梁倚剑不上当的话,那他真的没用办法了。

幸好,一切都很顺利,跟霁云预计的一样。梁倚剑把他捉了回去,武林盟和魔教之间的也算告一段落了。在夏一中毒之前,自己给他先下了解药,以夏一的处事能力,他醒来一定会想到发生了什么,也应该知道如何应对。马车上有解药,即使不多,也总好过没有,药效消退的时间差也足够夏一把魔教的人转移了。

现在魔教的人应该都脱险了吧。不知梁倚剑是怎么处理的倒在地上的那些武林人士的,不会真的以为他们全都中毒身亡吧,要是这样,那帮家伙也太倒霉了,不过,敢偷袭霁雨,那也是他们活该!如果想着想着,霁云也不禁窃笑起来。

“现在还能笑得出,看来,是大哥的刑罚太轻了。”

刑罚?说起来梁倚剑把自己打了一掌后就没再理过自己,自己来这地牢好几个时辰,也没人来过,更不用说给自己用刑了。

见夏冀羽没有理会他,杜青更是气在心头。梁倚剑交代过谁也不准来这地牢,怕夏冀羽耍诡计。可知道自己的灭家仇人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去,现在自己站在这就有种想冲过去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

看着杜青眼都红了,就差没过来打自己的样子,霁云也没说什么,就静静地半躺在地上。不是他不想理会杜青,而是他之前受了梁倚剑的一剑,之后又给他打了一掌,霁云现在身体难受极了,只要动一动就疼的厉害,还好伤口现在已经不留血,但是五脏六腑感觉就像要炸开一样,想张口说话也难,口里火辣辣的干得很,连声音也发不出来。答不上话,那就闭目养神好了,相信杜青也不会对自己怎样,霁云心里想着。

可是这次霁云猜错了,杜青拔剑出鞘直直地就往他那刺过去。

这次围剿杜青没有参与,不是他不想,而是三天前就大哥把自己调到别的地方去,等他赶回来,那个魔头已经被捉了,整件事自己就蒙在鼓里。自己可是被魔教迫害唯一生还的受害者,为什么不让自己亲手报仇!如今看到这人就躺在自己眼前,虽然受伤被困了还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对自己更是不屑理会,杜青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仇恨跟怒火,拔剑就刺向夏冀羽。

“嘭”地一声,剑被及时挑开了,霁云差点就被杜青一剑索命。

“杜青,不是说了没我批准谁也不能来这。快出去!”要是所有人都像杜青那样,夏冀羽早就死了十万八千次了,还用等到明天的处决吗。幸好给自己及时赶到阻止了。

“大哥,这人杀了我全家,我现在就刺他一剑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你不要拦着我!”杜青也奇怪,大哥不是应该也像自己一样很恨夏冀羽才对的吗,干嘛会出手拦着自己。

“把杜家灭口的不是魔教。”虽然杜青那剑是被梁倚剑拦下来了,但他的剑气还是伤到了霁云。胸口闷闷地,一阵血腥味从喉咙直涌而上,因为有了血的湿润,霁云终于能说话了,只是一开口血就沿着嘴角留了出来。

“事到如今你还想骗谁!”看着眼前血吐不停的人,杜青心里居然有种想向前去帮他疗伤的冲动,看来自己是疯了,居然对自己的仇人起了怜悯之情,转过脸去干脆不看他。自己怎么可能连仇人也弄错,这人分明就是想狡辩,但是他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即使自己相信了,他还是免不了众人的处决的,这里每个人都是他的债主,血海深仇,他迟早要还的。

“……相不相信……随你。”霁云没再说什么,闭着眼重新躺了回去。虽然人人都说霁雨是嗜血如命的魔头,但是霁云知道,只要不是他们的仇家,霁雨是不会随意杀人的,而漪凤楼那次只是意外。杜青的家即使是在烟洲,同样是姓杜,但却不是他们的仇人,也不是他们仇人的后代,在烟洲生活长大的霁云很清楚这点。他们的仇人叫杜黎,跟杜青一家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杜青一家是在霁雨灭掉烟洲杜家之后的一个月才被杀的,如果霁雨真的要杀他们,根本用不着等上一个多月,而且照霁雨的本性,做事情都是干净果断的,从不会拖泥带水。这样一来更加说明了杜青一家本跟就不在霁雨的仇杀范围之内。

是嫁祸,这种事在江湖上不知发生了多少了。看来是霁雨不屑于管这事,所以才没有出面澄清吧,也许这样的事已经发生了很多次……

“你!”见夏冀羽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杜青气结,冲向前去就抓起他的领子,把人拎起来。

真想不到那人会那么轻,轻而易举地就把他给抓起来了。由于杜青是拎着夏冀羽的领子的,这样一扯,领子下面的锁骨就显露无疑,雪白的肌肤上印着点点红印,有深有浅。这一看就知道是吻痕了,只是杜青奇怪,到底是谁这么有本事,在这大魔头身上弄这些东西。而且,这魔头居然还穿红色的里衣……等等,红色?

杜青疑惑地看着手中的人,却不料被人撞倒在地,手中人也被人一手抢了过去。转而去望着梁倚剑,只见他大哥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手中的人,是的,他大哥把夏冀羽从自己的手中抢了过去。

一直就觉得这个夏冀羽很奇怪,跟之前的交手的那几次感觉不同,但自己又说不出到底是有什么不一样。现在,自己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这人根本就不是夏冀羽!夏冀羽不会突然间没了内力,不会用毒,不会戴手镯,不会戴耳钉……

伸手一下扯下那人的面具,果然……

见两人都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霁云漫不经心的说道“这么快就发现了,一点也不好玩……咳咳咳……”本来还想给他们送去一个嘲讽的眼神,结果自己却咳个不停,鲜血不住地从嘴角涌出。

雨,你什么时候来啊,再不来,自己就算不被他们打死,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霁云心里想着想着就昏过去了。

第62章:我爱他

可能是因为被人识破了,不用再继续装深沉,心里轻松了许多,霁云这一昏就昏了两天。

模模糊糊中好像听到有人在不停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怎么还不醒来?”梁倚剑一边给霁云擦脸,一边问。手上的动作要多轻柔有多轻柔,这几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顾着霁云。

“霁云公子先是受了剑伤,然后又给盟主打了一掌,新伤未好再添内伤,情况不容乐观啊。”大夫颤颤地说道。看盟主这样子仿佛只要他说一声“醒不来了”就会立即拿他去祭旗。

“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他救醒,他是重要的人质,不许有半点差池,知道不!”

“是,是。”

“下去煎药,有什么事再找你。”

“是。”大夫带着他的小药童出去了。

“他就这么值得你去为他卖命?”伸手去抚摸上霁云那紧闭的双眼,心里是说不出的愤懑与怜惜。愤懑的是霁云居然会为了那人去骗自己与自己作对,而怜惜则是霁云身受重伤了,那人却把他当替身置之不顾,梁倚剑为霁云不值,也为自己不值,为什么霁云可以为了他连性命都不顾,而对着自己就像是对着洪水猛兽一样,避之则吉。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居然演变成这样!?

感觉到脸上痒痒的,霁云想伸手去挠,但身体却使不上力,浑身酸痛,像是重组过一样。想睁开眼,但眼皮很重,几番挣扎未果,霁云觉得先睡睡补充好体力再说。

看到霁云有醒来的迹象,梁倚剑高兴得不得了,他真的害怕霁云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了,而且害霁云这样的人还是自己。

梁倚剑立即为霁云倒了杯水,坐到床边抱起他的身子,把杯子递到他的嘴边。想来霁云刚醒,口一定很干。

可霁云一心想继续睡觉,没有理会口边的茶。

这样一来梁倚剑就以为霁云是虚弱过头,连喝茶喝不了,所以,决定自己去喂他。其实,这样做也不是第一次了,霁云昏睡的这两天,喝药喝水,全是梁倚剑亲口喂的,不过那时霁云还没醒。

一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覆在自己的唇上,很快就撬开了自己的唇,一股带着清香茶味的液体流入自己口中。得到湿润,霁云感觉好多了,但是仍不够,霁云伸出了舌头,去寻找那水源。

惊觉霁云的舌头伸了过来,梁倚剑一时间不知所措,想想,觉得霁云是因为太渴了。松开霁云的口,把杯中的茶全喝了,再次覆在霁云的唇上,把茶渡过去,这次霁云总算满足了,没有再把舌头伸过来。

这时,霁云已经清醒了不少,知道是有人在喂他水。被一双温暖的手抓住双手,背靠着一个厚实的胸膛,让霁云心里也放松了不少,这种安心的感觉,很舒心。

“雨……”说着,就往那人怀里埋得更深了。

却感觉到身后那人身子颤了一下,僵直得很,霁云也感到奇怪了,转身去看看,结果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那人居然不是霁雨!!!他居然忘了现在是在碧湖塘,霁雨根本就不在这。

看着梁倚剑那气得通红的双眼,霁云有种想逃的冲动。可惜身体不听自己的话,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头都疼得要命,更别说要逃了。

梁倚剑一手把霁云扳过来,一点也不给霁云反应时间立即就吻了过去,捏着霁云的下巴,逼他张开口,把舌头也伸了进去,在口里四处肆掠着。这是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强势但又不失温柔。

等到霁云快要窒息的时候,梁倚剑终于松口了。霁云一下就趴在床边,干吐起来。

除了霁雨,霁云不能接受任何人的亲吻,即使是跟沫儿,他也只是轻轻地点了点他的唇而已,那根本就算不上是吻。许是多年来漪凤楼给他带来的阴影,也许是体内的洁癖因子在作怪,刚才梁倚剑吻他的时候,他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不仅是心里,连身体也再抗拒着那个吻。上次梁倚剑吻他,霁云没吐是因为,心里的惊讶压过了恶心感,他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霁雨就赶到了,而且跟梁倚剑打了起来,这种情况他哪里还有空去吐啊,担心他们还来不及呢。

不过还好,霁云没有吃过什么,就是干吐而已。

可梁倚剑在一旁看着就很不是感觉,这样厌恶自己的吻吗?还是说……厌恶自己……

梁倚剑没再靠近霁云,慢慢地走了出去,他现在的心情,与其说是气愤,不如说是失落。

但没过多久,梁倚剑就再次走了回来。

“你的伤还没好,好好照顾自己。别四处乱走,有事叫门卫找我,如果我不在,找杜青也可以。”不管怎样,他始终放不下霁云。

“……”霁云很奇怪,为什么梁倚剑还对自己那么好,现在他们是敌人,他不但没有严刑逼供要自己说出霁雨的下落,还让大夫来给自己疗伤。

“我晚点再来。”说完梁倚剑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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