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日青岚(穿越 总攻 第二卷)——风之
风之  发于:2013年08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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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想忽略这个扰乱他心绪的声音,就像他刻意不去想房中究竟是什么情形。

手中的剑越舞越快,炸开的剑芒最终化做一道寒光‘铮’地没入树干。他缓缓拔出剑,整个人已经沉静下来,好象所有的杂念都随着这一剑沉入黑暗中,他已经重新成为一个影子——不需要任何杂念的影子。

远处,笛声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消逝。

第三十九章:生意

“沈将军,殿下还没起。”

“他……”

正要说什么,忽见刑夜愕然回身,两人身后的门已经打开了来,苍岚撑着门框站的门内,居然赤裸着半身只围了块布巾。

沈昊哲愣了愣,慌忙转头,脸上赤红一闪而没。苍岚却破天荒地没有趁机让他更难熬,似乎有点沮丧地拢了下头发:“刑夜,让人送些热水过来……还有伤药……”

“……是。”

“王爷哪里受伤了?”

沈昊哲问完就觉得好象有什么地方搞错了,苍岚抬起的手顿了一下,慢慢把脸转了过来,似笑非笑:“大将军觉得我像受伤了吗?要不要亲自确认一下?”

看到这个熟悉的表情,沈昊哲已经全神戒备,但不想苍岚会抓起自己的手贴在那紧致平坦的腹间。白皙肌肤微凉的温度透过掌心的薄茧,居然和记忆中的触感清晰地重合在一起……

怔忪片刻,他才被烫到一样抽回手:“王爷!”

“看来昊哲真的对我的身体很有兴趣。”

“……下官对王爷的德操更为关心。”

“哦?大将军还真难满足,不过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你满意的。”

“……下官不是专程来找王爷开玩笑的!”

苍岚眼睛里的戏谑更加明显,低笑了一声,转进了房,“我知道你现在迫不及待想要我,但也得先让我准备准备。”

“王爷……!”

一口气憋在胸口,目光扫到苍岚的背影,沈昊哲铁青的脸忽然多出些恍然:“……王爷房间……还有客人?”

当然知道沈昊哲指的什么,刑夜也看到那肩上清晰的红痕,抿了抿唇,脸上不见任何表情,“卑职不知。”

“……不知吗?”沈昊哲若有所思的视线移到旁边的人身上,“除非必要决不多说一句,甚至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想法的影子……刑侍卫,王爷想必是十分信任你。”

“卑职没想过这些。”

“是没想过,……还是不去想。”

星子般的眼眸终于有一丝异样闪过,刑夜按在配剑上的手指节发白,一字字道:“沈将军来见殿下,所为何事?”

回到房间,床上的人还睡得很沉,眼眶下微微有些青色,脸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昏。

苍岚摸了下熠岩的额头,皱了皱眉,掀开被子,趴睡着的人明显被人粗暴对待的痕迹和下身斑驳的血迹让他的眉心的结更紧了。

外房传来下人放下热水退出去的声音,苍岚犹豫了一下,正要把人抱去外间,那人忽然醒了,“岚殿下……!”

慌忙翻起身,却脚下一软,差点跌下床去。苍岚忙一把抓住他,“小心一点!”

“……岚殿下……你……醒了……”

“看到我的脸有必要吓成这样?”

苍岚信口道,目光停上熠岩腿间还在滑下、红白交杂的液体上。直到对上惶惑的蓝眸,才想起面前的人总是能很准确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变化,稍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别乱动,我帮你处理伤口。”

实际上要抱起一个比自己高的男人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熠岩忽然发现,不知不觉中苍岚已经能做到了。

湿漉漉的银发贴着赤裸的胸膛,默不做声的样子看起来更是完全超过年龄的成熟,而且心情不太好……熠岩任苍岚抱着一动也不敢动,尽管两个大男人一起挤在木桶并不舒服。

“……”感觉到熠岩一直盯着自己,苍岚没有表情的脸终于浮上一丝无奈:“你看着我做什么?”

“岚殿下你……在生气……”

“你怎么知道我在生气?”苍岚挑了挑眉毛。

“我……不知道为什么知道。”

“……”

真像是这个人会说的答案,苍岚往后一仰,靠在桶边。看着熠岩好象一个大型动物死死撑着桶沿,不觉想笑:“紧张什么,我没有在生气。”

“对不起”

“你真是……”

几不可闻叹了口气,拉下熠岩的头枕在自己肩膀上,手指探索到身后的小穴,稍微撑住两边分开入口,立刻有白浊的液体混着丝丝殷红在水里溶开。

“昨晚我喝醉了……”

过程苍岚都记得很清楚,不仅不知轻重地要了熠岩很多次,更是直接把东西射在对方体内,清醒后他就后悔和雷貄赌酒了——他完全可以不理会那小子想给自己下马威的小伎俩,为了拿一个满分把搞得自己这么失控,真是得不偿失:“……你应该拒绝我。”

伴着微微的刺痛,熠岩一缩身体,却感到已经有东西滑进甬道,他不安地退了下,正好可以看见苍岚的脸。垂下的眼睑,睫毛好象轻柔地覆在了心里某个角落,一时间忘记要说的话,只觉得微温的体温很舒服,稍稍放松,苍岚的一只手环过他的后腰,两人重新贴近,赤裸的肌肤直接摩挲着,细腻的触觉温柔到熠岩无法思考,唯有手指滑过一点时的骚动,让他难以静下心来。

“你的身体很诚实哦,岩。”

沉默了很久的低沉嗓音贴着后颈,熠岩一阵恍惚,才发现自己已经顶在苍岚的小腹间,慌忙扣住木桶边缘想站起来,苍岚的手已经落在他分身上,接着滑到下面,托住底部把玩般来回抚摩着。

“不……”熠岩微弱的哼了一声,听起来更像是呻吟,“别担心,我不会再乱来的……”

把熠岩的声音堵在喉咙里,苍岚的唇顺着脖子向下,含住他的乳首,轻轻舐舔着红肿的痕迹。

只觉得身体的力气被抽空一样,酸软的腰臀一阵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贴在苍览身上。体内的手指开始轻柔地抽动着,熠岩的身体越来越烫,随着那个动作轻轻颤动着,自己也不知道是抗拒还是回应多一些。

喉咙里浊重的呼吸直接从颈项传到苍岚耳廓,好象是什么大型动物的呜咽,一阵颤抖,熠岩缩紧了身体,然后无力地靠在苍岚肩上喘息着。

刑夜再次见到苍岚的时候,他依然只裹着布巾,听见他吩咐人去找大夫,刑夜犹豫了一下,把早送进房间的衣服拿了过去:“殿下,大将军已等候多时了。”

“我知道。”

披上衣服,苍岚又摸了下熠岩的额头,上好伤药,熠岩已经疲惫地睡了过去,但烫人的温度还是没有下降的样子,他的身体不适合被抱,所以他很少做到最后,即使有也不会太过,这样乱来后果显而易见:“以后在我喝醉的时候,别让人靠近我。”

沈昊哲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前厅中,雷貄也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只不过是沈昊哲要他等。

雷貄头痛得厉害,他相信那个和他拼酒的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看起来却不是这样。

“雷兄昨晚睡得可好?”

“不好。”

捧着头哼哼了两声,雷貄看了苍岚两眼,不乏不忿之意:“王爷,我今天还有个约会,什么时候可以放行啊?”

“可是燕河上的约会?”苍岚笑:“雷兄放心,我们谈生意不会太久,去赴晚宴绝对来得及。”

“听王爷的口气,王爷难道正好也要去赴宴?”

“有事抽不开身,我就不去了。不过我会让刑夜接送你,保证万无一失。”

“那真是遗憾。”看了眼一动不动站在苍岚身后的人,雷貄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遗憾,好象没听出苍岚把他‘留’在将军府,“本来我还在猜测这次宴会的主人会不会和神秘出现的王爷你有什么关系呢。”

“也许就是我本人。”苍岚还在笑;“那样的话,和雷兄你谈生意会不会容易一些?”

“本来就不是很难的事,商人诚信为本,”雷貄哈哈一笑道,“我愿赌服输,王爷你说要什么,我们就卖给你什么。”

好象就在等着这句话,苍岚轻描淡写地接道:“我要的也不多,只要雷兄你的全盘的生意都和我们做就好。”

雷貄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明亮的眼睛却更加亮,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在这双眼睛下遁形。沈昊哲也在看着苍岚,但他同样猜不出苍岚有什么把握可以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他不会在对手面前问这种问题,所以还是雷貄自己开口了:“你要我归属王爷你?”

没得到否定的答案,雷貄的声音隐隐透出几分凌厉,慢慢又道:“并州虽然是大晅的,可并不是王爷你的。更何况……我和我家那个死掉的老头子不一样,忠诚可是一文不值。”

“我不需要你的忠诚,也没说叫你无条件把东西给我们。”苍岚依然漫不经心,“你该得到的一分都不会少,甚至可以更多。”

“这是大晅朝最显贵的熠亲王的许诺?”

“是浩轩苍岚的。”

最后,苍岚又笑了笑:“来日方长,雷兄你不必急着给我答复。”

第四十章:好宴

画舫是木制的,宽阔的船楼,精美的雕花,各色的彩漆,轻纱幔帐,江水映着灯火,灯火映着江水的涟漪,犹如一个盛装的美女。

如此豪华的画舫只有同样盛大的晚宴才能衬得上她,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各色珍馐琳琅满目,最醇的美酒,最棒的舞姬,就连客人都是现今大晅各掌一方的显贵。

既是显贵,也就是很多人都听说过,却是大多数人都不认识的人。

不巧的是这些人沈昊哲大半都认的,而雷貄认识的更不少,各州牧的亲信、公子,有的人甚至还和他颇有交情,所以寒暄一场是免不了的。

刑夜不喜欢这种场合,也不喜欢面前轻歌曼舞的莺莺燕燕,但很擅长在这种地方收敛好自己,他只要保持一段距离跟着雷貄就好,在人们注视的焦点之外,几乎不会有人留意到他。

不过这一次,他却忽然感到一道视线停在身上。

霍然回头,舞娘妙蔓的舞姿正好遮住那缕目光,等到飘起的纱裙落下,竹帘外,只有几个乐师,翠白相映的乐器和出婉转的乐声。

是笛子,刑夜莫名想起昨夜听到的笛声,未及转念,乐班停下来悄悄退了出去,楼口一阵骚动,宴会的主人上了船楼。

比起参加的宴会的客人,宴会主人的名字在百姓耳中可说鲜为人知,实际上真正见过本人的显贵也并不多,所以当他出现的时候,自然所有人都要看个究竟。

一张三十岁上下的国字脸,嘴巴周围短短的胡子,以一个和信誉有关的人来说,他的长相还算不错,至少有几分可以信赖,“各位尊驾赏面前来,郁东海在此有礼了。”

沈昊哲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甚至那个笑容都非常眼熟。

在他走神的当口,那人开始侃侃而谈,不过大将军听得似懂非懂,只明白大概内容居然是把钱交给他们保管会获得如何丰厚的回报云云。他反而比较留意雷貄,从头到尾,这个并州的‘大当家’都很专注地听着。不断闪动的眼神,不难看出他对此很感兴趣,那兴致勃勃的表情和捧头呼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无意中想起另一个宿醉的人,沈昊哲心念微动,忽然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还没想出任何头绪,只听郁东海突然提到自己:“若是需要周转,也在鄙人效劳的范围之内,只要有沈将军这样盛名……或者一些抵押。”

感觉到视线都落在身上,也包括雷貄狐疑的目光,沈昊哲心里的诧异并不比他少,虽然没有人能从他神色看出端倪来:“郁老板的意思是……你可以无条件借银子给我?”

“以大将军的身份,鄙人自是求之不得。”

“……包括借饷?”

“那要看大将军是借多少军队几年的饷银了。”郁东海笑笑,再次觉得那笑容像极了某人,沈昊哲不觉想为难下这个笑容:“若是十万大军十年的军饷呢?”

似乎可以听到细微的抽气声,但宴会主人的脸在沈昊哲鹰一样的眼睛审视下仍然平静,“那恐怕鄙人要分开来才支得出了,”郁东海淡淡道:“而且……这个数额的话,请恕鄙人无礼,大将军也得做少许抵押。”

居然没有找些理由搪塞,沈昊哲终于掩饰不住讶异,雷貄的眼神更是亮得像要把两人盯穿。

任谁都不难看出,这比交易要是达成,就相当于长州的军备有了强大的经济后盾,这个支持过临薛王的郁老板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者——

“什么样的抵押?”

“大将军要在这里谈?”

楼船里鸦雀无声,谁不想知道郁大老板到底要开出什么样的条件,包括雷貄,当然也包括沈昊哲。

“……看来郁老板要的抵押也不是可以轻易许出去的东西,”凝视了郁东海片刻,沈昊哲却道:“那应该也不是我能做主的东西,需要借助郁老板的时候,我不会忘记把这些禀告熠亲王殿下的。”

平息静气的众人立刻一阵骚动,雷貄暗骂一声老滑头,不在这里揭底牌,就算私下没谈成,话说到这个份上作用就已经发挥了大半,还掐着机会把浩轩苍岚回来的事公诸于众,一下就多了两个号令各州牧的筹码。

现在在场的人哪个会不识时局,多半已经在心里掂量出结果了,接下来要把济水以南集合在一起已非难事……那自己所期望的各方制衡的局势势必是不保,要想获得最大利益,他的选择并不多。

想起熠亲王之前说的‘生意’,雷貄更觉得牙痒痒,那个家伙一定早已算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还才大方的让人‘接送’他来看这场好戏!根本已经吃定了他晚宴结束后不会翻脸杀出永乐去!

这次宴会倒像是郁大老板专程为了方便熠亲王收服诸侯设的,那个该死的郁东海到底和浩轩苍岚是什么关系,居然合着伙压到他头上了!雷貄越想越窝火,却只能窝着——‘识时务为俊杰’已经在他脑袋里根深蒂固。

相较之下,大将军自然觉得事半功倍,虽然没能让苍岚亲自过来,但目的都已经达到,这次的宴会时机真是太好了。如果和郁东海的‘生意’真的能成功,那苍岚更是如虎添翼,不仅是济水之南,整个大晅的收复也雏形可窥。

刑夜回到大将军府的时候,苍岚正在看书,准确地说是念书。

自离开绿海开始,只要没特别的事,苍岚总是会在晚膳过后教熠岩一些东西。

从中原的文字到行军打战的基本,奇怪的术数到稀奇的制造,甚至是闻所未闻的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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