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刚出头的年轻人的身体细腻而富有弹性，比一般男孩子更加白皙的皮肤，加上刚刚洗过澡散发出的带着水汽的清香，一切都像是最好的催qing剂。

等到浴袍和内裤都被扯下来，被握住下面的时候，肖雨才知道这下是真完了，惹火烧身说的就是自己。

手被绑住不能动，连命根子都握在别人手上，再挣扎就显得力不从心了。

余庆林满意地看着肖雨无力的状态，眼神玩儿味地逡巡着肖雨的身体，“想跟老子玩儿仙人跳，你还嫩了点儿，小子！”说着俯身在肖雨耳朵上亲了一下，又带着暧昧的语气道：“要不我体贴一下，等你爽完了，我再来？”

“姓余的，想干就干，哪他妈的这么多废话！”肖雨受不了他的装逼样，直接冲着他的脸就吼了出来。

“还真是够辣的！”余庆林吃了瘪也不再废话，直接翻过肖雨的身体，就准备提枪上阵。

还没摆好姿势，就听见房间门上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妈的，谁这么不长眼色，这个时候来敲门”，粗声粗气地问了声：“谁啊？”就听到保镖恭敬的声音传进来：“老板，余总有电话找您？”

能够在余庆林面前称余总的就只有余家当家人余庆宏，“真是会挑时候，这时候有事找我？”虽然不满，但余庆林还不敢不接余庆宏的电话。

余庆宏一向以手段凌厉着称，当初余家老爷子去世时，别人都以为余家几个兄弟会争得头破血流，却不想短短时间之内，余庆宏就把余家整个收入自己的控制之下，接管余氏之后，又对余氏的人事进行了一番大调整，剔除一些效益不好的边缘产业，理顺整个余氏的运作程序。

余庆宏在余家有相当程度的威信，底下几个兄弟姊妹都怕他，余庆林当然也不例外。

肖雨浑身赤luo地躺在床上，余庆林也不管他，拿过睡衣穿上便示意保镖进来。这样的场面，身为余庆林的贴身保镖肯定也经历得多了，进来后看也没看肖雨一眼，就直接将电话交给了余庆林。

余庆林才刚刚“喂”了一声，对面余庆宏严肃中带着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马上回来一趟。”说完也不等余庆林回答，就挂了电话。

余庆宏的这种态度虽然体会得多了，余庆林心头还是不免一阵火起，暗骂了声：“操！”抓起身边的衣服穿上，看了眼还躺在床上的肖雨，愤愤地扭过头走了，走到门口又不甘心地回头说了句：“算你小子走运！”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肖雨刚松了口气，就又火大地骂起来：“你妈的余庆林，要走也给老子松了手再走啊，这下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要等人来查房发现老子差点给人爱死爱慕！”

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来，想找个东西割开皮带，找遍了整间房也没发现个锋利的可以用的东西。最后还是搬起台灯砸了卫生间里的镜子，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割开了皮带，幸好是软皮，不然把手戳烂了也别想弄开。就算这样，手上也还是被割了好几道口子，伤口不断往外淌着血，找条毛巾随便包扎了下又穿上衣服，肖雨这才悠哉哉地出了酒店。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三点了，胡乱地脱了衣服仍在地上，肖雨倒头就睡得人事不醒。

今天这他妈的太累了！

Chapter 3

第二天中午肖雨还在床上呼呼大睡，李远航就来了。

睡梦中被叫醒的滋味真他妈不好受，肖雨火大地开了门，看也没看来人一眼就又躺回床上去了。看着只穿条内裤的肖雨，李远航也不以为意。避开地上散落的衣服找了块空地坐下，悠闲地点了根烟。

小小的房间里一会儿就烟雾缭绕，被呛得忍无可忍的肖雨这才一咕噜地爬起来，朝李远航吼了句：“这么早来就是让老子看你抽烟的？”

男人看了看表，“不好意思，已经中午了。而且你不是在睡觉么”

“知道老子在睡觉还这么早来！”昨晚才差点被强，今天这么早又被扰了清梦的某人表示很不满。

“昨晚怎么样？”男人吸了口烟，顺手将烟灰弹在地上，看着肖雨道。

正在穿衣服的肖雨闻言回头看了眼男人，然后挑了挑眉毛：“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你是想问我们做了几次，还是问你和余庆林谁的技术更好，更能让老子爽？”

虽然已经习惯了肖雨吊儿郎当的摸样，李远航听到这话还是皱了下眉，“你们又没做，你怎么知道我和他谁的技术更好。”

肖雨一听这话就更火大了：“都知道了没做，还问老子，有病吧你！”说完又觉得不对，走到李远航身边：“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做？”

李远航却并不接话，只是站起来说了句：“既然起来了，就一起出去吃饭吧。给你五分钟。”

“毛个五分钟！我就知道是你小子耍的手段，不过你怎么会找到余庆宏的，他能卖你面子？”

“这你就不用管了。还有四分钟，快一点。”李远航说着扫了眼床头摆着的照片。

“靠！”

虽然不满李远航的回答，肖雨还是一路踩着地上的衣服朝卫生间走去。

等到了餐馆，肖雨早已饿得不行。昨晚的劳动量不小，早饭也还没吃。

平时跟着李远航混吃混喝惯了，肖雨也不客气，点了一桌的菜。快速地扒着饭，等到抬起头时，才看到李远航还在一边坐着抽烟，面前的饭碗一点没动，知道他的德行，肖雨也没说话，快速地解决了温饱问题，就准备回家继续补眠。

却听到对面的男人说：“肖雨，有没有考虑换个工作？”

肖雨眼神闪了闪，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口水道：“好好的干嘛换工作？再说老子除了跳舞，什么都不会干！”

“不会可以学，难道你打算跳一辈子舞？”

“老子倒想跳，不过也得李老板要我才行啊。”说着又痞痞地瞟了眼李远航。

没理肖雨的调侃，男人说：“我打算让你去管理G市刚开的那家酒吧。”

这下肖雨才真的楞了，“G市，李老板你开玩笑呢吧，新开的酒吧教给我管，也不怕我给你搞垮咯？！”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带你，你可以慢慢学。”

连这个都想好了，“靠，你还来真的！老子还打算等跳不动了就找个地儿埋了，你倒给了我这么个美差！”

“回去准备下，这两天就动身！”男人把烟熄灭，又加了句：“这两天就不用来豪门了。”说完叫服务生买了单，就朝停车场走去。肖雨跟在李远航后面，想了想问：“有没有工资啊？”

男人头也没回地说：“有，年底还有分红！”

一听这话，一向穷得叮当响的穷小子立马就激动了：“李老板，你可真是人才！”说着圈住男人的肩膀就朝对方耳边吹了口气。

李远航并没有对这句赞誉表示多大的喜悦，甚至连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是侧过头看了肖雨一眼，就坐上车走了。

肖雨其实隐约业知道李远航要调开自己的原因，也没多说，就一个人回去了。

自己这次怕还是给他惹了些麻烦。

晚上十二点过的时候，李远航又来了，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一头栽在床上就一动不动了。肖雨推了推他，看他没动换就直接踹了一脚道：“去洗澡，一身臭味就想上老子的床！”

其实不是臭味，只是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李远航是个GAY，这香味肯定是去应酬时沾染上的。

李远航爬起来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只在身上围了条浴巾，身体没有擦干，还流着水滴，看见躺在床上的肖雨，二话不说就压了上去，一改刚才的疲惫，动作凶狠。

肖雨没拒绝，知道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像平时那样骂骂咧咧，只是一味地承受。

等到衣服被全部脱下来，见李远航直接就想进去的时候，才忍不住锤了他一下道：“润滑剂，你想干死老子？！”

李远航这才好像清醒了一点，伸手取过床头的润滑剂准备给肖雨润滑，却在看见上面摆放的照片时顿了一下。

快速地给肖雨做了润滑，又抹了些在自己的身上，李远航就捅了进去。

润滑做得比较潦草，肖雨忍不住一声痛呼，李远航却不管不顾地压在上面只一味抽插，等到痛感过后，快感开始升上来，肖雨也开始了断断续续的呻吟，李远航掰过他的脸和他接吻，堵住了他的声音。

李远航以前在床上很少吻肖雨，一般都是直接干事，今天却一反常态地吻了很久，舌头伸进来搅着肖雨的，一遍遍不厌其烦地舔舐着肖雨口腔和上腭，直到双方都有些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肖雨的嘴唇。

身下的动作还是一味的凶狠和狂野，带着种别样的意味。

完事后，两人都保持着叠加的姿势，不停地喘着粗气，李远航一边抚摸着他的胸口，一边时不时得在他的锁骨处落下几个亲吻。

受不了李远航的体重，肖雨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下来。

李远航翻了个身躺在肖雨旁边，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默地只能听到对方残留着余韵的呼吸声。良久，李远航才侧过身盯着肖雨的侧脸，肖雨整个人平躺着，更加显得身体单薄，然而年轻的身体，又那样富有生命力，就像一株野草，不管它再怎么不起眼，却始终有让人不可忽视的顽强的生命。

李远航看着肖雨犹带红晕的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角。

肖雨没有动，却听见他在旁边低低地说了声：“这双眼睛生得很好。”

肖雨这才扭过身，转了转眼珠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道：“李老板，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李远航挑了挑嘴角，“你想太多了。”说完爬起来进了浴室。

肖雨讨了个没趣，也没在意。本来也是，床伴而已，难道还能指望有什么爱情，真他妈笑死人！顺着李远航留出的空位不经意地扫到床头立着的照片，又觉得笑不出来了。

肖雨走的那天，李远航没有来送，只是派了个司机去接他。肖雨下了楼才发现原来小绿也在，少年说：“航哥让我跟着你去。”

肖雨没说什么，放好行李，也坐上了车。

从B市到G市，其实并不远，三个小时的车程，睡一觉的时间就到了。

G市这样的二线城市，像豪门那样的大俱乐部明显不吃香，所以李远航才在这里开起了小规模的酒吧。

虽然是小规模，在G市也算大的了，名字叫“色调”，针对各种阶级，刚刚开业，生意很好。肖雨每天跟着钟叔学习酒吧的管理，生活也变得规律起来，再也没了以前的逍遥日子。

钟叔是李远航身边的老人了，由于李远航的关系，对肖雨很照顾，而已俨然把肖雨当作自己人。

直到一个月后，肖雨渐渐地对酒吧上了手，李远航也从来没有来过。当然，肖雨也没回去过。

Chapter 4

清明节的时候，肖雨跟钟叔请假回了趟老家。

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自从奶奶走后，肖雨这还是第一次回去，刚离家的时候是不敢回，后来则是没脸回。

简陋的居民楼由于长时间没人居住，越加显得颓败，门前砖头下放置的钥匙也已经生了一层铁锈。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把门打开，家里还是离开时的样子，只是到处都蒙了厚厚的一层灰，本来就不向阳的屋子，显得更加阴暗和潮湿。阳台上还放着奶奶常坐的那把藤椅，只是有些藤条都已经疏脆，一坐就会断掉的样子。

墙上正中间挂着奶奶的遗像，布满皱纹的慈祥的脸，明明是黑白的，却还是觉得生动，还有两边父母年轻时候的照片，其实本来是要挂遗像的，不过那时候奶奶坚持不让，于是就换成了父母平时的一张合照。

肖爸肖妈是在工厂的火灾中去世的，那时肖雨才刚满四岁，小小的年纪什么都不懂，看着奶奶一夜苍老的脸，连声安慰都不懂得讲一句，只是呆呆地看着家里安丧的人不停得来来去去，直到人全部走光，才走过去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奶奶不停淌着泪水的脸。全然不知道从此以后这个家里就只有奶孙两人相依为命。

想起那时候的情景，肖雨就一阵苦笑。其实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

直到奶奶也离开自己，才开始知道一个人有多难。生活又有多残酷。

到墓地的时候，意外地没有看到杂草丛生的荒芜景象，爷奶和爸妈的两座合墓上面都很干净，甚至还可以看到有新填的土，看样子应该是经常有人来打理，这让肖雨一阵恍惚，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还有谁会来。

在两座墓碑前各放了束鲜花，跪在前面对着照片磕了几个头，又坐了会儿，肖雨才离开墓地。本来打算的扫墓也不必了，已经有人代劳了。

回去的时候又去一中看了一眼，校门还是那个校门，只是进进出出的人却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传达室的大叔几年间都快苍老成大爷了，正拿着报纸，头一点一点地打盹。

肖雨心想不知道现在溜进去会不会被发现，不过低头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也明显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了，刚转过身准备朝马路对面走，就听到身后一声叫“肖雨”的声音，声音似乎有点耳熟，转过头，才发现是原来住一条巷子的黎威，一身西装的正经摸样倒是和以前总是邋邋遢遢的样子相差很大。

这么多年不见，肖雨没想到他居然还认得自己，还主动跟自己打招呼，不过这小子一向很自来熟，以前就是这样，就算打个酱油遇到个陌生人也能天上地下地侃半天。

肖雨对黎威的印象还不错，是小时候少有的几个没欺负过他的人之一。

“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这么多年不见了，看样子混得还不错哦，回来缅怀母校？”黎威龇着一口白牙，好像因为再遇肖雨而显得很高兴。

肖雨从小读书就不行，要说对学校有多深厚的感情也不至于，今天过来也只是因为回到老家一时感慨而已，于是不尴不尬地笑了笑，“顺路过来看看，你呢？”

这小子还是改不掉以前的习惯，不好意思的时候就小动作不断，只见他搔了骚头，又“嘿嘿”笑了两声才道：“我在这儿当老师呢，教高二的生物，正准备回家去的，既然见到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肖雨虽然奇怪他对自己特别的热情，不过也不好拒绝，就和他一起去了家学校附近的餐馆。餐馆里大都是学生，两个大男人倒显得有点突兀，时不时地还有学生过来跟黎威打招呼，这让肖雨感到有点不自在。

吃饭的时候，黎威似乎一直故意将话题往祁渊身上绕，肖雨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好几次，没话找话地问了他一些关于学校的事。

这几年，肖雨一直尽量地避免听到任何有关祁渊的消息，却没想到今天遇到个不开眼的，本来因为回到老家而变得收敛的脾气又有了冒头的趋势。

快速地吃了饭，肖雨就表示要走了：“我还得坐车回G市，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

“你也在G市？”

肖雨因为黎威的问句而一头雾水，“是啊，怎么了，还有谁在G市？”

黎威也很吃惊，“祁渊啊，你不知道？你们以前不是很好的兄弟嘛？！”

肖雨闻言一时惊得险些拿不住正打算喝水的杯子，祁渊也在G市！这也太他妈巧了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匆匆地和黎威道了别，肖雨就逃一样地出了餐馆。

走在陌生又熟悉的街道上，肖雨全身都经不住地微微发抖，双腿也因为心低不寻常的波动而一阵阵地发软，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绕来绕去，逃来逃去，居然还是走到了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