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上——只爱Akira
只爱Akira  发于:2012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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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字儿都写不好的小兔崽子。”孟影潇反倒带着笑,嘲讽的笑。

“你……!”玉林哪里说得过他,眼泪已经开始打转了。

“孟影潇,玉林还是孩子,他能到这份上很不容易了。”苏瑞卿赶紧安抚玉林。

“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把《国经》二十篇背的滚瓜烂熟了。”孟影潇诉说着某个事实,殊不知正是这样平淡无奇的口气才更加伤害玉林的自尊心。

“呜~~~~~~!”玉林再忍不住,大眼睛里盛不下的泪水哗啦一下全部溢了出来,一下子扑到苏瑞卿怀里,苏瑞卿搂住玉林,拍抚着他的背。

孟影潇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跟随着苏瑞卿上上下下的手也在上下,苏瑞卿抚下去的时候扯平了玉林单薄的衣衫,勾勒出还有些稚嫩的背脊,不由得孟影潇腰间竟燃起了一团火,聚集在那个苏瑞卿曾经触碰过的背部。

“唉~”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苏瑞卿揽着玉林进屋好一阵安慰,孟影潇在门外百感交集,他这是怎么了,看到苏瑞卿那双修长而长了一层薄茧的手,看到苏瑞卿弯腰勾勒出还算宽厚的背脊,闻到他走过去带起的那阵掺杂着黎花香的青草味,看到他跟玉林亲近,他都会觉得坐立不安,想要跟上前去,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孟影潇说实话是恐惧着这种感觉的,却又暗自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喂,下次省省劲吧。”正出神间,一只手搭上了孟影潇的肩,孟影潇背不禁一僵。

“那兔崽子呢?”可是口气还是不屑掺杂着冷漠。

“哭累了就睡了,我们毕竟是在人家家里,你好歹……”

“我的家大过这里千倍万倍!到时候金山银山随他挑!”孟影潇听苏瑞卿还在替那个兔崽子说话,不禁怒从口来。

“唉~”苏瑞卿又叹了口气,今天的教学算是泡汤了。

“今天玉林怕是没法学东西了,我去采点药草。”

“什么药草。”苏瑞卿听了心里一惊,这里唯一要用药草的人只有自己啊。

“你说什么药草,拜你所赐,整天没法教书还白吃白喝,你身体没好,我总要做点什么帮玉林爹分担一下。”苏瑞卿带着平淡的口气。

他是把他当白吃白喝的累赘了?!岂有此理?!

“什么白吃白喝!?到时候我什么不能给他!?他们救了我是他们的福气!”猛的起身,牵动了才好不久的伤口,孟影潇一阵皱眉。

“你看你……”

“拿开你的手!”

“要出血的……”

“滚!”

苏瑞卿真是拿这个喜怒无常的人没辙了,既然叫自己滚,那就走好了,反正他看不见自己就舒服了吧,但不由隐约的对他的那个伤口阵阵担心。

“那你就好好在这坐着,我‘滚’去采草药,你这么一折腾真的要采了。”

“混账!”故意让我欠你人情不成?!

苏瑞卿利落地取来竹篓往肩上一背。

“玉林爹快回来了,饿了的话自己先吃点果子。”

一个果子就飞过来了,苏瑞卿灵活闪过,识趣不再多话,溜之大吉。

苏瑞卿一走,孟影潇就思索了起来,他为自己编造了很好的一套理由,苏瑞卿本来就沾过自己便宜,现在更是要让自己欠他人情好镇住他,这哪行!?

这么一想,孟影潇带着九分理直气壮和一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暗喜轻轻下了塌,跟在了苏瑞卿后面,完全没察觉其实这个理由的说服力几乎为零。

二十七

宫渊被两个仆从带领着进入了静亲王的卧房,还没往里走,就听见男人粗重的喘息,像野兽一般,是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宫渊面色平静地等候在外边,直到里面安静了下来,仆从才进去禀报,不一会儿,宫渊就被叫了进去。

重重妖艳的红色纱帐层层掩映,里面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向外走,那就是绥国的静亲王,掌握着绥国朝野实权的人。

宫渊听说静亲王曾经是个忠心耿耿,毫无野心的皇子,但自从二十一年前那场绥国和湘国的大战后,出征的静亲王在战场上失去了唯一的妻子,从那以后静亲王心性大变,整日追逐于声色犬马之中,不久竟结党营私,渐渐培养起自己的势力,暗中干掉了很多人,而后又巴结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在那场大战后,太子和他都封了爵,太上皇更是提早让位给太子,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不过是个中庸之辈,静亲王明中给他送去很多美色,私下又常常给他奉送更多内闱秘药,渐渐朝权旁落。

而这也是宫渊道听途说,真正的内幕他又能知道多少,真正知道的人怕都已经向阎王报道了。

“属下参见静亲王。”

“起来说话。”抬头,仍是那满头银发,脸上也满是苍老,但眼中的阴沉却锋芒毕露。

“谢王爷。”

“还没找着么?”

“回王爷,放出去的灵狐没回来,怕是已经死了,但畜生似乎死前已经快找到了,人应该就在那山谷里,而且没死。”

“可惜了,喂了那么久。”

“是。”

“既然这样更要捉活的了,好掉不掉还偏偏是那个山谷。”

“王爷是说碧黎谷?”好像听说过,绥国有一个山谷长满黎花树,一到秋冬漫山淡绿的花铺满整个山峡,香气能传千里万里,黎花有毒,再加上野兽多,那个山谷几乎没人住。

“是啊,就是那里。”

“王爷是怕找不着他们么,属下多带几个方向准,内力好的人。”

“不是这个问题。”静亲王悠悠叹了口气,不是怕迷路,是因为那里有……

“宫渊,不用怕人手不够,多带点人也好,倒不急着动身。”静亲王站起来徐徐踱着步。

“我正好也要去那里拜访一位故人,她可对我有过承诺的,该是他们履行的时候了。”

宫渊又一次看到了静亲王那种叵测的笑,上一次是在把假的甘苔蜜路交给苦苦哀求的皇帝手中的时候。

“是!”宫渊起身表示领会,正准备退出去,转眼瞥见静亲王在发呆,而宫渊看不清静亲王的表情。

山谷中鸟啼声不绝于耳,苏瑞卿踏着厚厚的淡绿色花瓣向前走着,偶尔脚下不稳摔一跤也不会觉得疼,香软的落英垫着,反倒有种想躺在上面,这比玉林家中的床还要舒服。

苏瑞卿自幼喜欢山河美景,更是没见过淡绿色的黎花美景,一路的草药没忘采,但脚程却慢了很多,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孟影潇是习过武的人,虽有伤在身,但论脚程还是能跟上苏瑞卿的,见苏瑞卿一路走走停停,孟影潇跟的也累。

这家伙哪是来采药的,分明接着采药名游山玩水来了。

孟影潇决定给他个出其不意,在他正陶醉山水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质问他这个说是来采药其实是玩乐来的家伙。

苏瑞卿仍旧往前在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其实苏瑞卿老远就看见有烟雾冒了出来,但又不像是炊烟或是着火,反倒是朦胧的淡烟袅袅升起,让苏瑞卿不觉追寻着过去了。

哇~~~!苏瑞卿惊叹着,这是一个很大的泉水,还在腾腾冒着温热的烟气,苏瑞卿见过的泉水都是冰寒彻骨的,哪见过这种还带着地气儿的泉。

轻轻将手伸进去试了试,微烫,倒像是刚热好的洗澡水,一想到洗澡苏瑞卿便浑身不自在了起来,自己自从莫名其妙来到了这个山谷,被玉林和他爹救了以后,就没好好洗过一次澡了,反正天色还在,洗洗再回去也没什么问题。

苏瑞卿这么想着,卸去肩上的背篓,开始宽衣解带起来。

而树后面的孟影潇本来想跳出去,结果看见苏瑞卿竟然兀自脱起衣服来了,单薄的衣服没几下就落在了地上,露出苏瑞卿宽厚的肩膀,从不曾这样看过男人的背,那背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上面几块淤青的伤痕,却给跳动的肌理增添了几分野性,那是健康的蜜色肌肤。

这时苏瑞卿转过了身,将衣服抛到岸上的木丛边,离孟影潇那么近,孟影潇大气不敢出一声,他此时脑中依然已经被苏瑞卿的正面弄得脑中空白了。

羞恼期间,苏瑞卿已经进入了泉中,并因为适宜的温度和放松的精神而呻了出来。听着那一声低沉的满足的叹息,孟影潇皱紧了眉头。

下身竟然起了反应,尤其是后面,移动间后面竟然已经有些粘腻了。

可恶!是那个该死的药又发作了吗?!孟影潇懊恼地坐了下来,他发现脑中全是苏瑞卿的影像,全是他在逆着烟花的光影律动的样子,黏连着的身躯和微起的薄汗,隐忍的双眼和棱角分明的脸颊,还有那双轻柔粘腻的嘴唇,所有的一切显得有些疯狂,但一切却不失温柔。

那种游走着的感觉,能全身燃烧的感觉,还想要,现在就想,不觉间自己已经掀起了衣衫,将手探了进去,是在解毒,孟影潇最后一丝理智用来想了一遍这四个字,就已经不可自抑地抽动起来,而脑中全是一个人,抚摸自己的手也在脑中被当做了那个人的手。

二十八

“唔。”孟影潇手上的节奏越来越快,脑中那人的脸却越来越清晰,嘴不自觉的在空气中开合,像在找寻着什么。

“瑞卿……瑞卿……”孟影潇脑中一片空白,高潮到来的那一刻嘴中竟喊出了那人的名字,一轮解放后,孟影潇似乎并未感到解放多少,还想要更深入的东西,后面因为孟影潇一轮自行的解决更加的湿润不已,孟影潇清楚地知道他想要什么,可他还是清醒着的,他在地上扭了个身,刚刚经历过顶点的身体还有些颤抖无力,小心拨开遮掩的草丛,看向那一汪温泉。

袅袅的白烟还在上冒,池中的人背对着自己倚在岸边的石头旁,背部被热气染成了明媚的红色,脖子上流下来的不知是汗还是水珠,淡绿的花瓣从上边飘洒下来,旋落一地的暗香。

孟影潇突然有种想一直这样看着这幅画面的冲动,以前曾经站在最高的顶峰指挥着千军万马,但似乎跟此时的安宁比起来也微不足道了许多,那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而喧嚣的人世冷暖跟男人祥和的背影却不能相提并论,孟影潇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宝物一样盯着苏瑞卿,他其实还在为自己莫名的心境而疑惑,突然孟影潇的脑海里映出了苏瑞卿掉下山崖的情景,当时也没觉怎样,可是现在想起来却是一阵战栗和心惊。

他咽了咽口水,就这样又想起了在屋中时拥着自己的那人的臂怀,孟影潇从记事儿起就没再被人拥抱过了,那些自喻高贵的人从来只有阴谋和陷阱,而他有的也只是为此不停坐向上位者位置的野心,并不惜牺牲所有人。

此时的孟影潇的内心深处却滋长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就像看到玉林靠近他会怒火中烧,感觉他离自己远去就会心情失落,看到他因为自己而说不出话来高兴不已,看到他迁就自己就暗自高兴。

孟影潇鬼使神差地拨开树丛,踩着厚厚的淡绿色花瓣向温泉走去,现在他只想要那个令人眷恋的怀抱,只有他能待的怀抱。

苏瑞卿十分享受地泡在温泉之中,其实放松的精神能让自己想很多事情,而孟影潇这个人无疑是他想的最多的一个人。

撇开孟影潇的性格上的冷漠傲慢和蛮不讲理,其实他是一个无法让人拒绝和抵抗的人,他的魅力或许就是自然而然流露的那种透着冷冽的霸气,是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是绝对的服从,但苏瑞卿却难以忘怀那天晚上的情景,他压在他身上,他完全占有着他……苏瑞卿说不清道不明这种感觉,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男性的自尊在驱使着他,但更多的是孟影潇眼中那流露出的完全与霸气相反的妖冶与魅惑,自然流露出的妩媚在吸引着他去膜拜,而后孟影潇却完全换了个人,在属下面前俨然一派王者之风,但在昏迷时流露的脆弱却让苏瑞卿颤抖不已。

苏瑞卿苦笑几下,那人讨厌自己这个卑微的贱民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在乎自己的关心,叹了口气低下头,一片白中泛绿的花瓣落在水面,打开了一个水波,而那个水波泛起了一个影子,在水中倒映着显得更加美丽绝伦,并且带着浓浓欲望,渴求,甚至还有很说说不清的感情。

二十九

“你怎么会在这?”苏瑞卿回过头,言语中的惊讶立马被孟影潇的目光封了回去。

孟影潇并没有回答苏瑞卿的话,而是就着苏瑞卿转过身的姿势,环上了苏瑞卿的脖颈。

“喂……”苏瑞卿随着他的动作绷直了身子。

“我毒发了,帮我解毒。”声音有些喑哑和沉闷。

毒发了?苏瑞卿不由得一阵心惊,但立刻镇定了下来,双手犹豫地抬了起来又放了下去。

孟影潇见苏瑞卿没有反应,气不打一处来,想都没想一口咬上苏瑞卿的脖颈。

“痛……!”苏瑞卿一个吃痛,抬在半空的手条件反射地抱紧了孟影潇,两个人一个踉跄,孟影潇便就着这个姿势跌进了温泉中。苏瑞卿的手更是不敢松开,赶紧使劲捞起孟影潇把他靠在岸边的石头上。

“咬人是你的看家本领吗?!”苏瑞卿对这个“嘴上”功夫极为强劲的人甚为不满,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么。

孟影潇紧紧地盯着苏瑞卿的双眼,沾湿的青丝贴在两颊,脖颈和脸上不知因为温泉的温度还是别的什么竟然晕红一片。

“说话啊!跟来做什么?!”苏瑞卿继续质问着,其实他心里似乎也在期待着一个答案,但又那样的害怕对方说出这个答案。

来找你。

但孟影潇没有说出口,而是无声而强劲地将唇送了上去,带着些侵略的意味,在触上苏瑞卿双唇之前,孟影潇在意识里曾经勾画无数遍它的味道和轮廓,但是真的触到却又是那样的独特,让人欲罢不能。

苏瑞卿没有反抗,他知道孟影潇绝不可能说出口,他有他的自尊和顾忌,但这样已经够了,这一刻,苏瑞卿竟然没有再去想什么伦理道德,家国天下,他双手捧上孟影潇的两颊,狠狠地回应了起来。

一阵纠缠,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分开。

“你……”孟影潇感到了苏瑞卿的回应,他用疑惑的双眼打量着苏瑞卿。

而苏瑞卿一个使劲,趁其不备将孟影潇压在身下和石头上,孟影潇没反应过来,一时愣住了,而此时的苏瑞卿赤裸着上身,水滴在孟影潇的脸上和脖颈间,那双眼睛格外的深邃闪亮,孟影潇从没发现男人的双眼可以这样生动,他不禁想寻找天上的星星来加以对比,可还没对比就得出了这个男人的眼睛要比星尘生动很多。

孟影潇眼中的神采苏瑞卿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可他明白对方心里有个东西跟自己一样,这样想着嘴角勾了起来。

孟影潇永远忘不了这个瞬间,那个压在身上的男人,男人的上面是飘舞的淡绿和流动的天。

没有犹豫,两个人再次交缠了起来,忽略了是谁先主动,孟影潇像想要把男人嵌进自己身体里一样搂着男人宽厚的背,借着水的浮力,孟影潇轻易地就将腿缠在了男人的腰上,形成了一个尴尬的姿势。

苏瑞卿的手格外流连孟影潇还算纤细的腰肢,因为那里的皮肤格外滑腻,顺势滑到水中,来到了细嫩的大腿根,带着点戏谑使劲一掐,就听见孟影潇一声闷哼。

“这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苏瑞卿舔舐着孟影潇的后耳根,轻轻说。

“唔……”受不了男人到处喷洒的热气,而腿上的那一下子与其说是惩罚,却让孟影潇有种痛中的酥麻,那是一处敏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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