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上——只爱Akira
只爱Akira  发于:2012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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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另一种药,跟那个区别不大,你放一点到你苏大哥的茶里,然后跟他躺在一块,到时你的苏大哥不会丢下你的。”

“真的?”玉林的两个大眼睛睁得滚圆。

“真的……那样,你们三个人就能永远生活在一起了”宫渊温柔地抚摸着玉林的脑袋,小家伙接过那个玉瓶,仿佛被什么魔力吸引住了。

苏瑞卿吃过饭后本想在院子里溜达溜达,结果总有人似乎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有什么出来同样晒晒太阳的小倌姑娘凑过来,郎昆就会马上冒出来吓跑那人,然后又消失。

苏瑞卿实在觉得无聊,也觉得总这样麻烦郎昆过意不去,心想屋里有很多藏书,于是还是向楼上走去。

“苏大哥?”一推门玉林便笑嘻嘻地扑了上来,苏瑞卿愣了一下,但马上抱住了玉林,本来还在惆怅怎么安慰玉林,没想到孩子就是孩子。

“好点了?”

“恩,玉林想明白了,只要苏大哥在我身边就好,玉林不奢求别的。”

“真的?”

“真的!”玉林晃着小脑袋,杏仁眼睁得老大,像是为了要表明真心一样,立马到桌边倒了杯茶端给苏瑞卿。

“玉林只要能永远陪在苏大哥身边就好……”

“乖孩子……”

接过茶苏瑞卿笑着摸了摸玉林的头,然后一饮而尽。

四十八

郎玉差人把一堆美食送上楼去,转身就往下走,可是还没往下走几步,就听见侍女盘子摔在地上的声音,而侍女磕头赔罪的声音在楼下都听得清楚。

“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不是有意的!”

郎玉皱了皱眉头,唉,怎么这么麻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去,而出现在眼前的景象也让郎玉心惊不已。

侍女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菜打翻在地,见郎玉上来后,侍女更是磕头如捣蒜。

“爷!奴婢看门没关!奴婢不是有意的!!”

而郎玉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个奴婢身上,而在屋里的情景上。

玉林赤裸着身子抓住同样上半身脱了精光的苏瑞卿哽咽不已,而苏瑞卿上半神跟煮熟的虾米一样红,红的不正常,却不发汗,他趴在地上,胸前和腿上全是深深浅浅的血红的印子,渗着血,血染到裤子上和床单上,而他本人紧闭着眼睛,嘴唇也抿的紧紧的,嘴唇被咬出了血,但却一声不吭。

“苏大哥……苏大哥……”玉林哽咽得发不出声音。

苏瑞卿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抬头看见了郎玉,尴尬地点了点头。

“苏公子?!”郎玉赶紧上前搀扶,他常年在妓院,怎么看不出异样,何况他知道苏瑞卿在下面的时候一直有郎昆监督着,都是正常的,只是上来以后。

“你给他吃了什么?!”郎玉转过头大声质问玉林,玉林被一吓更是说不出话来,他给苏瑞卿的茶里放了宫渊给的药,苏瑞卿喝了没几下就开始大口喘气,自己也被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但宫渊说只要跟他躺一块他就会想要他,可是没想到苏瑞卿宁愿抓破自己的血肉也不远近自己的身,这不是他的初衷啊。

“郎公子,你……别怪他……不是他……唔……”苏瑞卿现在真想死掉,他难受地抓向胸前,那里没几块好肉了。

“苏大哥!!苏大哥!!你别这样!!你就要了玉林吧!!”玉林抓住苏瑞卿的手,再也忍不住地嚎啕起来。

“别过来!!”苏瑞卿赶紧弹开玉林的手,也忍住不去看玉林光着的玉嫩的身子。

“苏公子!!你这样是会要命的!”何况是没有武功底子的他。

“苏大哥……”玉林不顾地往上扑,不要在抓了,已经血淋淋的了。

苏瑞卿只是温柔地笑了笑。

“是苏大哥对不起你……”

“不行!要赶紧找个姑娘!”

说着郎玉对那边愣着的侍女赶紧使了个眼色,那侍女赶紧站起来,要出去找人。

“站住!”一声冷冷的带着戾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孟影潇身着华服站在门外,像是要去参加什么盛典一样的锦衣玉饰,而那眼神居高临下的看着屋里的一切,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郎昆,那气场令所有的人不禁发抖。

苏瑞卿心里不禁苦笑了几下,看来晚上的烟火要泡汤了。

孟影潇走了进来,直冲着地上的苏瑞卿,他没有理会一旁一丝不挂的玉林,也仿佛一边的郎玉不在的样子,他径直来到苏瑞卿面前扶起苏瑞卿的肩膀,看清了他身上几乎血肉模糊的血印还有他指甲上残存的血丝。

他的眼神平静而难懂,只是盯着苏瑞卿的胸口,手轻轻摸上那伤痕,转而电光火石之间,孟影潇狠狠地,以常人难以看清的速度狠狠甩了玉林玉林一个耳光。

啪——!楼下的人都能听得清楚。

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郎昆都愣住了,主上一向处变不惊,他是真的怒了。

玉林像块破布一样瘫在地上,咳了几下,咳出一颗大牙。

“你……做什么……”苏瑞卿也是才反应过来,忍住痛苦赶紧拉住孟影潇的手。

孟影潇仍旧面无表情,但眼里的怒气仿佛能烧掉整个房子,手转而又抬了起来,苏瑞卿无力拉住,一下扑在玉林跟前。

“别!”

“为什么?”孟影潇的手仍旧悬在半空,盛满怒意的眼睛没有离开玉林。

“别忘了……我们……欠他的……”苏瑞卿的笑,痛苦的笑着,扎的孟影潇心里一疼一疼,孟影潇首次感到心里那个地方特别难受,但脸上仍旧没有表情。

“不能就这么完了……郎玉!”孟影潇唤着郎玉,呆愣着的郎玉赶紧应声而到。

“主上……”

“既然这么喜欢被人压,让老鸨带去好好被压压!!”

“不要!”苏瑞卿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只能拉住孟影潇的手,“不能这么做!”

“事到如今你还护着他!?他是想要了你的命!!”

“我不怪他!……唔……别!……”苏瑞卿下身已经快不行了,此时人这么多,他真怕会失态。

孟影潇看到苏瑞卿的样子,又一脚踹到玉林身上,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不屑和唾弃,而玉林任凭孟影潇踹在自己身上,两眼空洞无神,眼泪像是已经哭干了一样,可是流着血的嘴角还在一抖一抖。

“便宜你了!”孟影潇眯起眼,恶狠狠地蹦出这几个字。“带出去让他在院子里跪着!!”

见郎玉愣着孟影潇又喊了一声。

“别让我说第二遍!”

“是!”郎玉赶紧起身,拿起地上的衣服把呆滞的玉林一裹便抱了出去,郎昆和那个侍女也很识趣地退了出来。

四十九

天上的太阳升了又要降落,玉林就这样一直呆呆跪在后院,来往的倌妓捂着嘴从他身边指指点点的路过,嘲笑和戏弄玉林,但他双眼空洞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

郎玉在旁边笑着呼喝着进来单独找人的官客,一边不住拿眼神瞟向玉林,还是个孩子啊,已经跪了一整天了,是大人都撑不住的啊,抬头看看楼上那间房间仍旧紧紧关着,玉林就跪在正下方。

郎玉跟周围的人打着哈哈,挪到了玉林身边。

“要不先起来歇歇?”

“……”

“你这又是何苦呢,都说了苏公子是主上中意的人,你这样真是找死。”

“……”

“还好苏公子护着你,要不然谁都救不了你。”

玉林茫然地抬起头看着郎玉那张仍旧洋溢着太阳的脸。

“公子一直如何生活?”眼睛仿佛飘出去了。

“唔,从小我和哥哥就无父无母,是太傅收留了我们,让我们保护陪伴主上,从小也算生活得很好,我们有很多兄弟,都像一家人。”

“可我只有爹爹和苏大哥。”玉林面无表情诉说着,“而现在我只有苏大哥。”

这下轮到郎玉没话说了。

“……”

“玉林只有跟苏大哥在一起才不会害怕……苏大哥说不会扔下玉林……”玉林仍旧面无表情地诉说着,“可是玉林害了苏大哥……玉林总给苏大哥添麻烦……”

“不是的!”郎玉想再说点什么,后面被人捅了一下,正是在做离开准备的郎昆。

“恩?”

郎昆抬头冲楼上点了点,郎玉之间一个侍女被唤了进去,知道主上可能要下来了。郎玉吐了吐舌头,跟大哥识趣地闪到一边,各干各的去。

不肖一会儿,孟影潇披着衣裳出来了,后面跟处脸红不已的侍女。

孟影潇居高临下瞥了眼,进而下了楼,满院子的人楼愣住了,直直盯着走下楼来的孟影潇,他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脸上更是片片浓浓的红晕,更显魅惑动人。

他走下庭院,径直来到玉林跟前。

“抬起头来。”嗓音还有些沙哑,但命令的口气不容置疑。

玉林仿佛没有听见,只是低着头。

孟影潇倒也没有生气,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手上一捏,硬生生把玉林的头扳了起来。孟影潇象牙色的脖颈处还落着点点深浅不一的红痕,蔓延进衣领之中,引人遐想。

“你倒是做了件好事儿,他可从没那么厉害过。”

“……”

孟影潇也不做声,从怀里摸出一个瓶子,那是宫渊给玉林的那瓶药,被玉林放在架子上还没来得及收起来。

“可是你胆子也太大了,你什么时候跟他拉上线的?”孟影潇的语气波澜不惊,眼睛却危险的眯了起来,音量小了,但语气却阴狠了起来。

“……”

“装哑巴装得真好!”孟影潇站起身,嘴角勾了勾。

“别以为他护着你,在我这想干掉你就像捏死一只蝼蚁,要么坦白点,要么死……”

玉林仍旧像听不见一样盯着地面,没人看得出他眼里表情。

“是你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我想见见苏大哥……”

玉林终于开口了,带着点绝望的声音。

“他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过来,拜你的药所赐。”

玉林终是不可自抑的哭了出来,但又不敢大声,咬着下嘴唇,出了血。

“郎玉!”

“是!”郎玉一直注意着这边,一听传唤就赶了过来。

“他跟宫渊有联系,你说串通内奸该怎么办?”

“受断指之刑。”

“这倒不用,念在今天过得不错,挑了他的脚筋就行。”

“王爷?!”

郎玉惊恐地抬起头,这哪是减刑,这分明是加重了啊。

“让郎昆去办吧,他那里我自然会说明白。”说完抬头望了望楼上还闭着的房门。

“可是……”郎玉支支吾吾。

“我从不记得你办事儿这么不利索”孟影潇皱起了眉。

“是!”神出鬼没的郎昆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一声毫不犹豫的应下,施刑逼供都是他来做的。

玉林被带了下去,孟影潇才又拿出那个玉瓶,猛然抬起手狠狠砸在地上,玉瓶顿时粉碎,而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悄声屏息的宫渊看在眼里。

真是出乎意料,竟然能抵过落春散的药效,看来这苏瑞卿不是一般人,虽然很意外,但宫渊并不想徒手而归,他本奉命带走玉林,但心想孟影潇这里的高手总会盯着,自己在武功上并不精通,所以想出一招离间计,按郎玉的话说,孟影潇重视苏瑞卿,苏瑞卿重视玉林,所以充其量只会赶走玉林,只要一出这眠月阁就好办了,但宫渊似乎错了,苏瑞卿不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这下孟影潇反而察觉了,才会想费了玉林的双脚,这样想走也走不了了。

“有意思。”宫渊看着楼上的屋子笑着想。

五十

“大哥!?”郎玉拉住郎昆,他们已经来到刑屋外面,玉林已经在里面了。

“做什么?”郎昆皱了皱眉头。

“这事儿你得想清楚啊,苏公子那边……”

“你什么时候听起别人的话了?”

“主上说不定是一时气头上,这事儿要是这么贸然恐怕……”

“主上有主上的道理,这么些年你还不明白么?!况且他跟宫渊接过头,就凭这个也断然体谅不得。”

说完郎昆迈进屋中,“哎!你!”郎玉拉不住大哥,玉林就算是跟宫渊有来往,也是受了唆使,这点主上怎么可能不明白。此时郎玉唯有无奈,毕竟有些事是他管不了的。

屋中没有一点声音,郎昆的手腕他知道的,受刑的恶人是断喊不出声的,只因郎昆不许。

没一会儿,郎昆出来了,神态丝毫没有变化。

“唉……哥……他没想喊么?”

“跟个木头一样,没想喊,但还是疼晕了。”

“哥。”

“恩?”

“这孩子其实挺可怜的。”说着郎玉想到了玉林空洞的表情。

‘我只有苏大哥了……’

还有那盛满泪水的眼。

“不该你管的少管,主上自己有分寸!”郎昆低喝一声,暗自提醒着弟弟。

“哼!我比你清楚!”

郎玉大了个哈哈离去了,可心里那个可怜的柔弱的身影却挥之不去,于是转过墙便吩咐下人赶紧去帮他包扎,送点水和药,但自己却不去,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宫渊见孟影潇离去后,才翻上横梁,来到了顶楼的房间里。

“谁?!”里面的侍女听到门开的动静立马机警地问道,但她显然没有说下句的机会了,宫渊大袖一挥,便没了知觉。

宫渊继续往里走,这地方他是熟悉的,他伺候孟影潇很久,他的喜好习惯他都一清二楚,他掀开层层罗帐向里走去,屋里弥漫着落春散独有的幽香,那是情欲的味道。

掀起床帘,苏瑞卿还躺在床上闭着眼,胸前布满的血红的抓痕,但脖颈和肩背上却布满了轻轻点点的吻痕。

那是孟影潇和他彼此留给对方的杰作,宫渊不禁有些愤恨,孟影潇过去与人欢好从不让对方留宿,更别说是白天欢好还让他留在床上酣睡,宫渊不得不相信孟影潇是真的了。

而床上的人并不算长相特别出众,只不过是有张有些棱角的脸而已,究竟为什么,是什么改变了那个一向高处万人之上的主上。

苏瑞卿方才听见有女人的喊叫,其实已经醒了八分,只是碍于全身无力懒得醒来,这下悠悠睁开眼,却正好对上了宫渊的目光。

“你?!……唔……”苏瑞卿认得他的,孟影潇告诉他他叛变了,而且就是他把他踢下山崖的。

但苏瑞卿来不及反应,宫渊就已经将他用药迷倒了。

是你自找的,宫渊暗想,冷冷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露出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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