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窝在弥生的肩窝不敢抬头,只是气喘吁吁的,弥生圈住我的腰,不然我真的要更加丢脸的摊在地上。
“我还是那句话,弥生一定会是我的。”非常阴骛的一句话,是出自展翘的口中。那麽强烈的占有欲望,那麽阴沈绝恨。
我不由的胆战心惊的,这不由的让我想到了展枫之前对弥生做的事。这对兄妹可真是可怕,被他们看上就像是灾难,绝对的灾难。
“我是我自己的,我的爱是弥生的。展翘,我心疼你,当妹妹一样心疼。不要让我的心疼变成心痛好吗!”我不是一个多情的人,即使是友情我也是非常的吝啬。
展翘难得是自己愿意让他接近的人,不想就这样失去。我的话说的极其的感性,包涵着我所有多她的关心,不过是作为一个年长的哥哥的角色。
“你们先回去吧。”展枫截住了展翘的话。我和弥生都看到了,展翘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积聚,还有紧紧握着病床护栏的手,几乎是鹰一样的眼神盯着我。
展枫直接起身挡住了展翘的眼光,直到把我们两送离她的视线范围。房间里传来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真的什麽话都不想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同时也对展翘产生了排斥。
就在他的眼神落在我和弥生身上的一瞬间,那些对她的心疼在瞬间消失殆尽。
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说我为善也好,无情也罢。我的生性就是这样的,这个世界的人太多了,我的心却只有那麽大点,能装下的人原本就不多,但是装着的人都是这个世界我最爱护,最关心的人。
展枫也没有说什麽,只是把我们送到门口,这个凯撒式的男人。我迎上了他的目光,他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我也不愿意在多说什麽。
不管他怎麽认为,我是不会让步的。不管我之於展翘,还是弥生之於他。这是我的眼中最坚定无比的决心,我把弥生护在生後。
19、弥生失踪,冷凛的深情,我的伤痛
完啦!完啦!完啦!弥生,你怎麽都不叫我呀,迟到了,迟到了。”我急的在房间里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床头找到了领带和上衣,床位找到了裤子,离床不远处找到了袜子。可恶的家夥居然优雅的躺在床上一脸享受的看着忙碌的我,还时不时的发出幸福无比的笑声
“把你那该死的笑容收起啦。”我拿起枕头向他人扔过去。他从头上拿下来直接就包在怀里,煽情的闻了闻
“有阡陌的味道。“尤其是他享受的蹭着枕头,还像孩子一样抱着,在床上左右滚着喊着我的名字
说给别人听人家肯定不会相信,优雅的贵公子京川弥生会有这麽小孩子气的一面吧。但是这样的场面几乎每天早晨都会发生。从我搬来到适应了我们相拥後入眠後,几乎是隔天,这样的场景就要重现一次。
头一天晚上的无度的索取,第二天美其名的让我好好休息不叫醒我。总是害我一早手忙脚乱的,上班迟到。
弄得每次上班时都要接收那帮孩子们暧昧眼光。他当然是老板想什麽时候去就什麽时候去,但是我是员工享受不到这样的待遇。最气愤的是每次最累的都是我,身上就像被车碾过一般。
下次,下次一定一定要把这个家夥扑到,压在身下。让他也四肢无力,晕晕乎乎,累到他第二天起不来床。想到这就觉得自己悲催,这个“下次”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个N次的下次啦。
“你倒是快起来呀,我都要迟到了。赶紧起来送我去餐厅。”我拽着他的胳膊,这个家夥真的是越来越沈了。
每当是这个时候,我就开始了第二伦的後悔。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把这不长肉的家夥养出肉来累自己。
“亲一下,给我充充电,不然我没有精神的。”这个让人头疼的家夥几乎是没有骨头一样软瘫在床上怎麽都拉不起来。
“那你也得坐起来先。”一听到我的话,几乎是同时精神百倍的做起来环着我的脖子。知道这个时候我最想做的是什麽吗?就是咬死这个混蛋,这个大尾巴狼。
“我,最爱阡陌了。”甜蜜还有不断冒着粉色泡泡的浪漫情话。我主动的含住了他凑过来的唇,即使是每天每天都是这样,依旧是幸福的无比的。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游走着,不知道什麽时候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来到我的胸前。瞬间的警铃大作,不行,不行,在进行下去就出不了门了。
“弥生,弥生。不行,现在不行。”在情得催动下,我的声音听起来是那麽的魅惑。
原本穿戴好的衣服就是一团糟了,虽然还在身上。
“好了,充电完毕。送我的宝贝去上班了。”他细心体贴的帮我整理好衣服,然後快速的穿戴洗涮。我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望着他一饮而尽。
出门家门,一天的生活就开始了。和往常一样我们拉着手去车库取车,我给他讲看到的好的文章,好的言论,还有我喜欢的作家,喜欢的漫画家。
他则给我讲着红酒,我的性格,我的心情,我的五官,我喜欢的书,我喜欢的作家等等都被他比做红酒,每一瓶都有说不出的贴切,让我惊叹不已。这一切都让我好不感动,感觉就算这一刻结束我的生命都毫无遗憾。
爱,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体会到了,18岁之前的无限期待,18岁後的耐心等待,25岁我拥有了。爱的感觉,爱的样子,爱的一切。
最最甜蜜的时刻,我最最刻骨铭心的痛也在这一刻到来。老天就像是一个老套的编剧,编写着我和弥生的老套的故事。这是弥生每每看到我的後背就满脸的懊悔及心疼源头。
我们原本高兴甜蜜的出门,厄运的悄然来临让我们都猝不及防。发生的那麽的快,就在那麽的一瞬间。我眼前一黑到在了车库里,弥生却失踪。等我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
我抚着疼胀的後颈,脑袋里窜进来被打晕的一瞬间。我慌张的环视着车库,弥生不见了。慌了,我开始慌了,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没有感觉到,就在那麽的一瞬间,我倒下的一瞬间,弥生就不见了。
心疯狂的暴跳着,这是不好的预兆。这是只有我才明白的征兆,那就是弥生出事了。以前也是这样,我的第六感觉总是那麽的准确,每每心不受控制的暴跳时,就是身边的最亲密人有事情发生。
担心,害怕,恐惧,那种找不到依靠的感觉。我掏出手机,手抖的脸手机都无法拿住。弥生的号码不在服务区,不在服务区。
我疯狂的往外跑,疯狂的跑着。除了心疼,我没有的其他的直觉。失神的喊着弥生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似乎想着他来增加一点心力但是没有用,只是让我的心越来越痛。
这是全所未有的的无力感,茫茫人海,我无从找起。四方天地,弥生又会在何方?
“阡陌,怎麽啦?阡陌,阡陌~~~~”这个时候的我方寸大乱,脑子一片空白。这个抱住自己,心疼的喊着我的人是谁,我的大脑已经完全脱线,完完全全没有了对外事物的感知,只有弥生失踪了,弥生不见了,只有这一个想法支配着我的思维。
“阡陌,阡陌,阡陌,我是凛哥,发生什麽事了,到底发生什麽事了?”我已经成了一个没有思想的布偶,从来就不知道自己会有朝一日变成这样。凛哥的声音就像在我身边荡漾,但是却进不了我的大脑。
流泪,担心,害怕,恐惧,还有无力。我被这些缠绕着,就像是牢笼一样将我与外界隔离
“弥生,是我。是谁,是谁这样对你的。到底是谁?”我疯狂的喊着,抱着满身是血的弥生。
那一瞬间,犹如地狱中修罗的化身。奄奄一息的弥生像是一个没有灵魂残破的布娃娃,无论我怎麽吻他,怎麽呼唤他,都没有回应。
“啊~~~~~~”我像一只受伤的猛兽,嘶吼着,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被耳边急切,心疼的呼唤声叫醒了。
“阡陌,阡陌,你醒醒,你醒醒。那是梦,你只是在做梦,那都不是真的。”凛哥的声音,是凛哥的声音,终於,终於开始觉得有一点点的希望了,有一点点的希望了。
“凛哥。”我张开眼睛,听着自己的声音才发现,原来已经是这麽沙哑了。眼泪不受控制的直流,那种恐慌,那种无助,是的,我急切的抓住了冷凛的双手。
“别急,到底发生什麽事了。别急,慢慢说。有我在,有我在呢。”冷凛将我抱在怀里,有节凑的抚着我的後背,慢慢的他感觉到了我的平静,环在腰间的手也渐渐的放松。
“我是接到你的电话,觉得不对劲才赶过来了。”我没有说话,只是望着他。冷凛这个时候成了我唯一的支柱。
弥生是被人掳走的,这不是一个什麽人都能进的来的地方,尤其是弥生的车库。
在这个城市,除了弥生,我就剩下了自己了。没有财力,是有势力,为弥生的失踪找出任何的线索。
在你眼前消失的爱人,自己却没有半点的能力巡回,这个时候我有一种感觉,如果找不回来,那我静永远的失去他了。
“是你拨了我的电话,听到你的哭声才发现不对劲。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麽事,弥生呢,弥生这个时候怎麽不在你身边?”听到他後面的一句话,心痛如潮水般想我袭来。
我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起来,也许你们会觉得我变现的像个女人。但是你们想想,如是你们的爱人将有可能永远不在出现在你的生命力,你能有多镇定?
弥生,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要的人,人生过完四分之一我才寻觅到的爱人。这个世界不会在要第二个。
他承载着我这一世的爱和幸福。他的失踪也是我最没有心力去承受的一件事。原谅我的不坚强吧,神仙们!
“弥生,弥生,被人绑走了。就在我的面前被人绑走了。就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几乎什麽都没有预示就消失了。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弥生奄奄一息,浑身血污。凛哥,我很害怕,害怕事实也是这样。在这里除了你,我不认识其他的人,除了你也没有人能够帮的上我。”除了眼泪,我也找不到任何宣泄的方式,只有这无法抑制住的泪水。
“没事的,你别担心。你就先住我这里吧,剩下的就交给我就好了,我派人去查是怎麽回事,你乖乖的休息好不好。”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是白天和黑夜,我总是在半清醒的状态。噩梦似乎是痴缠着我,只要是闭上眼睛就会看到那一幕:
浑身是血污,衣衫破烂不堪,毫无生气的一个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四面只有墙的阴暗的房子里。我一步一步胆颤心惊的走去,每一步都牵动着我的心,每进一步心就更加的刺痛,当我伸手翻过来是泪水已经爬满了脸了,
天那,是我的弥生,我的爱人弥生,不管怎麽呼唤,他依旧像个没有生气的娃娃,不管我怎麽亲吻他始终都没有回应。
“阡陌(哥),阡陌(哥),阡陌(哥)。”不断的有人在我的耳边叫着我,有男的,有女的。
我不想离开,我不想离开,这样的弥生需要我,不能让他孤单,不能让一个人。别吵,别吵,不要叫我!我挣扎呀,摇着头隔绝,这些耳边的叫唤。
我知道自己只要一睁开眼睛有会离开这里,不行,不可以。弥生需要我,弥生需要我。
“阡陌,你此时的梦里一定有弥生把,但是现在是梦外的弥生更加需要你,你醒过来好不好。弥生在日本等你,弥生在日本等你去找他,你快醒过来。已经一个星期了,你到底要睡多就呀。”是凛哥,我听到他充满心疼的哽咽,还有弥生在等我。
手指抚过我的的五官,他抓住我的手在脸上摩挲着,冒出的清渣,扎着我的手指,刺激着我的触觉。
“凛哥。”他的话语,他脸上的清渣,我醒了。依旧是连流满面,从梦里流着眼泪到梦外,不过自己的虚弱也把自己吓了一大跳。
“阡陌,阡陌你醒了是吗?你醒了是吗?”凛哥激动的抚摸着我的脸,再三确认。我看到了他眼中闪过的泪光,还有那憔悴的脸庞,还有未干的泪痕。
眼泪依旧像打开的自来水流个不停,只有我自己知道这份泪水是为了眼前闪着泪光憔悴的男子。
“太好了,你终於醒了吓死我了。我知道弥生之於你很重要,但是下次不要这样了。”他抱着虚弱的我,脸埋在了我的颈项间,明显的我感觉到我一股热泪顺了我的脖子慢慢的滑进了衣服里。
我很想回抱着他,很想和他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但是此时的我力不存心,虚弱的身体没有半点的气力,做任何的动作,说任何的话。
“阡陌。”轻唤一声,凛哥放开我。轻柔的将我放在了床上。眼睛里也看不到刚开始的焦急激动,恢复了平静,平常的凛哥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别哭了,阡陌。七天了,即使在昏迷的状态眼泪,也一直不听的流着,似乎周而复始的坐着同一个噩梦,撕心裂肺的喊着弥生的名字。
医生说在这样下去你的眼睛会瞎。这几天你的心力也憔悴,可是我什麽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你的眼泪不停的流,声音一天天的沙哑。每天每天的陷在弥生的梦魇中”他似乎在是在称述着,我着一个星期的情况。
声音是那麽的平静,平静到似乎与我刚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憔悴的脸和悲痛的哽咽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我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安慰眼前的男子但是没有气力,凛哥像是感应到我的动作赶忙握住了我的手。
“谢谢你,凛哥。”除了这句,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麽。这个无怨无悔爱着我的男子。
“傻瓜,只要你能醒过来,好好的比什麽都好。”他弯下腰来用手包着我的脸,大麽指轻轻的刮着我的脸颊,露出一个憔悴但是达到眼底的笑容。
我用脸蹭着他的手心,回应着他的温柔,他的心疼,还有他的笑意。
20、无法逃离的巨变
陆陆续续的几天,医生来家里给我做检查。眼睛,嗓子,还有身体各方面机能。李医生是凛哥的家庭医生。昏迷这几天我的事都是经过他,我才知道了具体的情况。
“阡陌,还好你醒了。”李医生利索的帮我量着体温,盖上被子。
“谢谢。”我的嗓子还在恢复,用李医生的话来说要是在醒的晚一些嗓子就彻底的哑了。
“你知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是什麽感觉吧?”他搬了个凳子做在床边回忆着。
“闭着眼睛,狂躁不安的被冷凛抱在怀里,手紧紧的抓着冷凛的手,就像在汪洋中的救命浮木一样,怎麽掰都掰不开。
嘴里喊着‘弥生’几乎是绝望的声音。一个星期,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你都没有醒。只是不停你流泪不听的喊着‘弥生’。第一次我看到了冷凛的束手无策,看到冷凛出了笑之外的表情。
还有展翘跟展枫,从来没有见过着冷血的两兄妹那样的表情,也许你的出现能够拯救着几个孩子。”说到这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後眯着老花眼镜仔细的看着温度计。
“原本我并不是很赞同同性之间的恋情,但是看到你们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在那一刹那我才领悟到,同性之间的爱情和异性之间的爱情没有什麽区别。
一样是那麽的真挚,一样能让人改变,一样的值得珍惜,一样可以用文字去歌颂。因为那也是爱!”他扶了扶鼻梁金丝边框的眼镜,然後站起来吩咐旁边照顾我的护工,用药和饮食上要注意的事情然後就有离开了。
我没有住在医院,打一开始我就住在冷凛的家里。冷凛有一半的日本血统,所以他也住在这里小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