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街的男人们 下+番外——玉师师
玉师师  发于:2012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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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肩膀,朱阳光磨牙:早晚让钱知足治治你这小兔崽子,叫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常乐一扭脖子,推开他就要往外走,被朱阳光又拖回了浴室,小声,“哎哎,小乐小乐,别走,哥有话跟你说。”

“有屁快放!”

朱阳光按住他的肩膀,努力让自己和蔼慈祥起来,“小乐,你看哥和你维新哥现在蜜月期,每晚都要来这么一出的,给你都当免费H广播剧听了……”

常乐翻眼,“怎么着,你还想收我钱?”

“嗳,你又诋毁我!”朱阳光委委屈屈道,“你维新哥考虑到你就住在我们隔壁,总听这种声音对你这种正在发育中的小孩子身心都会造成一定的伤害,你看……”

常乐这下明白了,挑挑眉,“不就是想让我搬出去么?”

朱阳光一拍巴掌,“你真是太聪明了,我们打听好了,钱知足网吧上面还有空房子,三室一厅精装修,拎包即住……”

“你们想得美!”常乐嚷嚷,跳起来揪他的头发,“我告诉你,我就不搬,除非大排档拆迁了,我打死都不搬,我就要待在你们身边当电灯泡,我就要叫你们不爽!怎么着!”

朱阳光被揪得一愣一愣,“你不搬就不搬,炸什么毛啊,哎哟放开手,头发给我薅掉了……”

常乐是铁了心要和自家老板作对了,一大早朱阳光敲门喊他起来烧汤也不理,喊的声音稍大了还在卧室里砸东西发脾气。

朱阳光觉得自己真是得不偿失,早上起床的时候被赵维新看见了肩膀上的咬伤,结果这家伙一口咬定他和常乐有奸情,不顾下半身的酸软硬是将朱阳光踹下床,自己穿了衣服一瘸一拐地回了按摩房。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屋漏偏逢连夜雨,大排档的二厨子专挑在今天请假,朱大老板一个人又炒菜又端盘子,熟客问起来还得笑得一脸忠厚地说,“常乐这孩子学习认真,昨晚温书到半夜,让他多睡会儿……”转过脸去就面目狰狞:叫你睡!个死孩子,睡死你!

好不容易早饭时间过去了,常乐也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了,“光哥,给我下碗刀削面,不撒香菜,多放点牛肉。”

朱阳光扛着面团给他削面条,一指桌子上的保温饭盒,“把这东西给你维新哥送去,顺便给他解释一下我肩膀上的那个牙印,丫的非说咱俩有奸情,他大爷的,爷就饥不择食到看上你这白斩鸡了?”

常乐怒,“我怎么了?他爱吃醋叫他吃去,早晚酸死他!”

朱阳光哭丧着脸,“我求你了小乖乐,为了哥的终身性福你就动动嘴皮子吧,把你维新哥哄得好好的,咱们的日子也好过点儿不是?”

常乐气鼓鼓地拎起饭盒就走。

到按摩房,穿过大厅里睡意困顿的小妖精们,常乐不客气地推开赵维新房门,没好气道,“听说你又吃我闲醋了,我告诉你哈,我和光哥就是有奸情!我们看上去就是很般配!我们的配对就是有萌点!你咋地?”

赵维新正半躺在床上敷面膜,一脸绿莹莹的,露出两只巨大的眼睛,看上去像个ET,听见常乐的话,没理会,继续在脸上拍来拍去。

常乐碰了个钉子,火气更大,走过去将饭盒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喏,家里那没出息的给你做的,趁热吃吧,别噎死你。”

赵维新看到饭盒里的鸡蛋羹,才淡淡地哼了一声,把脸上那层皮揭下来,边拍着边对常乐道,“小乐乐这两天火气挺大的嘛,叫钱知足给你整点药材炖炖?”

“别跟我提钱知足!”

“哎哟,瞧这邪火发的,看来你需要的不是药材了,是个可以泻火的男人,”赵维新笑得一脸猥琐。

常乐跳脚,“你当我是你?”

“一提钱知足你就炸毛,这到底是多么深厚的爱呀,”赵维新从床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柜子边,拿出一个东西塞进他的手里,乐颠颠地笑,“这是上回你男人落在我这里的,喏,拿回去还给他吧。”

常乐一脸疑惑地打开手里的东西,立马一头冷汗炸开:居然是一条黑色网眼内裤!(还记得这条内裤咩?对,就是上回被泼一身泔水的那次)

“这是……”

看着他瞬间变换的脸色,赵维新笑得在床上打滚,“就是你想的那样!”

常乐脸色挂下来,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这不知廉耻的贱人!”

赵维新捂脸,“你这么夸我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嘛。”

常乐转脸就走,走到半路,突然又折回来,抓起内裤跑了出去。

大清早,知足常乐网吧包夜刚刚结束,大部分学生都赶着上课去了,只有零星几个人还在奋战。

钱知足睡得神清气爽,坐在角落的宝座上网,刚点开某知名网站不知名小说,想看看作者更新了没,页面还没打开呢,就被一条内裤迎面盖住了脸,跳起来吼,“谁他妈……哎哟小乐乐?你想我了咩?”

网管一看常乐进来,认出来是老板家暴躁小老板娘,大吼一声,“老板娘来了,大家快找东西掩护!”

网吧里残存的几个人常年打游戏,各个技术风骚意识淫荡,丢下键盘鼠标撒腿就跑,简直媲美正规军。

常乐被那声“老板娘”喊得恼羞成怒,对着钱知足吼,“你他妈怎么不得艾滋啊畜生?”

钱知足兰花指一点,“干嘛叫人家的昵称,好羞涩的。”

常乐觉得自己真是脑子给门挤了,跟这个没有节操的混蛋计较个屁,懊恼地转身要走。

被钱知足一把从背后抱住,牛皮糖一样粘在了背上,“小乐乐,你吃醋了咩?”

常乐后背一僵,钱知足蛇一样从他后背爬到胸前,“小乐乐,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了?”

“胡说什么?”常乐骂。

刚一扭头,眼前突然一黑,一颗乌黑的脑袋挡在脸前,刚要骂,接着一片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唇上,常乐猛地瞪大了眼睛。

钱知足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顺利侵占到了口腔中。柔软湿热的东西卷起自己的舌头相互纠缠,酥麻的快感猛地炸开,沿着舌神经迅速爬到大脑中。钱知足不老实地在他腰背间狂乱抚摸,常乐惊奇的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蠢蠢欲动起来,四肢百骸都想要被紧紧地拥抱,想要被一寸一寸地亲吻,想要被狠狠地占有。

一吻结束,处男乐没出息地腿软了,努力挣出钱知足的怀抱,后退一步,双手扶着背后的桌子来支撑住身体,骂,“你……你这畜生!”

一出声才发现声音低哑异常,气恼地扭过脸去不看他。

“嘿嘿,”钱知足缠过去,近距离看着他泛着湿意的眼圈,坏笑,“小乐乐,你有反应呢。”

他的声音清亮,此时故意压低了嗓音,有种令人不由自主想要靠近的性感低沉,常乐咬牙,“鬼才有反应!你滚开!别拦着我!”

钱知足一脸无辜,“你腿长在自己身上,想走我也拦不住呀。”

“可是……”常乐带着哭腔大叫,“……我腿软了啦!”

45.跪下唱征服

“腿软了有我呢,”钱知足当机立断将人抱起来。

网吧中打游戏打得昏昏沉沉的人们一看这个架势,个个都打了鸡血一般,叫,“钱老板,雄起!钱老板,雄起!”

“雄你妹!”常乐骂,在他怀里狂扭,“钱知足你放我下来!”

钱知足抱着人飞快地往楼上跑,不忘对楼下收银员大叫,“今天我老钱家有喜,全场免费!”

“你嘴贱啊!”常乐抓狂,“这得多少钱!”

“嘿嘿,再多的钱也比不上我们小乐乐呀,”钱知足手脚麻利地将人抱到楼上卧室,放在沙发上,“我太高兴了,真是太高兴了,小乐乐,我喜欢你,你知道的……我知道你也会喜欢我的……你说对不对?”

常乐眼睛打量着钱知足装修得十分闷骚的小房间,假装没有听见他说话。

钱知足嘟嘴,跪在沙发边摇晃着常乐的腰,“小乐乐,说嘛,说嘛,说你喜欢我嘛!”

“谁喜欢你啦!”常乐白眼他,窝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听说你想让我搬你家来是吧?”

钱知足眼前一亮,“是啊是啊,你也知道,朱阳光和赵维新两个老不正经的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这个会非常影响你身心健康发展的呀,你看我家,闹木的亮堂,闹木的文艺,闹木的清纯可爱,小乐乐,它简直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呀!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缘分!”

“少废话!”常乐踢踢他,“我先把话说在前头,想要我搬来,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行行行,答应答应我全部答应,”钱知足双手捧腮星星眼,“然后我们就可以大战三百回合,哦活活活……”

常乐瞪眼。

钱知足阴险的笑声戛然而止,做贤惠小媳妇状,“您请说。”

常乐一本正经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的任何肢体与我有任何接触。”

“我靠!那我想抱你咋办?”钱知足叫。

“嗯?”

“小乐乐,你要知道,对于美好的东西任何人都有想要将之抓在手里仔细把玩的欲望,你就是我心目中美的极致啊……”

“住口!”常乐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

钱知足一把抓住那只手,放在脸边深情脉脉地摩挲,柔声,“小乐乐,你终于打我了,我……我好幸福啊……”

常乐转身,呻吟,“我已经后悔要搬进来了。”

“啊别!”钱知足刷地把手缩回来,“我不碰你了,没有你的允许,打死我都不碰你了,除非你哭着喊着求我碰!”

“谁会哭着喊着求你碰!”常乐大叫,“我跟你交流无能了!让开,我要走!我反悔了!我脑子是进水了才会要跟你住!滚!”

钱知足大惊,一把抱住他,露出地主恶霸的险恶真面目,恶声恶气,“进了我的家门,你还想走?告诉你,没门儿!给我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当压寨夫人!再敢罗里吧嗦,大嘴巴抽你!”

“你说什么?”常乐大怒,一脚把他踹翻,踏在背上,薅住钱知足的头发,用力揪。

钱知足的恶霸面具瞬间破裂,被揪得涕泪横流,哀求,“啊疼疼疼……小乐乐,求你了,轻点儿……”

常乐又揪了两下,才放开,“再敢说话不过脑子,看谁大嘴巴抽谁!小样儿,不给点颜色看看你丫就不知道这家谁做主了吧!”

钱知足捂着脑袋痛哭,“小乐乐我错了,您做主!您是户主!是女王!是那天边闪闪的金光!”

常乐一甩皮鞭,露出强攻的高傲表情,“给我跪下唱征服!”

宋龙波是个真君子,答应了朱海洋不碰他就坚决不碰,每日下班去朱海洋工作的地方将人载回家去吃饭,偶尔一起逛街,然后开车回家。

朱海洋笑,“没想到黑帮老大的工作居然是在公司做总经理。”

宋龙波哈哈一笑,“难道还要老大怀里揣着刀子去跟人火拼?我们可都是文明人。”

“什么时代啊,连黑社会都自称文明人了,”朱海洋嗔笑,昏暗的路灯下,脸颊如同精致的瓷器般散发着淡淡的瓷光,细长的眼睛随意一挑,便绽出一点星辰。

宋龙波猛地踩了刹车。

朱海洋被吓一跳,“你干嘛?”

宋龙波抓着方向盘怔了片刻,转头笑笑,“没事,呵呵。”

黑色的玛莎拉蒂缓缓驶进门内,朱海洋突然惊讶地发现门前居然停着一辆警车,两个肥头大耳的警员真在和家里的保镖纠缠。

宋龙波皱起眉头,“怎么回事?”回头对朱海洋道,“你在车上不要下来,我去看看。”说着推门下车。

警员一看正主出现,立马抛弃保镖跑过来,“你就是宋龙波宋先生吧!我们是S城XX区的公安干警,请问朱海洋先生是否住在这里?”

宋龙波冷声,“你们找海洋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警员翻开文件夹,“上个月的28号,在XX区OO街发现一个重伤的男人,现场找到朱海洋的钱包,内有他的证件……”

“你们搞错了,”宋龙波不客气地打断他,“海洋的钱包上个月正好被偷了,你们找到的那个重伤的男人或许就是那个偷他钱包的人。”

警员不屈不挠,“并且,警方在附近的垃圾桶中发现了凶器,这把带着血迹的匕首经过法医鉴定,确定上面残留有朱海洋的指纹。”

宋龙波刷地变脸,暗骂一声手下居然这么无能,如此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处理不好,表面上不动声色,“你的准备很充分,但是不好意思,朱海洋并没有住在这里,请到别的地方去查证,不要再打扰到我的生活。”

警员错愕,“宋先生,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

“你们穿着警服来到我家门口唧唧歪歪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心情,”宋龙波压抑着怒火,“请你们离开我家!”

两个警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指着宋龙波的车窗,“宋先生,车里坐的不就是朱……”

“不是!”宋龙波大怒,对保镖使个眼色,“小王,送这两位警察同志离开!”

警察同志坚决表示要完成组织给予的任务,苦口婆心劝告黑帮老大宋龙波坦白从宽,交出朱海洋,为社会主义法治社会的建设添砖加瓦。

朱海洋坐在车里,看外面宋龙波动了怒气,不禁有些疑惑,开门下车,“龙波,怎么了?”

宋龙波郁闷,“你怎么下来了?”

两个小警察顿时眼放精光,窜过去,“您就是朱海洋朱先生吧?我们是S城XX区……”

朱海洋一眼对方身上的警服,脸色刷地煞白,那一晚温热的鲜血沿着手臂蜿蜒的触感仿佛还在,不禁后退一步,惊恐地望向宋龙波。

看到眼前两个混蛋居然把他的海洋吓成这样,宋龙波不再有所顾忌,直接对保镖道,“送他们离开。”说着伸出手指握住朱海洋的手,才发现那双手冷得惊人,不禁大怒,对保镖补充道,“离开这个世界。”

小警察被两个彪形大汉拖走,大惊失色,一把抱住朱海洋的手臂,“你们这是袭警!袭警啊!同志,你们不能走上与党和国家做对的道路!”

宋龙波粗暴地把他的手从朱海洋手臂上拽下来,阴森森,“宋某自认是个积极纳税拥党爱民的合法居民,警察同志,永别了。”

说完拥着朱海洋就往室内走。

警察同志绝望地大喊,“你当你是雷锋吗?做了好事承认一下会死啊?”

宋龙波一愣,“什么?”

小警察冲回警车中,抓出一面鲜红的锦旗,上书“见义勇为,市民榜样”八个大字,左下方一排小字写着“S城XX区OO街道派出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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