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渔夫——偶叫跳跳
偶叫跳跳  发于:2013年08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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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村,李大牛家正屋里,三双瞪大强烈且透出不敢置信的眼睛直逼门槛外的李大牛,连正在吃着早餐米粥都忘了动作。

此刻李大牛大包小包跟原来出去时的李行一样,不少也一样不多,只是整个人比之前苍桑了许多。

果然,出去混过的,虽说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月,但看起来周身都围有一圈属于长见识的识别光芒!李爹心里暗许,年轻人就该出去闯啊。

爱情,可以让一个人活得洒脱也可以毁灭一个人,失败的爱情,加上初恋失败的爱情更是可以毁灭一个小宇宙。儿啊,可千万别想不开,要知道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值得!李妈看到大儿子一脸写着失恋的苦楚样,她这个做妈的很是心痛。

李二牛可没有爹妈们复杂的感慨,瞧见大哥身边没有嫂子跟着在,一麻溜地跑出门去,说不定嫂子在门外没进来。可是,失望了,二牛睁着两只圆大的眼睛探索周围……还是没看到,最后停止动作失望的敛下眼。蹬蹬地再跑回去,飘忽着两只怨念的牛眼对着大哥直视。

“二牛,你那是啥眼神,快过来,这么久没见,哥想死你了!”大牛一下子放下身上的行李,张开双手向那个犹似小怨妇的二牛,意示,抱抱,再磨蹭磨蹭。

二牛侧开身不鸟他大哥,原本还期待哥会将嫂子带回来。多少个夜里他试想着那一天的到来,他肯定会跳到哥的后背,骄傲得意地说,哥你真棒!可是,一切都与自己期待的各种场景事与违愿。

闷闷不乐地说:“哥,嫂子呢?”千万别是想象的那样……

“……你嫂子跟别人跑了。”大牛听到这个心颤抖了一下,带着掩饰的心虚回应二牛。

“呯!”某只红花花的牛心碎裂了,二牛捂着自己小胸脯,扁着难受得快要哭的牛嘴:“哥,俺心伤了,俺要治愈。”说着伸出平开的双手掌举到他哥面前,“糖果。”

“……”

“苹果?橘子?……那哥你答应一定要帮俺买的新衣服?”望着他哥一开始的懵然到突然间想起来的‘原来如此、恍然不悟’的表情,二牛怒了,二牛怒了的后果很严重。

“哥,不带你这样的!嫂子没追回来也就算了,咋连俺要的东西都没买回来?!咋能这样,哥你好不容易去一次大城市,你、你……哥,俺见过没出息的,但没见过像你这么没出息的!呜呜,俺的心受伤了,粥都吃不去了,嗝~!”最后还哭得难受的打了个响亮的嗝,边跑出去边撑着双手抹泪水作泪奔状。

大牛忽然戛然而止,反省着有这么严重吗?回来时太匆促,忘记买东西带回家也情有可原;媳妇不跟他回来,是他该哭吧,他家的牛娃不过是少了个嫂子的人而已,以后他娶一个回来不行了。还有,“二牛你给俺站住,谁没出息了,啊?!回来给俺打两掌屁股,你去哪?”大牛对着往外跑的人大喊着,一回来就被说没出息,还是一小屁孩说他,不纳闷那才怪。

二牛连头也不回地应他:“自动送去挨打那是傻子,俺现在伤心,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疗伤去!等心伤疗好了,俺自动会回来。”

对牛娃的行为,大牛哭笑不得,包括李爹李妈也是,他们家咋有这么逗的一个娃?

二牛走了后,大牛对着桌旁的两老说了声爹妈,此时愧疚的脸色毫不遮掩地暴露出来,同时也把一颗属于男人特别时刻才有的脆弱的心毫无保留给两老看清。他们是他永远最亲近的人,如果连他们都要有防御的心理,那他可不是永远得孤军奋战独自品尝人生各种滋味?他李大牛可不是那样的性格。

“还杵干啥,快坐下来,坐这么久车肯定也累了,俺去给你盛粥来,吃完了就去休息去。”李妈叫大牛入座,起身去厨房拿碗。

李爹对他点点头,说:“在大城市玩了两个多月,能收心了?”

玩?“嘿嘿,爹,你老可以直接说俺是去找了两个多月的媳妇还找不回来,别忘了,大家都知道俺最强的优势就是脸皮,哈哈。”

还是在家里过得舒畅,金窝银窝全都不如他的牛窝!

叁拾贰

偌大的别墅又恢复以前的冷清,极受不了此刻气氛的张阙海,拿了件外套往门外走出去。在车上时拿起手机拔号过去,两通响声后:“朱莉,商皇酒店老房号,中午十二点整。”

女人,自从认识了李大牛之就再也没有半点念想放在女人的身上,连平时最得他心水的波浪女朱莉,从那时起就已经绝念了。心里的另一个偏侧想法,是不是自己被那头牛彻底给掰弯了?为了不承认自己有那一天,更为了试验自己最后的性取向,女人还是最好的药剂。

实验证明,直男被掰弯后真的无法恢复正常取向,张阙海现在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有着高挑身姿且妖艳的长发波浪美女,再以妩媚极其亲密的动作挑逗杵在面前毫无表情的俊男,却发现,无论她再怎么卖力也挑不起他的性趣。以前可是经过前戏后,便立马进入主题,她怀疑自己无限的魅力了。

“海~我们到床上来了,啊,我们都快一年没见面了,海这是去哪了呢?”波浪女边嗲嗔地说边用比例均匀的长臂长腿把人勾到一米远的大床上。

两人倒在地床上后,波浪女迫不及待地以完美的肉身压向他,艳唇用力的取索他性感的嘴唇。

张阙海紧蹙着双眉,脸上露出不耐烦和嫌弃的表情,要是往时,早就猴急的扑上去了,哪像现在只有想远离她。只是,真逃离的话那可就说明他永远直不起来了?张阙海心里那个纳闷啊!

“下来。”

冷漠的声音骤然响起,像牛皮糖一样粘在他身上的波浪女先是没反映过来而诧异了。张阙海没再那耐心忍耐她,毫不留情一手将她推开,下床,再一气呵成穿上被她脱下的上衣。没有丝毫的留恋和犹豫不决,挥挥衣袖不留一粒欲意绝然地走出房间门。

留下衣着清凉的波浪女呆若木鸡,过于惊讶而迟迟不能合拢张大的艳唇。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自身得天独厚的条件她非常清楚,自出柜身体放纵肉体时起,从未发生过类似现在的状况,她都身体已经燃烧上火了,居然还有男人能抵挡得住!她知道,张阙海本身对性事不是会特意克制的人,难道真是她红颜衰退了?!

张阙林和李几点在车内喝着暖热的速溶咖啡,相对于李几点不时透露出焦虑的表情,张阙海就显得相当的惬意。他们现在的车就是停在张阙海的别墅外,为的是堵截他。打他电话不通,试了各种方法都联系不到他,唯有堵在他家门口。

说嚷嚷要来的其实是李几点,点点不放心的李大牛。在这个大城市里他举目无亲,连他亲近的媳妇张阙海都联系不上,都这么多天了,难保他不会发生啥事。

而他张阙林就是一个车夫,一个听从点点所有指挥,帮助点点专门解决疑难杂症的‘病’。

“点点,你也别太为他着急,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成年的男人,遇到事该有的判断能力还是会有的。再说,说不定真是他回乡下去了,上次我们给他的劝告也许他听进去了,你啊。”张阙林边宠溺说着边摸顺了会他的头发。

说是这样说,可担忧两字还是据占了李几点大部分的心思。“可大牛哥要走肯定会跟我说一声的,我跟他是一条村子,同乡间的事我事懂得。学长,我在想,如果大牛哥真的不打声招呼就走,是不是因为我照应不到他,毕竟他也才刚到这城市不久。”

“呐,你就喜欢胡思乱测,他在阿海家可是住别墅,吃食肯定也理所当然,而我们现在住的是一间简陋的平民房,你说,他需要你的照应吗,这些他都知道的不是?点点啊,大牛他已经有30岁了,不是小孩子,你再为操心,我可要吃醋了。”自己的男人老为另一个男人着想,他要没有醋酸那可是假的,而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一切都是仅对着对爱人的包容、负责。

刷的一声响,李几点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瞬间的脸红了,整颗心又暖又甜,眼睛不敢再直视他,别扭地转着另一个地方。自从上次在医院答应学长的事,过后还真的没发什么啥事,学长尊重他,最多只是同他拉拉手,亲吻跟两人睡一张床这些敏感的事,在他自己没点头应然时,学长也绝不会强迫。

“点点看着我。”张阙海把速溶咖啡的杯子放在一边,再用双手把李几点的脸捧向自己面前。“点点,我的处境,我的人生都跟阿海不一样,所以以后不管哪一天都不会有像李大牛现在的这种事发生。假如说有类似的事,天有不测风云,我不敢保证,但是,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以后你家人不让你在城市里生活,我绝对会打包行李跟你一起回乡下,如果你坚持留下,我当然也非常乐意奉陪。嗯,这么说吧,不管你要到哪去,我都会陪伴在你左右。最后,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

车内,空间除了呼吸的显浅声,其它什么的都像静止了一样,是的,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李几点说不出自己的心情该怎样形容,一双睁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对望着学长,他知道学长很温柔,可不知道学长能温柔到这地步。现在是……向他表白?学长可是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包裹着优秀两字,他的专业医术不管在国内还是海外都非常抢手,而他李几点永远也追不上他的脚步,他又何德何能竟能俘虏学长的心?!

一番话把李几点感动得一塌糊涂,强忍着要流下的泪水,红着湿润的双眸视线转向别处,该死的学长为啥突然这么浪漫?!让他特意垒叠起来巩固易软化的心的城堡瞬间瓦解,强迫自己镇定,视线再次对着学长说:“学长,我是不知道你咋想的,首先你得明白,我不是李土,我也不想步他的后尘,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因为张阙林突然轻吻了他的嘴唇,他也惊呆住了,脑袋一片空白,原来,男人真的可以吻男人,而且,感觉不错!现在鼻腔里充满的全是学长超男人的味道……

半晌后,张阙林才放开他,以深情款款的目光与话语说:“我明白,非常的明白,你跟他不是一个人,就连你的性格、你的身形都与他不一样。以前,是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爱人,被家里人左右摆布,不得已找籍口离开他,而他跳楼的方式则是另一个爱他的男人的家里所给的压力,我承认,他的死,也是我间接造成,我很抱歉。

“然,现在的我不一样了,不管你信或不信,我强大的脉腕力量,足以保护我的爱人和我自己的安全、自由,绝不会受任何人的摆布与威胁。点点,我是一个深思熟虑的男人,后面的人生事态,我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就只差你与我携手共进了。现在,能给我们俩一个能携手的前提机会吗?”

能,太能了!李几点泪如雨下边用力的点头,在他们两人都笑逐颜开后,主动的涩涩的欲罢还休的嘟起自己的嘴唇,意示,亲。

自动送上门的,张阙林没有半点的迟疑,温柔似水般的吻啃他嘴唇,再深入的一点就是口腔里了,温柔的横扫一圈后,目标扫准备他的小舌。他退,张阙林追,他躲,张阙林暂时的放任,他耐不住诱惑主动迎上,张阙林不留有余地含着他的甜舌霸道的不让他退缩。两人的舌头就这么躲躲藏藏、亲亲我我,嘴角边也不甘寂莫的流下他们亲吻的口液。

张阙海驾车回来远远的看到那辆不算熟悉的车,就算不熟悉也知道那车的主人是谁的。驱近到才看清,那车里的两人吻得不分你我,百分的投入!

这搞的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两人要亲要吻要做爱不回房间也就算了,为毛要特意在他家门前做这档事?难道是为了刺激他?刺激他没有合拍的人,刺激他离开李大牛后的悔恨?不管是哪一回事,该死的你能不能别把车停在入口的地方,他想就这样无视他们直接开车进入自己家的车库,可那该死的车就这样横着停在门口前!

想按喇叭打断他们,这样做又觉得不够让自己解恨,所以,张阙海做了个决定,下车,走到那辆横行霸道的车前,对着车窗就这么敲下去。就不信你们还能吻得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两人听到声音后向他这边望着,而李几点更是慌忙的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看到这幕,张阙海不屑地鼻嗤一声,哼,装什么模样,明明投入得最入情的就是他!还是他家……还是李大牛好,李大牛绝不会那样做,又不是抓女干在床,至于慌里慌张吗?

等车窗摇下后,黑着一张脸对他们说:“挡路,要做什么回你的家做,别在我家门口,妨碍我的视线,妨碍我的进出。”

李几点整张通红的脸不好意思面对来人,埋头向另一边。而张阙林倒无所谓,神然自若地对着这个冷漠的五弟说:“来找你的,打你电话打不通,所以只好在这里堵截了。开门吧,进你屋里说。”

张阙海顿了会,立刻知道他们来要说的是什么,也不再吭声,按起手上的摇控,门开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入大门口,再到车库里。

厅里,沙发上,三个男人一台戏开始演绎着。此刻的李几点几乎是恢复神情了,开门见山直接问:“大牛哥现在不在吧,这么多天他也都没来我,我就来看下发生了啥事。”

“呵,啥事?”张阙海嘲弄地说:“能有啥事,那头色牛嫌我一个人满足不了他,再去勾搭其他人,被我发现后,一脚把他踢回乡下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闻言,李几点与张阙林相望了一眼,都觉得此事有不太对劲,李大牛对他媳妇可是爱死爱活的,怎么会这么简单说离开就离开?

知道他们不信,也知道他们不弄明白后就不会离开他家,张阙海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自己看到李大牛与人勾搭开始的事。

“不、不可能,大牛哥咋会与另外一个男人勾搭上?!”李几点不敢置信地说。

勾搭?李大牛他接触过,张阙林不觉得此事会是他能做得出来,至于说勾搭,那个花店里的阿海说的娘样男人,兴许谁勾搭谁还不一定。

“呵呵,看来,甜蜜会招引蚂蚁呀。不过阿海你也太冲动了,发生这种事,不是先去踩扁那只蚂蚁再慢慢收拾大牛吗,怎么会先把大牛赶回乡下去,你的理智到哪去了,把人赶回去了……好像事情就变得糟糕了。”以大牛那倔强的性格,要不就死皮赖脸粘着不走,要不真是死心了一去不再回头。

“……”张阙海无言以对,的确,他承认,他当时是太冲了,现在……也后悔了。

叁拾叁

不管真相是如何,现在一切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就算如此,张阙海也不打算主动找他,亲眼目击的情景不是说能抹掉就抹掉,无论是什么,李大牛他的确毫无忌讳地与他人亲近。

再说,他自身的问题都没有得已全解决,就算把人找回来,最后因自身的处景,李大牛和他还是长处不了多久。长痛不如短痛,不,应该说他要把身边隔阂的事清理干净,才能身无长物安置以后的幸福。没错,是他的就永远都是他的,他可时认输过?他不是文明人,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断也要夺回来,那个娘样的男人算个毛!

如果当初的事再发一次,他一定会像大哥所说的一样,踩扁那些蚂蚁苍蝇后,回家再打断色牛的腿,看他色牛还有出墙的机会!

大年初一,按张氏家规,不管谁忙谁有什么事,都绝不能推托,必定要回老爷子现在住的家来过年。

在张家,所谓的过年就是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在这一日里,谁也不能离开这个豪宅大门。与其说是过年凑热闹,还不如说这一日简值就是牢中之日。整个豪宅里里外外任凭布置得甭管多喜庆,一帮子人不亲不近不冷不热地各做各的事,哪来的热闹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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