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老匹夫写的什么?!”林舞阳很后悔自己那么的相信老丞相,居然看都不看就让丞相发出去了告示。
林舞阳是怒气冲冲的摆驾去了丞相府,把睡的正香的丞相从床上拖了下来。
“我是招亲,不是嫁人!”
“陛下,是您没说清楚,我以为您是招夫婿。”丞相理了理被林舞阳拉皱了的衣襟,义正言辞的说着。
“你……好好,你恨!”林舞阳咬牙,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转而笑对丞相说。“丞相,你好像有一女名叫秦恩,年芳二八吗?”
“陛下你……”丞相隐约觉得有些不安。
“现在朕封她为贵妃,即刻入宫!”林舞阳对丞相嫣然一笑。
“啊?”老丞相顿时愣住,过了一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道。“皇上三思啊,老臣就一个女儿!”
“三思个屁,就这样定了。”林舞阳嘴角一挑,拂袖离去。
“呃……”老丞相只觉得北风那个吹啊
次日清晨,楚国内外悲鸣一片!
众宫女悲叹:“陛下,你怎么娶了女人啊!”
众国君泪鸣:“我亲爱的舞儿,你们就娶了个女人啊!”
……
秦恩也悲剧啊,原本想着这楚王长的不错,嫁就嫁了吧,反正也不吃亏。谁知新婚第一夜,林舞阳身着红色华裳,一脸妩媚的坐在床边对自己说道:“实话说吧,朕和你结婚就是为了堵住那些媒婆的嘴。所以,你爱干啥就干啥,实在无聊,就去找小太监们下下棋,朕就先睡了,晚安。”
“哈?”秦恩就瞅着林舞阳睡在床上,对自己摇了摇手,示意自己先睡了,你要干嘛就干嘛去!
于是,新婚之夜,新娘秦恩就一个人坐在窗前赏了一晚上的月亮。
秦恩独自走在御花园,心中那个气结,自己也是堂堂的丞相千金,花季少女,可如今不仅要忍受众人那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不说,还守起了活寡。
我是今年没拜神,还是出门得罪了人啊!
“哎……”秦恩提着脚底的石头,唉声叹气。这是个什么世道啊,一男人长得祸国殃民,害的自己下半辈子幸福没了着落。
“请问……”正在秦恩叹了第一百零八次气时,一个温雅的男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轻微抬头,只见眼前有男子,身着官服,看样子应该是新科举子。男子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仿若和煦的阳光。
好温雅的一个书生。
男子微微打量秦恩,一身锦绣霓裳绣着金鸾彩凤,头梳云髻,戴着凤舞彩珠金步摇。凤目含情脉脉。顾盼生辉。敢在后宫之中衣着华裳,头戴步摇,恐怕只有新进宫的贵妃娘娘了吧。
“微臣陈曦参见贵妃娘娘。”男子后退一步,叩首行礼。
“哎……”听见“贵妃娘娘”四个字,秦恩又不由的叹气。“别多礼了。”
“娘娘你这事?”陈曦瞅着秦恩一直频频叹气,不绽欢颜,就轻声问道。“娘娘有何烦心事,不如告知微臣,让臣为娘娘解忧。”
本来秦恩心气不顺,听陈曦这样一说,顿时眼睛酸楚,把心中委屈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林舞阳是混蛋,他那我当挡箭牌,如今受人嫉妒不说,还守活寡。老娘好歹也是丞相千金,一个水灵灵的黄花闺女,他林舞阳凭什么站着茅坑不拉屎。”
“站着茅坑不拉屎?”陈曦愣住,居然还有人这样形容自己,贵妃娘娘真是傻的可爱。
“不许揪我错词。”秦恩一拍陈曦的脑袋。“不管了,老娘要红杏出墙!绝对要出墙,要坐动车,老娘要出轨了。”
“娘娘,这里没有动车。”陈曦淡然的说道。
秦恩又一拍陈曦的脑袋,不满道:“说好不准揪老娘错词,不兴我是穿越来的啊!”
“好好……娘娘说有,就有。”陈曦赶紧说好,免得又被拍一脑袋。
“嗯……”秦恩对陈曦的回答甚是满意,她打量这陈曦,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说。“你当我情人吧,我们偷情去。”
“哈?”陈曦再次愣住。“这……娘娘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林舞阳就是个万年被压受,即使知道了也不敢怎样。”秦恩拉着陈曦往皇宫西园的竹林中走。“走,那边的竹林一般没有人……”
“娘娘……”
“住嘴!”
“……”
陈曦感叹,这算是强抢民男吧!不过被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抢,也是不错的!
秦恩这边是和陈曦在竹林里玩的开心,林舞阳却是无聊的坐在花园里的八角亭中。他左手托着下巴,右手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水,在宣纸上写着“无聊死了”。
他的确很无聊,自从他和秦恩成亲以后,其他国家的国君都没有来提亲了,据说那些国君一个个的都在寝宫里拿着面条上吊,要不然就是拿着薯片割腕,最强的一个是拿着豆腐撞墙。而且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也没有大晚上的跑到他的寝宫屋顶唱《最炫民族风》,更没有人边唱《江南style》,边跳骑马舞了。
所以,这样的结果就导致我们的楚王陛下很闲很无聊。突然之间耳边都清静了,连媒婆都没来了,最多就是看见宫女们那幽怨又失望的眼神。
“哎……无聊死了。”林舞阳太无聊了,越写越无聊,索性扔了毛笔直接趴在了石桌上。
“美人何故这般无聊。”
正在林舞阳无聊到药抓狂的时候,身后传来爽朗的男声,声音华丽带着桀骜,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动。林舞阳微微回头,见身后站着一个白衣男子,男子五官俊朗,有些懒散的靠在八角亭子的红柱上,嘴角轻扬,带着邪邪的笑容。
“你是谁?”林舞阳觉得白衣男子有些眼熟,但想不起他到底是谁。
“哎呀哎呀……美人你可真是薄情,先是封了妃子不说,现在居然连我都忘了。”白衣男子佯装伤心。“真难为我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真让你伤心啊。”
林舞阳瞅着白衣男子许久,依旧记不得这眼熟的男子是谁,于是就装不在意的说:“朕国事繁忙,哪有空记住你这鼠辈。对了……”林舞阳凤目斜睨着。“你私闯皇宫禁地,按律当斩,念你初犯,就饶你不死,去打扫厕所三天吧。”说着,林舞阳挥了挥手,示意白衣男子可以走了。
“你真记不得我了?”白衣男子问道,声音有些渐冷。
林舞阳回首,微微一笑,双眸弯如秋月:“记不得你,你可以走了。”
“哼……”白衣男子冷笑,突然上前伸手挽住林舞阳的腰肢,吻住了那可人的樱唇。
“唔……”林舞阳被白衣男子那出其不意的举动给吓蒙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白衣男子手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腰肢。
只是简单的一吻,没有太多激情。唇边还带着银丝,有些温热,是属于那白衣男子身上独特的气息。
林舞阳愣住,自己好像被吻了,还是被一男子给强吻了。
“你妹的要死啊!”完全反应过来的林舞阳直接扬起石桌上的砚台就朝白衣男子砸去,白衣男子躲避不及,一身白衣染着打快墨迹。
看见自己一身新买的锦缎白衣,男子一脸心疼,他指着身上的墨迹说:“喂,这可是我为了见你新买的衣服。我告诉你,世上想被我易天吻的人多了去了,你应该庆幸……”
易天话没说完见林舞阳脸色越来越阴沉,赶紧止住了嘴角的话,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走再说。
果然易天的决定是明确的,自己刚一跃上了屋顶,就听见一声河东狮吼。
“老子要阉了你……”
……
第三十八章:天雷滚滚,囧囧有神
易天这个名字,只要是个人,不管是上至八十的老太,还是下至八岁幼童,绝对知道他。举个例子先,有家小孩调皮了,家长就会装作一副很凶的样子对自己小孩说:“再调皮就把易天喊来爆你的菊。”
说到这,也许各位看官还不太明白易天是做什么的。嗯……说好听点,他是风流君子,说直白点,那家伙就是一个采花贼,不论男女,专采菊花的采花贼。
林舞阳之所以生气,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居然被一个采花贼给强吻了。想他林舞阳,好歹也是堂堂楚王,居然被一个采花贼给吻了,说出去不笑掉大牙才怪。他郁闷,极度的郁闷。要说被一男子吻了,也许还能想得通,反正都是男的,谁吃亏也不一定,要是对方是采花贼就不一样了。不晓得他那张肮脏的嘴吻过了多少人,真是脏死了。
林舞阳愤愤的在御花园走着,一边用丝绢来擦自己的嘴,一边心中暗骂:“易天你乌龟王八蛋,老子要阉了你,灭了你……”
嘴唇被擦的生疼,但是林舞阳仍觉得有嘴上脏污。想来想去,决定去后院竹林把几年前埋的竹叶青挖出来,喝上两盅,以纾解心中郁闷。
林舞阳刚来到竹林,就听见女子的娇笑声,这声音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抱着好奇的心态,林舞阳悄悄的寻音找去,但是他忘了一句至理名言,好奇害死猫。
躲在竹林里偷情的是一对男女,而这对男女自己认识。再说了,你说他们偷情就偷情吧,为什么手里拿的酒壶那么眼熟,就是自己埋在这里几年的竹叶青!
“秦恩!”林舞阳只觉得自己真是悲剧,老子一堂堂楚王,不但被以采花贼强吻,还见自己妃子和大臣偷情,最关键的是,居然还偷喝他的酒。
天雷滚滚,你怎么不劈死我啊!
“林舞阳?”看见突然站在眼前的林舞阳,秦恩起先还有些吃惊,但转而又恢复了常态,倚在陈曦的怀里娇嗔道。“我说楚王陛下,今个儿怎么有空来逛竹林了?自己该干嘛就干嘛,实在无聊就去看看耽美小说,培养培养情操,省得你一天像刺猬一样,逮谁扎谁。”
“你……”林舞阳气结,指着秦恩的手指不住的发抖。
“乖,自己早点回去睡了,一会我给你带桂花糕回来。”秦恩抱着酒壶,在陈曦的怀里“咯咯”直笑。
“哼!”林舞阳一把抢过秦恩手中酒壶,白了那对奸夫淫妇一眼。“你们爱咋地就咋地,这酒是我,哼!”话一说完,林舞阳掉头就走。
看着林舞阳的背景,秦恩捂着肚子是笑的天花乱坠。
“呵呵……楚王这辈子就是受的命。远看是女王受,近看是傲娇受……呵呵……O(∩_∩)O”秦恩笑的肚子生疼,但仍止不住的笑。
“你啊!”陈曦伸出食指轻轻的点了点秦恩的额头,语气带着宠溺。
“呵呵……”秦恩还在笑。“信不信楚王这辈子只能是万受无疆,不可能攻德无量了。呵呵……”
“哎……”见秦恩这样,陈曦颇为无奈,这好好的姑娘别是魔症了吧。
是夜,月已高挂。
掌灯侍女举着烛台,点燃了屋檐门前的琉璃灯盏。夜风清冷,拂动了灯盏里的烛心。飘渺闪烁的烛火,在这偌大又漆黑的皇宫,如萤之光般。
林舞阳独坐在寝宫窗前,身上随便披着一件淡黄色的纱衣。他倚在窗栏上,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窗外迷人的月色。
“月色朦胧,寂寞难耐,美人可愿共饮一杯?”
华丽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舞阳没有太多吃惊,相比于每天晚上那些来唱《江南style》的人来说,这个声音还不算那么闹,只是那个“美人”两字,着实让人心烦,加上想起御花园那突然袭击的一吻,本来还很惬意在赏月的林舞阳顿时炸毛。
“你他妹的再说一遍!”林舞阳一拍桌子转身怒叱。
“啧啧……还是小时候脾气好,一口一个易哥哥才叫的腻歪。”易天伸手摸了摸林舞阳的头,把他的头发抓的乱糟糟的。
“你乱说什么!疼……”林舞阳一把打掉易天的手,猛地退了一步。退步的动作太大,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桌子,后腰硬生生的撞在了梨花木桌的桌角上。
“喂,你没事吧?”见林舞阳吃疼,赶紧上前看看有没有撞伤那里。
“你滚开……”林舞阳用力推开俯在身上易天,明媚的凤目怒瞪易天。“你放肆!”
易天被推开,看着满脸怒气的林舞阳,脸色也渐渐变冷,他握紧了拳头,声音冷冽的问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不记得,说了多少遍,朕根本就不认识你。”
“呵呵……那好……”易天冷笑。
看着易天嘴角扬起的那么冷笑,林舞阳顿时心里发冷,他有些恐惧的瞅着面前的人。他想喊救驾,但是易天身上散发的那种气息却让他说不出话来。他唇齿翕张,发不出任何声音。突见易天扬起右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时,眼前只留下一片漆黑。
除了漆黑,还有就是后脖颈出那火辣辣的疼。
自己大概被那小子打晕了吧。
易天抱起被自己打晕的林舞阳,看了看窗外,见没有侍卫,悄无声息的上屋顶,一跃几步,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翌日,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划过黑夜,楚国王宫里传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楚王失踪了。
这个消息震惊了七国,本来还在皇宫里那面条上吊的那些君王们都纷纷扔掉了手中的面条,开启了寻找楚王的小组。江湖英豪们也都发展地下组织,开展地毯式的搜索。
由于楚王失踪,楚国内外的大小事情都占时有秦恩负责。秦恩躺在贵妃榻上,听着楚国的肱骨大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娘娘啊,一定要找到楚王啊!”
秦恩慵懒的抬了抬手,缓缓说道:“放心,陛下长得那么祸国殃民,一定没有生命危险,估计是哪国的君王把陛下绑架去当男宠了。”
秦恩虽是玩笑,但是那些老臣们都当真了,这句话一传十,十传百,在添油加醋一下,人们觉得倒是怎么一回事。
好吧,因为这句话,六国的国君抱着英雄救美的想法,都纷纷点兵出战,好不容易停下的战争又打了起来。
这边是闹得如火如荼,而林舞阳却也不太好过。
迷迷糊糊中,林舞阳觉得嘴里被喂了一些什么液体,味道有些怪。渐渐地,他发现身体有了些变化,那种感觉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些……热。
“嗯……”林舞阳轻轻的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眸子,眼中带着旖旎的水雾,看不清自己到底在哪。
“呵呵,醒了。”声音很沉,没说一个字都让林舞阳身体越发的不自在。
林舞阳伸手想撑起身子,就还没有起来又摔在了床榻上。摔的不重,却让林舞阳有些清醒,他轻轻打量四周。
屋子的摆设很简单,就像是普通的客栈房间。慢慢望去,见易天拿着茶杯靠在墙壁上,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