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喳——皇太后有何吩咐？
我不是萝莉：＜精光一闪＞小叶子，老实交代，和无殇SAMA到什么地步了？
柳叶：什么什么地步？？
我不是萝莉：少装傻！拥抱？KISS？还是……H过了？快说！
柳叶：o(╯□╰)o什么跟什么……我和他只是朋友
我不是萝莉：o(╯□╰)o朋友，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柳叶：真的啊
我不是萝莉：我靠！这几天看你们秀恩爱秀得绯闻满天飞，我还以为你们已经在一起了！
柳叶：还没有啦……
我不是萝莉：靠靠靠！你搞什么啊？！无殇SAMA对你这么好你还在犹豫什么啊！
柳叶：我……
我不是萝莉：当初你说你弄不清自己的感情，到现在这么久了都还搞不清楚吗？！！
我不是萝莉：喜欢就告白！不喜欢就讲清楚！你不明不白地吊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啊？！
我不是萝莉：柳叶，别仗着无殇宠你你就为所欲为了！趁早讲清楚对谁都好！
萝莉的一阵狠骂让柳夜愣了好久。
日子太舒心让他把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忘记了。无殇对他的好不是无偿的，他明知道无殇的心意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霸占着无殇的温柔，其实他才是最过分的人吧？
他一直在逃避选择，却完全没有顾虑无殇的感受。他若是知道，会怎么想呢？
自己呢？自己又是怎么想的？他对无殇到底是什么感情？依赖他、舍不得他的温柔，和他在一起就很愉快。可这种感情算是爱情吗？
柳夜叹了口气，关掉了对话框，起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小夜？要吃饭了你回房间做什么？”清离从厨房探出头来，疑惑地望着紧闭的房门。
“我不饿，不想吃。”
不对劲。清离皱起眉，将火和煤气都关起来就走出了厨房。
客厅和刚才比并无改变，清离走到茶几旁转过电脑屏幕，就看到萝莉的头像不停地在闪烁。
我不是萝莉：叶子，好好想清楚。若是爱他，就和他在一起，我祝福你们；若是不爱，就不要用感情拴住你们两个人，痛快点！
清离的脸色微变，打开聊天记录，就看到了萝莉对柳夜爆发的怒气。
柳叶：萝莉，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萝莉：你……你是无殇？
柳叶：对，怎么回事？小夜知道了？
我不是萝莉：那个……上回我一时性急就……
柳叶：多久了
我不是萝莉：什么？
柳叶：我问你他知道多久了
我不是萝莉：呃……大概也有……将近一个月了吧……
我不是萝莉：大神？
我不是萝莉：大神你还在吗？
小夜早就知道了。清离靠着沙发，脑子里只有这一句话在回荡。
他既然知道自己喜欢他，为什么没有一点表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起码给他一个答案啊。
这样什么也不说当什么也不知道，算什么……
柳夜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柳夜站在门口，看到坐在电脑前的清离，脸色瞬间铁青。
两人对视了许久，却半天都没有人言语。
还是清离先叹了口气，问道：“你早知道我喜欢你？”
柳夜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不给我个答案？”清离望着柳夜躲闪的目光，心脏突然狠狠地抽痛起来。
柳夜低着头，红了眼眶，轻声道：“对不起……”
清离苦笑，起身拿起外套就推开大门走了出去，甩上门的巨大声响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进了柳夜的心里。
泪水忽然就冲出眼眶，纷纷落下打湿了衣襟。
那一刻，将要失去无殇的恐惧感占据了柳夜所有的思想。
柳夜捂着脸蹲下身，终于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躺在被窝里哭，柳夜甚至在睡梦中还在流泪。他不停地想着，那个总是温柔地宠着他的人，不会再对他笑了。越是回忆以前无殇对他的好，柳夜就越难过，泪水像是流不尽一般，枕巾竟一晚都未干过。
第二天柳夜一早就醒了。他坐在床上望着时钟发呆，直到时针指向了八，柳夜才走进洗手间洗漱。镜子里的人儿双眼红肿，柳夜差点认不出那人是他。
他原以为无殇还没回来，可当他推开门时，却看到清离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听到开门的声音，清离抬起头望向柳夜。眉心微蹙，他放下手中的大铁勺走到柳夜身边，指尖抚上了柳夜的眼角。
“怎么哭成这样……”清离叹了口气，“你要我怎么放心得下你……”
一声轻叹，一句温柔的埋怨，柳夜克制不住自己紧紧地抱住身前的人，泪水又再次奔涌而出。
“别走……无殇，别丢下我……”
清离搂着他，轻轻拍打着柳夜的背柔声安慰道：“别哭了，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陪着你。
吃过早饭，清离收拾了一下便要出门，却被柳夜一把拉住。
“你要去哪？”柳夜眨着眼睛望着清离，他的眼神在清离看来各种的可怜巴巴……
“你忘了今天你的两个学长要来吗？”清离笑着点了下柳夜的鼻尖，“我要去机场接他们。”
“我和你一起去！”柳夜依然拽着清离的袖子不撒手。
“你眼睛肿成这样怎么去？去给他们笑话吗？”清离苦笑着摇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柳夜扁着嘴不说话了，但手依然不肯松开。
“乖，去睡一觉。我送他们去酒店就回来，很快的。”清离拍着柳夜的背，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柳夜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三步一回头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说的，马上就回来。”站在房门口，柳夜望着清离叮嘱道。
“恩，去好好睡一觉吧。”清离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柳夜这才走进房间。
好像变成一只黏人的小狗了。清离这么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确实是马上就回来了。清离回到家里的时候，柳夜还没睡醒呢。
既然来S市旅游，他就得尽一份地主之谊。清离打算下午带艾风艾雨去几个景点逛一逛，至于小夜……虽然那几处他都去过了，还是带上他吧。
看着被窝里柳夜的睡颜，清离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该拿你怎么办啊，小夜……
太阳不大，天气很好。因为已经去过一次了，柳夜没有拿相机。然而不断拍照的人还是有的，看那边那两位……还是数码相机，比柳夜那台老爷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看另一边两位学长玩闹得不亦乐乎，柳夜却打不起劲来。张嘴打了个哈欠，清离立刻关切地靠过来。
“困了吗？”
柳夜揉着眼睛点点头。虽然吃过早饭后他又睡了一阵，但是昨晚他实在没几个小时是在睡眠状态，现在会疲惫也是正常的。
清离便牵起柳夜的手，将他拉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道：“困了就睡一会儿，他们俩应该还要玩上一阵。”
柳夜抬头望了眼不远处的两位学长，确如清离所言，脑子立刻混沌起来，挨着清离的肩膀就睡着了。
真是困极了啊。清离看着柳夜完全不设防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外套披到柳夜身上。
“嘿，晴风，看那！”杨宇捅了陆晴风胳膊一下，指了指柳夜和清离那儿。
晴风狡黠一笑，抬起手中的相机，对焦，咔嚓。
“不错不错，这姿势真不错。”杨宇看着相机里的照片直乐。
晴风却放下相机，有些担忧地说道：“我觉得柳夜今天不太对劲，好像无精打采的。”
“是累的吧？”
“不像，他似乎是有心事。”
“这个糖丸的味道很好诶，晴风你尝尝。”杨宇殷勤地将糖丸递到晴风嘴边，后者很不给面子地别过头。
“你给我老实地吃就好了！别折腾。”
“难得来一趟，应该把这里的特产都尝一遍才不虚此行啊。来来尝尝看嘛~”
“只有你才满脑子都是吃，吃死你算了！”
“哪有，我满脑子都是你啊。”
“滚！”
……
清离拉着刚睡醒迷迷糊糊的柳夜，看着前面两个人的互动，笑道：“我怎么觉得你的两位学长关系很亲密啊？”
柳夜一听瞬间精神百倍，两眼放光道：“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我早就这么想了！”
“你没问过他们？”
“他们总是支支吾吾的……我就没问了。”柳夜耸了耸肩，“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很亲密嘛，还装作没什么……”
“小夜……我们听得到哦……”
“嗷呜！学长饶命！”
十七 甜蜜告白？严刑逼供！
“反正现在知道小夜是同道中人，咱们也不用掩饰什么了。”杨宇豪气地揽过晴风的肩膀，一副坦然的样子，“我和晴风就是那种关系，你们算是第一个知道的哦！”
柳夜愣：“诶？你们还没出柜吗？”
沉默……
“好吧，我好像提到什么不该提的话题了……”
“喂喂！你们两个已出柜的家伙不要太嚣张啊！！”
柳夜茫然地望向清离：“无殇也已经出柜了吗？”
“小夜……这在圈里是公开的秘密了吧……你不是比我们早进圈吗？”
“呃……这个……”
明明家庭这最难过的一关都过了，为什么还是不能在一起呢？
清离不语，笑容却有点苦涩。
陪着两位学长逛遍了半座城，一天半很快就过去了。
“明天就要走了，好舍不得啊。”晴风捧着相机翻照片，边看边叹息，“南方真是好美啊。”
“走之前要high一下吧？”杨宇笑着提议道，“去KTV怎么样？”
“可是才四个人。”柳夜眨了眨眼睛，“去KTV会不会很无聊啊。”
“怎么会呢，我可要听一下无殇大人的现场！”晴风说着就在杨宇身上的各个口袋翻找起来，“你把录音笔放哪了？”
柳夜捂住眼睛别过头。秀恩爱什么的，和两位学长比起来他们实在是小儿科啊。
唱过几首后，无聊的四个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
“啊哈，这回杨宇你惨了。”晴风笑得杨宇的背直发冷。
“手下留情啊亲爱的……”
“刚才谁叫我去楼下跳舞的？”晴风挑起精致的眉毛，冷笑道，“现在你就去大厅，把《绝世小受》唱三遍！”
杨宇目瞪口呆，柳夜万分同情，忍不住开口劝道：“那个，这个会不会太狠了点……”
看着杨宇猛点头，晴风想了想，道：“好吧，换成《客官不可以》。”
……这个也好不到哪去吧！
清离看着杨宇的一张苦瓜脸，安慰道：“总比《绝世小受》好，知足吧。”
“嘿嘿，大神你去监督他。三遍哦，一遍都不能少！”
清离望了柳夜一眼，点点头，拉着死活不肯出门的杨宇出了门……
“陆学长……你真是好狠心啊……”柳夜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不由叹道。
“哼哼，所以小夜要记着千万不要得罪我哦。”晴风摇着手指笑得一脸灿烂。
“对了，小夜啊。”晴风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下柳夜的肩膀。
“恩？什么事？”柳夜咽下嘴里的水果，回过头看向晴风。
“我是想问……你和大神到底怎么样了？”
柳夜愣了片刻，没有言语。
“上次你说的人，是无殇没错吧？”晴风的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刻意放柔了声音询问。
柳夜点点头。
“还是搞不清自己的感情吗？”
点头。
“这样啊……”晴风用手托着下巴，笑道，“我来帮帮你吧。”
柳夜疑惑地看着晴风，问道：“怎么帮？”
“我问问题，你老实回答我就行了。”看柳夜点了头，晴风开始提问。
“看到无殇你是什么感觉？”
“很安心。”
“和他在一起愉快吗？”
“恩，他很温柔。”
“看不到他的时候会想吗？”
“呃……有时会。”
“如果他离开你，或者不再这么温柔地对待你，你会难过吗？”
“当然！会很难过很难过……”
“那……如果看到他对别人温柔，你会怎样？”
柳夜再次愣住了。无殇对别人温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想象着无殇对另一个人笑，对另一个人温柔、宠溺，柳夜竟不由自主地心痛起来。
“好像……会嫉妒……”
“傻孩子！你就是喜欢他嘛！”
喜欢？这种感觉……原来就是喜欢吗？
“555……我没脸见人了……”随着包厢的门打开，杨宇的哀号声也传了进来，“晴风你太狠了！你跳舞完全是出风头，可我唱歌就是去丢脸的嘛！！”
“活该！”晴风朝杨宇翻了个白眼，问清离道，“三遍没少吧？”
清离忍着笑摆摆手：“没少，下面的人全在笑呢。”
“幸好这里不是M市也不是老家……不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还玩不玩啊？”晴风摇着手中的骰子问道，杨宇连忙摇头。
“既然这样还是唱歌吧。”清离道。
“小夜还没唱过呢。”杨宇将注意力集中在小夜身上，却发现后者正出神地望着清离，便伸手在柳夜眼前挥了挥，“小夜？小夜？”
“啊？什么？”柳夜回过神来，眨着眼睛望向杨宇。
“我才要问你在干嘛呢，看着无殇都看到出神了。”杨宇敲了他的头一下，却见清离的眉心微微皱了起来。
“奇怪，怎么找不着？”晴风翻着歌曲名目突然嘀咕了一句，将另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你找什么呢？”杨宇挨过去问道。
“那首无殇和小夜合唱的伴奏啊。”晴风答，“就是《莫问》第二期的ED。”
“那是莫忧郁谱的曲子，KTV里没有的。”清离解释道。
“啊，可惜了。我本来想听一回现场的……”晴风遗憾地叹气，“那小夜起码得唱一首吧！我要听网上翻唱圈的歌！”
柳夜怔了半天没反应。正当晴风他们疑惑地想询问“怎么了”的时候，柳夜忽然站起身，走过去点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