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很爽,可是下面却没什么精神。
最后宋濂说:「别了……赶紧走吧,我怕还有人来。」
吉第抵着他的额头,蹭了几下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打电话叫我去你家啊。」
宋濂心说还有四个月,你等着吧。他忍住笑,一本正经的说:「应该不会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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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穿上衣服,然后像是做贼一样跑到电梯里,一路直下。吉第要去二号食堂和程远哲他们打声招呼,两个
人约好在校门口的车站等着。
吉第一个人跑去食堂,看见冯盛正在口若悬河的和程远哲说着什么,一脸的神采奕奕。他走过去,拖了把椅子
坐下来,说:「说什么呢。」
冯盛一见他立马很激动。「哎哎,弟妹呢?」
吉第瞅了他一眼。「你觉着他能来见你啊?这么丢人的事被你们撞见了,谁还能大摇大摆的过来。」
冯盛有点失望,不过他立刻发挥八卦精神,又问:「你们俩,办全乎了?」
吉第不置可否的歪了一下头,就不说话。
冯盛还要问,吉第说:「哎呀还没呢,我们俩准备结婚的时候再做,他保守。」
冯盛呆呆的看着他。「都脱光了躺一被子里,还说什么结婚以后?吉第你真能忍得住,你没毛病吧?」
吉第白了他一眼,气哼哼的说:「没毛病。行了不和你们说了,我走了啊。今天的事谁也别说听见没,谁说我
和谁急。」
他没等回答就跑了,后面的冯盛见他火速往校门口跑去,最后转头问程远哲:「你就不好奇啊?」
程远哲看了他一眼,说:「好奇这个干什么,这东西藏不了,早晚都能知道。」
第十九章
十一月份的时候,西伯利亚寒流来了。这个城市早早的下了初雪,很小,连地都没铺白。
下雪的时候是个礼拜六,宋濂九点多还窝在被窝里不想起来,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只觉得全身暖洋洋。宋爸
爸厂子年终检修,去加班了,宋妈妈自己在家没意思,一大早和宋濂打了个招呼,跑去宋濂姥姥家看看。
他接到吉第电话的时候还没清醒,拿着手机贴耳朵上,软软的说:「你下课啦——?」
吉第在那边很高兴的说:「太傅,下雪了!」
宋濂翻了个身,躺的更舒服一些。他把被子垫在脑袋底下,呢喃的说:「嗯…我妈早上告诉我了。」
吉第笑了一会,说:「市区下的小吧?我们这里下的挺大的,我拍了照片,等一下传给你。」
宋濂又嗯了一下,懒洋洋的歪在被窝里,觉得吉第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好听呢。两个人难得文艺了一下,都不出
声,就听对方的呼吸。
最后吉第开口了。他有点吞吐,说:「太傅…我前几天又去招聘会了。」
宋濂清醒了一些。他知道吉第迫切想要独立起来,为了两个人可以昂首挺胸的和家里坦白,也为了两个人的将
来。他陪着吉第去了很多次招聘会,在网上也投了无数份简历。可是吉第毕竟大学没毕业,经验资历都不够,
就算想从底层做起,机会也是很少。
宋濂眨眨眼睛,柔声说:「怎么没让我陪你?」
吉第在那边顿了顿,然后开口:「我和同学一起去的。太傅,我,我想考一下导游证。」
宋濂一愣。他扬起眉,说:「导游?」
吉第赶紧说:「我那天去,看见有旅行社招聘的,他们就缺我这种大学毕业的导游。可是我没毕业,也没有导
游证,人家想要我也不行。我想反正现在大四了,时间多的是,如果把导游证考下来,说不定还多个机会。」
宋濂的心一下就亮堂了。吉第个子高高,长的又很干净,做这行说不定还真是个门道。他坐起来,说:「你想
了好几天了吧?都做决定了还来问我干嘛。」
吉第以为他生气了,连忙说:「我……」
宋濂忍不住笑,打断他说:「考吧,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反正你大四闲着也是闲着,多学点东西没坏处的
。什么时候去报名啊,总是得有辅导班的吧?」
吉第语气急促了起来,显然有点激动了。「你,你不怪我啊?做导游东奔西跑的,将来在一起的时间说不定就
很少了……」
宋濂抓着电话,对着话筒蹭了几下。「有句话是什么来的,小别胜新婚么。」
吉第在那边嗷了一声,然后迫不及待的说:「我,我去找你行么,陪我去报培训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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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第没和家里说要考导游证,他把小金库拿出来,想交学费,但是让宋濂给拦住了。辅导班学费是两千,宋濂
给交的。
「你那个钱留着,等将来有个急用咱俩再动。」
吉第被救济的挺不自在,他红着脸说:「什么时候是急用啊?我又不是没钱……」
宋濂抿着嘴笑了笑:「等你赚钱的吧。急用什么的…私奔啦——」
吉第睁大眼睛,贴着宋濂的耳朵说:「你怎么变得这么大胆了?」
宋濂缩了缩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去。「我也不能总是被动啊。哎呀别问了,赶紧交钱去。」
报了辅导班,领了教材,宋濂和吉第心里都有点踏实的感觉。两个人虽然不知道前面应该怎么走才是最平坦的
,但是无论如何,他们努力的向前了,一步一个脚印的坚持,比什么都来的安心。
教材一共五本,无重点,所以吉第得把五本的内容全背下来才可以。宋濂又仔细的询问了老师一些问题,知道
考导游证还要面试,吉第想考外语类导游,那样的话还要加强口语通译的水平。
吉第挺有信心的,抱着书一脸兴奋。宋濂给他整了整衣领,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
吉第四处看了看,然后趁没人注意他们,他迅速牵起了宋濂的手,使劲握了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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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濂发现自己越发的离不开吉第起来。
那小子现在玩命的学习,两个人约会他也带着小纸条,都是他整理的背诵内容,动不动就让宋濂考他。有时候
两个人腻在一起亲,亲了一半,吉第突然就起身说:「太傅太傅,第二个问题你再考我一下。」弄的宋濂非常
憋屈。
不过这样似乎也挺有意思的,他们俩周末的时候一般都在吉第家里见面,两个人把房门一关,吉第边亲边背书
,宋濂只要让自己忍住一切奇怪的声音,吉第的父母就什么都发现不了。
刺激又有些忐忑的亲昵,简直让宋濂无法自拔了。
吉第的补习班要求很严格,每节课都要考试。不过高压出成绩,吉第又肯学,他现在知识面变的越来越广,还
动不动就和宋濂炫耀一下,特别欠揍。但是宋濂看见他这样努力,就觉得心里高兴。他喜欢吉第,非常非常喜
欢,宋濂不善于表达这样深邃的情感,所以他直接行动派,每次见面都会主动把衣服扒了,然后让吉第随便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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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元旦的时候,宋濂的大屁股显示器终于被电脑砖家吉第言中,沉睡不醒了。
这个显示器宋濂特别有感情,从小学开始他每天一回屋都能看见它,除了自己爹妈,这辈子就见它次数最多了
。这个显示器显然对宋濂也是有感情的,它坏的时候既没爆炸也没跳电表,就是突然画面扭曲了一下,然后再
扭曲,再扭曲…最后给自己安静的扭黑掉,寿终正寝。
显示器坏的时候吉第正和宋濂连的语音。吉第白天背了一天的书,晚上就懒懒的和宋濂说话,两个人都带着耳
机,不然说的东西肯定得给周围人肉麻死。
黑屏了以后宋濂还能和吉第说话。他一开始以为自己把开关给关了,就说:「这怎么了,突然黑屏了。」
他摆弄了一下,发现还没好,就和吉第说要重启。结果重启之后还是黑色,宋濂才发现,原来大屁股死了T T
。
不过宋濂也不确定,他电脑不算是很明白,硬件问题就更不行了。正好这时吉第可能等急打电话过来,宋濂接
电话说:「喂?我电脑可能坏了。」
吉第一愣,说:「不能吧,这不是才买的么。奶奶的这么快就坏,你不是又拍它脑门了吧?」
宋濂分辩说:「我没啊,这个新的我很保护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黑屏了。要不你过来给我看看?」
现在是晚上,宋濂承认他有点小私心,因为这个星期吉第都在学习,两个人好多天没见面了,宋濂想他。
吉第在那边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住你家么?」
宋濂没想多,他满脑子都是吉第的手和他的嘴唇,一瞬间除了口干舌燥就没别的感觉了。他点点头,浅浅的说
:「嗯,拿着书过来,我帮你复习。」
两个人挂了电话,宋濂跑出去和老头老太太说:「妈,等会吉第过来,电脑显示器好像坏了。他今晚住咱家哈
。」
宋妈妈扭头说:「显示器坏了?哎呀,怎么这么晚你还喊他过来,人家很辛苦的。吉第吃饭没?我现在去做点
。」
宋濂赶紧摆手:「他在食堂吃过了。他来了还要学习,你们俩,那什么,别进来送水果什么的了,打扰他。」
宋妈妈感慨说:「哎呀吉第这孩子真不错,来修电脑还知道学习,现在哪有这样的孩子……」
宋濂有点尴尬的笑了笑,把脑袋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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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气冷的要命,吉第赶到宋濂家的时候,已经冻的浑身直哆嗦。宋妈妈去给他煮了姜汤可乐,宋濂虽
然不能明着心疼,却也忙前忙后,在规定范围内给吉第一些小关心。
等吉第差不多缓过来,他立刻就站起来说:「叔叔阿姨,我去给宋濂修电脑了。那个什么,我,我等一下还要
学习……」
宋爸爸善解人意的说:「去吧,等一会我和你阿姨也睡了,你们俩别忙活太晚,要是不行直接去买一个吧,早
点睡。」
宋濂耳朵根有点红。他和爹妈打了个招呼,就逃也似的进屋了。
吉第跟在宋濂身后,把门关上。两个人互相看了一下,然后吉第往前走两步,抬起胳膊和宋濂拥抱。
两个人明明非常想念,但见了面之后,似乎只要一个拥抱就够了。宋濂把脸埋在吉第的脖子边,大力嗅着他的
气息,身子都酥了。
吉第把脸低下来吻着宋濂的耳朵,用嘴唇去抿。宋濂身子抖了一下,仰起头说:「吉第……」
只是拥抱而已,却已经满足的不得了。
两个人磨蹭了一会才想起来还有电脑这回事。吉第搂着宋濂坐下,动了两下,然后挺无语的说:「我就说你这
个显示器不行了吧。」
宋濂有点遗憾的摸了摸大屁股的散热孔,惋惜的说:「我还想一直用下去呢。这用了几年了……」
他开始板着手指头算时间,吉第趁这时候换了外衣,穿上宋濂给他准备的睡衣。
然后两个人坐到床上,宋濂发表了好长一段感慨,把他的显示器哀悼了一下才算是完事。没有电脑,两个人又
不敢现在就亲亲,只好并排趴在床上背书。
吉第倒是很快就进入状态,单手撑着脑袋认真的念念有词。宋濂眯缝着眼睛看他,有点像慵懒的猫。
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宋妈妈敲了敲门说:「太傅,我和你爸先睡了。你们俩也赶紧睡吧,明天不是还上学么
。」
宋濂答应了一声,然后推了吉第一把。「别学了,赶紧去洗澡。」
吉第放下书,凑过来亲了宋濂一下,悄悄说:「我洗完了就等着你,赶紧洗干净了等我临幸。」
宋濂鼻子都歪了,抬脚踢过去:「X你妈的!」
两个人一前一后火速洗完,因为有点激动,都洗的战斗澡,五分钟解决问题。然后宋濂睡衣都没穿,用手拎着
,光着屁股跑回屋里,一头扎进被子里。
吉第立刻就搂住他,翻身压过去一顿乱啃,然后喘着粗气说:「太傅,今晚…可以吧。」
宋濂满脑子都是以前吉第给他口X时候的感觉,这时候哪有心思想多,压下吉第的脖子就亲上去,含含糊糊的
说:「嘴……舔舔,舔舔。」
吉第更激动了,他手往下一伸,捏着宋濂的东西使劲撸了一下,把宋濂疼的差点喊了出来。「我——X!你干
嘛啊,要把我那个揪下来?轻点!」
吉第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么温柔,倒好像是头一次亲热的愣头青,手都哆嗦。宋濂被他掐了几次,原本高涨的性
质都被疼没了。他抓着吉第的后背,不满的说:「喂,你怎么了?」
吉第咬着宋濂的脖子,说:「我怕弄疼你……等我去厨房弄点油过来。」
宋濂不是傻子,他虽然没真枪实弹的那个过,但是上网可是查了不少资料,现在对这方面也不算是一点不懂。
吉第一说油他就知道不对,于是赶紧起身扯住那小子。「你…你去拿什么油?我们不是说好以后再洞房么?」
吉第一愣,胸口的红晕似乎更盛了。「不——不洞房?可是是你说的啊?」
宋濂把他拉过来,压低声音说:「我什么时候说了!」
吉第呼吸越来越急促,脸上的表情好像宋濂欺负他,委屈的不行。「那是你说的,要是你打电话给我让我去你
家,你就和我那个。」
宋濂脸色一绿,一时间哑口无言。他喘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这个不算!我电脑坏了,不是今天。」
吉第一下急了,他一转身把宋濂按到床上,不由分说和他接吻。宋濂闭紧眼睛,觉得嘴唇都要被咬掉了。
两个人不敢太大声,吉第暴戾的亲了一会,力道轻下来,舍不得一样一下一下舔着宋濂。房间里很安静,只有
吉第间或吸鼻子的声音,让宋濂耳膜发痛。
吉第总是这样顺从的体谅自己,他从来都不会生气或者反对,只要宋濂说了,他就照做。
宋濂无法不让自己难过。吉第对他的好,是那种骨子里的好。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嘴巴很笨,因为还没出
校园,有些事情做的还是很幼稚,但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爱宋濂,没有一丝一毫的怠慢。
这样一直把他推开的自己,真的很过分吧。
宋濂深吸了一口气,伸出舌头钻进吉第的嘴里。两个人搅在一起,唇舌间不时传来啧啧作响的水声,偶尔一声
会特别大,两个人就像是做贼一样赶紧停下来听听动静,然后再慢慢的互相舔舐。
情欲很快就被挑逗起来。宋濂心里下了无数次决心,终于又一次分开嘴唇后,他说:「吉第……我们做吧。」
出乎意料,吉第没有高兴或者欣喜若狂,他只是摇了摇头,固执的说:「你不用顺着我,你说的都是为了咱俩
好,我就亲亲,亲亲就够了。」
宋濂好容易才说出来的话居然就被这么给堵死了,简直把他气得半死。他大脑一热,一把推开吉第,然后爬起
来跪在了他的腿之间,死盯着吉第高昂的老二同志。
吉第被宋濂的眼神吓到了,他缩了缩腿,细细的说:「太傅……你别咬啊,你不能咬……」
话还没说完,宋濂就含上去了。
这是宋濂第一次给吉第服务,虽然吉第每次都用嘴,但宋濂却总是很含蓄,用手给他搓搓都算是吐血大赠送了
,这样直接的取悦,对于两个人来说算是互动的第一次。
吉第显然被这个场面冲击的晕头转向,好一会都没说出话来。
宋濂脸红的能滴出血来,他也不敢抬头看吉第的表情,只能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黑毛毛,然后学着吉第的样子,
一板一眼的上上下下……老二同志的味道不怎么好,苦苦涩涩,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吉第都能给他用嘴做。
含了一会宋濂就觉得脸颊酸溜溜的。他下意识想把嘴合上,结果就结结实实的咬住了吉第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