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陌喧尘
陌喧尘  发于:2012年06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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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卫子钦担心的唤道。

司不凡看了看卫子钦,“我没事。”

早就知道他一定会这样说。

“不凡,我们去夜游西湖吧!”

“夜游西湖?”司不凡惊讶问道。

“恩,走!”

西子湖十景:

苏堤春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间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插云、南屏晚钟

和三潭印月。

若杭州是一个人,那西湖定然就是他的灵他的魂。

卫子钦租了条船,却不要船家为他们摆渡,付罢银子,便将那人打发走,他与司不凡特意等到天黑透

了,才上船游湖。

苏轼的《夜泛西湖五绝》中写道:

“新月生魂迹未安,

才破五六渐盘桓;

今夜吐艳如半壁,

游人得向三更看;

三更向阑夜渐垂,

欲落未落景特奇;

明朝人事谁料得,

看到苍龙西没时;

苍龙已没牛斗横,

东方芒角升长庚;

渔人收筒及未晓,

船过惟有菰蒲声;

菰蒲无边水茫茫,

荷花叶开风露香;

渐见灯明出远寺,

更待月黑看湖兴;

湖兴非鬼亦非山,

风恬浪静光满川;

须臾两两入寺去,

就视不见空茫然。”

由这首诗便可以想见夜游西湖意境如何了。

当然,此时的两人怕也没有心思真的去欣赏风景有几佳。

卫子钦将船划的很慢,司不凡坐在船头,身边有一壶酒,酒是船家为有需要的乘船人准备的,卫子钦

从没见过司不凡喝酒,他甚至曾经以为司不凡是不会饮酒的,虽然这样的想法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大可

能,毕竟他身在皇室。

司不凡倒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但立刻被呛的咳了起来,卫子钦赶忙过去拍着他的背,希

望他能舒服些,可司不凡却随即又喝了一杯,卫子钦想劝,可又想到司不凡总是在努力的坚强着,从

来不曾放肆过,也只有只能在这远离临城的地方,让他这般肆无忌惮的任性一次又何妨!于是眼看着

司不凡一杯接一杯的喝下去。

“西风紧,北燕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片刻后,司不凡轻声念道,果然,声音里已明显有了醉意他转头看向划着船的卫子钦,突然站起身,

身子却重心不稳的晃了晃,他使劲摇摇头,稳住脚。卫子钦赶紧将船划到岸边。

“不凡,你站着别动。”他不说还好,他一说司不凡反而走的更快些,卫子钦急忙把船安置妥当,上

前扶住司不凡。

“不凡,是不是很不舒服?”

“子钦?”

“恩,我是子钦。”

司不凡却摇头道,“你不是子钦,子钦他已经走了。”

“我没走,我在这。”

“你真的没走?”

“我不走,就在这,哪也不去。”

“我知道,你说你不会离开我,会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对,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那你为什么要把石头摔碎,你说我下贱,你……”司不凡说着,低低的啜泣。

“不凡,是我该死是我混账,我不该把石头摔碎,更不该骂你,对不起!”

司不凡摇头,“我没怪你,没有。”

卫子钦的心酸酸的,搂紧司不凡的腰,两个人本是额头抵着额头,但司不凡突然抬头,唇猝不及防的

碰到了卫子钦的唇,司不凡愣了愣,卫子钦则是自然反应的将舌伸进司不凡的嘴里,想要索取更多。

第二十六章

可想到此时司不凡醉了,又忙放开他。谁知司不凡却伸手勾住卫子钦的脖子,将卫子钦拉向自己,直

到两人的唇又碰到一起,卫子钦几时见司不凡这样主动过,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但还是一再告诫自己

,司不凡喝醉了,自己怎么能这时候还想那些。

“不凡,你醉了,我扶你进里面休息一会。”说完就搂着司不凡进船舱,不知是不是因为两人的身体

都不稳,船身竟剧烈晃了晃,司不凡全身的重量此时都靠在卫子钦身上,卫子钦只顾看着司不凡,没

注意脚下的木阶,一个踩空,整个人也跟着倒下去,眼看着司不凡也要摔下来,卫子钦赶紧用自己的

身体接住他,还好,司不凡栽在了他身上。

“不凡,怎么样,没事吧!”卫子钦问道,却见司不凡正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或是酒精的作用,司不凡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平时白的近乎苍白的脸,此时微微的泛着红,一双眼

里没了平日的淡然,歪着头看卫子钦的样子,竟是现出了从未有过的,似懵懂的孩子般的神情。

卫子钦忍不住伸手抚着司不凡的侧脸,又突然将手移到司不凡的后脑勺,将司不凡的脸拉到自己的眼

前,轻柔的吻着司不凡的唇,很快,简单的吻再不能让人满足,卫子钦一个翻身将司不凡压在身下,

从下巴到喉咙,卫子钦只挑开司不凡的外衣,隔着里衣啃咬着司不凡胸前的两点凸起,直到它们渐渐

变硬,却不急着去脱司不凡的衣裳,而是将自己的外衣和里裤褪去,抓着司不凡的手探向自己的下身

,司不凡不知该怎么做,只是将卫子钦的渴望握在手里,但即使只是这样,卫子钦的欲望已经在司不

凡手里变大,肿胀,硬了起来。卫子钦从心底发出了一声呻吟,良久之后,他将司不凡紧紧的抱在怀

里,紧的不愿留一丝缝隙,他恨不得能将司不凡溶进自己的身体里。

卫子钦不知道那晚究竟做了几次,但第二天司不凡起床时,或许压根不记得前一晚发生了什么,已至

于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结果刚坐起身脸色就变了,显然是因为拉扯到后穴痛的。

但,会发生这种情况,不想也知道原因为何,司不凡坐在那,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卫子钦在一边

全看在眼里,想笑又觉得不应该。

“看来六王爷行动不大方便,那就让小的代劳吧!”卫子钦说着将司不凡抱起。

“你在笑我!”

“绝对没有。”

自那日后,两人又在杭州待了几天,见也没其它事,去宋微湘墓前拜过之后,便别了张泊名,赶回临

城。

一路上卫子钦的心情都相当好,虽然司不凡面上跟以前并没什么不同,但卫子钦相信有些东西在司不

凡心里一定已经发生了变化。

下了船之后,离临城也就不远了,两人踱步走着。

“不凡,下次再去杭州是不是要等到来年了?”

“你想去,随时都可以。”

“我是可以,但你呢?你若不去,我还去做什么?”

“我?若有时间……”

司不凡的话只说了一半,因为有人打断了他。

“只怕没时间了。”随着声音出现的,是六个蒙面的黑衣人,而那句话是为首的黑衣人说的,他的声

音听起来并不冷漠,反倒有一丝玩味和不屑。

六个黑衣人迅速围成一个圈,将卫子钦和司不凡围在中间,卫子钦很惊讶,他完全没想过,他和司不

凡会遇到这种情况。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他们的打扮,也只能和杀手联系在一起,若是杀

手就是来刺杀的。

司不凡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心中便已了然,有人想要刺杀他,他并不奇怪,可让他吃惊的是,这些

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而且在这临城城外。

“你们是什么人?”卫子钦还是开口问道。

“杀人的人。”为首的黑衣人答道。

“那你们想杀谁?”

“他。”那名黑衣人指向司不凡。

“除非我死,否则你们休想。”卫子钦全身的汗毛在一瞬间竖了起来,这些人的武功看起来都不弱,

司不凡是当今六王爷,这些人指明要杀他,定然对他的身分很清楚,他们既然敢这么明目张胆,除了

身后有强硬的靠山外,也说明他们必然有一定的把握,先不说他们身后的人是谁,但相信,他与司不

凡心里肯定同时联想到同一个人,只说眼前这六人,卫子钦根本没半分把握能击退他们,但,无论如

何也不能让司不凡有任何危险。

想到这,卫子钦知道只能拼死一战,于是决定先发制人。左手拉紧司不凡,右手迅疾抽出腰间软鞭,

为首的黑衣人朝其他人做了一个上的手势,自己却退了开去。

卫子钦将鞭子凌空甩出,带起一股内力袭向那五人,那五人没想到卫子钦第一招就出手这样狠,各自

后退了一步,卫子钦趁着这个机会也后退一步,并将司不凡护在身后,那五人随即便一一抽剑攻了上

来,果然,他们个个都身手不凡,显然是练家子,而且他们配合的也相当默契,每招每式都快狠准,

大有不制服卫子钦决不善罢甘休的架势,可卫子钦又岂非等闲之辈,从跟师兄一起切磋开始,他就相

信软鞭比剑更占优势,不管是攻是守都他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加上一直以来他除了顾九渊根本没机

会跟其他人比试,唯一教量过的就是玄风,结果却被他暗算了,虽然师父和师兄都说他的武功已经很

不错了,可他一直都想知道跟江湖上的人比,自己的武功究竟如何,而眼前这五人刚好可以让他试验

一番,因此,卫子钦此时也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兴奋,眼看着十几回合下来那五人虽是缠的卫子钦脱不

开身,可也不见占半点上风,卫子钦却只想速战速决,多停留一刻,司不凡就多一分危险,边奋战边

想着脱身之策。

可这时那为首的黑衣人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又似乎是没想到五个人竟都没办法打败卫子钦,或许

他开始时是想制服卫子钦后再杀司不凡,只是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不想再等,所以他

立刻拔剑刺向卫子钦身后的司不凡,他以为卫子钦此时虽没被制服,可也被缠的无暇去注意司不凡,

他相信他这一剑绝对会中,也确实,他这剑的确中了,但中剑的人却不是司不凡。

他不是卫子钦,又怎会知道司不凡对卫子钦意味着什么,又怎会知道卫子钦有多再乎司不凡,又怎会

知道卫子钦是愿意用自己的命去保护司不凡的。他不知道卫子钦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司不凡,他不知道

在卫子钦心里司不凡的安危比他自己重要,可他想的没错,卫子钦的确被那五人缠的想救司不凡也脱

不开身,眼看着那一剑直直的刺向司不凡,想有其它动作已经不可能,但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司不凡中

剑更加无法做到,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卫子钦的身体便向后倾去,卫子钦知道这样做会有两个结果,

第一个,他撞到司不凡身上,撞击的重量让他和司不凡一起倒下去,这是好的结果。第二个,不止为

首之人的那剑,加上其它五人的剑都一起刺中他,这是最坏的结果,他也知道,即使他跟司不凡真的

会倒下去,可倒下去的速度不可能比那人剑的速度快,他依旧会中剑。但,不管哪种结果都能保证司

不凡是安全的就够了,卫子钦是这样想的。

如他所想,他中了那为首之人的一剑,其它五人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都有些愣了,为首之人握着插

在卫子钦胸前的剑,惊讶的望着卫子钦许久才记得将剑拔出去,卫子钦突然觉得那人的眼睛有些熟悉

,自己定是见过的。

司不凡扶住卫子钦摇摇欲坠的身体,在看到卫子钦胸前那一片血迹时,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恐慌。

“子钦!子钦!”连同他的声音都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我没关系,你没事就好。”卫子钦想笑着给司不凡安慰,可他不知道自己笑有多虚弱。

司不凡伸出手,按住卫子钦的伤口,想要止住不停留出的血,可却是徒劳,他的手在一瞬间变得殷红

起来,就像是从大红色的染缸里捞出来一般。

“你挡的了一剑,挡不了第二剑,如果我现在动手,你也只能看着。”为首的黑衣人对卫子钦说着,

果真又举起了剑。

“我说了,除非我死,否则任何人都休想杀他。”卫子钦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鞭子,却无奈的发现自己

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第二十七章

卫子钦紧紧的攥着手里的鞭子,却无奈的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

看着那人一步步逼近,卫子钦觉得周围的空气一瞬间变的稀薄起来,似乎每呼吸一次都必须用尽力气

,可是他不甘,如果是用他的命换得司不凡的平安也就算了,可现在搭上自己的命也不能保护司不凡

脱险,难道真要看着他在自己面前死去,不,绝对不行,即使只用想的他就无法承受。他不能放弃,

他的心还在跳,他的眼还在看,他还没有倒下,就绝不允许司不凡先他一步倒下。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鞭子甩向那人的剑,鞭子轻易的缠住了剑身,再用力一拉,那人的剑竟果真脱了

手,这完全是靠着自身的念力完成的。当另一个黑衣人又挥剑刺来时,卫子钦真的再也动不了了,甚

至连手中的鞭子也都落在了地上,心里的绝望如同漫天的洪水将卫子钦吞噬,他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唯有司不凡一直握住他的手,是他此刻惟一的眷念,他只看到司不凡仍旧一脸的波澜不兴,这一刻什

么都不再重要。

可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卫子钦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但,却又有一人出现了。

同样一身黑衣的人,在所有人都没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跃至司不凡与卫子钦身前。

“想杀他,是要付出代价的。”话音刚落,手持着剑朝他们走来的黑衣人已经倒了下去,再也站不起

来。

卫子钦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只见他的身体用极快的速度移动着,除了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其

他人一个接一个陆续倒了下去。

不管他是谁,只要知道他能保护司不凡就行了。

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卫子钦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的陷入了昏迷。

卫子钦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觉得一直是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的,他能感觉到司不凡从他倒下

起就一直在他身边陪着他,他甚至能听到司不凡的声音,可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一滴冰冷的液体

落在了卫子钦脸上,那滴液体慢慢的顺着脸颊滑进卫子钦的嘴角,是咸的?是眼泪?司不凡在哭?这

个认知让卫子钦感到意外,他从没想过司不凡会为他掉泪,但随即,心就被狠狠的揪住,他想睁开眼

睛,他想告诉司不凡他不会死,他迫切的想看看司不凡,可眼皮沉重的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不管

如果努力也抬不起。

卫子钦知道司不凡在不间断的用他自己的嘴给自己喂药,卫子钦知道自己的昏迷不醒一定让司不凡心

急如焚,胸口的伤不时传来阵阵疼痛,那是因为卫子钦在努力的想动一动身子,卫子钦明白,想要醒

来,就必须靠自身的意志力。

司不凡没日没夜的守在卫子钦身边,他的心里充斥着强烈的不安和恐惧,眼前紧闭着双眼的卫子钦让

他想到了娘亲,他不要,也不能,更加无法承受那样的痛楚,娘亲的离开是永远都不能愈合的伤痕,

即使已经过了那么久,可那时的绝望却在此时异常清晰,他的心跳似乎已经杂乱无章,他除了等无可

奈何。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去依赖任何人,需要任何人,可原来竟在不知不觉间习惯了卫子钦的存在,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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