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琉刃
琉刃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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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去了?

蓦的沁出恐惧,陈唯感觉指间已经开始抖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尝试着用手推开那宽阔而赤裸的胸膛

,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了,却无功而返。

秦可卿会意胸下的力道是在反抗,却让他欲望高涨,更想做下去。他停下动作,把唇靠近陈唯的耳边

,恨恨的咬字清晰,就怕这只还在作困兽之斗的男人没听清:「我讨厌你啊,学长。」

陈唯一听定住了,眼睛也睁的老大,不知是想说什么的张开嘴,秦可卿头一转,舌头就伸进去了。第

二回舌吻,仍是狂暴而粗鲁,陈唯一头热,没门的只能被带动,两只手早被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秦

可卿接下来会做什么,他完全不知道,亲吻这档事,在陈唯的观念里,只能是情人间能做的事,当然

他所认为的情人必定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混乱中,他好像找出了一个字汇来形容这种情态,从电视上

看到的七彩旗游行的新闻得知的。

亲吻了一段时间,秦可卿把舌头收回来,侧过头去正在白嫩筋脉隐隐而现的脖上吻上他的记号时,却

听到陈唯含糊一句。

「可卿你是……同性恋?」

他听了停顿了一会,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种带有嘲讽、替笨蛋终有一天开窍却为时已晚所感到的同情

「是……又怎样了?」舌头灵活在颈间享用,用几个空隙回话。

「可是我不是同性恋。」陈唯一副理所当然的淡定,好像他这么说,秦可卿就该放开他。

「我知道。」

「可是……」

秦可卿嫌这条砧板上的鱼临死前还这么吵,干脆又把舌头放进去,好让人安静点。装做没听到陈唯在

他嘴里发出的唔唔声,他现在可是欲火高涨,那里早就充的满满的。

陈唯一会又被亲的天昏暗地的,两手上也忘了使力挣扎,秦可卿感觉到这点,一只手趁着时机向下探

去一一解开钮扣,最后也很顺利的全解开了,低头一看,白皙的肌肤,一切都还未让任何男人享用过

,撑不上壮硕的胸膛,最后几个肋骨模糊的在肌肤上突出痕迹,皮肤因为热水刺激白里透红。

忍不住了,他将整个身子靠过去,敏感的地方,碰到陈唯溽湿的裤裆,尽管还隔着一层布,还是让他

很有快感,好久没好好做的秦可卿情不自禁顾自上下磨蹭了起来。

「可、可卿!」

一理会到男人在做什么的陈唯吓的声音都抖起来了,半吼出声。

「半夜了啊,嘘——」

满脑只剩下快感的男人说话变的沙哑,给不乖的陈唯提出警告,还顺遂舔了一下他温热的耳稍。

「啊。」

陈唯一大意嘴边溜出近似于呻吟的声音,让男人激动到极点了,唰的一声扯下他的裤子,指头没有半

点犹豫就抵进去了。

「啊!」

陈唯神经一传脑,顿时又叫了同样音韵,却是不同个意思,已经能说的上是惨叫了,惊吓致使泪腺分

泌,在他叫出声的同时,泪水瞬间涌上眼框,然后怒意虽着泪水落下跟着涌上心头。

「啪!」

陈唯扇了一个结实的巴掌在男人脸上,一直浸淫在自我世界的秦可卿这才提停下动作。

一张脸,眉都快被皱坏了,陈唯还是没办法泄气,他抬头怒视着秦可卿。

结果男人原本怔怔的脸,过了一会好像回过神来了,然后又沉下头去,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几秒,没

出声半句,扭头走出淋浴室,身子也不擦,静静的把刚刚陈唯拿的衣服套上。

陈唯全身湿淋淋的靠着墙也是沉默,没有看着秦可卿,更没有移动身体,只是无力的站着,好像被风

一吹就会到一样,直到听到寝室的关门声,才缓缓蹲了下来,眼泪又跟着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时间快要午夜了,秦可卿湿着头发下楼,脚步无法替人着想的放轻,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走道书桌前,看见那块还没动的巧克力蛋糕他就不愉快,拿了手机、钱包,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什

么鬼生日。等到他走到大门时,背后却突然响起一声。

「秦可卿,这么晚了要去哪?」

他听了定住了会,还是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没走两步,手肘就被扯住了。他停下脚步,也不挣扎

,侧过脸,但也没看着张舍监的眼睛。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就让我走。」

张舍监听了沉默会,貌似在考虑,可他一刻都等不下去。

「放是不放?」

感觉手上的阻力消失了,秦可卿向前迈了一步,却听道身后的人说:「你等下。」

话结束就听见脚步声,大概是回头到他的休息室去了。秦可卿想想既然放手了,应该是不会再纠缠下

去,也就乖乖的在原地等,拿出手机,低头打开电话簿找「纬哥」,没多久,头上被盖上条亁毛巾,

抬头看,张舍监脸还是默默的,没什么表情,只是递过来一张纸。

「我的号码,之前输入在你手机的怕你删掉了,有需要打给我。」

说的没错,当时秦可卿一开机,想要第一个输入陈唯号码的时候,却发现电话簿上面已经有一笔资料

打着张进良,还连生日都输入进去了,他觉得怪恶心马上删掉了。

回想当时收到陈唯礼物的喜悦,就觉得心酸。

秦可卿把大门关上前听到张舍监又说一句,他皱皱眉。

他最讨厌别人这样对他温柔,若即若离的温柔。

「记得擦头发。」

22.

晚上风大,也是,就快十一月了,学校也是过几天就要换季了,就算用毛巾擦过,一阵风吹来,发丝

间还是有凉意,空荡荡的街道,橘黄黄的街灯,秦可卿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不久以前那个被赶出家门

的夜晚。

孤零零的一个人影,让风就这么吹着,也不管会不会就这么着凉,心思倒是冷静下来了,但还是无法

乐观的去想。

从前对自己的一向情控制的游刃有馀,对小情人都伺候的浮浮贴贴,就算对方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

自己也是陪着笑,从容而冷静的上前安抚,摸摸头,说几句情话就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

是被甩,对方理由千奇百怪,但总有一句话一定会出现,「我觉得你没真的爱我。」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只知道自己喜欢上陈唯后,自己竟然变的跟旧情人们一样不理性、更容

易生气、更容易沮丧。当见到陈唯在流眼泪他就没办法冷静,与其满腔的心疼,他恨不得多亲近陈唯

内心一些。

优秀才能和美型的外貌,让陈唯本身就具有一种不可亵玩的神圣性,再加上陈唯总是不轻易在别人面

前露出他的软弱,一但露陷了,却又把人一推拒于门外,不让人窥视他的内心世界。秦可卿就是个活

活吃了闭门羹的例子。

秦可卿承认刚才是自己太冲动了,一时欲火上身,又一心怪罪陈唯,可却不见的后悔,因为这么一来

就彻底让陈唯讨厌自己了,不仅从前陈唯对自己温柔的态度会自然消失,恐怕一时半刻都不愿意接近

自己了吧。

陈唯眼框带泪而皱眉仰着头看他,尽管不说出来,他也知道陈唯忍在嘴边想说的话是什么——恶心的

同性恋,他几乎是无秒差地直接翻译了那张表情。对陈唯是有些恼怒的,但他更气明明说要放弃却又

藕断丝连的自己。

这么晚了根本没公车可搭,身上的钱也没够搭计程车,秦可卿只好慢慢地朝纬哥家步行,一路上,他

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吹了约近一小时的冷风,等他站在门前按电铃的时候,还是没人应门

,门前虽有避雨的遮棚,但是深夜的温度不可小看,像秦可卿这样八尺高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冷颤了一

顿。

「不在吗?」

又按了一会电铃,仍没有回应,不死心再拿起手机拨,答案仍然让秦可卿失望。电话簿拉到底,他居

然找不到人能帮忙,无可奈何,不禁冷笑自己做人失败。坐在这里等纬哥回来吗?

但是他觉说风冷的都穿进脑了,穿在身上的不过是睡觉穿的的短T,照在外头薄薄的外套显然保暖效果

不彰显,他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纸条,但还是很迟疑,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捏着纸条,正僵持着,电

话就响了,萤幕上显示未记录过的号码,但是很眼熟,就是另一只手上的纸写的。他犹豫一阵,响了

第三声才接起来。

「有地方住吗?」

电话那头连喂都不出一声,好像巴不得能多省一毛通话费似的,直接说出重点。

这样傲气的说话方式,情境不堪的秦可卿听来竟然觉得有些安心,但还是不想示弱,顿顿摆出大少爷

的架子,臭口气地回了回去,虽然他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冻的感觉不到冷了。

「没有,你有地方让我住吧?」

「有是有。」

「那快来接我吧,快冷死了。」

秦可卿报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商店,挂了电话,迳自走下楼梯,竟开始觉得头重脚轻。

过不到二十分,一部银色的箱型车驶过来,秦可卿坐在摆在骑楼下的凉椅上,背对着街道,尽管便利

超商内的日光灯亮的刺眼,但他现在却昏昏欲睡,根本没察觉来接他的人来了。

「喂,走了。」

声音从耳背后传来,就快睡着的他一时之间还以为那是从梦境传来的声音,等到他从半闭眼睛的视线

发现眼前有个放大的人影,才清醒过来。张舍监看着刚刚还用嚣张口气指使他的小子,现在竟然是这

样软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什么,只说了声:「走吧。」

秦可卿跟着张舍监上了箱型车,一坐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车内的暖气温度开的刚刚好,虽然没有古

典音乐陪伴,也足够让睡意涌现了,恍惚间,也不知道开车的人一个人从刚才到现在说了些什么,直

到那个人转过身来靠近他看了看,才听清一句:「你发烧了。」而后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再醒来,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是自己不熟悉的,坐起来身子竟然很吃力,连隔壁房间传来的打字声

听来也很刺耳,秦可卿往四周看看,确定这格局和宿舍不符合之后才懈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陈唯看见

自己这副没用的样子。突然打字声停了,然后房门被打开。

「你还在发烧,躺回去。」

张舍监修长的身子从门口晃了进来,没理会秦可卿是不是乖乖听他的话躺回去,把手里的药和水杯放

好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说道:「学校帮你请假了,打工也是,还有什么事等退烧再说。」

靠着床头,仍然维持坐姿,虽说脑袋还昏沉沉的不太灵光,但秦可卿还是推论出张舍监动过他的手机

了,然后又想到什么,把棉被掀起来一看,果然是不同套衣服,不过是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张舍监注意到他的动作,于是补充一句。

秦可卿听了皱皱眉,不过没回嘴。蠢,他在意的地方才不是这里。

「这房子还有一个人在,我跟他说过你的事了,看到人不要大惊小怪。」

张舍监说完突然倾过身,手压在另一侧的床上,领子里露出的胸口强迫进入秦可卿的眼帘,他以为张

舍监想占他便宜,反射性的往返方向躲。

再怎么说眼前这个凤眼男子可是跟他告过白的,他可没这么大意。不过结果却让秦可卿满是意外,这

个凤眼男竟然没做什么坏事,张舍监只是把落在一旁,原本盖在他额上的毛巾取过来。秦可卿闷了会

,然后说:「手机呢?」

他并不想一直呆在张舍监的地盘,想好连络上纬哥,他就要走了。

「你朋友关机了。」

张舍监明白他的心思,于是据实以告,但仍然没有还他手机的意思,不等秦可卿接话,提醒了一句:

「再十分钟吃药。」就出门去了。

秦可卿又窝回床眯了几分钟,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了,他想着纬哥到底出了什么事,再不连络不上,他

八成就要一直蹲在凤眼男家了,一想到昨夜糟透了的回忆,就不想回学校了,他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

面对陈唯,自己不仅那样对他粗暴,还侵犯了圣洁的躯体,虽然只是手指,但他相信这对陈唯来说,

一定是莫大的打击。

啊,被讨厌了。想到这喉头居然有类似哭意地东西往上升。

秦可卿对这感觉相当生疏,连忙把药吞下,想把这感觉压回去。

过了会,感觉果然消失了,不过显然不是把药吞下使然。

秦可卿觉得肚子饿了,便下床走出房间,意外地是这房子还颇大的,是足够一家子生活的规模,记得

张舍监说过还有个人住,但只住两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说来张舍监一般都住在宿舍不是?音乐祭那段时间,他有几次过了午夜还偷偷下楼要泡咖啡醒脑,结

果杯里的热水还不到五分满,背后就传来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开灯再泡。」害他吓地差点把杯子打

翻。

这样根本就只有一个人住了嘛。话说回来,那个人难道是女朋友?啊,不对,凤眼男是同志,咦……

等一下,搞不好人家是双的……不对,想这些干什么啊。

秦可卿在心里骂自己烧坏脑筋,终于恍然大悟,越过了客厅,大略看了看,果然整齐的很,连私人用

品也不多,收回视线肚子饿要紧,找到厨房,看见炉上有锅稀饭,靠近看还有热气上升,还是热腾腾

的,肚子饿了,没有配料的白稀饭还是让他食指大动,找到放在流理台上的陶瓷碗和筷子,腾了一匙

,端到餐桌上才开始狼吞起来。

「好吃」险些脱口而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舌头是不会骗人的,稀饭煮燗的刚刚好,绵绵密密而色

泽晶莹剔透,尝起来虽然没有什么味道,但轻微的咸味对病人来说不会造成任何负担,秦可卿只好安

慰自己,上帝是公平的,人各有所专精。

等秦可卿吃的差不多了,药的副作用也来了,眼皮重重的,睡意又悄悄袭来,碗就放在桌上,摸回房

间倒头就睡。

这么一睡,他做了个梦,他梦见陈唯来看他了,坐在张舍监坐过的那张椅子上,陈唯替他削着苹果,

那把水果刀在手上俐落的很,陈唯对着自己笑,还问他要不要把苹果削成兔子形状,被陈唯温和的表

情看着,他竟然哽咽了,用手臂遮住脸,不想被发现他眼框已经眼泪泛滥,陈唯问他怎么了,他勉强

不让声音啜泣才回答。

「不要。」

陈唯听声音不对劲,也不削苹果了,把水果刀放下,不解地问他不要什么。

「不要消失。」

因为明白那仅仅是梦,美好的早就扭曲了,只能是幻想,这么幸福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不能忍的悲伤,流泪了。

礼拜二,今天是学校学生会干部选举的日子,方式采用联名制,正副学生会长两人一组用同张选票进

行,裕凡脸色算不上紧张却显的相当焦躁,像是在等着什么而不耐烦。

陈唯在一旁看着选举流程,看着自己打从初审时就上缴到他这里检查的选票,心思都飞到一个几天前

消失在他眼前就没再出现过的人。

选票上的三号选项,副会长相片栏的位置贴着裕凡可能是装出来的笑脸证件照,会长那栏贴着的是裕

凡同班同学的相片,相片里的人,比起现在只稍微青涩,刘海不像现在那么长,双眼还是一样专注的

看不出半点糜烂的味道,貌似还是双能把人看穿的透视眼。

秦可卿这么一副成熟的表情,令人无法置信那是他国中时候拍的照片。

23.

秦可卿连续两天都做了陈唯来看他的梦,梦的后续他抓住陈唯的手,把人往怀里围住,陈唯挣扎着,

他对陈唯说:「对不起,一下就好。」

一会却又忍不住,把陈唯的脸捧起来亲,温柔地深怕一使力陈唯就会消失,但当唇碰上唇陈唯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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