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攻辛(生子)下+番外——墨玉飞蝗
墨玉飞蝗  发于:2012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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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抢不走,好吗?”

辛仲远不再说话,感受到从后背传来的心跳,良久,在庄林的期待下终于点了点头。实践证明,跟话

痨辩论的时候,他多半是要认输的。

宝宝在家里办了满月酒,他们请了几个要好的朋友,庄林的爸爸妈妈也来了。庄妈妈一直抱着孩子不

撒手,高兴地何不拢嘴,丝毫没有异状。辛仲远忐忑了一天,直到送两位老人回去才安心。同时他也

庆幸,宋家声没有故意来搅局。

但亲子鉴定这一环是躲不过了。医院是宋家声亲自选的,是一家较为年轻的私营医院,以免庄林跟陈

硕这种医生党从中作梗。庄林对这件事一直很自信,辛仲远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最后结果出来,

宋家声跟宝宝的DNA相似程度低的可怜,事实证明,辛悦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宋家声拿着检验报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回去后找来阿义细细盘问了一番,阿义一脸苦大仇深,

“少爷啊,我都查的清清楚楚了,陈硕就不用说了,没背景。那个庄林我也仔仔细细查过一遍,绝对

是清清白白的,鉴定又是您亲自做的,他们不可能做手脚。”

阿义查不到庄林的背景,一则是因为他掩饰得很好,为了麻痹宋家声,上次回家他专门托人给自己弄

了份假档案;二则S省省委副书记的独子的官名叫庄林林,庄林上大学后,对这个有碍观瞻的名字实在

忍无可忍,就自作主张改为庄林,这么一来,恰好演绎得天衣无缝。

宋家声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始终解不开疑惑,那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吗?可那双像极了自己的眼睛

怎么解释?但如果真是自己的,辛仲远以前的事,又怎么解释?

下一步究竟该怎么做?他想要的结果,又是什么?

亲子鉴定的风波过去后,薛子尧亲自来庄林家拜访,目的有三,第一,让辛仲远消除误会;第二,看

望宝宝;第三,带来一个好消息。

“辛先生,因为我给你和庄林带来这么多困扰,实在很对不起。尤其是这次,害得你出车祸,又差点

儿难产,我实在是……”薛子尧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这人就是这毛病,口没

遮拦的,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恶意,我保证,以后决不会做让你不高兴的事,身为朋友该做什么我就

做什么,哎……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辛仲远用礼貌而疏离地语气说:“你太客气了,其实我没放在心上。”

庄林心里暗暗不忿,都那样儿了还没放在心上。

薛子尧被堵了回去,尴尬地笑着,又说:“啊,听庄林说你要打官司,我有个朋友是个很棒的律师,

我描述了一下情况,他愿意帮你们,不如找个时间,大家见个面如何?”

庄林听他提过,正愁着宋家声的官司没人敢接,这下正好。刚想答应,就听辛仲远冷冷地答道:“谢

谢你,不过不用了。”

“仲远……”庄林脸色暗下来,心想这话的意思明明就是还在生气嘛,多让人下不来台。

知道庄林此时的想法,辛仲远有些无奈,对庄林说:“你又在乱想什么?我没别的意思,今天跟家鸣

联系过了,律师他帮我找。毕竟他们是兄弟,宋家声最多骂他几句,不会真把他怎么样。相反,如果

薛先生和他的朋友因为这件事受牵连,我们就太对不起他们了。”

52.对簿公堂

宋家声收到法院传票,确定辛仲远要把离婚的事诉诸法律解决的时候,着实大吃了一惊。他没想到,

一向不愿抛头露面的辛仲远竟然下了这样的决心,看来,都是那个医生惹的祸了。立刻打电话给自己

的御用律师,叫他好好准备的同时,还特意吩咐他去查一下对方律师是何许人也——有胆子直接跟他

抗衡,就让他不得不留意了。

此事一出,紧接着就是意料之中的大量媒体报道将隐匿了一段时间的宋家声再次推上风口浪尖。各家

媒体日日蹲守宋家大宅,方圆几里内光明正大等着的、利用各种手段埋伏的,围了个水泄不通。宋家

声的父亲最讨厌的就是他张扬跋扈和总是在工作之外成为关注对象的纨绔子弟的做派,这在一定程度

上抹杀了他的优秀的管理能力和敏锐的观察力。每次想起这一点,宋父就无比希望宋家声能有宋家鸣

那样温文尔雅的个性和风度。因此离婚这件事一闹出来,原本就很严肃的宋父整日皱着眉头不给宋家

声好脸色,弄得宋家气氛极度压抑,从宋夫人、宋家鸣到家里的下人,几乎人人自危。

事情既然已经捅了出来,当事人辛仲远自然也受到了跟宋家声类似的对待,虽说他在媒体眼中的新闻

价值不如宋家声,但对他的爆料往往会产生短时间内的极强反响,于是,他的公司、他的家、他刚刚

产下的孩子、他的生活揭秘,都成了媒体关注的焦点,这最让辛仲远头疼。

跟宋家声作对他不怕,他怕的就是把自己曝光于大庭广众下,甚至有可能对孩子的未来造成恶劣影响

。事情一见报,身在S省的庄爸爸庄妈妈就立即打电话给庄林问是怎么回事儿,庄林知道瞒不住,只能

一边说实话,一边说辛仲远有多苦多不容易,并且进一步说明他们很相爱,辛仲远为了他们的爱情,

也做了很大的牺牲,希望爸爸妈妈能够理解,还希望他们能适当地帮帮自己。

两方都在动用手中的权力和关系来抑制媒体的大肆入侵,效果是有,但媒体人也具有相当的告上觉悟

。为了自己的“职业道德”并满足受众的猎奇心理,他们往往可以“不畏强权”,心怀只要挖到独家

大新闻,哪怕立刻死掉也瞑目的“朝闻夕死可矣”的伟大的牺牲精神。

经过各方的努力,辛仲远的生活总算保证了一片清净,但隐患还是存在的,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

突然冒出来一个人拿着相机举着话筒问:“辛先生,请您评价一下你跟宋先生的婚姻生活”。辛仲远

很想一拳过去把脸和相机一起砸烂,可他真正能做的,只有忍耐,并希望这件事早点儿解决。

第一次开庭,媒体被禁止旁听,法庭里的人也寥寥无几,除了两位当事人以及律师外,就是庄林、宋

家鸣、陈硕、薛子尧和阿义。“粉丝团”的比例可见一斑。让宋家声几乎暴怒的是,宋家鸣居然也坐

在辛仲远那边,而且身份是控方第一证人。这也是让辛仲远十分为难的事,因为宋家上上下下除了宋

家鸣之外,没有人愿意,或者说,没有人敢做他的证人。

控方律师姓许,是宋家鸣的朋友,很年轻,他向法官提出辛仲远要求离婚的理由是:两人婚后宋家声

经常流连于酒吧、夜总会、俱乐部等娱乐场所,存在招妓行为,甚至在辛仲远面前公然出轨。不顾对

方怀孕的身体,经常吵架打架,造成对方妊娠七个月时引产,是对身体和精神的巨大损害。

辛仲远首先对这一切进行了陈述,然后是控方第一证人宋家鸣的证词。他说:“我是被告宋家声的亲

弟弟,我哥哥宋家声跟辛仲远结婚后关系一直不好,吵架打架是常有的事。关于我哥哥的花心风流,

媒体上常有报道,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

许律师立刻问:“请你说清楚,你说的花心、风流具体指什么?”

“就是到处留情,随随便便地就跟人好上,好几天又散的意思。”

“也就是说,宋家声在与辛仲远婚后,不仅出现了第三者,甚至还有第四者、第五者、第六者等等等

等是吗?”

宋家鸣垂下头,想了想,说:“是。”

许律师说:“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宋家声不断外遇的行为,是对感情、对婚姻的不忠,是对我当事人

的恶意伤害,引发的严重后果,就是吵架、动手,导致我当事人引产。我有理由要求法官批准离婚,

并让被告赔偿我当事人的精神损失费。”

“我反对,”宋家声御用的刘律师站了起来,“据我所知,我当事人宋先生跟原告结婚后,第一证人

,也就是宋家鸣先生一直不在国内,试问他们两人的感情纠葛,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宋家鸣愣了一下,说:“首先,我哥哥的风流个性我很清楚,媒体报道我也常看;第二,当时我虽然

在美国,但跟辛仲远经常通电话,说过他们婚后的不愉快;第三,我跟家里几个管家佣人也常联系,

他们也说过我哥哥跟辛仲远婚姻不和谐之类的事。”

“首先,你清楚我当事人的性格,不代表他真的做过什么,媒体报道大部分是为了吸引眼球,也不能

做准;第二,无论原告跟你说过什么,他的话在法庭上不具有绝对效力;那么第三,你说的管家佣人

,今天有出席作证吗?”

“没有。”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在说谎,而他们根本就没有跟你说过那些事?”

“反对,”许律师站了起来,“反对辩方律师对证人进行故意诱导。”

宋家鸣突然抬起头,大声说道:“不是这样的,是因为家里的佣人即使想来作证他们也不敢,他们怕

说了对我哥哥不利的话,以后会牵连自己。”

“你的意思是,”许律师立刻接话,“如果有人说了对被告不利的证词,很可能会遭到报复是吗?”

“……是。”

“这是控方的一面之词,纯属猜测,根本就没有证据。我当事人宋家声先生身为宋氏集团的执行总裁

,事务繁忙、应酬多,顾及不到家庭、逢场作戏的可能性确实存在,但这不能作为我当事人伤害了辛

仲远先生的证据。”

“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的多了。”许律师自信地笑道,“我当事人在跟被告分居后,曾去医院做过

全面的体检,医院证明显示,我当事人离开宋家时身体状况很差。这足以表明,我当事人在婚后受到

过被告不公正的对待,甚至是情感和身体的折磨。”

法官仔细看了一遍许律师递上来的体检报告,又观察了一下这僵持不下的两拨人,心说这两股势力都

不是好对付的啊。一时之间难有定论,法官宣布休庭,延后再审,同时希望控方和辩方能提出更加有

力的证据。

临走前,宋家声瞟了一眼辛仲远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有些恍惚,他确实没想到,辛仲远竟然真能做到

这一步。他真的……有那么恨自己吗?

出了法庭,紧接着就要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们,他们都很有默契地低着头,在法庭警卫的帮助下杀出

一条血路,迎着闪烁不停的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停车场。因为有警卫拦截,媒体朋友才不至于开

车追上去。辛仲远坐在车上回头望望,看那些见到他如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的人嗯渐渐模糊,才长出

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庄林扭头看看他,第一次上庭,就已经累成这样。

宋家声回家后自然是对宋家鸣大发雷霆,一下子将刚倒上热水的茶杯摔在他跟前,骂道:“宋家鸣你

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还不够吗?他们给你什么好处了?你今天闹

这么一出,让我的脸、爸爸的脸、公司的脸往哪儿放?知道媒体怎么写吗?宋家二少大义灭亲兄弟不

合意欲何为……你觉得还不够丢人?让他们趁着这股风把你的身世再拿出来炒一炒,你就高兴了?…

…你现在自己出去跟那帮子混蛋说说你到底意欲何为!”急喘了几口气,又说:“我还奇怪呢,谁那

么大胆子敢接这个官司。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姓许的,跟你是一个学校的吧?”

“是,我们是朋友,是我找他来的。”

“你……”宋家鸣面无表情云淡风清的样子,让宋家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哥,如果你真为了爸爸和公司的脸面,为了宋家的声誉考虑,直接跟仲远哥协议离婚,大家好聚好

散,不就得了。非得搞出这么多事,有必要吗?你要把仲远哥怎么样才甘心?不如来个痛快的!我相

信,如果你真想把他怎么样,他绝无还手之力,可你现在这么拖拖拉拉犹豫不决的算什么?我看你根

本就是看他跟别人在一起你吃醋、你嫉妒、你舍不得他!”

“住口!”宋家声怒喝一声,一拳重重砸在桌子上,目光如电,看得宋家鸣不由打了个寒战,“哼…

…我舍不得他?是他先对不起我的,他有什么资格让我舍不得他?宋家鸣我警告你,你做事最好有点

儿分寸,别惹了爸爸,否则出了什么岔子,我也保不了你,出去!”

宋家鸣自己也很生气,看着暴怒的哥哥,停了一会儿,摔门走人,心里暗暗嘀咕:死要面子活受罪,

你就为了你的面子作死吧!

53.哪里有杯具哪里就有反抗

陈硕一个人坐在咖啡厅最阴暗的角落里,用小勺把面前的拿铁足足搅了十几分钟,一脸阴郁。脑中一

遍一遍回放着两天前他跟于琪的对话——

那天于琪的样子很着急,一见面就问他借钱,数目很大,足足二十万。

陈硕吓了一跳,问:“出什么事儿了,突然要这么多钱?”

于琪坐在那儿,一边掉泪一边说:“我爸爸一个礼拜前体检发现肺部有问题,后来去了几家医院做了

详细的检查,确定是肺癌。我不能,我不能看着他这样恶化下去,可我爸妈那一点儿退休金根本就不

够,我刚刚出来工作,没什么积蓄。亲戚们长时间不来往,现在知道这是个无底洞,哪儿还有人来帮

忙,我是真的没办法了……”

陈硕抱住快要哭成泪人的于琪,安慰道:“我给你五万,你拿回去先用着,给叔叔看病要紧,其他的

钱,我再想办法,啊?”

于琪躲在陈硕怀里呜呜地哭,陈硕劝了她一会儿,然后给她卡上转了五万块钱,当天下午就送她去火

车站——于琪的家,并不在这个城市。

送走于琪后,他就开始发愁,工作这几年房子车子都是自己供,平时花钱也很大方,如今手上的流动

资金也就是五六万,这下给掏了个干净,剩下的怎么办?虽然他敢肯定,只要他跟庄林开口就一定能

搞定。毕竟就算庄林没有,辛仲远也会有,就算他们都没有,庄林家里也会有,只是他们最近忙着打

官司,正是用钱的时候,事情也多,自己不想再给他添乱。可除了庄林之外的其他朋友,借这么一比

数目颇大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还上的钱,他实在不好开口。

更让他担心和奇怪的是,于琪走后就再没主动联系过他。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以为于琪是故意骗钱

然后一走了之的惯犯,他惊了一下,努力打破自己的怪想法,赶紧拨电话过去。先是关机,然后通了

却没人接,从下午一直打到晚上,才终于有人接听。

她说一下车手机没电了,然后又忙着父亲住院的事情没空。陈硕半信半疑地应了,问了问她父亲的情

况,又叮嘱她照顾好自己。电话里于琪的声音有些低沉,情绪也不太好,陈硕想大概是因为她父亲的

病。临挂断前,于琪再次跟他提起剩下那十五万的事,陈硕在心里计算了一下五万块钱能坚持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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