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喜欢。”明明很是喜欢，嘴里还别扭着。

“哈哈……”

“哼”

那个晚上，是他十三年来，最幸福的一天，后来好像那男了还带着他去吃着小摊，然后送着他回家，揉揉他的头发，笑着说“我叫悄然，以后我一定会来找你，记得哦。” 那种态度像对着小孩，他记得自己忍不住辩着说“我叫司秆，我13了，不用这种小孩子的动作对我。”

其实后来是怎么分别的，有点记不清了，只是，那个晚上自己睡着了好像还在笑吧。

之后，就那么突然间熟了起来，最开始是悄然会去找他，一度他很惊奇为什么悄然总是能找到自己。一次一次，然后不可抑制的对着悄然慢慢依恋起来。在乎起他的开心，他的难过。在悄然再一次看到自己打架时，皱起的眉头时。自己毅然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住在悄然的房间，艰难的开始了啃着书本的生涯。13岁，很多小孩已经学到四五年级了，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要从一年级的书开始啃起，因为这，班级里没少受奚落，只是，悄然每次问着自己时，自己都是笑着说没事，只是因为，每次悄然看到自己认真读书的时候，那种欣喜，让他觉得幸福。

什么时候，感情开始变质的呢~

十七岁，还是十八岁，那年，高中毕业吧，拿到录取通知书的他，提早的兴奋的跑进悄然跟他生活的房间。只是，一推开门，他就愣住了，拿着通知书就那么晃悠悠的掉到了地上，那个房间，明亮而通彻，那个房间里，站着一对壁人，男的阳光而率气，女的柔美而宁静，那个男子正轻轻的俯身，吻着那个女孩。女孩羞涩的闭着眼，脸颊通红。多么美的一幅画面，可是自己却感觉心碎了。因为那个男人，是悄然。

自己一直以为会跟着过一辈子的悄然，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对于悄然早已不是儒慕的心情，而是爱。

只是爱情，怎能说出口。自己开门的声音，显然惊动了悄然，悄然转身看着呆愣愣的自己，拉过身旁羞涩的女子，笑着跟他说“然然，这是你嫂子，黄燕，漂亮吧。”

“嗯”淡淡的低着声音应着。

只是，原来这还不够啊，悄然走至身边，摸摸自己的头，一脸假装的怒意，道：“这么没诚意，来，叫声嫂子。”

“嫂子”那么涩涩的声音，可是最终在悄然期盼的眼神中还是叫出口，只是在看着眼前这对人儿，怎么也保持不了心头的平静，只能慌乱的告退，连之前一直小心翼翼放置的通知书被踩在脚下也无瑕顾及。

那是第一次，他在自己的房间的镜中看到了那种绝望的表情，他宁愿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爱着，如果不知道，那么他也许就可以笑着祝福。只是，爱情，又岂是人力可以改变的。

之后就是匆匆三年，那三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他来说，既幸福着又惶恐。幸福着至少这个家还有他的位置，惶恐着害怕，明天也许这个家就会有个女主人，那么他是不是就不应该存在在这里。

笑越来越难，心越来越痛。只是越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是贪恋着每一份属于悄然的温度，然后每次在悄然转头安慰完自己笑眯眯的打扮好去约会，痛苦不已。其实有时候，他有丝怨恨着那时的悄然，如果没有悄然对于他的温柔，如果没有悄然对于自己的信任，然后每一次都在他的面前，兴冲冲的说着他于那女子之间的幸福。他不想听，一点也不想听，可是，他只能笑，内心哭得不可抑制，脸上却笑得灿烂无比。

或者也是这样，才会在最后悄然说着他要结婚了，自己才会傻傻的应好，并傻傻的去当观众。最终却懦弱的选择了自杀吧。他记得自己最讨厌那种动不动就自杀的人呢，可是却想不到最终自己也会选择这种方式。

那个一直当他是弟弟的男人，知道这个消息一定很难受吧。其实如果有机会，他真的想跟悄然说一句“祝你幸福，还有对不起。”只是，那已经不可能了。

……

所以，然然，不要步上我的路，所以然然，你就当我的弟弟，然后找个爱的女人，结婚才是幸福啊。你的上辈子根本不爱男人啊。只是现在太小了，太迷恋自己而已了。假如我真接受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我不要你后悔。

第三十章：哥，我找女朋友了

晚六点，悄屐有些困倦的找开房间的门锁，不抱什么希望的朝房内外了一眼，只是，悄然尽然意外的在。“悄……”脸上的欣喜还来不及收，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刚才是他没瞧仔细。悄然是在，只是，却不是一个人。

房间的沙发上，悄然正跟一个女孩子调笑着，不知道悄然说了句什么，那女孩娇羞的笑着，双手轻轻的敲在悄然身上，而悄然笑得爽朗而调皮。那样的画面，真美。仅仅只是一脸，悄屐就看到，那个女孩有着一张很漂亮的脸，此时男的帅，女的俏，那种画面岂止是美，只是，悄屐却感觉心头酸涩不堪。

他就那样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神情却渐渐恍惚起来，这样的画面总让他想起上辈子，他只是一个看客，也仅仅只能是一个看客。

只是，悄然无意传过的眼神，却让悄屐的神情清醒过来。悄屐，你在难过什么，这不是你要的吗？你到底想怎么样呢。

悄屐努力挤了挤笑脸，感觉脸部表情自然了些，走了过去，像刚刚发现家中有人般，开口道：“咦……然然在家啊，啊……这位是？”

那女子站了起来，望了眼悄然，见悄然只是眼一撇，并不答话，只好看着悄屐，脸露出带点羞涩的笑意：“哥哥，你好，我叫林诗。”

“林诗吗？真是个好名字，哈哈，你应该是我家然然的小女朋友吧。”悄屐笑着，继续调笑着问着

“嗯”那女孩子听了这句话，眼神偷偷瞟了悄然一眼，双耳通红。头低低的，轻声应道。

“哈哈，真没想到，我们家的然然也找女朋友啊，林诗啊，我眼你说……”悄屐嘴里还一直绪绪叨叨的在练，只是神情却有点渐渐飞散起来。他感觉有时候真佩服自己，就好像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人在扮演着最合格的哥哥，是亲切的长辈，可是另一个在哭泣，在哀嚎。

“哥……”悄然突然出声，打断还在不停说着话的悄屐，看着悄屐转过的眼神，直直的望着，一字一句的问道：“哥，我交女朋友了，你高兴吗？”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总仿佛要把人吸进去，让人从心底感觉疼。

悄屐眨了眨眼，当作没看到般，脸色的笑容越发温柔：“当然了，然然交女朋友，当哥的好高兴。”说罢，正欲如往常般，抚抚悄然的头发，只是“啪”悄然随手一甩，然后把手搭上林诗的肩部“那么，哥，你这么高兴的话，就好，我们走了。”

“走，去哪里？”悄屐掉落的手，紧了紧，问道。

“哥，你说，一男一女去，能做什么。”悄然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尔后“怦”把门一关，头再也没有回过一下。

悄屐一直保持着温柔的笑容看着那对身影，仿佛那只是一对不听话的孩子。可是，当那对身影渐渐不见。笑容就那么猝然消失，全身无力的坐至于地上。悲哀和绝望就那么突然的把身体整整包围。

“哈哈……悄屐，你真是个混蛋，你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啊？”空阔寂静的房间只听到自己的声音一直不停的回响，回响。

这距离上次他们那次交谈已经过了三个月，最初的一个月，悄然总是看着悄屐郁郁难言，终于有一次，忍不住抓住悄屐的衣袖，问道：“哥，你到底要我怎样，到底要我怎样，我要疯了，你知道吗？”那时侯的神情，悄屐想自己会永远记得，因为是那么无助和哀伤。可是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冷着语调，面无表情：“我没想怎么样？只是想你找个女朋友。”

那一次也不知道是否伤了他，只是从那以后，悄然在也没有好好跟悄屐谈过，早出晚归，从不跟悄屐碰面。只是，悄屐以为，那只是悄然在闹别扭而已，可是没有想到，悄然原来只是去找女朋友了。

悄屐，你真的个混蛋，你不是想悄然找女朋友么？你难过什么？你要笑啊，笑啊。哈哈哈……寂静的房间，喃喃自语，这样的悄屐状若疯狂。

这么痛，这么痛，怎么办，不，不行，悄然如果回来看到，怎么可以。也不知过了多久，悄屐神情慢慢平复起来，只是，心中依烈激烈的转动着。望着时钟上显示的1点，对自己苦笑一声，悄屐，你又在胡乱想什么，悄然怎么会回来呢。

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这样下去不行。对了，酒，不是一句话，一醉解千愁。悄屐，喝了酒，你就不会这么痛了，然后明天你看到悄然你又能笑了。对，喝酒去。

其实悄屐觉得自己不像平时的自己，如果是平时，绝对不会这样，说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不会想到去喝酒，就把冰箱的东西一样一样随意的往地上一丢，丢的到处都是。

可是却什么也不管，只顾着打开酒瓶，就着瓶身一口一口灌下去“咕嘟咕嘟”谁说酒难喝着，谁说不喝酒的人就没有酒量的。

为什么这酒喝上去就跟白开水，为什么两瓶都下肚了，意识还这么清醒。悄然，你怎么还要在我面前出现，你不都出去了。笑什么笑啊，交女朋友很开心么？哭什么哭，哥哥才难受呢。悄然，我很爱你，很爱你啊。

悄屐对着自己眼前出现的人，露出呆滞的笑容，喃喃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在再一次碰上眼前的人，只是一个空影，而蹒跚倒地后。终于露出一个幸福的笑意，手中的瓶就那么就着手，“咣当”一声掉至地上，引起清脆的声响。“悄然，我终于醉了么？所以你还是如以前那样，会对我露出这么温柔，这么信任的表情。悄然，真好。其实如果我可以这样一直醉下去该多好。”

……

“你走吧”确定悄屐在也看不到的角落，悄然把放至于林诗肩上的手拿开，拉至一米的距离后，收敛笑容，神色淡淡的开口。

“可是……悄然……我……我不是你女朋友么……而且，你不是跟你哥说……说……你要和我一起么？”林诗惊愕的看着前一刻仿若还是最亲近的人，此时却像看着陌生人的悄然，忍着心慌，满脸通红的说着令自己觉得羞涩的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是我女朋友了，来时我也只是说叫你过来玩而已，而且我跟我哥说的话，轮不到你插嘴。”

“你……/”

看着眼前眼泪在眼角打转的可人儿，悄然丝毫不觉得心痛，只是神色淡淡的说“走吧，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看着渐渐远去的人影，悄然目光沉沉的望了一眼，最终还是神色复杂的往家里走去。林诗，对不起，只是，自从我爱上我哥的那一刻起，我早已经不是好人。所以，利用了你，只能说对不起。可是我不后悔。

第三十一章：唔……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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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司南

第二日，当太阳透过窗帘的照射进来，悄屐揉揉昏昏沉沉的脑袋意识有一会不清醒，只是当自己坐起时，却发现上半身并末着丝毫东西。这是怎么回事，他并不记得自己有光着身子睡的习惯。而且，悄屐在无意识的把头转身身旁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悄然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脸上一脸幸福。

酒醉，悄然，亲吻，尔后……天，不是吧？虽说昨晚的那段记忆不是很清楚，可是就只是这么隐约的记忆，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且，悄屐把被子一拉，虽说马上又盖上了，可是，那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不用说，也是自己的杰作。可是，悄屐无力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到底都做了什么？明明不是说好，做兄弟了。可是自己……怎么就……唉~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悄然累坏了，平时早已起身的悄然，就算身旁悄屐有着颇大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清醒的意识。

真是……悄屐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办？只是现在他唯一想做的，是远远的离开这个地方，离开悄然，他想他要冷静一下。好好的冷静一下。

“吡”悄屐没有想到宛如平时一般的起身，会如此疼痛，也不知道昨天自己是多少疯狂，悄屐忍着脸上突然冒出的潮红，努力的撑起身体，咬牙一件件的衣服穿上身去。还要避免自己发出声音。平时一件很简单的穿衣服，会如此艰难。

也不知用了几分钟，还是十几分钟，悄屐总算把身上的衣物穿着妥当，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睡的香甜的悄然，轻轻的把门拉上。

走至客厅，悄屐抬头看了一眼钟表，已经九点了，悄屐苦笑，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看样子，今天又不能去上班了，好像自从悄然回来后，经常迟到了。希望律师事务所的人不要有意见吧。

“如果可以一直守护你，那么我就会在你身边。”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悄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显示的尽然是司南，悄屐微微一笑，这真的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喂，你好。”

“悄屐，是我”电话那头，传来司南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嗯”悄屐淡淡应道

“悄屐，今天怎么又这么迟没来，今天又不来了吗？”

“嗯，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所以来不了”

“这样啊”司南在电话那头淡淡应声，半响突然迟疑的开口“悄屐，晚上我们可以谈谈吗？”

“谈谈……”悄屐迟疑着，自从他们分手后，他们除了上班公事的交谈后，从来没有私下里相处过。这时，司南怎么会突然想到要私下交谈呢。

“悄屐，可以吗？”

听着电话那头，司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意发现的恳求，悄屐心头一软，最终应声“嗯”

“好，那么晚上六点，爱兰咖啡厅，不见不散。”电话那头的司南笑意朗朗，爽快的说完就挂完电话。

“嘟嘟……”听着电话已经被挂断的声音。悄屐苦笑，自己这边还是一团乱麻，怎么就轻易的答应了呢。算了，反正这边一时也理不清，去见见司南也好，或许换种角度，也许，就能想开了

随意的去衣柜里挑了一套休闲的衣服穿在身上，在镜子中照了一下，满意的发现昨日疯狂的印迹都被遮掩的很好。原想立即出门，只是不知怎的，脚步一转还是去看了一眼悄然，透过窗帘照射的阳光，一丝丝的照在悄然身上，形成一种朦胧的意境，悄然依赖睡得香甜无比，仅是这样看着，为何会感觉幸福呢。在悄屐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嘴角已经微微往上勾起一个快乐的弧度。

十二点整，悄屐看着桌上做好的三菜一汤，用盘子盖好，以防凉的太快后。轻轻的关了门，悄屐就走出了大门。看着外面阳光灿烂的天气，悄屐感觉心情好了许多，只是司南啊……为何会突然要约见他呢~

算了，就算朋友的一次普通会面，只是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呢，只是买东西送礼物会不会太暧昧了一些。一路上，悄屐脑袋里胡乱的想着，以这样子来分散自己某个部位不可告人的疼痛。

爱兰咖啡厅进去时，时间刚刚一点左右，里面的人很少，轻柔的音乐，侍应生温柔的低声问着要吃些什么。这样的环境都让悄屐觉得很是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