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是这样说，年轻人。不管你遇到的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也自己的心离不开。我在这个时代活了80几年了，后半辈子总结了这么一句话——

“这是用金钱与权力堆积起来的时代，而维持这个时代运转的就是人的自私。”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不要打岔，听我说完，你再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大概是看出我要说什么，许大爷接着就对我说“说到自不自私，我们是从自己的心看出来的。人为自己想多了，就是自私，为别人着想，就是无私，大方。是这样吧？”我点点头，的确是这样。

“我先不说什么自私的行为，我就先说说助人为乐这个事，这个不管这么说，都不可能归到自私里面吧？”许大爷也不是真的要问我，接着就说；“打比方说，你看见别人有困难，就去帮助，这是好事，你自己也快乐。那么我问你，你帮助他是因为快乐或者是顺手，那么你不帮助，你又会觉得怎么样呢？你会觉得内疚，心里不好过。”

“说起来，我们所做的一切，也只是顺着自己的心而已。你是因为想做而做，而不是强迫而做。就算是强迫，你去做了，也只是因为做了，你才会好过一点。如果不做，后果不是你所承担的起的，你的心只会更难受。不管是拾金不昧，知恩不图报，还是父慈子孝，这一切只是因为心。”

“人都是自私的，我很赞同这句话。只是因为道德的规范，有些自私成了正义，好的一面，有些自私成了邪恶，坏的一方面。我们所提倡的，所要发扬的就是正义的，好的那一面。”

是啊，一切只是因为自己的心，只是为了自己快乐，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私心而已。

第十章：心态转变

“你的喜欢成了对方的困扰，你烦恼。反过来，如果你不烦恼，对方的困扰根本不能给你带来一点影响。这也就说明了，一切也只不过是以你自己为中心而已。不管谁，都逃不脱自私的轨迹。”

看着许大爷红光满面的面容，全身散发着睿智的光芒。我好像沉浸到一个无声的世界，里面只有一颗颗种子，他们争先发光，有的散发出金黄耀眼的光芒，有的散发灰暗黑邪恶的光芒，有的散发洁白神圣的光芒。有的是灰色，而平凡；有的是半黑半白，而矛盾；有的多白少灰，而自强；有的多灰少白，而挣扎。而那黄为灰，白，黑增添一抹彩色，让它们不会太过，不会太黑，不会太白，不会太黑。让他们都有回转的余地，不会太乏味，枯燥。那白，黄，灰，黑四色相映交汇，变得绚丽多彩，它们俨然成了一个独立的世界，运转着，成功亦或失败，都散发着自己独特的魅力。好像缺一不可，少了谁都太单调了，它们互相衬托，互相展示自己的价值，展示自己活着的意义。

这些种子，不管颜色，大小，好坏，它们都散发着自己的光芒。它们活得那么精彩，活得那么自在，是因为只为自己而活吗？是因为雪儿它们意识到人的一生只是为了自己而活吗？应该是吧！不然我为什么不自在，别人不自在，大部分人不自在？

我活了37年了，也差不多过了半辈子了，人生又有几个37呢？世人做事，不管是仁义的，还是邪恶的，这一切都是从心出发。是从何人的心出发呢？只是自己的心！那这些又如何离得开一个自私。人生在世，不管如何，都逃不过道德的规范，既然这样，只要我不做伤害别人的利益，国家的大义，世界的和平，我为什么又要想那么多呢？人，也就图个舒坦！

想清了这些，人一下子就放松了，我就像剧烈运动过后一样，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全身懒洋洋的，说不出的畅快，说不出的舒坦，说不出的安乐，说不出的……

“年轻人，想清楚了吗？”

“嗯嗯。”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真的是啊。一些人生经验、阅历，我们这样年纪的人，是如何都无法比拟的。姜还是老的辣！

或许就是我以前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才会觉得那么的难以解决。把今天这个‘人都是自私的’言论，套到一些我以前觉得很难的方面，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

大概是我不太记得以前的事情的缘故吧，我觉得自己有时想法单纯但成熟。想法成熟，但性格比较幼龄化，很矛盾。人本来就是很复杂的生物，很多人一生都没有弄懂自己，本来觉得到了极限，他又会发掘更深处的潜能。套句现在流行的话，‘没有最，只有更’。

有些事情弄不懂，我就会绕过去，不去管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更何况是这种涉及到大脑的问题。不是听说现在的人类一般都开发了大脑的百分之几吗？我承认我只是为自己的得过且过找借口，但不可否认有些事情本来就是急不了的，或者是没有答案的。

或许在喜欢江圣飞这个事上，我想得太发杂了。我现在就要好好想想，到底要怎么办。先不要管我对江圣飞告白，他为什么那么悲哀，我知道那个答案是我不能承受的。有些事情只能自欺欺人，这样才会好过一点。虽然事后会更难过，但那之前的片刻快活也够抵消事后的难过。

要怎样才能不让飞难受呢？最简单的就是和他当回朋友，说告白只是玩笑，但我的心现在不允许我这样做，如果真的做了，我这辈子就真的不能得到江圣飞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只在和他相处的个多月中，就这么肯定这个结果，但哪怕只是千分之一，万分之一，我都不想冒这个险。那只能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了，让我们两个人都不要太难受。我已经对他说过一次喜欢了，后面我继续追，不要说‘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是不是就可以呢？如果这样，他会不会就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好烦，要想一个我俩都不难受的方法真难！或许我还是追，还是说爱，但要适度，只要拿捏好这个度进行了。

算了，不要想到太多，计划赶不上变化，也许到时候这些都用不上，见机行事吧！我今天接触到的自私理论，已接受但还转换不过来，但我知道这个理论会让我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受益匪浅。虽知道自私理论会让我受益匪浅，但我我不知道的是：也就是这个理论让我在我以后屡屡遭拒的追求道路上，转换心态，一直坚持，坚持到成功虏获这颗软硬不吃的“石头”。

“大爷，谢谢您！这番话对我的帮助很大。”我郑重其事的说道，老人的一些人生经验对年轻人来说是巨大的，让后面的人少走许多弯路。

“不用！”许大爷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和蔼的说道：“你忘了我以前是干嘛的，帮助别人，是我们服务的宗旨！”的确，许大爷以前做过交通指挥员，常常给一些不知道路的人指路什么之类的……

和许大爷告别之后，我就独自一人踏上回家的路程。冬天黑的特别快，虽然到家的时候才5点，但天空也已经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就到超市买了点东西自己做饭吃。说到买东西，本来是打算给许大爷家给钱的，毕竟在他家玩了两天，但想着给钱好像不大好，就买了一点东西送给他们。本来许大爷没打算收的，但熬不过我，就只有收了。

中国人在这方面都是这样，要推拒一番才收东西，这不是虚伪，这只是一种礼貌，一种委婉的方式。这是中华民族流传了几千年的文化。外国人就把这叫虚伪，只是他们不了解而已，或许还有现在不太流行这种吧。好像流行的就是那种耿直。但是有时候耿直不仅不能解决问题，可能还会加重问题的严重性。

打个比方，如果某个人某方面做的不好，你直接说不好，不仅可能会打击那个人，更或者可能会和他结怨，或者更严重的后果也是有的……或许是我把问题说严重了，但又不可否认的，我说的也是可能发生的。一些人或许会觉得委婉，太拖拉了，没有耿直痛快，但，我想反问的是：如果这种礼仪没有实际用处，它何以延续了几千年？是因为好玩？是因为传统？

我们生活在现实中，只有实际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才有用，没用的东西早就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了。既然是生活，不免就现实。要生活，就要忍耐。有些事情枯燥，但我们必须去做，去应酬。不要觉得烦，就去讨厌。人好像就这样，虽然知道这样做是正确的，但我们就是管不住自己，要去做对我们有害的事。就比如抽烟对身体有害，但大部分人还是在抽，有几个人戒烟成功了呢？有个教授称这为“意志无力”。是人都有这样的问题，任何人都免不了。没有的，我想，那就不是人了！

“强子，好了。现在下班吧！大过年的，都回家去团年了。”张枫把锅铲挂在熏黑的墙壁上的筷漏里面，左右来回挥动手臂，对端着盘子的我说道。“你今年是一个人吧！要不要和我一起过年。”

“呃？嗯，不用了，今年我还有点事。”张枫的声音把我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有烦恼的日子就像蜗牛行进，放下心事时间就过得特别快。就这么七想八想了几天，就到了过年的时间了。时间从来不等人，它在你不经意间悄悄地溜走了，无声无息！

我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看着接踵比肩的人群，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感觉什么地方怪怪的。到家之后，无所事事，不知道干什么。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外面拥挤热闹的街道与屋里空旷冷清的房间形成鲜明的对比，我现在知道回家的时候什么地方怪了，那是因为别人都是成群结队，而我自己却是孤零零一个人。飞的事情，算已经有解决的方法了，但在这大过年的，只有我一个人，还是不免让我感到寂寞难过。

这几天我没有去找江圣飞，我不想在要过年的时候，给我俩添堵，一切计划、行动都等到过年之后再说吧。刚刚给他发了一条祝福的短信，也许是他太忙了吧，也许是他没看见，他没有回复。我绝不会认为是他不想理我，应该是吧，应该…是…的……恩！肯定不是他不想理我。

……

……

“滴滴滴”在我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突然手机信息提示音响起了，我连忙打开一看「刚刚忙着给亲人拜年，没有看见。小强，新年快乐！」我原本睡眼惺忪的眼眸一下子睁的溜圆，再一遍一遍的确认，的确是飞的号码。一看时间，刚好是凌晨12点，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今天晚上那些焦急、苦闷、悲伤的等待，都不值一提，抱着手机，我心满意足的睡去。

第十一章：江圣飞的回忆（2）

“飞，新年快乐。”结束饭局，告别父亲，掏出手机就看见李小强发来的祝福短信，我一瞬间百感交集。一二十天过去了，我一直都没有去找他，他也没有再找我。在和再次对我说喜欢的他；在已经没有以前记忆的他；在现在那么脆弱的他；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了。

那天，他失魂落魄的从我面前飘过，我差一点就情不自禁地抓住他。最后还是我强大的在自制力唤醒了我的理智才没有失态。如果真的抓住他了，我们就真的就做不回兄弟了。你一直强迫我接受你做情人，我一直强迫你回心转意做兄弟，我们都在强迫对方，难道真的要等到我们其中一方妥协才行吗？但是，真的，有、妥协的一天吗？不会是地老天荒？我一直强求，只是想做回以前的兄弟，做回你十二岁那年，做回你遇野猪奋不顾身挡在我身前的那刻。强子，你知不知道？兄弟，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是天长地久的；情人，是无法预料，变化多端的。

只是，现在的你，这么脆弱的你，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呃？不对，我以前就算说再难听的话，再过分的作为，你虽然受到打击，但还是会爬起来再接再厉，从来没有现在这样失魂落魄，就像、像无法承受了一样，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死气”。这还是我什么都没有说的情况，如果我再说句拒绝的话，难道你还会去……我都不敢想象了！

一个人不管怎么变化，一些本性，一些骨子里的东西还是不会变的，不会丢的。自从我和李小强相遇以来，也重新接触了一个多月了，性格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积极开朗的人，现在消极忧郁的人，性格差别之大，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比如，以前我们经常上茶轩聚会，他表现的就像刘奶奶进大杂院，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稀奇。比如，他第二天找我，我没有时间让司机送他上班，他表现的卑躬屈膝。比如，那天晚上我，我接他吃饭，说到他的专业，他居然一头雾水的望着我。比如……比如……太多太多的东西，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那些以前他执着的东西，都丢了。是不是有一天连我们的兄弟情都会…丢掉？或者不是有一天，而是现在…已经…丢掉了！不行！我一定不会让你忘记我们的过去，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怎么能就我一个人记住！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一定要找出来，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我在强子的身上，从来都没有费力气，又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导致我遇到他的问题，都只看表面，从来不深究。现在看来，这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失忆问题，我学的医学可从来没有说失忆可以篡改记忆的！现在就要从错乱的记忆着手。要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我对李小强那温暖的味道特别熟悉，要不是他的塌鼻子，我都怀疑是不是我认错人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性格的变化、相同的容貌、不认识我的你，这一切就像，就像…一个壳，两个灵魂。“一个壳、两个灵魂”？……难道…是、是……双重人格？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你对我的陌生，你性格的变化，一样的容貌。

李小强！他的容貌就算化成灰，我都会一直记得。他这个小心眼的家伙，没少为了他的塌鼻子使唤我，我又不是故意撞上他鼻子的，小孩子难免有疏忽的时候嘛！更何况是在那种“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一片烟雾的，谁也不见谁的情况下，但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利用我的愧疚经常劳役我。他还利用这件事，在他“糖衣炮弹”轰炸下的“毛毛虫”事件下已经软化的差不多的心，也顺顺利利的原谅他并和他结交出革命友谊。我后面也已经在想办法补救了，是他自己不做鼻子整容手术的，这也不能算在我的头上吧！他不会是故意整我吧？现在想想，越来越像这么回事。其实是我在刻意忽略他十二岁漫不经心对我告白说的“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阳光正照到你的头上，我觉得好耀眼，就像一道闪电劈在我的心脏上一样，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才知道，就是那刻动的心。以后我就经常不由自己的去找你，缠着你，耍无奈呢。”

我知道我只是在找借口，找他做这些事情不是因为爱我的借口。在拒绝强子的时候，在他伤心欲绝的背后，谁又知道我是一副怎样心痛的模样？拒绝他，我也在心痛，但是为了爷爷的“兄弟是永远的牢靠。”与爸爸的“爱情就是垃圾，它就是吃饱了撑的。”这俩句“真理”，我会一直坚持不懈地清理掉阻碍我们友谊的东西，包括李小强口中那“伟大真挚”的爱情。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爱不爱李小强，但我想永远和他一起。不管是爸爸和爷爷的经历，还是我的经历，都说明兄弟情才是长久的，他们不会有背叛，永远都是把对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爷爷和爸爸的具体故事，我不清楚，但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那却是千真万确的！

那还是我十岁的时候，学校组织春游，到高山去游玩。那天，阳春三月的天气，微风拂过，淡淡的泥土芬香迎面扑来；群山峻岭间的树木抽芽，一生一展间，还能看见昨夜露珠躺过的痕迹；还有一些露珠调皮，在阳光的照耀下迟迟不肯回家，“誓死”要为自己在白天活动争取更多的时间；走近森林，鸟语虫鸣争先曲乐，一首接着一首，好像会永不停歇。这一切都让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