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农知道女儿没事,自己又被圣人收做弟子,那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回到人族,又一心开始扑到辨别药性的工作上,又过了十年,老子果然寻了他,并传了丹术,言明二十年后他功德圆满,让他尽快找到继任者。
番外:大婚
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后,玉鼎和孔宣两人觉得在天界呆着没意思,便隐姓埋名到凡间一个小山村里安身,村民淳朴,并不因为他们是外乡人而有所歧视,反而看他们两个大男人,有些事情不方面做,经常过来帮忙,大家相处的十分融洽。
玉鼎坐在书桌前,正在仔细的写着‘福’字,这下界来一年的时间,收到左邻右舍不少的照顾,写自己的‘福’送给他们,也算聊表感谢之情了。
二十三糖瓜粘。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做豆腐。
二十六煮煮肉,
二十七杀年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蒸馒头,
三十晚上玩一宿,
大年初一扭一扭。
这时,耳边传来孩子们嬉笑念着儿歌的声音,不由停下了手中的笔,会心的一笑,突然想到那个不辞而别的人,脸上的笑容又冷了下去,昨晚被他纠缠了一晚,今早就丢下一句出去办点事情,很快回来,人就消失不见了。
“莫名其妙。”玉鼎忿忿的念叨了一句,本来他们修道之人,对于这过年过节也没有什么概念,可孔宣非要过,拗不过他,于是收拾家,打扫房子,采买年货,当然,祭灶什么的就省略了,那灶神也受不得他们一拜。可都收拾好了,人又跑得不见了。
玉鼎在这边念叨,被念叨的孔宣只觉耳朵发烫,不由自主打了好几个喷嚏,“生病了?不可能,那就是,四哥想我了?”一想到玉鼎,孔宣忍不住立刻就想回转家中,不过现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办,想着一会儿要拿到的东西,孔宣忍不住嘿嘿嘿笑了起来,四哥,等我拿到东西了,马上就回去。
玉鼎写好了福字,又写了几幅对联,吹干了墨汁,卷起给左邻右舍送了过去,在大家热情的招呼下,又抱了一堆的吃食回来。
刚一进门,从里面就扑出来一个人:“师父。”
玉鼎忙稳住身体,抬高手臂,“小心点,别碰翻我的东西……咦,旎霜,你怎么来了?”
“不仅霜儿来了,我也来了。”从屋中笑呵呵又走出一个人,正是那东皇太一。
玉鼎定睛一看,大喜:“二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四弟,不欢迎二哥来?”太一闻言沉了脸,作势要走。
“哪儿啊,请都请不到,哪里还不欢迎。”玉鼎无奈,将手中的东西分了一半给旎霜,另一半放在太一的手中:“既然来了,就不能白吃饭,来,帮我拿进去。”
“有你这样当主人的吗?客人来了还得自己动手。”太一一边摇头一边将大堆的东西放在桌子上。
“二哥是外人吗?”玉鼎白了他一眼,指挥着二人将东西放在该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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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刚把东西放好,又来人了。
首先来的是南书和鲲鹏,南书一看旎霜和太一已经先来了,一瞪鲲鹏:“都是你,磨磨蹭蹭的,不然咱们才是第一个来的。”
鲲鹏敛了全身的冷气,好脾气的点头:“对,对,是我的错。”
“好了,你别欺负鲲鹏了。”玉鼎摇头,当初听说鲲鹏看上了自家的徒弟,还郑重其事的上门提亲,倒是让他吃惊非小,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个能走到一起。不过看他们现在这情况,南书分明将鲲鹏吃的死死的,也就放了心。
随后来的是月寒和他那强势的弟子胥依,可怜月寒一世风流,最终栽在胥依手上,让他们兄弟几个拍手称快,让你在到处沾花惹草。
跟着青梧和他的妻子闫雪也来了,玉鼎看着几个徒弟都成家立业了,很是欣慰,有有些奇怪:“今儿是谁下的帖子,怎么一个个都跑我这里来了?”
几个弟子互相看着,挤眉弄眼,笑的那叫一个暧昧,就是谁也不肯回答玉鼎的话。
玉鼎心生疑窦,正准备掐指算出缘由,又来了一帮子人,却是他那些师兄弟,大家嘻嘻哈哈一打岔,将这件事情岔了过去。
谈笑间,孔宣走了进来,一看屋中坐满了人,笑呵呵道:“哟,大家都来了。”
“是啊,是啊,你和大师兄大喜的日子,我们怎么敢不来?”众人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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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喜?”玉鼎一脸的茫然。
“不是把,孔师弟,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瞒着大师兄?大师兄,咱不嫁他了。”多宝几个人起哄。
“你们几个别乱说话。”孔宣白了那几个带头起哄的人,“哥明明答应我的。”
“我答应你什么了?”玉鼎愈发茫然了。
“成亲啊,哥你昨晚亲口答应的。”孔宣凑到玉鼎的耳边低声说道。
“昨晚?成亲?”玉鼎似想到了什么,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下面,昨晚被孔宣折腾的意乱神迷的时候,他好像凑在自己耳边说了句什么,当时神思混乱,也没听清楚什么,就随口应了一句,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打着这个主意。
孔宣看玉鼎的脸由红变白,又逐渐向青的颜色转变,忙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哥,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你一直不肯我和成亲,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孔宣也是无奈,虽然他们这么多年来心意相通,该做的也做了,不该做的也没少做,可是每每他提出想要成亲,都被玉鼎拒绝了,一来两个男人怎么成亲,二来,都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该知道也知道了,何必走那道手续。可是孔宣总是不死心,千方百计一定要正了这个名分。
“你!”玉鼎终是不忍对孔宣发怒,叹了口气,“随便你吧!”
“太好了,那哥你是答应了。”孔宣眼睛一亮,“大家帮着把这里布置一下,我带哥去换换衣服。”
“你和大师兄放心的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众人纷纷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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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室的床上放着两件男式的婚服,孔宣拿起一件,小心的给玉鼎穿上,绚烂的红,庄重的黑,耀眼的金,三种颜色交杂在一起,显得那婚袍富丽堂皇,不似凡品。
“怎么样,四哥,不错吧!”孔宣给玉鼎穿好衣服后,又穿上自己那件,边打量对方边得意的说道:“这可是我舍了脸去求天孙织女做的,天上地下,只有这两件。”
“你就得瑟吧!”玉鼎白了他一眼,跨步就要向外走去,孔宣忙随后牵了他的手,“一起走。”
在他们换衣的时候,前面的大厅已经被那帮子人布置成了喜堂,龙凤烛烧,红毡铺地,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正位上坐着三清,太一坐在下首一点的位置。
“师父,你们怎么也来了?”玉鼎一愣。
“你大喜的日子,我们怎么可能不来。”原始看着一身红装的玉鼎,有些感慨,眼眶也有些湿润,看着玉鼎化形,看着他一天天成熟,一转眼这么多年了,如今他要大婚了,真是不舍得,不由瞪了孔宣一眼,“你小子要是敢亏待了我徒弟,小心我飞灰了你。”
孔宣缩了下脖子,手却是用力握着玉鼎的手,不肯放开。
“吉时已到。”多宝咳嗽一声,众人都不再喧闹了。
“一拜天地。”
二人冲着紫霄宫的方向拜了下去,紫霄宫中鸿钧和天道捻髯微笑。
“二拜高堂”
玉鼎和孔宣起身又冲着三清拜了下去,多谢师父这么多年的关心爱护,悉心教导。
玉鼎又对着太一一拜,二哥,你的感情胤禛明白,只是,一颗心既然给了胤祥,就不能再分一半给你,这一拜谢你这么多年的默默守护,你我永远都是兄弟。
太一眼睛红红,玉鼎未说之语他心里明白,这样也好,前世今生我们永远都是兄弟。
“夫夫对拜。”
玉鼎和孔宣相对拜了下去。
多谢四哥你肯接受我的感情。
多谢你这么多年的不离不弃。
“礼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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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我可是把师父交给你了。你要敢对他不起,别怪我拔了你的毛。”南书威胁道。
“是,是。”孔宣苦笑,竟然被一个小辈给威胁了,但又不能说什么,只能苦笑点头。
“你若有二心,想要享受齐人之福,就不是拔毛那么容易了。”月寒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觉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四哥的。”孔宣认真道。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嘴上说说罢了,谁信!”青梧哼了一声。
“那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孔宣无奈。
“你发誓,你若对不起师父,当堕入十八层地狱,日日受那业火烤炙,永生永生不得超脱……”旎霜道。
“好,我孔宣对天发誓,若今生今世有对不起玉鼎之事,愿堕入十八层地狱,日日受那业火烤炙,永生永生不得超脱。”孔宣举手发誓。
“这还差不多。”听孔宣毫不犹豫的发誓,四人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还是看他不上,不过看在他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变心的份上,勉强认同了他,“好吧,看你这么诚心的份上,师父就交给你了。”
孔宣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这四个小鬼真是难缠,抬头寻找玉鼎的身影,发现他正被三清拉在身边,不知在说些什么,笑的甚是开心。不知是热还是什么原因,白皙的脸有些发红,没有了往常的清冷气息,在大红袍服的映衬下,有种别样的艳丽。
许是感受到了他的注视,玉鼎抬眼,正对上孔宣痴痴的样子,二目相望,一时忘了周围的喧闹,好似天地之间只有对方的存在。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番外:洞房花烛夜
好不容易才将那些闹腾的过头的师兄弟和徒弟们送走,玉鼎扶着被众人灌到大醉的孔宣走进内室,让他靠着床边坐下,翻出一粒丹药来塞进他的嘴里,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还好吧!”
“四哥,我头好疼。”孔宣坐在床边上,揉着太阳穴苦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
“都告诉你不要喝那么多了,非要喝。”玉鼎瞪了他一眼,“头疼活该。”其实那些师弟们也想灌他来着,可惜他素日严肃,积威甚深,一眼横过去,那些人立马熄了这个念头,转而都去围攻孔宣。玉鼎本想说什么,可眼见得三清都是一脸想凑一脚的表情,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只能坐在那里看着孔宣一杯接一杯,来者不拒。
“四哥。”孔宣被那帮子无良师兄弟们联手灌了不少的酒,那酒又都是仙家御酿,后劲极大,现在酒劲上来,神志有些不清,只是抓着玉鼎的袍服不停的蹭来蹭去,边蹭还边傻兮兮的笑着:“真好,四哥,咱们终于成亲了,真好,我不是在做梦吧!哎呦,疼!”
“知道疼就不是在做梦。”玉鼎松开了掐在他大臂内侧的手,“好了,我去准备些洗澡水,你早点洗了早点睡。”
玉鼎起身,想了想,这个时候了,再去烧水也麻烦,于是手一挥,面前立刻出现一个可以容纳三个人还多的木桶,热腾腾的水汽上来,整个屋中直似在雾中。
“四哥,你帮我脱衣嘛!”孔宣哼哼唧唧,在床边上不安分的蹭来蹭去。玉鼎怕他摔下来,忙几步上前,帮他把衣服脱下,面不改色的看着孔宣赤裸的身子,反正素日也没少见,现在害羞也晚了,只是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进了木桶,顺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软布,蘸了水,给他拭擦起来。
被那热气一蒸,孔宣有些昏昏欲睡了,半靠在桶壁上,眼睛闭着,感受玉鼎的手在他身前背后认真的擦着,突然一偏头,恰恰碰上玉鼎近在咫尺的唇。
“你做什么?”玉鼎猝不及防,手中的软布掉在了水里。
“四哥,喜欢你,好喜欢你。”孔宣眼睛半闭着,加深了这个意外之吻。
玉鼎也没有推开他,闭上眼睛,细细感受着孔宣温柔和缠绵,一吻完毕,玉鼎推开他,喘息着:“好好的洗澡,做什么怪,看把我的衣服也弄湿了。”他双眼迷蒙,脸颊微红,唇上泛因津液的滋润而泛着水色,褪去了往日清冷的感觉,倒是披上了一层媚色。
“四哥。”孔宣轻叫着玉鼎的名字,由于那解酒丹药的作用,现在的神志清醒了不少,方才那缠绵一吻,勾起了心底旖旎的念头,只是现在的气氛太美好,让他不忍破坏,只把头靠在玉鼎的肩上,两人静静地互相依偎,谁也没有再开口,在柔和跳跃的烛光下,倒映出了一双契合影子。
“好了,十三,水有些凉了,起身吧!”过了好长时间,玉鼎察觉到水有些凉,忙推起孔宣。
“唉,四哥,你真是煞风景。”孔宣叹息一声,拉过玉鼎的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将自己的郁闷付诸了最直接的行动。
这一吻与方才又不一样,充满了火热与霸道,玉鼎细细体会着他的眷恋和迫切,没有迟疑,回应了孔宣的激情,舌与舍纠缠不休。
孔宣再也克制不住,哗啦一声从水中起身,拉了边上的软布将全身粗粗擦干,披了外袍,双手一抄,将玉鼎抱起,掀帐进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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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将玉鼎轻轻放在床上,一手灵巧的挑开玉鼎发带,乌瀑顿时流泻一枕,陪着艳丽的袍服,衬出玉鼎平素不得一见的惑人风情。
“四哥,你好美。”孔宣喃喃道,在玉鼎发怒之前突然翻身而起。
玉鼎不解,撑起半个身体看着不知在忙碌什么的孔宣,这时他又转了回来,手中托了两个酒杯,“今天是咱们的大喜日子,又怎能少了这合卺酒。”
玉鼎坐直身子,正要接过他手中的酒杯,却被孔宣躲了过去,“四哥,合卺酒要这样喝才对。”
见他将两杯酒都倒在自己的嘴里,然后欺身而上,压住了玉鼎的唇。
玉鼎一呆,孔宣那带着酒味的唇已然压上,忍不住双唇微启,美酒的醇香带着孔宣的气息,霎那间一起涌入,只觉一阵的头晕,身子也有些发软,只能咽了那酒液,顺从他浓郁的热吻,意乱神迷,直到二人都有些气喘,方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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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的衣服一件件被解开抛出,二人相拥着倒在大床之上,此时他们却没有了方才的激情,只是静静的拥着,感受着对方的呼吸,依附彼此的温度。
“四哥,这么多年,有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真好。”孔宣低声说道。
二人从前世的棠棣交辉到今生的情缘再续,心意相通,也是一步步艰难走了过来,虽然这一路也经历了颇多的磨难,但最终这个人还是陪在自己的身边,让他忍不住要感念上苍垂怜了。
“今儿怎么这么感性了?”玉鼎笑道。
“我这不是感慨嘛!”被玉鼎笑的有些不好意思,孔宣俯下身子,吮住了他胸前的凸起,丝滑灵巧的舌头时轻而缓、时重且急的吸附着,让玉鼎不觉有些微微颤抖……
“你,要做就做。”玉鼎忍不住抓了他一把。
孔宣窃笑着,抓了玉鼎的胳膊往自己怀里送,搂了他紧实柔韧的腰骨往上提,让他跨坐在自己的身上,调笑道:“哥,这可是你主动要的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
“给你几分好脸色你倒要开染坊了。”玉鼎白了他一眼,作势要翻身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