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M!+番外——相思引
相思引  发于:2012年06月28日

关灯
护眼

故意的。”

季羡抿抿唇,眼里的笑意怎么也隐藏不住。

常远昏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听到季羡说:“远远,如果真要跟钱有牵扯的话,那我买你一辈子,好

不好?”

嘿,好啊,可是我很贵的。

他想回答这么一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变得很沉重,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季羡将常远带到医院检查后,发现他不仅发起了高烧,身上还有多处淤痕,气的季羡差点就跑出去将

刀斧头给揍一顿。

等办好住院手续上了药挂上点滴,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季羡守在常远的病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容颜

,心里一阵温暖。

一辈子,再一次的坚定,是为了这个人。要牵着他的手,风雨同舟,一起走到人生的尽头。

只是这么想想,就有温馨的力量在心尖弥漫。季羡笑笑,握住了常远的手。

常远身体算好,挂了两瓶点滴,又发了汗,到早上已经醒来,肚子都知道饿了。季羡让他躺着,自己

出去买洗漱用具和早餐来。常远看护士小姐给他换药,露出一个微笑。护士小姐突然说:“先生,您

的长相和我们院的常医生好像哦。”

常远一愣,有些尴尬,“是么?”

“你们还是一个姓氏,名字的音也相同,是不是有什么亲戚关系?”

“呵呵,没有吧?我不认识。”常远笑,心里有些紧张。

季羡不多久就提了一大袋东西回来,他挤好牙膏拿给常远去刷牙,顺便帮他举起吊瓶。两人进了厕所

,常远先刷了牙,季羡拧了毛巾给他擦了脸。常远坏笑说:“姓季的,我要尿尿,你是不是还要站在

旁边看着?”

季羡一本正经,“你要尿的出,我也不介意。”

“真当我会怕了?”常远挑了下眉,豪气的站在蹲坑前,掏出自己的弟弟,不紧不慢的放着水。季羡

看他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不禁伸手去捏了捏那小东西。

常远吓了一跳,水注戛然而止。季羡得逞般的哈哈大笑,直笑的常远一脸绯红。

两人打闹着出了厕所,季羡举着药瓶,抬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微微一愣。

“季羡。”常笔炻绲拇蜃耪泻簦劬θ纯醋潘员叩某T叮?ldquo;刚刚看到你从楼下上来,还以为看错

了人。”

季羡扶着常远躺在病床上,“远远昨天晚上生病了,我带他来打针。没想到你是在这家医院工作。”

常蔽⑿α艘幌拢抗饴湓诔T读成希斐隽耸郑?ldquo;你好。”

常远跟他握了一下,等看清了他的面容,怔了一下,脑海中突然升起了不好的念头。“你好。”

常碧搅颂剿亩钔罚?ldquo;已经退烧了,等下开点药就可以出院了。”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没有想

到我们长的如此相像。”

“啊,呵。”常远不自然的笑笑。季羡端了买好的粥过来,吹凉了喂他。常远喝了两口,察觉到常?/p>

还落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讪讪的有些不适应,“你……跟我们同岁吗?”

“大一岁。”常蔽⑿Γ?ldquo;季羡,看到你们我安下心了,你已经放弃了过去的那一段,我想我今后也

能放下了。”

季羡微笑,他舀了粥送到常远唇边,发现他还是看着常保抗庥行┦瘛?ldquo;远远,怎么了?”

常远似无所觉,仍死死的盯着常保纸糇プ疟蛔樱乖诜⒍丁<鞠垡痪?ldquo;远远你做什么?手别

握这么紧,还在输液呢。”

常币灿行┢婀郑?ldquo;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常远慢慢松懈下来,笑的有些奇怪,又像凄凉又像讽刺,“我只是希望……永远不要见

你……永远不要再见。”

常绷成淞吮洌氲娇赡苁且蛭鞠鄣脑倒剩郧啃ψ潘盗松?ldquo;有事先走了”,便离了开去。

季羡等他走了,才又问道:“远远,究竟怎么了?”

“没啥。”常远再次抬头,已是满脸的笑,“肚子好饿,吃了早餐咱回去吧?”

“嗯。”季羡没有再问,也露出一脸的笑。

——正文完——

番外:小时候

常远不喜欢他妈妈。从小就不喜欢。

他小的时候,就很少看到她回来,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爸爸待在一起。爸爸给他洗澡,喂他吃饭,帮

他洗衣服,送他上学前班。

那时候,他每天期待的时候就是放学时间,爸爸会推着他那辆“二八”自行车等在学校门口,看到他

出来会先抱着他亲亲他的脸,然后把他放到后座上坐好。

爸爸骑车很慢,他会在路上问常远今天学了什么,跟同学们做了什么游戏等等话题。常远通常会举起

胖呼呼的小手,兴高采烈的说:“爸爸,今天老师教了二加二等于四。”

回去的途中他们会经过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爸爸会掏出一毛钱,买一个纯白色的给常远,常远举着

能慢慢吃到第二天早上。

常远不喜欢他妈妈回来,因为她一回来就会跟爸爸吵架。

印象中,妈妈有一头长发,烫成了大波浪,黑亮黑亮的。她会画眉毛,会涂口红,会打粉底。别人都

夸他妈妈漂亮,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她漂亮,而且很讨厌她亲自己,因为她亲过后脸上会出现红色的印

子。

幸好,她也不常亲他,通常都是当做没有存在的样子。

妈妈一回来就数落爸爸邋遢,说他不会收拾家里,用的家具破旧,没有一样像样的家什。最后总会扯

到爸爸有多没用,赚的钱仅够糊口,没房子,没长相,没文化。

爸爸很少会跟她吵,通常都是好脾气的笑着听着,一边摸着常远圆溜溜的头,格外满足。

常远除了爸爸妈妈姥姥外,没有其他亲人,因为爸爸是个孤儿。

常远第一次见到姥姥已经是在他六岁以后,姥姥从城里来了乡下,买了很多新衣服和水果饼干糖,一

脸的慈祥。她看着常远的爸爸有些别的意味在里面,像是愧疚。

常远在乡下读书读到初中时,就被妈妈带到了城里。

妈妈是教师,教初中。

常远不想离开爸爸,城里虽然有姥姥,但是他不喜欢妈妈。分别之日,爸爸摸着他的头,笑着说:“

远远,以后要听姥姥和妈妈的话,好好读书。”

常远死死的点头,拉着他的手不肯松,最后妈妈不耐烦的骂了他几句,他才松开手。

临上车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爸爸,他看到了他眼中的泪花,眼泪顿时也落了下来。

常远跟姥姥和妈妈住在一起,妈妈很少回来,偶然回来,也是像龙卷风似的,跟姥姥吵一架就走。

常远那时候已经懂事,知道什么叫外遇。他有次偷偷跟在他妈身后,看她风情万种的上了一辆黑色的

轿车,跟一个成熟俊帅的男人拥抱亲吻,叫另一个跟常远年纪相若的人叫乖儿子。

常远也碰到过他们三个人去高级酒店吃饭,脸上俱是欢喜的笑颜,像极了一家三口。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竟没有丝毫愤怒,像是石子投入了心湖,一点涟漪也放不起来。

许多年后,他再次见到她,才明白当日的感觉。

因为在他心中或者生命里,“妈妈”这两个字,他从没放在心里。

爸爸去世的很突然,那时候常远初中还没毕业,他得到消息后,挤着上了开往乡下的车,在车上眼泪

一直掉一直掉,怎么止也止不住。

葬礼很简单,肇事司机也找不到,常远跪着看着棺木入土,泪如雨下。

而他的妈妈,一点眼泪也没有。

爸爸安葬后,姥姥来接他去了城里。当天晚上他听到妈妈跟姥姥在吵架,妈妈声音形同尖叫,在黑夜

听来格外清楚。她说:“我已经忍了那个乡巴佬那么多年,他现在死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常家的门?

我跟建华本来就是一对,当年是他妈反对我才没办法过门,现在那老太婆早死了,乡巴佬也死了,为

什么我现在不能嫁建华?”

姥姥声音带着哭泣,“死丫头,小德才刚入了土,你要不要脸?”

“我还要什么脸?我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要?他刚入土又怎么样?当初我说了多少次要离婚他不同意,

他现在死了总没办法拦着我了吧?”

“你有羞耻心吗?当初要不是小德不计较你……不计较你跟别人生了个儿子肚子里又怀着别人的孩子

,你当时要惹多少笑话?那男的不要你的时候你就跪着求小德娶你,现在那男的要你了你又立马变了

脸色……我怎么……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的女儿?”

这样的争吵一整晚都在持续,常远用被子蒙住全身,想屏蔽掉这些声音,但还是阻止不了它们源源不

断的传入耳间。

他擦着眼泪,一声一声的在心底问:爸爸,你回来好不好?

他妈妈第二天穿戴整齐站在常远的房门口,面无表情的说:“昨天晚上的话你也听清楚了吧?你收拾

东西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你亲爸。”

常远看了她一眼,连头也没摇,“我爸去世了。”

“那死鬼不是你爸!当年我有了你才跟他结婚的!快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他不是死鬼!”常远咬着牙,怒睁着双眼瞪着门口的人,全身因气愤而剧烈的颤抖,“我再说一遍

,我爸叫常小德!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他妈妈气的想要来拧他的耳朵,“谁教的你这副脾气?快点收拾东西跟我走!”

常远拍开她的手,全身充满敌意,“我不会走!”

“你……你……”

姥姥冲进门来护住他,对着常远他妈骂道:“你要滚就自己滚,不知廉耻的人,以后都不要再进我家

门来!”

他妈妈皱着眉看着两人,脚一跺,“蹬蹬”下了楼。

番外:扫墓

平静的过了几个月,常远上班上的顺利,每天下班回来就跟季羡一起煮饭做菜,吃完饭后两人看看电

视,再窝到书房里玩游戏。

常远熟练的玩着网游,偏过头来看到季羡居然在玩连连看,有些无奈的说:“我说警察先生,您能玩

点高龄一点的游戏吗?连连看这东西连你外甥都会啊。”

“我觉得这能训练人的反应。”

“你反应已经是平常人所不能及的了。比如我只要说句我要离开你肯定能抓的我满身色彩。”

季羡头也没回,“以后不准说要离开的话。”

“你说不准就不准?老子以前不还手那是对于你的职业怀有愧疚心理,现在你要动手我可不客气哈,

记得上次跟刀斧头那战么?他五六个壮汉一起上我都没怕过,没道理会怕你。”

季羡微笑,“李初楠说你不还手不是怕我。是纵容。”他停了游戏,转过头来看他,“他说你对他也

是这德行。”

“切,那个通敌卖国的。”常远嗤笑,装作专心玩自己的游戏。季羡走过来摸他的腰线,手指顺着滑

腻的肌肤一点一点的下移,抚到那一团时,有技巧的开始逗弄。

常远轻轻夹住了腿,声音弱了下来,“你干嘛呢。”

“你不是能感受的到么?”季羡伸出舌尖去舔他的耳垂,最后索性抱他起来,自己坐到座位上,再抱

他坐到自己的腿上,以方便更好的吃豆腐。

“喂喂,我跟人PK呢。”常远被他骚扰的轻轻哼了出来。

“我又没拦着你。”季羡坏笑,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反而越来越深入。常远被他弄的全身瘫软,力气

消失,索性不再动鼠标,任屏幕上自己的角色被人砍倒在地。

两人磨来蹭去,很容易便擦枪走火,最后两人坐在椅子上,常远困难的扶着他的肩膀慢慢的坐下来,

将炙热的欲望吞入体内。

两人喘着气抱在一起,季羡浅浅的磨动,声音低沉好听,“远远,我爱你。”

常远这次没有嘴硬,而是半眯着眼,像是在适应,又像是在享受,“嗯,我也是。”

清明时两人开车回了一趟乡下,车窗外面一直在下雨,细细绵绵,让人感觉无限惆怅。常远看着陌生

又熟悉的街道一条一条驶过,然后在县城市场的时候让季羡停了会车。

卖冥币钱纸等物的店子生意很好,两人选了一大袋,又选了两个花圈,才付钱提了出来。常远看了看

四周,突然说:“你等下我,我爸最喜欢喝酒,我去买一瓶。”

季羡点头,看着他半跑着远去,然后拐进了一家店。细雨一直在下,落在发间脸上,冰冰凉凉,但季

羡看着远处常远的身影,便觉周身一片温暖。

“请问,刚刚那位……是叫常远吗?”

季羡回头,看到搭讪的是一位四十左右的女人,大波浪的长发,眉眼熟悉。

女人对他笑笑,季羡立马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谁。

常远的妈妈。也是……常钡穆杪琛?/p>

有次常远跟他说了以往的事,他才明白为什么常备T冻さ娜绱讼嗨啤L昴嵌喂适拢踩滩蛔?/p>

唏嘘。

自然,也对这个起着关键性的女人没有什么好感。

女人的眉眼间有掩饰不住的疲惫,“肯定是他吧?先生,你是陪他一起去扫墓吗?”

季羡点头,“是。”

女人将手上捧着的两束花递了过来,“那能不能请你……把这两束花带给他爸爸和姥姥?”

季羡看着她手上鲜艳的花朵,心中不知是何种滋味,“您不亲自去吗?”

“我没脸去。”女人苦笑两声,将花强硬的塞在他怀里,“况且他肯定也不想见我。拜托先生你了…

…”她撩了下头发,半低着头快速的走了。

常远买了酒回来,看到他怀里的花,惊讶了一下。季羡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说:“刚刚去花店买的。

常远喜悦的拍着他的肩膀,两人上了车。

过了一个多小时两人才来到常爸爸他们的墓地,两座坟孤零零的排在一起,上面杂草丛生。常远从后

备箱中拿出工具,笑道:“幸好我记得带这些。”他拿了镰刀打算割草,季羡连忙抢了过来,“我来

。”

“你会不会啊?”常远表示怀疑。

“会。”季羡埋头开始清理上面的草,有些草叶上全是刺,他不小心一握那些刺全扎进手心,他也不

吭声。两人弄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两块墓地清理的干干净净。

常远摆上祭祀品,再烧了钱纸,最后倒上酒,季羡也将两束花放在墓前。地上很湿,两人踩来踩去又

多了很多脚印。常远看着两座坟,心里的难过一起涌上来,他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正要说话,季羡

突然也走了过来,跪在他旁边。

他本来穿的西装笔挺,此时竟不怕泥土沾污了裤子。常远眼眶一热,差点落下泪来。季羡拉着他的手

,向每座坟磕了三个头,朗声说:“爸爸,姥姥,我是季羡。我第一次来看您们,也许您们还不认识

我,但是我会是远远以后最重要的人!”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