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太子刘据(FZ)上+番外——八爷党
八爷党  发于:201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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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刘彻总是把他当成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有事也只是哄着忍着,不肯与他对等的交流。最终导致俩人话不投机,终至无语。

现在刘彻肯尝试着与他沟通,虽然有些观点依然无法认同,但是刘彻肯与他交流了,这样的开端很好。虽然刘据并不清楚刘彻为什么这么做——是真的想要改变还只是一时的无聊。但既然有这样的机会,刘据还是开心的抓住。最起码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很不错。

刘彻看着刘据貌似心情舒畅的模样,笑着咽下口中醇香的美酒。自从听说了刘据叙述的那个人生。刘彻就在思考怎样才能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刘据的看法和他不同这倒是真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刘据所描述的过去。那个身材消瘦容色清丽面容苍白的小人儿似乎总有用不完的怜悯之心和妇人之仁。

而向来坚毅果断,手段强硬的帝王刘彻自然看不起这种论调——帝王的龙椅可不是儒家“以德报怨”的论调就能守得住的。若真是这样,刘彻早在几十年前就被意图谋反的梁王和淮南王给灭了,还有后世的汉武大帝?

不过虽然不屑,为了保住这个最心爱最富厚望的儿子,刘彻还是耐心的试着与之沟通——权当是面对一个政见不同的官员吧!果然有所建树,虽然也是收效甚微——

以刘彻的性格当然不会被说服,历史的经验确实证明了这一点。而看似柔顺外柔内刚的刘据也不可能被洗脑,要不然上辈子也不会最终是那样的下场。最终的谈话还是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不过却奠定了坚实的沟通基础——

我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理解。

不赞同就不赞同吧!后世有言“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世上理念不同,看法不同的人多了去了,也没几个非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先就这样吧!

刘据和刘彻相视一笑,举杯示意!

第十八章

纵观整个西汉王朝的历史,或者说是汉武帝刘彻的个人传记都不难看出汉武帝对于攻打匈奴一事的执着与成功。一场长达四十年的战役,是我中华民族对外战争的经典案例,直到很多年后依然有人以此为荣。然而战争的结果是辉煌的,可是过程却是遍布血腥。

可怜无定河边骨,一将功成万骨枯。

战争消灭的不仅仅是敌人,又有多少正值当年的热血男儿埋骨黄沙?所以每次战役的发生,既有渴望战功的将士期盼,也有渴望和平的官员反对。

汲黯就是其中一个。

汲黯,西汉名臣。字长孺,濮阳(今河南濮阳)人。景帝时以父任为太子洗马。武帝初为谒者,出为东海太守,有治绩。召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好直谏廷诤,武帝称为“社稷之臣”。

虽然不可否认汲黯是一个正直的,有能力的官员,但就像魏征之余唐太宗一样,汲黯依然不讨得刘彻的欢喜。原因就是汲黯乃是一位彻头彻尾的和平主义者。这样的人,若是生活在主张和谐社会的今天,没准儿又是个诺贝尔和平奖的获得者。可是在以战功永垂历史的汉武帝年间,就是个标准的惹人嫌。

而汉武帝对于汲黯的厌烦,来源自很久以前,甚至是汉武帝刘彻还没登基的时候——

因为汲黯主张和亲。我们都知道汉武帝刘彻之所以会如此坚定不移的攻打匈奴,原因之一就是汉朝初期定下的和亲政策。他从小一起长达的女性亲人为了保证大汉的和平长安不得不以柔弱之躯和亲匈奴换来一时的安稳。这对于雄才大略大男子主义的刘彻来说是人生命中不能忍受之辱。所以汉武帝之所以会不喜汲黯,也是可以理解的。

然而汉武帝刘彻毕竟是一个英明的帝王,所以即使讨厌汲黯,汉武帝依然对汲黯委以重任。而汲黯也不负厚望将分内的事务处理的井井有条。君臣之间相对来说还是其乐融融的。可惜这样美好的场景被汲黯的不识趣给打破了——

他居然在汉武帝的庆功之宴上公然上奏,反对战争。这样的结果就是刘彻大怒,汲黯随后上表,被“告老还乡”了。

而当刘据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汲黯已经收拾好行李,包袱款款的准备离去了。刘据听闻之后,心下不禁懊悔不已。这个事情他本来是知道的。只不过漠北之战李广的安然归来让刘据稍显得意,之后又喝了几杯薄酒,十一岁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只好提前向刘彻告罪,先一步回到内殿安歇。

可没想到一觉醒来,就听说了这个事情。不过汲黯本人性情刻薄,心窄性躁,那个赫赫有名的“后来者居上”的故事就让刘据深知其为人。所以虽然政见与刘据相同,不过温厚宽容的刘据本身也不是很喜欢这个人。

转念一想虽然此时被刘彻“告老还乡”,可后来朝廷更换“五铢钱”时又被刘彻重用了起来。这么一想,此时的贬官也不过是小惩大诫与性命无尤,刘据也就懒得去管这件事了。

刘彻一进内殿就看见刚梳洗好了的刘据淡然站在窗子前面,姣好的面容随意显露出青涩的气息,与卫子夫相似的面容却因为气质的高华更加出众,遗传自卫子夫的一头青丝随意披着,还未曾绾发。目光中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光。一阵寒风袭来,衣摆随风而动,勾勒出消瘦的腰线。弱不禁风,恍若乘风归去。

“在想什么?”刘彻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他迫切打破面前的沉静。有种奇怪的错觉,仿佛继续沉默下去面前的刘据就会因此消失不见似的。

“父皇!”刘据看着刚从外殿走进来的刘彻,随着刘彻的走进,一股冷气袭来,刘据下意识的一个寒噤。

“冷了就别开窗子,免得得了风寒。”刘彻注意到刘据的瑟缩,立即越过刘据,将身后半开的窗子关好。回头打量着略显单薄的刘据,皱眉说道。“冬日严寒,你要多穿点才好。”

“回禀父皇,据儿不冷。”刘据看着刘彻皱眉青脸的模样,淡然笑道。对于刘彻时时刻刻的面瘫脸,已经没有初时的惧怕,日子长了习惯就好。

“那也不行!”觉察到刘据的敷衍,刘彻不快的说道。对着身后的舍人说道。“去内库将前日里匈奴进献的狐裘拿出来,给太子做一件大麾。还有建章宫内殿的炭火、门窗时刻注意,若是让太子得了风寒,你们所有人都得——”

“父皇!”刘据有些好笑的打断刘彻的发威。“今日怎么会这么早会内殿,早朝这么快就结束了。”

刘彻这才注意到外面天才大亮。恍然时候确实有些早了。只不过今日情况特殊,他不想让刘据误会,才在早朝过后匆匆忙忙的进了内殿,而不是平时批阅奏章的书房。

“是这样的,有件事要和你说一下。”

刘据但笑不语,微笑着示意刘彻继续。

“……”

半晌,刘彻依然沉吟不语,只是面容愈加阴沉起来。

“父皇?”刘据有些诧异,这么吞吞吐吐的模样,记忆中还从未见过呢!

“什么事!”缓过神来的刘彻开口问道。

“父皇说有件事情要和我说,是什么事?”看出来刘彻的情况有些不对,刘据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没事!你好好休息!”沉吟半晌,刘彻闷闷的开口说道。说完,还没等刘据反应过来,转身便走了。只留下满头雾水的刘据愕然不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里惹到他了吗?

而步履匆匆走出内殿的刘彻也是满头的黑线。自己是发了什么疯。不过是一个老臣告老还乡罢了。自己有必要巴巴的赶过来汇报一番吗?虽然那个人也是因为反对战争而被“告老还乡”的,可是,这个事情与刘据有什么关系?

真是有病!

第十九章

汉武帝元狩四年,西汉宣布实施盐铁专卖政策。这项举措不仅使得西汉州县财政富饶,西汉国家府库也大为充盈。甲车之费,克获之赏,以亿万计,全由大司农保障供给。

这个事情刘据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有这一世知道的这么清晰。原因就是……这辈子的盐铁专卖政策,刘据也是参与进来的。

“呼!”放下手中的竹简,刘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酸胀的双眼,手腕处也传来阵阵的疼痛。耳中听着其他即位臣工的议论纷纷,一时间晕头脑胀。刘据不禁开始想念身为灵魂时的便捷来了。想看什么可以透过表象直接看到,想去哪里可以心思一转直接飘去……

重生之后,当然是没有这个福利的了。

“太子殿下,是否感觉到疲累了?不然今天就先这样吧!臣等明天再过来?”孔仅看着面色倦怠的太子刘据,停下议论,出声说道。

“还好!”刘据看着面前的孔仅。三四十岁的样子,面容平凡,皮肤稍显粗糙黝黑。看起来很是壮实的模样。而这种壮实却和舅舅卫青等武将的感觉不同,看起来颇为忠厚老实,完全没有锋芒毕露的威胁之感。想起来孔仅大冶铁商的出身,刘据有些恍然。

“继续吧!父皇推行盐铁专卖的政策,并且让众位臣工负责,是对众位臣工的信任。我们万万不可因私事耽误了朝廷的举措。”刘据坐直了身子,说道。

“可是——”

“孤没什么。只是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与人议事,一时间有些疲累罢了。休息一下便好。”刘据强自忍住身体的酸痛之感,温声笑道。

“其实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讨论,微臣等人也有些疲乏了。不弱暂且休息一下,之后可能思绪会更好呢!”东郭咸阳看着太子和孔仅相持不下的样子,开口解围道。

“……那好吧!去叫舍人送来一些茶点,我们先休息一下好了。”刘据听着东郭咸阳的话。沉吟片刻,开口说道。

其实他早就觉得疲乏不已,不过顾虑到刘彻和臣子们的看法,还是强自忍住。毕竟他也不想被人说成是娇生惯养,体弱病残。虽然不知道刘彻让他参与到朝政当中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可是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尽力做到最好。而面前的这些人……

刘据知道盐铁专卖这项政策是由孔仅咸阳主持的。只不过不明白刘彻的意思。下旨让他与众位臣工讨论盐铁专卖的利弊,具体政策的实施。可是有什么可讨论的,既然已经有人上奏奏疏,并且内容详实,条理清晰。之后只要按着奏疏一步步做就是了。还有什么必要讨论——或者说还有什么必要让他参与讨论实行呢?

想到这里,刘据开口对屋内的众位大臣说道:“众位先休息一下,孤去外面走走。等回来时再开始吧!”

“诺!”几人听闻,立即起身应道。

刘据摆了摆手,不再理会众人,抬步向屋外走去。

出了门,任平等人立刻跟在身后。刘据随意摆了摆手挥退众人。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着他。旋即抬起手臂向身体两侧伸去,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哈气连天的举头望天,视线因为泪水的关系变得模糊。

寒冷的空气顿时消退了不少困意,刘据漫无目的走在初冬的御花园中,思绪却依然沉浸在汉武帝刘彻的身上。

和平日里的临朝不同。那时虽然是站在父皇的下首聆听百官的奏论,却是只听不说,以旁观者的态度揣摩观测,说好听了就是学习旁听罢了。

可是参与进盐铁专卖的政策却是不同了。皇帝金口玉言,虽说他的举动大半也是光听不说,不过性质却大为不同。这就代表已经参与进了国策当中。可是这一世的他只有十一岁,过早的参与进了朝政当中,刘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刘据不得不承认,无论是前世今生,他都弄不清楚汉武帝刘彻的心思。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高兴,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生气,一向被刘彻的几句话就急的团团转,这辈子也是依然如此。

压下心中渐渐升起的心烦意乱。刘据感受到的疲累更多是猜测不出刘彻的心意而气闷所致。

要不要找母后去问问呢?刘据心中暗想。对于汉武帝刘彻的心意,恐怕只有这个传说中独霸未央宫的女人能猜测出一二了。可是一想到自从那次吐露秘密之后就很少能和母后见面,即使见面之后也不曾有过深谈——几乎都被卫子夫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挡掉了。刘据就有些郁郁。

“据儿,怎么独自来逛御花园,身边居然连个侍奉的俾人都没有?”刘彻看着前方没精打采满面倦意的刘据,不禁开口说道。

“父皇?”刘据闻言抬头叫道。心下更是郁闷了。前世百般周折想要求见一面都不可得,这辈子居然有事没事就能来个巧遇。才刚刚想到这个人,这个人就在面前出现了。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据儿,你看起来很是疲累的样子,究竟出了何事?是下人照顾不周吗?”说到后来,语气已是生硬,隐隐含着几丝杀意。

“没有!不过是和众位臣工谈论的有些疲乏,想自己出来逛逛的。所以屏退了宫俾罢了。”刘据赶紧澄清,君王一怒,血流千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害人无端丧命。虽然这人命已经够贱的了。

“那就好!”刘彻听到刘据的解释,淡淡的点头说道。不过看着刘据有些萎靡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你也应该多注意休息。本来身体底子就不好,常常生病,自己就更应该注意了。”

“是!”刘据暗地里翻了翻白眼。他也闹不清楚,怎么在刘彻眼里就成了个弱不禁风的病包子形象。自从大半年前的那次生病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事情,甚至连一次风寒都没有。

“对于盐铁专卖的举措,进行的怎么样了?”刘彻看着刘据满不在乎的模样,也没有深究。淡淡的瞥了一眼,转移话题说道。

“还好。众位臣工都是真正有才学之人,据儿受益匪浅。只是年纪商幼,见识浅薄。也不敢随意插言,只做个闷嘴的葫芦,希望没有贻笑大方。”刘据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者刘彻。依旧是面沉如水,没有表情。

“恩!让你去跟着众位臣工实施朝廷举措,原也不指望你能出什么意见。毕竟你年岁还小。只不过希望你能长长见识,多关注关注事务。免得胡思乱想罢了。至于儒家的那些东西,知道就行了,没必要事事照做。要知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刘彻看着身旁的刘据,淡淡说道。

原本虽然喜爱这个儿子,却也只当个所有物般的稀罕。可是这半年随着和这个儿子的接触,发现刘据虽然有些思想酸腐,却也有几分才智。有很对自己的胃口,既然这样,就不能任由宫中的那些书呆子灌输,教蠢了自己的太子。毕竟有些论调,当臣子的知道遵守就可以了。身为将来的帝王,完全没有必要……

居然被小瞧了。刘据闻言有些郁闷。虽然自己话里也是谦虚谨慎,可是那话是自己说的啊!现下居然被另一个人说出口……原本没有指望就别让我做啊!想到盐铁专卖实行之后的那几个漏洞。刘据有些愤愤不已,要不要说出来呢?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幼稚化的刘据,抬头又看到刘彻一幅想要深谈的样子,登时有些无奈。本来以为出来逛逛能放松一下心情,没想到现在心情却愈发紧张了。看着完全没有一丝偷溜的可能,刘据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刘彻往回走,顺便耳中听着刘彻的教育。

“……据儿喜欢骑马吗?”刘彻看着刘据心不在焉的模样,突然停口,问道。

“啊?”刘据一时没听清,情不自禁的问了一声。

“据儿喜欢骑马吗?”也注意到了刘据的窘然,虽然想来讨厌和他说话时溜号的人,刘彻难得的没有恼怒,耐心的重复道。以前是打算让刘据学些武艺强身的,不过随着卫青漠北一战,也就停下了授课。刘据又恢复成原来的手无缚鸡之力。现下卫青虽然回京了。可是刚封为大司马,事务繁多。更不好来教授刘据了。原本想要让刘据习武的计划,就此搁浅。至于为什么不让别人接受卫青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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