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王爷的相公们——泪慕血兰
泪慕血兰  发于:2013年0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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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每次一遇上他,准没好事。

钟颐歌莫名其妙就被戚尧拽进了用作皇上大婚洞房的楚云殿,挣也挣不开。似乎……两人头一回真正接触,也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虽说那时他醉得厉害,但多多少少还有点儿印象,那个人被他抱在怀中,美得像从画中走出一般,周围满满是喜气的红,烛火摇曳。

“愣着做什么?快,替本王描眉,本王自己画不好。”戚尧坐在梳妆台前,打开胭脂盒,用小指甲盖挑出一点抹在唇上。

“什么?”钟颐歌瞪着他。

“什么什么?”戚尧焦急道,“快点,时间不多了。”

钟颐歌完全可以立刻拂袖而去,任由戚尧一个人发疯,但,人做事往往不受理智所控。

近距离观察戚尧,钟颐歌发现,他远远比自己平常时看到的更加精致,而且此时还上了妆,容颜也就愈发冶艳,大概是随了母亲,六公主却像先帝更多些。

六公主与戚尧的生母,当初是出了名的美人,尽管出身并不高贵,却是先皇最为宠爱的。只可惜红颜薄命,在当年那场叛乱中丧命于流矢。

“皇上驾到──”

戚尧和钟颐歌同时一惊,都免不了手忙脚乱起来。戚尧把落跑皇后丢在地上的凤冠拾起来戴正,又不由分说将钟颐歌推到床底下:

“待会儿见机行事。”

说罢,匆匆蒙上盖头,一屁股坐到床上。

忽然看不见事物,所以对于任何风吹草动就变得尤其敏感,戚尧听见自己弟弟的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然后“吱呀──”一声推开门,用带着六、七分醉意的声音道:

“你们都退下吧,不用守在寝宫外了。”

然后,他反手阖上门,脚步虚浮地走进内殿。

“皇后。”

戚尧透过红盖头下摆看见了戚越的一双鞋,如今这形势,果真是骑虎难下。

“朕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是个聪明人。那些过于客套的话,不说也罢,朕既然选了你,那么你只要在世一日,便是一日皇后。”

戚尧不爱参与朝政,却不表示他不懂朝政。做皇帝,除了要处理国事之外,也要懂得牵制各个大小官员,戚越钦点丞相之女为后,其中倒不见得真有多少喜欢。

正在他思索之时,眼前却忽然一亮,盖头被戚越挑开了。

戚尧睁着眼睛看戚越,戚越也同样睁大眼睛瞧他,静默了半晌后,戚越似是不太敢相信眼前。摇了两下头,蹙眉唤道:“皇兄?”

“陛下……”戚尧一口气哽在胸口,又长长地呼了出来,想说话,可也不知要如何解释,反正,欺君之罪是跑不掉的了。

这时,戚越却出乎他的预料,将眉头渐渐舒展,神色柔和:“朕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

“没错,好弟弟,你是在做梦。”戚尧放慢语气,“皇兄带你放风筝去……”

“风筝?”戚越突然笑了,“朕小时候皇兄就这样说过,但从未真正兑现。”

小时候?戚尧当然不记得。

戚越转过身,点燃桌上的香炉,戚尧则是悄悄从床上站起来,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至于钟颐歌……就只能由他自生自灭去。

可他才走了几步,戚越便转了回来,香炉中冒出醇厚而甜腻的烟雾,寻得人头脑发晕。

“皇兄。”戚越摘去他的凤冠,一头青丝披散而下,他伸出手去,手指贴在戚尧下巴上轻抚,“皇兄……”

戚尧整个人都懵了,吓得四肢虚软,何时又被逼退回床边也没反应过来。

“哥哥……”

这称呼一改,戚尧更是汗毛直竖,戚越的手仍在他脸上痴迷地流连,他无路可退重心不稳,就向后倒在了床上。

戚越顺势压下,嘴唇也覆了上去,入口的是浅淡的胭脂香,稍有些腻人,却足以勾得戚越欲火焚身。无奈戚尧浑身使不上力,连胸膛两点被隔着衣衫大力揉捏都难以反抗,那戚越以前定然没有近过女色,连亲人也不会,舔得他满下巴口水。

钟颐歌莫不是死在床底下了?

只听得“叱啦”的声响,戚尧前襟被拽了开来,露出一片平坦白皙的胸口。

“陛下使不得!”

戚尧这下子真的慌不择路,脑中一片空白,戚越却好似什么也不管不顾了一般,连眼睛都充血泛红,在他锁骨与前胸处使劲啃咬。

“咚!”

戚尧闭上双眼,忽然听见耳边传来一记闷响,随后则是身体被压上一个重量,战战兢兢地重新睁眼看看,却见戚越正趴在他身上,显然已经陷入昏迷。床边站的是手里拿着个花瓶、两手止不住颤抖的钟驸马。

这家伙……其实并没有他想象中那样胆小怕事嘛。

第二十章

“完了完了,脑袋保不住了……”钟颐歌带着哭腔,一遍遍地念叨。

兴许是运气好,两人居然顺利溜出了皇宫。虽说宫门的护卫似乎已经看见过一个“九王爷”坐上轿子离开,但此时这个与醉醺醺又衣衫不整的钟大人同行的九王爷,也不像假冒。

“你的轿子和下人呢?”戚尧晃了两下晕乎乎的头,结果越晃越晕。方才强行剥了钟颐歌的衣裳穿到自个儿身上,戚尧倒是没有半分歉疚。

那楚云殿内的香炉八成是被人做过了手脚,皇帝本人不见得知晓这个,但极可能出自太后之手。生怕自家儿子不与皇后圆房,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刚刚戚尧被那样挑逗,也经受不住了,只期望能快些回到王府,赶紧找两位夫人好好温存一番。

“你说什……什么轿子?”钟颐歌眼前的景物仿佛都在摇荡,那香炉中的烟,他也吸入了不少,只知小腹火热却不明白缘由为何。情难自控地慢慢想起妻子的娇颜,可才过了不一会儿,那张脸就变成了戚尧的:“我……从来用不着那些奢靡之物!”

戚尧伸手戳他的后脑勺:“你要气死本王了……哎哟!”

竟然没戳中,钟颐歌很快闪身躲开,戚尧脚步一踉跄就要栽倒下去。钟颐歌见状,本能地伸出手臂扶他,却亦被牵连着摔倒在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面上,只觉得脑袋愈发地昏了。

“让开。”戚尧只能有气无力道。

今日已经被亲生弟弟压过一回,难道还要让姐夫压?

钟颐歌也恨不得能够马上离这个总给他带来灾祸的男人远远的,可他的身体偏偏一动也动不了。

三更半夜,寻常百姓人家早已上床歇息,四周空无一人。两人粗重的喘息声显得异常热辣,钟颐歌盯着戚尧灿若桃花的面颊,不由得回忆起他被戚越压制着的模样。

他现在,居然也想要那么做……不,应当是以更为激烈的方式……

“唔……”正在钟颐歌想入非非之时,肚子上却重重挨了一下,戚尧趁机起身,接着又拉起还呆坐在地的钟颐歌,闪进附近某条漆黑小巷中,把人牢牢推在墙面上。

他自己都欲火难耐了。

“你的东西,顶得本王好不难受。”戚尧舔唇笑道,“安静些别说话,过一会儿就都松快了。”

说罢,竟将手掌探进钟颐歌裤裆内,握住他硬烫的阳物。

钟颐歌几乎要惊跳起来,可仍然被抵在墙边动弹不得,要害又落到别人手中,只有站在原地粗喘的份儿。戚尧迅速地用另一只手掏出自己的分身,将两根东西交叠在一块儿摩擦,这感觉,简直让憋了许久的他们发了疯。

现在失去压制,钟颐歌却不舍得逃开了,戚尧那阳茎又热又滑,磨得他魂魄也要消掉一半。自从六公主去世,他就好似成了带发修行的和尚,钟颐歌正值壮年,不是不想做这档子事,只是不敢、且良心上也过不去而已。如今遇上个正当借口,面前之人又早在他心底扎了根,放纵便放纵了。

戚尧还残留有胭脂色泽的唇因为愉悦而轻轻开启,钟颐歌心中一动,忍不住靠近过去,张口欲吻。

戚尧却扭过了头,手中速度加快,呼吸急促地说:“亲姐夫……只是纾解欲念罢了,若真要亲吻,岂不是很怪异?”

钟颐歌一个恍惚,竟喷了戚尧满掌。

“很浓……”戚尧调笑着说。

他恨不得立即在地上挖个大洞,再将自己埋进去躲上一辈子。

不一会儿之后,戚尧也泄了身,只是……两人的分身都还直挺挺地翘立着,毫无疲软之态。

“怎么办?”戚尧看着钟颐歌。

钟颐歌提上裤子,心脏跳得厉害极了。

******

“嗯……嗯……”

戚尧衣衫半褪,肩头与半边胸膛暴露在空气中,而钟颐歌,此时正紧紧啜着他那颗乳首不放,舌尖在凸点上快速绕圈撩拨,像是吸上了瘾。

戚尧双手揪着他的头发,不知要推开还是拉得更近,朴素的雪青色纱帐在他迷离的目光中摇曳,连周边的热度都被它扰乱了。

他本不想如此荒唐,和姐夫发生肌肤之亲,何况两人还同为男子……即便戚尧再怎样无视伦理纲常,也明白这回是做过了头,闯下大祸。但,男人的身体,对情欲又怎能抗拒得了?

一声轻叹过后,戚尧将手掌往下滑,亦开始在钟颐歌身躯上抚摸游走,原以为他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男子,现下摸起来倒还有些劲头。戚尧一向偏爱美人,虽说钟颐歌相貌堂堂,可毕竟为男儿身。往日也有那些阿谀奉承之辈为了巴结王爷而邀他前往小倌馆寻欢,戚尧一时好奇,偶尔也会去个一两次,但在见识过之后,还是认为柔媚女子更合适他的胃口。

况且,钟颐歌也并非小倌之辈。尽管戚尧看他不顺眼,平时耍弄耍弄也就罢了,并不想真正有辱于他。

第二十一章

戚尧的手来到他臀上掐了一把,触感紧实多肉,夹起来肯定舒爽至极:

“可有润滑之物?”

钟颐歌身体颤了颤,接着从枕头下取出一只小盒:“冬日用以防开裂的……”

戚尧拿过盒子,掏出一块脂膏抹在早已忍得发痛的阳具上,令钟颐歌俯趴于床,掰开他两瓣臀肉,把东西夹在他臀缝中上下滑动起来。

只要不直接进入,也不算违背伦理吧。

戚尧眯着眼睛挺动腰身,自我辩解地这样想。

钟颐歌面红耳赤,胯下之物又胀大几分,忍不住伸手到下边自我抚慰。他以前很少做这种事,即便六公主在世,夫妻行房次数也不甚多,打从有了儿子晟儿以后,自然而然地就越来越少。

于他来说,情爱之事总带着阴暗下作的意思。钟颐歌饱读圣贤书,这种难以启齿的私欲,哪怕有了,也必须强行压抑下来。

却不料,竟会是戚尧打破了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准则。

“你先别着急……待本王舒服了,再帮你弄出来……”戚尧舔了一口他的耳根。

钟颐歌禁不住猛然一抖。

“唔嗯……”

两人同时惊喘出声,刚才那一下抖动,恰好让戚尧将肉刃头部滑入钟颐歌穴口内。

“不要乱动!混账东西……”戚尧忍不住破口大骂,最为敏感的柱头被肠壁死命吸住,他整个前额上布满了汗珠,拔也不是,不拔也不是。

钟颐歌那叫一个委屈愤懑,吃亏的人是他,被骂的也是他,今儿原本用不着趟这个浑水,他上辈子究竟欠了戚尧多少?

“可以么?”到此等地步,再要后悔已是不可能。虽说中了那该死的催情香,但起码的理智还残存了几分。

这要钟颐歌如何作答?莫非还主动张开了大腿祈求他狠狠插进来不成?

气闷之下,钟颐歌用力朝后挺了挺身子,将原来只是埋进一小部分的凶器“噗滋”一声尽根吞入。

这下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要了他的命了。

疼得眼泪口水都蜿蜒流下,钟颐歌一口咬住枕头,强忍着不发出痛呼。

戚尧恨不得一拳头打晕这白痴,倒抽着冷气缓缓退出,那东西在钟颐歌体内的磨动又引出一阵痉挛。戚尧低头看看自己的命根子,上面已经沾上了几道血丝。

疼死他活该。

如此想着,戚尧再次挖出一坨脂膏抹匀,扶着肉柱彻底进入。

“嗯……”这朵后庭花的滋味确实不同凡响,裹得他甚是舒爽。每一次挺送都伴随着时轻时重的蠕动,感觉妙不可言。

钟颐歌一开始痛得说不出话,渐渐也得了些趣味,入迷地迎合起戚尧的抽送来。身后媚肉一吸一放,腿间事物也高高挺立着,尤其在戚尧撞击到他体内某处时,他都快要放开嗓子惊叫。

这么放浪形骸了一晚,数不清换了多少羞人姿势,直至东方露出鱼肚白,他们才餍足地消停下来。

******

脸上有什么湿漉漉、软绵绵的东西在轻轻碰着,戚尧仍闭着双眼,恍惚中,还觉得自己正睡在自家王府的华丽大床上,只不过……这嘴唇给他的感觉既不像柳夫人也不像陈夫人,很陌生,还带着一股子……

奶腥气?

原本沉重黏连着的眼皮倏地睁了开来,映入戚尧眼帘的,是一张笑嘻嘻的、白嫩圆润的小脸。小眼睛、小鼻子、小耳朵,戚尧只觉得和谁有些神似,仔细想了想才反应过来,这孩子的面容五官怎么和钟颐歌如此相像?

“娘……”

小娃娃牙还没长齐,吧嗒吧嗒流着口水。手在戚尧胸口胡乱抓着,口中咿咿呀呀叫唤:“娘……娘……”

戚尧思绪紊乱,耳边嗡嗡鸣叫,迷糊地想:难道仅仅需交合一夜,钟颐歌就给他生了个娃儿出来?

“晟儿!”

说曹操曹操到,戚尧转过头,只见钟颐歌正立在门口,表情怪异。他这才回忆到,自己是在驸马府,只有一个奶娘一个管家、房间简陋的驸马府。

连个赏心悦目的小丫鬟都见不着。

“爹爹……”小娃娃也歪了歪脑袋,然后还是扑在戚尧怀里,“娘!”

真要命。

戚尧的头疼了起来,摸摸自己亲外甥的小脸蛋:“要叫舅舅。”

“娘……吃饭饭。”钟天晟很高兴,把肥短的手指往戚尧嘴巴里塞。

“晟儿,不得胡闹。”钟颐歌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皱着眉把儿子抱开。钟天晟嘴巴瘪了瘪,眼眶里立刻积攒起一泡泪。

“由他去吧。”戚尧起身穿上衣服,看见床上已经凝固的红白斑块,不由自主地一怔。

钟颐歌也是尴尬不已,耳朵鼻孔几乎要喷出烟来。

“我……”

“这……”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理不清该说什么才好,陷入一阵僵硬的沉默。只有年纪小小的钟天晟觉着这场面有趣,眼睛里还含着泪花,也不忘左看看右看看,又咯咯笑了起来。

第二十二章

这一头的戚尧却不知道,天狼差不多连王府都拆了个底朝天。

昨晚见到那名拿着九王爷玉牌的女子时,天狼就明白,王爷大概又惹祸了。可是没办法,戚尧交待的事儿,他哪有不从的道理?于是只得让她上轿,再将人送到她要去的地方。天狼冷眼瞧着她与那男子泪眼相看你侬我侬的模样,催促他们动作利索些,接着又亲自把这对苦命鸳鸯送出京城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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