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之我在警校的那些事 下——骑猪的瘦子
骑猪的瘦子  发于:2012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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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得回手去抓他的脑袋,没想到却被他就势反锁在后背。

“你让我睡会不行啊?”我放弃挣扎,有气无力的说。

“都睡一晚上了,还睡啊。”他突然趴在了我的脊背上,腿中间的坚.挺抵在我的臀部,让我浑身肌肉

紧绷,条件反射的抽搐了一下。

“别闹,再睡会!”我将他松开的胳膊抽了回来,垫在自己的脑袋下,依旧维持着俯卧,不去看他。

“操,就这一点时间了,你一会还得回去,明天就回学校,哪有机会了啊?”他在我的背上嘟囔着,

和个娘们似的让人心烦。

“我操,你没完了啊,你一天到晚的和我在一起除了做这个就没别的事了啊,买二两猪肉自己干去!

”我突然翻身把他掀开,恼羞成怒的看着他。

可话说完了我就开始后悔,我知道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因为我在高亮明显不可置信的眼神里看到了失

望。

“我不是那意思。”我伸手想去把他搂进怀里,却被他直接甩开,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我愣愣的看着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也不知道这是咋了,要是换做别人我肯定

连理都不带搭理的,死不死的,搞不好我还能揍他,可面对高亮我感觉自己还真的发不起来火,真郁

闷。

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喊着他的名字,他却不搭理我,真JB操了,只得翻身下床走了过去,直接掀他的被

子,没想到却被他死死的拽在手里,我使了点力气,谁知他却突然掀开,拉扯中的我一下子失去了平

衡,差点摔倒,还好两张床距离不远,刚好坐在自己的床边。

“你贱啊,你不是要睡觉吗?睡啊?来拉我干吗?找干嘛?操!”他的火气不小,这是他头一次这样

和我发孩子脾气,结果搞得我也有些不适应。

“行,你狠,你爱咋地咋地,老子还不爱管你呢。”说完,我就开始穿衣服,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

么大的气,也许以前和高亮在一起从来没有这样过,结果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心里有些承受不了,浑

身都开始颤抖。

高亮就静静的坐在床上看我穿衣服,直到我系上最后一颗纽扣,他才翻身再次把自己埋进被子。

我看着他的床,心里又气却又后悔,想去安慰却又觉得没面子,只得硬生生的挤出几个字:“等我电

话。”然后就转身出了房间,狠狠的把门摔上了。

室外的冷空气让我灼热到发疯的血液冷却下来,看了看手机才7点多,不知道该去哪。

我给姥姥买的寿桃还没拿到,现在回家等于费两遍事,只是现在的我也没什么地方好去,远远的看见

个火烧铺子,索性走了进去,要了一碗豆腐脑,没头没脑的喝着。

“不烫吗?喝那么急!”老板娘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的桌前,收拾着卫生,“赶火车啊?”

“不。”我不知该怎么回答,我也没心情去和她搭话。

我一点也没觉得那碗豆腐脑很烫,只是事后才发觉舌头已经烫肿了,吃东西都没感觉了。

我的脑袋一直在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这点事在我和高亮之间根本不应该算个事才对,我俩以前经历

的比这严重得多,也没恶言相向到这个地步,难道真的应验了那句话:恋爱前成熟得要死,恋爱后幼

稚得可笑?

我知道是自己的那句话伤了他,抹杀了他为我做的一切。

108.冷战

[冷战]

心里开始琢磨自己对高亮的感情究竟是不是爱,却发现根本毫无头绪。

如果说这不是爱,却又觉得没有更适合的词汇来形容我对他的感觉,虽然有些时候仍然对他在床上的

一些举动有些抗拒和无法接受,但并不妨碍我喜欢他这个人,甚至他不在我的身边,我会开始觉得不

得劲儿,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可如果说这就是爱,心里却又不确定。

爱究竟应该以何种方式表现,男人之间的爱是否相较于世间男女之间的爱应该有所不同,这些都是我

所迷惑和不解的。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如果我和高亮之间的感情被称为爱,那么这种爱,注定是不被接受和

祝福的,至少现在的社会是。

“小兄弟你还要点啥不?”老板娘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啊,不要了。”我木然的看了看她,并没明白她这句问话的真实含义。

于是我俩就这么对视了几秒,我才猛然发觉结症所在,然后匆匆的翻兜结账,这一下不要紧,赫然发

觉领取寿桃的票据中,竟然还夹着200元人民币。

我满腹狐疑的走出店门,溜达着向卖寿桃的店铺走去,心里琢磨着这200元的来历。

其实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是高亮昨晚趁我睡觉塞到我的裤兜里的,因为只有他有这个作案时间,再

说也只有他知道我根本就没有钱来支付这寿桃的价格。

但我还是有些不确定,因为心里那种幼稚的自尊心在刚刚发生早上这种激烈的冲撞后,强迫自己不去

想高亮任何好的方面。

手心里紧紧的攥着这200元钱,大冬天的竟然捏出了汗。

“这么早就来啦,正好刚出锅!”不知不觉走到了店铺门前,自己竟然没发觉,脑子里就和搅了浆糊

似的,要不是老板的招呼,可能走过了也说不定。

“啊,家里着急!”我挠着头,应允道。

“稍等会,我给你包装上!今天头一锅,求个好彩头!”老板自顾自的说着,我尴尬的笑着,各怀心

思。

“您先帮我装着,我去打个电话。”我简单的嘱咐了老板几句,然后转到店铺的侧面给高亮打电话。

电话拨了过去,呼吸也随着有些急促。

可是随着一遍一遍铃声的反复,呼吸也慢慢的变得平稳,甚至滞后,直到出现盲音。

于是再打,第二遍,第三遍,慢慢的心开始急躁,或者用暴躁形容更准确。

我开始由内疚变得愤怒,我对高亮这种小孩子似的表达不满的方式恼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

正当我出离愤怒的时候,电话却毫无预兆的接通了,“是我。”高亮的声音懒懒的毫无生气,透着生

硬。

“你TMD还知道接电话啊!”我气不打一处来,张口就说了脏话。

“操,你以为你谁啊?”他的声音难得的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似乎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他只不

过在看电影。

“成,你死不死的以后别指望我管你!”我是真的生气了,我气他不接电话,不体谅我的焦急,更气

他接电话后的语气,那感觉就如同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

“嗯,知道了。”那边的声音依旧平静,然后挂了电话。

我愤愤的把手机攥在手里,发泄般的狠狠的踹着身边的墙体,直到没了力气。

“哥们儿,你没事吧?”面点店老板走了出来,看着蹲在地上的我。

“没事。”我喘着粗气,代答不理的说。

我现在根本什么心情都没有了,整个脑袋就是乱忽忽的。

“哦,寿桃包装好了,算下账?”老板手足无措的看着我,估计他也是头一次看到个这样买东西的主

儿。

“好。”我随手擦了擦因为刚才的粗暴举动而损伤的鞋尖儿,然后又把手胡乱的在衣服上蹭了蹭,跟

着老板回到了店铺前。

草草的交钱取货,然后在街边叫了一辆出租车,迅速的回了家。

只有父亲一个人在家,母亲一大早就去了舅舅家忙乎炒菜去了。

父亲见我拎着一大篮寿桃有些意外,随即笑着接了过去,“你小子还算有点孝心啊。”

我笑了笑,脱了外套就进了自己的屋子。

“一会咱就过去吧,别玩了啊!”父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只得极不情愿的“嗯”了一声,然后把

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在枕头中,发了疯似的堵住自己的鼻子,不想呼吸。

谁知还没躺下多久,父亲就进了屋子,叫我起身洗脸和他去舅舅家。

“你咋了,我看你情绪有些不对。”父亲走在路上,看着心不在焉的我问道。

“没啊,昨晚同学聚会酒喝多了吧。”我敷衍道。

“少喝点酒吧,年轻的本钱不是那么用的。”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

“嗯,知道了,就是有点难受,心里憋得慌,上不来气。”我确实是这么感觉的,胸口真的如同压了

一块石头,每走一步都狠狠的向下沉去,难受至极。

“下午睡一觉,不行去冲个澡吧。”父亲看了我一眼,“但别在你姥姥面前这样,她最喜欢你,今天

过生日你忍着点,让你姥姥高兴,知道吗?”

“嗯,知道了。”我再次低下头,若无其事的踢着脚下的石头。

“你们这些孩子啊,一说都知道,其实啥都不知道。”父亲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

对于姥姥那天的生日,已经没什么印象,只剩“热闹”两字记忆深刻。

那一天的我都有些不在状态,敷衍的和每个人说着话,甚至连亲口说的“生日快乐”都显得有些做作

现在想来,那时的我是极其不孝的,因为那是姥姥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而她向来当成自己孙子的外甥

却心不在焉的说着恭维的话,虽然她老人家依然笑眯眯的抿着嘴,不住的抚摸着我的脸庞,逢人就讲

她的这个外甥有出息,是警察,将来肯定会除暴安良,就和她老人家一直赞不绝口的八路军似的。

吃饭,喝酒,照相。

纵使我不情愿,我也不能太过,等到我发现手机上的短信时,天色已经晚了。

“我先坐火车回去了,明天你不用等我了。”这是高亮今天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句让我心凉的话

“儿子,今晚妈太累了,明天不走成不,要不还得回家给你收拾东西。”我们一家三口走在回家的路

上,母亲搀扶着有些喝醉的父亲,看着我说。

“嗯,成,那就晚几天再回去吧。”我看了看母亲,然后走过去帮她搀扶着父亲。

突然觉得和爱情比起来,还是亲情更可靠。

不单是父母,还有最初如同兄弟般的我和高亮。

109.理解

[理解]

我一直到开学前的第三天才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

其实心里也想他,但毕竟年轻气盛的还是有些赌气,再加上母亲也不想我回去的那么早,在她老人家

眼里我永远都是孩子,回了学校就如同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似的,吃不饱穿不暖的,这种想法总是换

来父亲的嘲笑,每每这时,母亲都会意味深长的教导我说:“这个世界上要爸是没用的。”

坐在火车上,犹豫了半天,还是给高亮发了个短信。

回信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快的到来,但也没超出我的容忍限度,只是字数上体现了他的态度:知道了。

我操,我真的不知道这兔崽子这回是抽了哪根筋了,竟然一把火烧了四五天还没熄灭。

越想越窝火,本来想好好和他谈谈的心情就如同车窗外的风景,迅速的一闪而过,毫无印记。

下火车,换乘公交,到学校,上楼,满手的行李没把我累得半死。

突然想起来我这手里还有一包是高亮换洗的衣服,就气不打一处来,见四下没人,就把他那包行李扔

在走廊上,然后狠狠的踹了两脚,可是却发现不但没解气,却感觉如同自己被人踹了似的,说不上哪

里不对劲,全身的汗毛直竖,于是又把行李上的脚印用手拍掉,再次艰难的拎起行李,想着刚才自己

的傻帽行为,竟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谁知这一笑竟然就在走廊撞见了高亮。

他正端着脸盆从水房出来,里面满满的一盆水,泡着衣服。

也许是我这歪打正着的笑让他产生了冰释前嫌的效果,他那层冰冷的外皮就如同被敲碎的玻璃,稀里

哗啦的我还没砸吧一下眼皮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刷的一下将手中的盆放到了地下,我惊讶的看着那盆

中的水溅出了半盆,却没注意他已经走到我跟前,抢过了我手中的行李,准确的说是他自己的行李,

然后傻呼呼的站在我身边,也不说话。

“哥,你考试全过了。”憋了半天,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因为假期走的急,有那么几科成绩没出来,所以才有了他这么一句话。

“你呢?”我走到宿舍门口,用脚把门踹开,这才发觉屋子里并不只是我和高亮俩人,李亮正坐在一

台电脑前,一条腿蜷着支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只手扣着另一只脚丫子。

见到我进来了,把他吓了一跳,用手忙脚乱来形容似乎都不够级别,基本上是连碰带嗑的从高亮的床

上蹦了下来,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膝盖,呲牙咧嘴的说:“我又挂了啊,这不回来准备补考。”

“啊,你挂科正常,我问高亮呢。”我看着他那倒霉样,终于憋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却忘记了自

己的床上行李还没铺好,一下子乐极生悲,直挺挺的向后一仰,本以为会和以前一样舒服的躺在软绵

绵的被子上,却咣当一声,紧接着尘土飞扬。

不过幸好冬天穿的多,并不算疼,可怜了我那脑袋,重重的俯冲之后感觉脖子都要断了。

“你俩能正常点不?”高亮在那边不愿意了,边解开行李边说。

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翻腾啥,就看他把行李中的乱七八糟的衣服裤子袜子内裤折腾出来,挨个的抖几

下,然后又扔下,让我不爽。

“唉,我说,你在那折腾个JB!你不相信我的洗衣服功力就罢了,你还不相信我妈的啊!操,下次都

自己洗啊。”说完我就有点后悔,我忘了李亮还在跟前呢,虽说他知道了我和高亮的关系,但毕竟没

有完全接受,于是我转头看向他,李亮尴尬的冲我笑了笑,然后走回了电脑跟前,装出一副死猪不怕

开水烫的架势。

谁知最致命的话终于还是从最致命的人口中说了出来:“哥,那条带着血的内裤咋没了?被咱妈扔了

?”

我当时还傻了吧唧的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问了句让我悔青了肠子的话:“啥带血的内裤?你彪

了?”

谁知这小子还来劲了,“就是带着你第一次血的那条内裤!”说完,他也意识到了似乎有些不妥,立

马儿转头看向李亮,我顺着他的目光再次看去,发现李亮也正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俩,那眼神我也看不

出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总之那双大眼睛以超快的频率忽闪了几下,还好还好,我在他的眼神中至

少没发现怒火。

正当我不知该怎么和李亮去解释这些事情的时候,李亮却开始疯狂的笑了起来,笑得我感觉整个寝室

都跟着颤,要不是还没开学,估计都能把督察笑来。

“我操,你小子咋了!”高亮还是沉不住气了,走上前去,把李亮从电脑前拽了出来。

“七哥,你刚才说二哥……是真的?”李亮挣扎着把胳膊从高亮的手中拽了出来,边揉边说。

这一下轮到我俩不知该说啥好了。

不过看李亮的样子似乎没有放假前那么抗拒和排斥了,我也心宽了不少。

其实我真的很希望哥们儿们都能了解并支持我和高亮之间的这段说不清楚的感情,我还是渴望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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