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何处又天涯(新)上——冰泠
冰泠  发于:2013年08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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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居放下茶杯,微瞪了师爷一眼:“那小子三天两头的往我这儿跑,当我这儿是菜市场啊!再说了,查案哪有那么快,干着急也没用,凤凰门哪是那么容易对付得了得?就让他自个等着吧。”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午时已过,都没有人来,任天涯已经前前后后去了五六趟茅厕,而且肚子也在呱呱叫。

任天涯和无名早就有想走的意思,但是郑爽非常坚持,非要见着阁主,了解了情况再走,任天涯很义气的留下来陪他,既然任天涯没走,那无名自然也是不会走。

其实大家都很清楚,阁主这么久没有出来,就是暗示他们他不会见他们,让他们识趣的离开。

一阵阵菜香飘进来,看来府里已经在准备午饭了,任天涯吞吞口水,眼神凄凉的望着无名:我饿了。

无名心疼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站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从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请留步,大人在里面有要事在办……你……”

然后就没了声音,任天涯和郑爽紧跟着出去,看见无名正将一名侍卫一掌摔倒在地,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了很多其他侍卫。

无名厉声道:“让开,我要见你们阁主。”

侍卫们不听他说的,一起向前冲来,还没到无名身边一尺就被震了出去。

无名抓住一个正端着膳食的下人问:“你们阁主在哪?”

“书书房……”颤抖的声音。

就这样,在无名的羽翼之下,他们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贺千居的所在地―――书房。

还没进门,一个笑眯眯的人就出来迎接他们:“哟,这不是郑公子吗?稀客稀客呀。”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

“何师爷,我们是来询问我的爹娘的案子,不知是否有没进展?”郑爽也很气愤,他们居然故意不接见,是不是爹娘死了,就看不起他们郑家了,好歹他们郑家现在还是凤凰城首富,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有些生硬。

“这个,郑公子,你也知道凤凰门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牵涉广大,并不是这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何师爷道。

见这个师爷分明就是在敷衍他们,郑爽不满,难道他爹娘就要这样枉死?顺手推开他,闯进去。

“郑爽,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胆敢擅闯官府,不要以为你们家是凤凰城首富,本官就不敢治你的罪。”贺千居看到郑爽闯进来,不禁怒道。

“哼,你们官府是怎么办事的?我爹娘无辜枉死,明明是凤凰门所为,你们却不追究凶手,难道你们想让凶手逍遥法外不成?”郑爽反问道。

“你一个毛头小儿懂什么?现在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凤凰门所为。

就算有证据了,但是这件事牵涉过大,还可能涉及到武林纷争,而且你以为这凤凰门是我们想抓就抓得了的吗?”

贺千居道。

无名对任天涯轻言道:“他说得有理。”

不管有没有理,任天涯都很支持郑爽,因为他能感受到失去父母的心情,因为他从小就是个孤儿。

所以他想也没想,就伸手推了下贺千居,不推还好,一推就将贺千居臃肿的身体推到地上坐着。

任天涯还无辜的说:“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贺千居一怒之下,调来整个东阁的侍卫,将他们擒住,关入大牢。

牢房里,郑爽一个公子哥,从小娇生惯养,没有住过这种地方,这里不仅又脏又臭,而且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最重要的是,被关在这里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你当时为什么不还手,将我们救出去?”郑爽责问无名。

任天涯看看无名的脸色,幸好他没发火,而是平静的答道:“民不与官斗。”

“我不懂什么民,什么官,如果不能抓到凶手,那还算什么官?”郑爽宣泄他忍耐已久的怒气。

任天涯见无名被郑爽当成了宣泄怒火的工具,不禁出声责怪郑爽:“所有事都是因凤凰门而起,你在这儿怪谁都没有用,死人不能复生,你自己节哀。”

郑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只是……”

任天涯知道他经过家里重大变故,有时脾气会变得有些暴躁,对他点了点头,意识他明白,郑爽也就不再说话了。

无名握紧任天涯的手,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的涯在护着他,他很高兴。

任天涯似乎也反应过来,脸有些红,不过握着的手更紧了。

当日,郑府管家见小少爷没有回来,就到府衙打听,才知道出了事,无奈之下,只得请出凤凰城城主云震岳来做主,毕竟看在郑家的家势上,王爷应该会给几分薄面。

果不然,王爷一听此事,亲自到东阁要人,贺千居哪敢不从,立马放人,等他们从牢里出来,管家就上前对郑爽嘘寒问暖,赶紧招呼下人,将小少爷送回府去,走前还不忘向王爷道谢。

任天涯和无名也跟着管家谢过王爷,然后随着郑府跟来的一大群人走掉。

此时,云震岳对着前方的背影怔怔发呆。

而当晚,东阁阁府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每个人都听到有个男子在不停的笑,笑着笑着好像又是在哭,然后又是不停的笑,这让全府上下胆战心惊,第二天起来,大家都是熊猫眼,而平时早起的阁主却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十八章:我,不是他

回到郑府,任天涯一晚上都很高兴,抱着无名嘿嘿笑个不停,无名看着他高兴也跟着高兴。

贺千居在自己府里打了个寒战,这窗户都是关上的,怎么会冷呢?

云震岳自从在东阁阁府里见到了他,就一直难以入眠,怎么可能有那么相似的一个人,虽然样貌不怎么像,但是神韵,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

一样的轻尘脱俗,一样的聪慧灵智,一样的让人移不开眼,只不过这个他缺少了一丝霸气。

望着窗外的明月,云震岳听了下人的回报,微微的弯了弯嘴角:“任天涯,是吧!”

震惊,这绝对是震惊,任天涯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人,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王爷有请任天涯任公子到府上一聚。”前来送信的人见任天涯没有说话,又重复了一遍。

“为为什么?”终于说出来了。

“属下不知,不过王爷有说如果任公子问到,就说‘本王是你父亲的好友,希望能和贤侄一聚’,你就能明白。”不容任天涯反对,那人又说,“请任公子准备吧。”

他是父亲的好友,他知道他父亲的事,他怎么会知道父亲的事?父亲怎么会和皇族的人有关系?

不过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能够打探到更多父亲的事。

无名想要陪任天涯一起去,但是那人明确的制止了,说:“王爷只说邀请任公子一个人,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任天涯对他笑笑,让他放心,然后跟着那人走了。

任天涯走后,无名还是不放心,郑爽看到他的担忧,安慰道:“西安亲王是个很好的人,在我们城里深得民心,何况他不是说了吗,他是天涯兄父亲的好友,他不会为难天涯兄的,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无名望了郑爽一眼,心想,是我多心了吗?

任天涯到了王府,被人领到一座凉亭里,凉亭上站了个人,正背对着他,看向远处的满塘荷花,那人的背影高大威猛,却又让人感到无限落寞。

走近,似乎那人也有察觉,转过身来,望着他。

任天涯一看旁边已没有其他人,就只有他们二人在此,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他要怎么问?他知道些父亲的什么事?父亲怎么样了?母亲怎么样了?他们现在怎么样?他们为什么不要他?

可是知道了答案又能改变些什么,任天涯不禁惆怅。

当任天涯回过神来,云震岳已经走到他面前,他赶紧要下跪:“王爷。”

云震岳扶住他,神情激动:“不用多礼,我们到那边坐坐。”

说着,拉着任天涯道凉亭里的石凳上坐着,石桌上早已摆上了上好的酒菜。

“你叫天涯?这是谁给你取得名字?”云震岳好奇的问道。

“是我师父。”

“师父?”不应该是你父母亲吗?

“我自出生起就没有父母,是由我师父一手带大,听闻王爷您是我父亲的好友,不知您可知道他的下落?”任天涯满怀期望的问。

本想找他来了解你的情况,没想到他竟也不知,云震岳不由得沉思,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忍心不见,就是为了躲我吗?还是……

刚开始看见他的时候,很惊讶,你居然会和某个女人生下孩子,但没想到你生下了他却不要他,你自始自终都是个自私的人啊!

“王爷?”任天涯见他竟沉入自己的思绪中,没回答自己的问题,不由得急了,“王爷!”

云震岳被任天涯拉回现实,感伤的说:“我也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他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天大的打击,本以为有希望了,但是一下子又幻灭,任天涯的心情似由天堂掉入了地狱。

虽然是大不敬,但是任天涯还是忍不住问:“如果王爷已有二十年没有见过我父亲,那您凭什么认定我就是您故友的儿子?”

云震岳被他困住了,凭什么?难道对他说是因为他认为他们有一样的神韵,恐怕没有人会信!

“如果王爷说不出来,那您也只是猜测了,而且也有可能您的猜测并不准确,我说的对吧,王爷?”任天涯突然有些愤怒,他怎么可以这样胡乱猜测,自己竟然信以为真,高兴一场,结果只是空欢喜。

看到眼前的人愤怒了,和当年一样的表情,一样的瞪视着我,一样的质问着我,翎,是你回来了吗?

颤抖的摸上那张熟悉的脸庞,云震岳低低苦笑。

任天涯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他明明在看着他,但是他的眼里却没有,他仿佛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另一个灵魂。

回神,那眼中莫名的沉痛也传到他的心里,让他竟不忍打掉那只拂上脸的手。

任天涯推开云震岳:“王爷。”提醒他,自己并不是他眼中的那个他。

云震岳端坐好,呵呵的笑:“一时忘形,呵呵……”端起酒杯就喝,喝了一杯又倒另一杯,一直喝。

看到这么个痴情的人,刚才的愤怒也都去了大半,任天涯也闷闷的喝起酒来。

“来,再喝,我是千杯不醉的,哈哈……”任天涯拿起酒壶,对着嘴倒,香味醇厚的美酒由弧线的方式一滴不漏的落进他微张的小嘴里,看得旁边的人痴了。

“好,来,一起喝,今天不醉不归。”云震岳豪气的说。

喝了一下午,从未时一直喝到酉时,纵使是酒量再好的人,也经受不了,何况这酒还是百年老窖,世上难得的珍品。

亲自将喝醉的人扶上床,云震岳抚着他沉睡的微红脸庞,多么像呀,怎么可能能有这么像的人?连喝酒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既然老天将你送到我面前,我岂能浪费这份心意?

想着,云震岳邪邪的笑了,脱下他的外衣,露出里层的白衣,隐隐可看到里面的白皙胸膛,手轻轻抚摸,手感很好,真是年轻的身子!

第二十九章:燎府

就待云震岳解开任天涯的腰带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传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

福贵跌跌撞撞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差点被门槛绊倒。

“王爷我好得很,你叫什么叫?”云震岳不耐烦瞪了瞪他,又看向床上的人儿,他早已忍不住想要拥抱他了。

“王……王爷……”福贵一进屋就知道坏事了,生怕惹怒了王爷,自己人头不保,赶紧禀报,希望可以将功抵过,“着火了,屋子着火了。”

“哪着火了?”云震岳抚摸着任天涯白皙的嫩胸,用食指按了按上面结下的樱桃,漫不经心的说,“这种小事也来烦我,你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叫人把火扑灭不就得了。”

“这……”福贵犹豫了。

“这什么这,还不下去!”云震岳怒吼道,他的欲望已经被挑起,哪还管什么火不火的。

见王爷心意已决,福贵低声应了句是,便退下了。

敞开的胸膛一上一下的起伏着,胸上的红点由于手的抚摸慢慢的变硬,云震岳轻笑了声,真是敏感的身体,这么一会就硬了,还没用嘴,只是手就让他这么有感觉,真期待用嘴吻上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用手摸到自身的欲望,已经蓄势待发,想要贯穿这具美丽诱惑的身体,虽然宠幸的漂亮女人不在少数,但像这样不能自制的时候还是头一回,是因为这个青年太像‘他’的缘故?

虽然用他父亲好友的名义骗他来,只是为了一尝这新鲜的身子,但是这样的滋味比以往的好太多了,简直是美妙至极。

府里不乏美貌如‘他’的男宠,但是和这个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只用手摸摸他的身体就让自己这么兴奋,太不可思议了。

他一定要将他豢养在府里,耐心调教,晚晚让他服侍,干脆将夕园赐给他,让他每到夕阳西下的时候洗净身子等着自己的到来,这是多么令人期待的事啊。

云震岳吻上乳珠,一边吮吸一边淫邪的笑,他很期待以后的时光。

“王爷……”

云震岳迫不及待的掏出自己的欲望,他用手抚摸着任天涯的,那隔着衣物的宝贝软软的,手用力包裹着,不知那后面那更为隐秘的地方是会让人怎样的销魂,他真有忍不住要闯进去的冲动。

“王爷,大事不好了……”福贵急急忙忙的跑进来,比先前更加的慌张,“火势太大,府内现在人手不够,火势已经蔓延到这边来了,王爷,赶紧走吧。”

云震岳真才被福贵的话惊醒,本想斥责他,但是马上闻到一股很浓的烟味,刚才太过入迷,竟没有发觉,赶紧起身,利落的穿戴好衣裤,抱起床上的人就离开了房间。

出了房间,云震岳才看到整个王府如火海一般熊熊燃烧,火势一直从长廊的尽头烧向这边一排紧挨着的房间,再迟一点他们怕要葬身火海,一把抓过身边的福贵,气势汹汹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王……王爷……这……这属下也不知,刚开始还好,只有一间屋子着火,被扑灭了。后来不停的有房子着火,我们人手不够,火势就……就一直蔓延,一直烧……一直烧……”

福贵心惊胆战的报告出实情,偷偷瞄了瞄云震岳,看到云震岳满脸的肃杀之气,不禁身子一抖,为下面要说的话已经把心提到嗓子上了。

“还……还有……刚才侍卫来报……说是……说是……”

“说!”云震岳没工夫在这儿和他闲聊,直接命令道。

“是,是,说是神龙教已经杀入王府,但是,由于所有人都去救火,力不从心,属下刚才已经派人去搬救兵。但是卢将军说是要王爷您的手谕才肯出兵,所以属下才……才……”

云震岳暗踌,神龙教居然也来了,本王向来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难道是因为他?

看了看怀中的人,不可能,探子回报他的信息中并没有提到他是神龙教的人,不过也只查到他的名讳,并不知他是哪里人。小人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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